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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我走出臥室,看見沒吃完的全家桶。何孟言吃過的泡面昨晚出門的時候就順便扔掉了,屋子里如此空寂,絲毫沒有昨晚熱鬧過的痕跡。
我甚至懷疑一切只是我的一個夢,我從看春晚的時候就睡了過去,然后做了一個關(guān)于何孟言的,很長很美的夢。
哦,對,還是個春夢。
之后的幾天何孟言沒有再露面,我本來想給他發(fā)個消息啥的,后來想想也作罷了。我們都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們太寂寞了,我們太需要人陪了,因此我們做了個伴。等到天亮,一切自然煙消云散,穿水晶鞋的公主變回灰姑娘,我們之間爛掉的愛情自然也回歸原裝。
我在家無聊地刷朋友圈時,發(fā)現(xiàn)荔枝曬了兩張圖,看上去是她去馮安洋家過年的照片。
馮安洋曾經(jīng)也是門楣顯赫,不過后來他父親出了點事,似乎進(jìn)了局子,家當(dāng)也大多能變賣就變賣,通通用來還債,可惜人還沒撈出來。就是那個時候,馮安洋為了他爸的事情,把我騙去了尊煌,讓我被許巍然糟蹋。之后馮安洋遠(yuǎn)走美國,我以前以為是求學(xué),后來才知道真正的目的是躲事。
看圖片中,他們家也的確沒有他父親的痕跡,倒是馮安洋的母親,和荔枝合了張照。圖片中的他母親,比我前兩年見到的時候老了十歲不止,本來是一位端莊美貌的學(xué)者,而圖中的她,只剩滄桑與憔悴了。
我不禁有些唏噓,人間的事,大多無常得很。
珊珊大年初四就回來了,弄了我個措手不及。我說你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算是為了來回路費(fèi),也得多待幾天才劃算啊。
沒想到珊珊用手指點了點我腦袋,道:“小愉你怎么越來越傻了?我在家待著就是零收入,還得喂飽自己一張嘴。來北京工作一天,少說也幾百塊,哪種劃算,你算不出來?”
我想想也是,珊珊和夢夢和甜姐一樣,也是個玩命賺錢的人。不像我,放幾天假就在家躺幾天。可是想到夢夢和甜姐的下場,我心里總是隱隱約約地不安著。
珊珊愛崗敬業(yè)好青年,當(dāng)天晚上就跑出去干活,結(jié)果兩個小時后又怏怏地回來了,躺沙發(fā)上哭天喊地:“天要亡我!尊煌今天還沒開門。”
我喜聞樂見地笑了兩聲,說你快認(rèn)命,還是和我一樣,當(dāng)一條入不敷出的咸魚吧。
大年初六一過,何孟言就迫不及待召喚我去干活。
這次在公司碰上面,我倆也沒人提除夕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還是和之前一樣,并不會因為我們幻想過要重新開始,就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他冷漠地給我布置著任務(wù),我看得出他情緒有些不高,可能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難題。事實也是如此,當(dāng)天下午,他就召開了一個比較大型的董事會,有兩位正在國外度假的高層,也被他強(qiáng)行召喚回來。不知道是為了保密還是什么,這場會議偏偏沒有我。
我在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一位公司高層陸副總的秘書歐陽碰見我,還特意問我:“愉姐,咱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我看陸總前兩天就特意回來加班,陸總夫人不是外交官么,從南非那邊回來,只能待一個星期。陸總連夫人都沒陪,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guān)辦公室呢。”
陸副總我稍微有點交集,也因此和小曲比較熟絡(luò)。因為我的能力無法掌管滕思蕓那所子公司的事宜,所以雖然我是現(xiàn)在的法人,但具體事項都是由陸副總?cè)珯?quán)負(fù)責(zé)的。有時候需要我蓋個章或者簽個字,我們都會有工作上的往來。
小曲這么一說,我不禁有幾分多疑,但是表面上還是笑著說:“不會吧,這么大的公司能出什么事。行了你別多心,我在何總身邊都沒聽到風(fēng)聲呢,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說完我端著咖啡折回了自己的小辦公間。
小曲和陸副總之間的事兒,我也是有所耳聞。陸副總夫人常年在國外,兩人聚少離多,陸總怎么也是個有需求的正常男人,小曲身姿裊娜,明艷動人,再加上秘書和總裁的身份,好多言情小說里不都這么寫么。公司關(guān)于兩個人之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從沒斷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少在小曲面前說公司的是非。
說實話,其實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沒有多想。畢竟,新年的歡樂與閑適還未散去,我甚至無知地籌劃著正月十五回趟家,和我媽一起吃份元宵,也算是過了個團(tuán)圓節(jié)。
我就是在買機(jī)票的時候被警察帶走的。
當(dāng)著何孟言的面。
那天我在辦公室換著網(wǎng)站看哪家機(jī)票便宜,這不是公費(fèi)出差,沒法報銷,每一塊錢我都算得十分仔細(xì)。突然門被推開了,不是何孟言平時推門那種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