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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自己聊崩了三觀!
就問你狠不狠?
正傻眼著,廖凡義和張路臣踱步過來。
“想什么呢?”
齊磊悶聲,脫口而出,“重塑自我認知!”
“......”
“......”
兩人臉一黑,廖凡義都無語了,你真的假的?
打趣道:“那是鏡中我,還是個人主義,覺醒啊?”
齊磊認真的想了想,“鏡中我和個人主義都參與了!”
廖凡義登時就怒了,“那你這自我意識還有缺陷唄!?”
齊磊,“說不準,有可能!”
廖凡義是真怒了,“你能等正事兒辦完了再重塑嗎?這是關鍵時刻!沒和你開玩笑!“”
“啊?”
齊磊抬頭,就見廖凡義兇神惡煞的模樣沖進眼眶。
“齊磊,我告訴你,一會兒給我好好表現(xiàn)!咱們能達到什么規(guī)模,拿到多少經費,全看你一會兒怎么忽悠了,給我機靈點!”
齊磊皺眉,“那你咋不去?為啥讓我去?我不想去。”
廖凡義無語了,“我去!?”
“我去還有你什么事兒?你不就白忙活了嗎?”
實驗是齊磊主導的,這一點大伙兒有共識。
下面會議室里正在進行的是,學術報告會。
關于模型整體的總結匯報得齊磊去做,廖凡義還沒無恥到竊取人家的成果。
將來學科奠基了,那奠基人是誰,先后順序是要寫進學術歷史的。
放在古代,就是青史留名的!
差一位,那就能差到天上去,他居然一點都不著急!
齊磊,“......”
啥學術地位啊!?當我傻啊?
憋了半天,蹦出一句,“該死的老北,又給我使絆子!”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老秦搞的鬼。那人看著憨厚,其實不是啥好人,心眼多著呢!
就是不想讓齊磊出國,啥招兒都使出來了。
其實,只有齊磊自己清楚,讓我留國外我也不留啊,正二八經的中國心!
廖凡義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聽進去了呢!為了加強一下認識,又找了招數(shù)。
平復心情,突然嚴肅道:“那天...”
“回去之后,我們想了很久。”
齊磊抬頭看他,你這又是啥路子?
廖凡義:“你說的對,我鄭重向你道歉,態(tài)度不對啊....不應該大意啊!”
齊磊:“......”
這又是唱哪出?苦肉計?
廖凡義長嘆,“你說的對啊,我們太大意了!”
“以為守得住門,以為很簡單,可是,真的守得住嗎?我現(xiàn)在心里沒底了!”
“更不應該掉以輕心。”
“后怕啊!”
頓了頓,突然蹦出一句,“如果二十年后,拋開物質生活,那時的人在精神層面還沒法比現(xiàn)過的更舒心,真的就是媒體人的恥辱!”
齊磊本能的一撇嘴,還更舒心?
不能說全部吧,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活的更累了,更糟心了。
能保持現(xiàn)在的社會心態(tài),那就不錯不錯的了,還更....
突然,嗡的一聲,齊磊腦子一片空白,轉而漸漸清明,更舒心!?
更特么的舒心!?
我知道我為啥贏,贏了之后要干啥了!!
他三觀...又回來了!
是的,廖凡義一句話,把齊磊的三觀給拼湊上了。
齊磊找到目標了。
二十年后,他掙錢....他打出去....干這干那,為個啥啊?
一人拯救世界啊?
沒那么圣母,也沒那能力!
當個世界首富,也就那么點錢,不足以撼動什么。
但是!!
也許,可以像廖凡義說的那樣....
也許,他可以試圖去讓一個時代感覺上更舒心!
在那個未來里...
也許,他做不到讓祖國更富強,這不是一個商人可以辦到的。
而且,說實話,在原本的那個時空,祖國在經濟和國力方面做的已經很完美了。二十年天翻地覆,還要怎么樣呢?
我們已經很好了,只是社會的高速發(fā)展帶來了一些小瑕疵,使得民眾的幸福感有所下降罷了。
而這方面,從傳播學的角度來說,他是可以嘗試的啊!
年輕人有好游戲玩,而不是氪金到底。
老年人不被保健品收割,老有所樂。
人們生活有幸福感,祖國強大,歌舞升平。
入眼皆是咸淡安寧,滿心都是陽光絢爛。
就像眼前的天空,就像校園里的丁香花。
就像那些跑圈兒的牲口們,罵罵咧咧,但不知道為啥,咋就那么高興呢!?
齊磊突然就悟了。
這些,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是可以做到的。
他留戀這段青春年華,是因為他知道未來會匆忙無趣。
他想留在美好時光里久一點,是因為出了傻子圈之后的世界,沒那么美好。
他一直不肯走,一直想再溫存一會兒,這來自于齊磊自身的執(zhí)念,與理性無關。
結果,他傻了!
腦子有坑,一根筋了。
既然那么愛,為什么只想著溫存?我延續(xù)它不好嗎?
齊磊雖然沒法改變房價的焦慮,沒法讓未來不那么匆忙。
可是,他可以去掉一些焦慮,可以抹去一些雜音,可以少一些戾氣。
他可以讓未來不再出現(xiàn)那么多沉默的大多數(shù),可以少幾個噴子,多幾個知性的聲音。
“讓流年有色,大地有光...”
“給歲月以文明,而不是給文明以歲月!”
“哦操!”
齊磊嗷一聲差點沒蹦起來,嚇了身邊一堆人一跳。
這孩子咋的了?癔癥了?
結果,就見齊磊瞪著眼珠子,“我特么開悟了啊!劉大顯靈了!”
“三觀都高了一大截呢!”
我噗!!
廖凡義差點栽樓下去,你還出家了呢!你還道飛升了呢!
悟個屁!
――――――――
會議室正在進行的是洞察模型進展報告會。
由十四班和四個任務班的輔助專家,連同兩名學生,做現(xiàn)場匯報。
其實就是,專家進行專業(yè)方面的匯報,兩個學生負責現(xiàn)場問詢,最后再由實驗的負責人進行整體匯報。
按理來說,是沒有這個環(huán)節(jié)的。
原本的計劃,也是模型運行完畢之后,實驗組帶著全部數(shù)據(jù)回到京城,再組織人員進行研究匯總。
可是,連老秦都沒料到,到了第四個階段,齊磊親自下場之后,直接就放了大招,這已經超出了傳播學范疇。
不管是大數(shù)據(jù)應用下的定向投送,還是后來拋出的“網(wǎng)絡時代守門人”的課題,已經向安全問題傾斜了。
所以,老秦更加重視,不得不請示安排了這場報告會。
而且,負責人的整體匯報要齊磊親自來做,廖凡義他們都得靠邊站,畢竟實驗的真正主導者是齊磊。
當然,老秦確實有別的心思。他還有著讓齊磊坐辦公室里研究戰(zhàn)略的執(zhí)念!
等到前幾個任務班做完匯報,已經是臨近傍晚。
說起來開始齊磊還有點緊張,因為里面坐的全是大佬!
不管是真正意義的上面的大佬,還是學術大佬,反正沒有一個簡單的。
好吧,廖凡義、龐清方、張路臣這種也是大佬,可是和真正的學術大佬還是有點差距的。
怎么說呢?
按理說,老秦那么重視,除了廖凡義是齊磊推薦的,剩下的實驗組的人也得出動最好的。
可是,各個院校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拿走人家最好的這事兒,就沒法落實。
這就是社會學,不是紙上談兵,往往沒法按“最優(yōu)解”來處理問題。
你北廣組建新學科,新院系,自身師資不夠用,從別的院校調人,能給你個系主任級別的大能仙士就不錯啦,已經算態(tài)度端正,相當支持啦。
而且,還得是副的,正的都給不了。
真正的大羅金仙那都是鎮(zhèn)校之寶,是一個院校的根基,說給就給的?
而齊磊,你就按前世來算,也就是個二流研究生,讓他給這些學術大神們做報告著實有點虛。
可是,真的輪到他上場,一進去......
嗯,確實挺唬人的,坐了一屋子白發(fā)老爺爺,鮮少有“年輕”的。而且,還有穿軍裝的!
陣勢很大。
可是一抬眼,不知道咋的,齊磊又不緊張了。
第一,他是大賽型選手,一上場從來不帶虛的。
第二,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小爺還在大J區(qū)大佬懷里撒過尿呢!還和部長級的坐小板凳賣過萌呢!怕啥?
又不是沒見過世面!
第三,這些都很牛不假,可我也不差啊!
十七歲身體里住著個一塊腹肌的四十歲大叔,就問,你怕不怕!?
第四,我才不想被你們套牢呢!還學術地位,一邊玩去,自由點多好?
現(xiàn)在,他突然有點奔著砸去了。不是把報告會搞砸,而是打破老秦和廖凡義他們的幻想,把自己搞砸!
于是,往前面一站,第一句話就差點沒把廖凡義嚇了一個跟頭。
“節(jié)省時間,各位坐一天也聽了一天了,概述這些就沒必要說了。趁著還有精力,具體問題,我們具體解答吧!”
廖凡義又想找刀了。
千叮嚀萬囑咐你別搞砸了,有你這么沒禮貌的嗎?
下面的老爺爺們也是一愣,相視一笑,調侃起來:“這小孩兒,還挺懂事兒!”
你還別說,確實是坐了一天了,中午飯都是一邊聽報告,一邊啃的盒飯。
有的老爺爺為了不錯過數(shù)據(jù)報告,坐下就沒動地方,水都沒怎么喝,就怕上廁所。
至于齊磊這個人,更沒什么驚訝之類的感嘆。
對他的事兒,這些人比廖凡義、龐清方他們消息靈通得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一些。
而且,來尚北的路上都驚訝一路了,現(xiàn)在早就過勁兒了。
既然這樣,那大伙兒就不客氣了,趕緊翻看一天的記錄,其中一個率先發(fā)難。
“我來提第一個問題。”
“第四階段的實驗還沒結束,我看不到數(shù)據(jù),十六班的任務完成度是多少?如果現(xiàn)在做問卷,你認為,對倭國的好感度能達到多少?”
這位是龐清方的頂頭上司,人大國關學院的院長。
所以他關心的,也是自己那一攤子的事兒,就是十六班有關倭國的任務進度。
齊磊皺眉想了想,“不超過30%。”
老爺爺一怔,“才這么低!?”
說實話,數(shù)據(jù)比他料想的要好上一些。他以為那些宣傳小作文一發(fā),會很難看的不到80%,也會很接近了。
齊磊則道,“不低了。第一,這是在東北,有天然的仇恨屬性。”
“第二,實驗開始時,問卷調查的好感度是4%!僅僅十七天,長了20%,您覺得樂觀嗎?”
老爺爺臉一黑,這小孩兒,意思是那么個意思,說話這么沖呢?
低頭沉吟,“確實...不樂觀。”
繼續(xù)問道:“這個數(shù)據(jù),和你設定的實驗目標80%以上還有很大的差距,這點你怎么看?”
齊磊,“80%以上,是為第五階段設計的。”說到這頓了頓,“如果有第5階段的話。”
老爺爺皺眉,“第五階段?你的意思是說,第五階段可以達到80%?”
齊磊,“如果任務班愿意,可以到95%以上。”
老爺爺,“這可能嗎?”
齊磊一笑,直視,“這位伯伯,在這個實驗里,我們已經驗證了很多個不可能。所以,別在說這種話了。”
好吧,老爺爺敗走。
這孩子啥情況?誰招他了?
齊磊則是在底下默念,老爺爺對不起,不是不尊老愛幼哈!
“我來問第二個!”這時又冒出來一個,一個文史學家,關心的是十七班的任務。
而且,學乖了,不像之前那個那么磨嘰。
“十七班預估一下數(shù)據(jù)可以嗎?”
齊磊,“可以,10%撐死了。”
這位一聽,直接就懵了。
好吧,剛想說才10%,可是一想上一個...我謹慎點吧,迂回戰(zhàn)術!
“這個10%的數(shù)據(jù),你怎么看?”
齊磊,“沒什么看法,情理之中。這種歷史虛無主義的問題,大部分人還是能保持清醒的,少部分人沒有自我判斷能力很正常。”
這位皺眉,“可是,這也和實驗目標差了很多。第五階段,你保證十七班能完成任務嗎?”
齊磊篤定,“能!”再次頓了頓,又說了一遍,“如果有第五階段的話。”
兩次!!兩次強調“如果”。
張路臣聽得微微皺眉,從心理學上來講,齊磊似乎在潛意識里排斥第五階段?
可是,那個搞文史的卻看不出這些,一聽能辦到,還有點不敢相信,“能到50%以上?”
卻聞齊磊,“不!100%通過!”
“......”
好吧,他也想說不可能了,100%?年輕人太自信嗎?
想直接問第五階段的內容,你第五階段要干啥?刀架脖子上投票啊?
可是還沒等他問呢,卻被另一個打斷了。
“說說一班吧!”這次開口的是一個和藹的老奶奶。
可是,你真當她和藹,那就大錯特錯了。搞整體經濟規(guī)劃的,沒一個和藹的!!
笑呵呵地看著齊磊,“小齊是吧?一班你隨便說說,挑你認為有用的重點,做個總結就行。”
齊磊一挑眉,這個是會問問題的。
朝老奶奶點了點頭,客氣了點:“一班的實驗目的大家都應該清楚。”
“商品定價規(guī)則,就是越貴越奢侈的利潤率越高,就是鼓勵一班追求利潤,模擬自由經濟市場。”
“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一班賺了多少錢,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只報兩組數(shù)據(jù)。”
“截止第三階段結束,也就是顛覆前黑板的計劃成功,開始收割期之前,全校5276個實驗人員,平均存款是31.78元代幣券。”
“這些錢的主要來源就是1.2.3階段一共十天的日工資結余,加上點贊規(guī)則,以及實驗人員購買點贊的代幣券流通。”
“這是第一個數(shù)據(jù)。”
老奶奶點頭。
齊磊繼續(xù):“第二個數(shù)據(jù),是第四階段截止昨天傍晚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實驗人員,平均存款....3塊4毛錢!”
嗡的一聲,會議室里登時陷入了議論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要知道,第四階段也僅僅就進行了6天而已,學生們就把手里的錢花的差不多了?
白發(fā)老奶奶插手沉吟了一會兒,問向齊磊,“你是覺得,這個存款數(shù)額下降的太快嗎?”
“對!”
老奶奶笑了,有心考校,“可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更多的貨幣投入流通,這是好事,是經濟活力的一種體現(xiàn)。”
齊磊一聽,裝傻還是真不知道啊?
也不廢話,“那請您把關于經濟流通和商品流通的數(shù)據(jù)匯總找出來,翻到最后一頁。”
老太太皺眉照做,翻過去一看,登時眉頭皺的更緊,凝重了起來。
對齊磊道,“說下去。”
齊磊,“截止昨天,奢侈商品的銷售總額比較實驗開始之初,暴增了1690%!!”
老太太,“嗯。”
咬牙沉吟,“這確實是個問題,你針對消費主義的軟營銷策略很成功!”
“然后呢?”
齊磊,“您再看看,果腹級的商品,也就是最便宜的三餐和便宜商品的銷售額和最開始差了多少?”
老太太一看,登時一驚,脫口而出:“翻了四十倍!?”
齊磊,“是的,四十倍!也就是說,與實驗之初相比,四十倍的人開始用果腹級的三餐來應付生活。”
嗡的一聲,會議室陷入議論之中。
齊磊等他們安靜下來。
“這說明,在消費主義和一班的大范圍軟宣傳之下,不光消耗了5000多人的存款額度。”
“甚至很多人,已經開始用正常的支出來消費奢侈品,已經出現(xiàn)了透支消費和過度消費!”
“很多學生寧可吃5毛錢的白米飯不加菜,也要消費奢侈品。”
“這還是好事嗎?”
老太太說不出來話了,陷入了沉思。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沉吟了好久,才和身邊的另一個經濟學家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期間,其他人也問了不少其它班的問題,包括十四班前黑板喚醒的問題。
總體上來說,第四階段的數(shù)據(jù)以及反應的問題,都非常有價值。
終于,之前問過十七班問題的那個文史學者再次發(fā)問。
你預計,“第四階段什么時間可以結束?”
齊磊如實作答,“隨時都可以結束,相關的實驗數(shù)據(jù)都已經拿到了,而且很充分。”
那人再問,滿眼期待,“那么,是不是說,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第五階段了?”
此言一出,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目光集中到齊磊身上。
有人甚至迫不及待,“第五階段到底是什么!?”
前四個階段,一個階段比一個階段勁爆,他們很期待第五階段又能帶來多少驚喜。
而齊磊被問到第五階段,下意識看向了老秦。
是的,第五階段馬上就可以開始,只不過,齊磊在掙扎。
他曾經對老秦說過,關鍵時刻,需要他來喊停。
因為,齊磊已經停不下來了,到了這一步,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他想展現(xiàn)的更多。
好不容易打開了一個現(xiàn)在和未來的信息通路,他要盡可能的拿出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對于這個時代來說,是無價的。
而廖凡義他們,包括會議室里的學者們,也是停不下來的。
這個實驗太有價值了,現(xiàn)在每出現(xiàn)一個新的現(xiàn)象、新的數(shù)據(jù),在他們眼里也是無價的,對未來的學術研究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
能喊停的,只有老秦!
齊磊就這么看著老秦,老秦也看著他。
他在齊磊眼睛里讀出了渴望,他渴望第五階段。
但是,也從齊磊眼睛看出了,在內心深處,其實是需要他喊停的。
是的,他很矛盾!
他想停,但又不舍得停。
老秦怎么判斷?他要怎么替齊磊來做這個決定?
看似老秦也會難以抉擇。
而也許齊磊不知道,最停不下來的,就是老秦!
他要從全局的角度考慮問題,他當然想拿更多的數(shù)據(jù),驗證更多的突發(fā)情況。
無論是身處的位置,還是個人的情感,都無比渴望看到第五階段。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內心掙扎,老秦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猶豫都沒猶豫。
“停吧.....沒有第五階段了。”
齊磊既然能和他說出這種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后果是齊磊不想見到的,是嚴重的!
而在這個用人來搭建的模型里,能有什么是齊磊覺得嚴重的呢?
只有人!!
他得喊停了,不需要猶豫,人最大。
老秦聲音不大,但卻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除了幾個上面的代表,所有學者都看向老秦,一臉不能相信,“為什么!?這么關鍵的時刻,不能停!”
他們是不知道的,也許就算知道了,此時也是不冷靜的,被學術沖昏了頭腦。
而齊磊.....
齊磊差點虛脫。
在老秦喊出停的那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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