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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小姐可不要讓我等太難做!”
領(lǐng)隊面色微變,一邊側(cè)身讓開,一邊這樣說道。
其實北和帝一怒之下做的決定,也是把人羈押在這里。
沒有下一步的后文,也沒有說不讓人來探望。
至少,昨天安怡公主還是在這門里頭站了許久的償。
除此之外,宮里頭的女人再喜歡看熱鬧,也沒有這個膽子,直接往槍口撞的。
而這阮家二小姐就不一樣了攖。
就算他不往槍口上撞,也沒有一天是真正在平靜中度過的。
殿前守衛(wèi)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十分之快,清寧卻沒有時間深究這其中有什么奧妙了。
只看了知影一眼,后者便站在了殿門口沒動。
帶著徐家的這兩位進了沉香殿。
雖說這也算是在皇宮,卻只能算是圍繞宮廷外間的一層。
從前也有連夜批文的大臣,累了就直接歇在這里的。
只是北溱到了北和帝這一輩,臣子的門工作量沒有那么大。
這里一帶也就逐漸被閑置,荒廢了,天陰沉沉著。
守衛(wèi)都是一臉不茍言笑的模樣,看著還真是有幾分深宮幾重多蕭索。
羈押徐然的那扇殿門緊閉著,就連窗口也全部緊閉著。
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屋檐上青瓦殘缺了好幾塊。
看在眼中,別是一番說不清的滋味。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在徐老夫人開口之前,推開了那扇門。
里面因為窗戶四合的原因,光線十分之昏暗。
唯一的光亮便來自于,清寧推門進去的這一道。
徐然坐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伸手擋了擋突入起來的光線。
還是那天的那套的衣服,微微有些發(fā)皺了,面色看著也很是不好。
俊秀的面容上,連胡渣都長了出來。
看到這樣的一個徐然,她忽然有些心口發(fā)酸。
一時便在門口沒動,徐然忽然在指縫之間,看到了她。
神情好像有些不太確定的模樣,往昔的溫潤目光,都變得有些呆滯了。
只是一個片刻間。
徐老夫人已經(jīng)奔了進去,“然兒,你怎么……”
后面的話終究是說不下去,撲到他身前深究忍不住又失聲痛哭了起來。
“徐家就你這么一個四代單轉(zhuǎn),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叫祖母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啊!”
徐然扶著老人,眼眸略過清寧。
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為什么,然兒你到底是為什么啊?”
徐老夫人神情激動,不止一次的反復問道。
金枝玉葉,公主之尊。
娶到北和帝的小公主,是多少男子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她是真的不明白啊,為什么徐家會出了這么一個傻小子。
“我……”
徐然眸中苦澀,終究無言可辯,“既然做錯了事,就該由我自己承擔!”
“祖母不求你做什么達官顯貴,有多大的成就,可你還這么年輕,你要好好活著啊!”
老人腫的和核桃一般的眼睛,不斷有眼睛滲出。
徐管家也忍不住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大人,您就聽老夫人的吧,您還這么年輕,不能認死理啊!”
徐然面色虛白,想朝他們笑笑,卻終究是無力的。
“老徐,我臥室右邊桌子的第兩個抽屜里,放著我這段時日所有積攢的俸祿,你把府中眾人都遣散了,那些銀錢應(yīng)該還夠你們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
“大人……”
徐管家聽到他近乎交代遺言一般的話,一時面色發(fā)白。
“孫兒不孝,竟讓祖母如此高齡還要千里奔波……”
徐然忽然起身,朝著徐老夫人疊手跪下。
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額頭磕在地板,沉重的一聲。
“孫兒不孝,循規(guī)蹈矩二十余年,卻壞我徐家百年清譽!罪不可恕!”
說罷,他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他雖出自寒門,身家普通至極。
徐氏一門卻也曾是名及一時的書香世家,而后沒落了,不復當年風光。
苦守詩書滿閣,幾代清貧度日。
卻風骨猶存,近乎頑固,卻又不得不讓人心生敬仰。
自打清寧認識他以來,一直都知道這是同一般人不太一樣的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