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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落下的方向幾乎是在一瞬間改變的,眾人還未來的及將目光從兩位女子交鋒的招式上反應過來,便看見那銀芒劈頭而下。
扶留的反應無疑是極快的,身體與座椅一齊往后疾馳而退。
忽然一塊石子破風而來,適時截住了他退后的椅腳,退勢便頓在了那里。
清寧手中的劍勢已然落下,分明是一招必殺,絲毫不給人留活路的機會。
扶留狐貍眼一瞇,連忙以袖掩面飛身避開那殺招,紅衣飄揚,好像憑空生出一抹烈焰,危險而美艷攖。
她再欲出手,忽然感覺身后的風聲便是這時候,徒然變緊起來。
殺意橫生的來勢,清寧回眸一看,卻是長公主的劍鋒已經(jīng)到了她的胸前償。
力道之大,已是直接將她手中劍劈斷,任何的對勢、反擊在這時候都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
幾乎不假思索的片刻之間,她用盡全力發(fā)出一掌。
無數(shù)烈焰之氣于她掌心之中,奇跡般的奔涌而出,而后便聽見風長華身子被擊飛數(shù)丈,倒落在地的聲音。
那一口血噴的十分之凄美,大公主趴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著,眼中還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時滿場人都驚愕在那里,不知該如何反應。
大公主會在這種時候突然下黑手,清寧已然無話可說,因為方才那一掌她也是保命之舉,若不能重傷風長華,那么現(xiàn)在躺在地上斷氣了的就是會她!
幾乎是同時,她身后的銀具碎裂之聲便在此刻響起,清脆落地。
那火紅衣袖在微風中徐徐落下,露出一張令滿場都為之驚艷,乃至連呼吸都頓住的絕美容顏。
“我說過,你逃不脫,但是你似乎總比我想的還要狠辣一些!”
扶留伸手,緩緩撫過面上那道被她一劍劈開的血痕,指尖染血,莫名生了幾分妖異的美感。
“我說過,我必殺你!”
清寧眸色未改,這一劍,幾乎將他的臉從額頭乃至下巴硬生生劃分成了兩半。
如此暴殘?zhí)煳铮菇腥珗隼洳欢〉刮豢诶錃狻?
扶留的指尖忽的發(fā)出數(shù)枚銀針直朝她面門而來,前后順序不一,針尖泛紫,是為劇毒。
“那,還是你死吧!”
她在想運勢相擋,雙掌間卻聚不起絲毫的烈焰之氣。
這異能還真不是一般的坑爹,剛從大公主的黑劍之下逃生,馬上又對上這詭醫(yī)扶留的毒針。
這運氣卻不是回回都能那么好的,她險險避開兩枚,腳下踉蹌,額間不自覺冒起來了一層微汗。
扶留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她死,那銀針上泛紫劇毒一沾到,估計她連自救的時間的都沒有,就要一命嗚呼了。
身后的溫涼氣息便在此刻飛馳而來,馬上要往下栽的身子被人攬住。
秦惑拂袖一揚,那泛紫如數(shù)斷裂落地,一切都那樣悄無聲息。
他攬著清寧在幾步開外站定,墨眸如星,語氣淺淡。
“西橫皇長子,久違!”
“我也在等你,秦惑!”
扶留被那寒流擊退數(shù)步,狐貍眼微揚,一揚袖扔出一顆煙霧彈。
煙霧瞬間蔓延全場,細微的某處開和聲之后,整個人便憑空消失不見。
即便是這樣曇花一現(xiàn)一般的出場,卻絲毫沒有減輕在場之人的驚訝神色。
傳說中那位同母族一齊命喪惡疾的西橫皇長子!
一時滿場人目光都變得匪夷所思起來,那張臉分明同座上的西橫國主生的五分像,一雙深測莫名的狐貍眼,幾乎沒有區(qū)別。
西橫皇室包括風清揚在內(nèi)的的幾位皇子,忽然便在這一刻冷汗淋漓,面色血色全失。
最嚴重的,已經(jīng)全然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起來。
“揚兒揚兒,你這是怎么了?”
一直十分冷靜的楊皇后這會兒也不免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不止是西橫的這幾位皇子如數(shù)中招,就是西橫國主的面上亦是冷汗遍布,其他幾個皇室宗親子弟也沒有一個幸免。
一時滿座之人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變化,變得人人自危起來。
清寧的右腕震動如鼓,心下的懷疑卻一瞬間隨著隱形手環(huán)的提示一同確認下來--千帆盡。
這些人所中的,便是她最想從西橫皇室中得到的千帆盡。
幾乎是她還剛朝著那些人,微微抬起腳尖。
秦惑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別過去。”
或許是她的危險意識真的要比他遲一些,一愣神的功夫便發(fā)現(xiàn)比武場四面八方,任何可能出現(xiàn)人的角落,此刻如數(shù)都被人架上了弓弩。
這些人出現(xiàn)的速度之快,簡直可以媲美土遁之術(shù)。
宮禁深深,這樣大規(guī)模的人絕不可能是買通禁衛(wèi)搬進來的,那么就是……
“地道!”
秦惑看懂了她眼中思慮之事,隨即接話道。
“西橫都城之所以稱之為璇璣城,便是因為宣氏一族先祖建造而出無數(shù)地道!”
身為臣子,知道如此辛密的東西,招來君主忌憚乃至滅族之禍,便也符合史上各種慘事的起因了。
只恐怕是西橫的這位國主當時下手太快太狠,沒有拿到那份的璇璣城地道圖,便將宣氏一族全誅了,否則也不能把這樣的機會留給有心人下此殺機。
扶留既然是宣皇后的兒子,璇璣城的地道,西橫皇室所中的千帆盡,一切就變得可以解釋的通了。
她順著秦惑的目光忘了一圈,席間的百里錦,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場上只有他是與扶留最為相熟,這么一看,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今日這場招親宴,西橫皇長子的回歸是早有預謀。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她沒有秦惑,也注定今日是西橫史上不平凡的一天。
只是現(xiàn)在,可能比原來還要凌亂那么一些。
因為那弓弩所對準的,是在場的所有人,而重中之重,毫無懸念的落在她和秦惑身上。
“秦惑,我等這一天實在是已經(jīng)很久,不過還是多謝你,能夠在今日和這些人一起消失在這世上!”
扶留的笑聲在四周回蕩,眾人環(huán)顧一圈,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那位西橫皇長子的蹤跡。
馬上要和他們親密接觸的方向,仍舊只有那些一發(fā)射就要人命的弓弩架著。
“那個,我說皇長子,這是你們西橫的自己的恩怨,與我們無關(guān)!”
席間有求親者們,起身想要離開。
“我們這速速離去,只當今日從未來過西橫皇宮!”
“自家事不累及無辜,我們這就告辭了!”
默默起身欲走的逐漸多了,紛紛這樣說道。
暗處并無人回聲,滿座錦衣權(quán)貴,生死之前很快便暴露了本性。
無端卷入這樣的倒霉事里,有十座城池陪嫁的大公主娶不到也就算了,還要把小命搭上,這虧本買賣換誰也不愿意做!
再看一眼,早已陷入紛亂狀態(tài)的西橫皇室,紛紛拱拱手,抬腳就走。
而就在他們腳下剛一動,就有一箭破空而來,剛盯住最先要走那個人的腳,血色四濺。
扶留的聲音適時響起,“真是對不住,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話!”
如此殘暴的誅殺西橫皇室,在場的都是各國權(quán)貴,一旦風聲轉(zhuǎn)出,扶留這個西橫皇長子又如何穩(wěn)坐西橫皇位?
所以,今天在場這些只能說是被殃及池魚了。
扶留的這一句話,足以截斷場內(nèi)之人的生望。
比武場的出口不知什么時候被封鎖住了,這里原本就離正殿較為偏遠,就算在場的侍衛(wèi)人數(shù)不少,也擋不了扶留這數(shù)百架地毯式射殺的弓弩多久。
“阿扶,真的是你嗎?”
座上,西橫國主忽然有些顫音的喚道。
不知身在何處的扶留答道:“是我,父皇!”
場面有一瞬間的僵持,這樣父子相見的場面雖然有些難言的詭異,可就在眾人都以為事情,似乎還可能有周、旋的余地的時候。
然后一瞬間,數(shù)道飛箭飛射席間而來。
“夫人,你好像有些冷靜過頭了!”
秦惑攬著懷中人飛身避過那些奪命箭雨,不由得開口道。
清寧有些認命一般道:“都習慣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魔咒,每次她和這禍害的在一塊的時候,總沒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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