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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了。
沈襄深吸一口氣。
多想無益,她現(xiàn)在要做的只能是好好吸收與煉化空間里的靈力。只有這樣,她才有和閆老祖一拼的能力,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能夠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她沉浸在其中。
或許,許多年前,那位女修士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早早就在玉佩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或者說精神烙印,沈襄開始煉化時,便看見靈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她問:“你……是沈襄嗎?”
她說自己名字時,有些遲鈍,可能是面對另一個沈襄的震驚,也可能是很少這樣鄭重清楚念自己名字的生疏。
對面的人微笑:“你也是沈襄?”
沈襄點頭又搖頭。
那人微笑看著她。
沈襄遲疑,還是問出心里的問題:“我是你的轉世嗎?還……是我是另一個你嗎?”
那人搖頭:“你是我的轉世,但,你不是我。”
沈襄愣住。
那人說道:“雖然你是我的轉世,但從你落地并和另外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后,你就不是我了。你和我,只是有一樣的名字和共同的使命罷了。你還是你,我也只是我。”
沈襄想通了,笑了:“謝謝,前輩。”
那人在她頭頂撫摸一下:“希望你能完成我未能完成的使命。”
仙人撫我頂。結發(fā)授長生。
一股溫和的力量自沈襄頭頂傳來,醍醐灌頂般,沈襄靈海里仿佛被人用清水洗滌過般,溫和而輕靈,仿佛進入一種玄妙境界。
沈襄閉眼:“我會的。”
她微笑著,仿佛夙愿完成般,漸漸消散了。來得突然,走得干凈,沈襄再睜眼,想去找時,已是空空一片,在看不到什么痕跡了。
她走了。
沈襄只是沈襄了。
沈襄輕嘆一聲,不在糾結,沉心接收力量。
玉佩力量多年積累,非同小可,沈襄雖然修煉數(shù)十年,在玉佩面前卻仍如同一個稚嫩無依的小孩兒般。一個小孩面對寶山,又怎么能一夜消化完呢。
沈襄不問外事,只一心煉化力量。
就是這樣,她也足足花了一個月才將玉佩力量全部消化完。其中艱辛困難不必多說,只是沈襄忍得住,便不提罷了。
這是最后一天,沈襄即將將玉佩全部煉化。
“小襄……”
沉睡中,有誰在喊她。
沈襄慢慢睜開眼睛,面前一片濃稠白霧,猶如實質,鄭青峰盤腿坐在白霧上,雙眼明亮,微笑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喊了聲師傅,卻又覺得不對勁。
面前的人是師傅,卻又不像她認識的師傅。或者說,是她從未見過的,年輕時候的師傅,黑發(fā)黑眸,模樣英俊,眼神明亮,整齊的褐色中山裝,一整排扣子扣得整整齊齊,年輕而有朝氣,仿佛一個民國知識分子。
沈襄愣住:“……師傅?”
鄭青峰點頭:“小襄,是我。”
沈襄忽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脫口而出:“師傅,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怎么年輕了這么多,你的靈力不是都沒了……嗎?”
鄭青峰微笑著:“小襄,你知道嗎?你和她長得真的很像。”
沈襄反應過來“她”指得是誰,鼻頭一算:“師傅,都過去了……”
鄭青峰輕輕搖頭:“不,過去不了。這么多年了,我始終都記得那個畫面,她穿著紅艷艷的嫁衣,朝我飛我過來,紅蓋頭落在地上,她表情驚恐,看見我卻還強忍著擠出笑,朝我吐出一口血,躺在我的懷里。那血多紅啊,和她的嫁衣一樣,紅艷艷的……”
沈襄顫抖著:“師傅……”
鄭青峰戛然而止,垂頭輕輕搖了搖,似乎想說什么,卻又突然不想說了。他看著沈襄,撫摸著她的臉:“小襄,你要好好活著。不管這場仗,我們最后是輸還是贏,你都要好好活著,記住了嗎?”
沈襄含淚,重重點頭。
鄭青峰笑了,看向虛空:“這么多年,我終于可以去陪你了。”
他的身軀在空氣中漸漸消散,一縷青煙般,散在著飄飄蕩蕩茫茫散散的空間里。沈襄撲過去想抓住他,卻怎么也抓不住了。
“師傅――”
沈襄撕心裂肺地叫著。
為什么。
明明答應我的,就算我煉化空間,你也不會消失的。為什么要騙我,要知道這樣,我怎么也不會去動這個空間的……
死于鄭青峰或許是一種解脫。
但對沈襄,卻是難以接受的打擊。
師傅走了。
沈襄無比清晰感受到這一點,心里一根總和空間聯(lián)系的細細的虛空的線像是突然消失了,沒了,一切都沒了,空虛虛一切都干凈了。
她忽然堅定起來,心里燃起一股火焰。
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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