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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齊磊很期待一會兒能發(fā)生點什么。
可是,王振東心情就沒那么好了,心中甚苦。
昨天他還是新浪的掌門人,今天就淪落到回自己的辦公室都需要保安在側的地步了。
不過說心理話,王振東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起碼上市之前,齊磊提醒過他,會很危險,可能會發(fā)生什么。
王振東盡管沒聽,可心理上是有準備的。
所以,盡管得知噩耗,起碼還有個鋪墊。
而在齊磊前世的那個時空,可沒這么個掛逼兄弟。
王振東是實打實地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罷免了,那個沖擊力,一定比今世這個時空大得多。
而這也是齊磊最佩服王振東的地方。
前世王振東遭此巨變,卻能在很短的時候內馬上調整過來。
既沒有和新浪扯皮,也沒有意志消沉,而是迅速投入到二次創(chuàng)業(yè)之中。
這份果決,還有自我調整的能力,說實話,是一般人不具備的。
......
來到王振東的辦公室前,王振東不由一怔。
因為,后勤的工作人員正在摘牌子。
把齊磊都看樂了,“有這么著急嗎?”
兩人在兩個保安的陪同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摘掉。
然后,也不敢與王振東直視,低著頭快速離開。
王振東縱使再好的養(yǎng)氣工夫,臉色也有點鐵青。
在門口恍惚半晌,推門而入。
進到辦公室內,碰的一聲將門重重關上,將兩個保安隔絕在外。
沒有拿了東西就走,而是撫摸著他那把老板椅,緩緩地坐了下去。
齊磊也沒催,往沙發(fā)上一歪,“要不,讓他們把牌子給你掛回來?”
咋呼著,“太過分了!”
王振東沒說話,低頭想事兒。
齊磊則是拿著茶幾上的工夫茶具,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泡。
捻著茶盅,在那兒細品,“去年的茶吧?味不太對哈!”
說的王振東又想掐死他。
可是,這回不是在沮喪,也不是生不起來氣,而是在大腦飛速運轉。
過了足足十分鐘,抬頭看齊磊,“說正事兒,暢想真讓你拿下了?”
齊磊挑眉,怎么現(xiàn)在又開始確認了?
“比真金還真!”
王振東得到確認,繼續(xù)道:“所以,你想收了我?guī)湍愎軙诚耄俊?
齊磊登時呲牙咧嘴,“能特么別說那么難聽嗎?”
嘬了口茶湯,認真起來,“沒什么收不收的!你看三石這些高層,哪個把我當老板了?”
“我就是個出主意的,給大伙兒頂在臺前的樣子貨。”
“真要說將來咱們之間是什么關系,也一定不是上下級。”
“大家有心氣兒,有志向,一塊兒搞出點動靜,就這么簡單。”
“別整那么復雜,還我收了你?我可沒那么大的臉。”
這話說的王振東心里舒服。
可是,該面對的現(xiàn)實還是要面對的。
苦笑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總要認清一個位置!”
齊磊登時斜了他一眼,“你要這么說的話,我就不用你了,沒意思。”
“老子相中的就是你的能力,要事事都聽我的,放條狗上去不就完了?要你干啥?”
王振東被氣笑了,“我去你的吧!你才狗呢!”
皺眉沉吟,“可是......”
齊磊打斷,“沒什么可是!你要是過來,那暢想集團一切事務,從經營到管理,再到人事,我不插手,和計研所協(xié)調好就行了。”
“說白了!”齊磊干脆道,“那邊你是老大,我給你打下手。”
王振東:“......”
看著齊磊,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哭笑不得,“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問!”
“你是同情兄弟啊?還是怎么著?怎么就挑上我了呢?”
攤著手,“說實話,新浪上市這個事兒,我做的很失敗,也暴露了我性格中的弱點。”
“現(xiàn)在看來,太沖動了,有點不計后果的莽撞,我都懷疑我這種性格以后能不能改。”
“誒!!?”卻是齊磊一挑眉,“你可千萬別改!”
王振東怔住,“什么?”
只見齊磊鄭重道,“千萬別改!!要的就是這股一往無前的勁兒!”
王振東不解,“不懂。”
齊磊道:“說實話哈,比你會管理的,不是沒人。比你懂技術的,也一大把。”
“既懂管理,又懂技術的少是少了點,可是我也不是找不著。”
“但是!!”
話鋒一轉,“懂管理,懂技術,還特么敢下手,不猶豫的,那就真不好找了。”
出了口氣,“我實話實說吧,你來管暢想,我只有兩個要求。”
王振東,“哪兩個要求?”
齊磊,“第一,別特么和柳紀向學,否則兄弟沒得做。”
“第二,把你那點技術特長撿起來,弄點干貨出來。”
坐直身子,“五年...不!十年之內!三石不管你要一分錢利潤,把研發(fā)投入給我拉上去。”
王振東:“......”
齊磊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使了很大力氣。
“這么拼嗎?”
卻不想,齊磊很認真道:“我和柳紀向說過一句話,全球化就是一群強盜的游戲,咱們可以不拔刀,但手里一定得有一把刀!”
王振東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齊磊,“可是問題來了,打造咱們自己的刀,這條路不好走!”
“各種國外的技術封鎖,國內的基礎落后,各種難題,得花大錢!”
王振東點了點頭,補充道:“花了大錢,都不一定能成。”
齊磊,“所以,柳紀向不敢做!”
王振東,“你認為我敢?”
齊磊,“我認為你敢!”
王振東,“我確實敢!”
齊磊,“所以,別怕賠錢,也別怕做不好。哪怕產品依舊用別人的東西,哪怕做出來的是垃圾,那也得有自己的儲備。”
“如果有一天,真有人把刀架在咱們脖子上,起碼得有刀可出!”
王振東:“......”
齊磊,“我就和你交個底吧!你把暢想折騰倒了,咱們兄弟大不了當沒做過一筆買賣,大不了被人罵敗家,大不了中國少個組裝廠。沒了就沒了,無傷大雅。”
“可是,你要做成了......”
齊磊呲牙一笑,“當別人的刀落下來的時候,希望咱們能來場‘一夜轉正’,利刃出鞘的戲碼!”
“那此生....便無憾了。”
“!!!”
不知道為啥,王振東聽的有點**。
這孫子不愧是學傳播學的,有毒吧?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呢?還帶畫面兒的。
說實話,王振東在今天之前,他就沒想過去造電腦,更沒想過要鍛造一把自己的刀這個事兒。
就在剛剛,去給齊磊當小弟,也僅僅就是王振東在走投無路之下的一個選擇罷了。
怎么就幾句話的工夫,突然覺得這是個事業(yè),比新浪更值得他一往無前,背水一戰(zhàn)的事業(yè)呢?
看著王振東面色**的在思考,齊磊有些唏噓,說實話,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忽悠忽悠,僅此而已。
到頭來,還得王振東自己選擇。
選擇是留在新浪,殺個回馬槍,還是和他去鍛造一把虛無縹緲、不知何時出鞘的利刃。
“老王!”
齊磊突然開口,王振東回魂,“嗯?”
只見齊磊搓著手,“再和你說個事兒。”
王振東,“啥事兒?”
齊磊有點猶豫,“奇石是......”
王振東,“其實是什么啊?”
齊磊,“奇石是我。”
王振東翻著白眼,“其實是你什么啊!?”
“奇石!是我搞出來的!!”
王振東還沒聽明白,什么亂七八糟的?
正要細問,卻是傳來敲門聲。
二人皆是一怔,暫且放下正在說的話題。
王振東皺著眉頭,“進!”
咔嚓,門鎖轉動,一個人影推門而入。
王振東看清來人,眉頭一皺。
齊磊卻是挑眉往后一靠。
只見秦良,哈腰進來,“王總,在呢啊!”
王振東眉頭皺的更深,“你....怎么來了?”
秦良聞言,賠笑指著門外,“我來辦入職。”
“這不,正好跑過王總這里,來打個招呼。”
秦良也算職場老將了,沒那么多戲,真的就想過來給董事長報個到。
神態(tài)恭敬,言語也是條理清晰,甚至還表了個決心。
“剛辦完就過來了,王總,您以后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我一定努力工作,為新浪添磚加瓦!”
“.......”
“.......”
話沒毛病,什么都沒毛病!
毛病就在于,王振東已經不是董事長了,門口的牌子都拆了。
而且,齊磊和王振東是眼瞅著秦良和吳華濤,還有張麗楠,一起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的。
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王振東現(xiàn)在的處境。
再說了,齊磊在這兒坐著呢,又是王振東親手把秦良趕出的新浪,他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跑到王振東這來露個臉?
什么意思?
殺人誅心啊!
王振東瞇了瞇眸子,惡狠狠地看著秦良。
齊磊則是瞪著眼珠子,差點沒笑出聲兒,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
就說怎么遇到秦良了,原來是董事長一下臺,人家先殺個回馬槍。
而秦良就好像沒看到王振東不善的表情,依舊保持著風度,笑呵呵的。
“我看后勤的把董事長的門牌摘了?”
“怎么?換新的了?”
砸吧著嘴,語帶雙關,“是該換了。”
王振東,“!!!”
秦良,“以前我在公司的時候,就是那塊牌子吧?”
“那時王總趕我走,我就在想吧,多半就是那塊牌子鬧的,惹王總不高興了啊!要是能換掉它,該多好?”
“咦!?”面露喜色,“結果,今天我一回來,牌子就沒了。多好?”
說完,秦良也不動,就那么笑呵呵的看著,眼中似有挑釁。
王振東真的怒了,怒到了極點。
瞥了一眼敞開的辦公室門,“保安!!”
一聲低吼,卻是沒有回應,門口那幾個保安已經不知所蹤。
登時心下通明,笑了。
此時,王振東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
如果,齊磊不是早就提醒他,董事長的寶座危險,他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如果,齊磊今天不來,或者不提讓他去暢想的這條路。
那么,當秦良推門而入,極盡嘲諷,他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笑出聲嗎?
估計不太可能!他應該是暴怒的,甚至做出一些不恰當?shù)呐e動。
可是現(xiàn)在,盡管也憤怒,也屈辱,可是處理問題的方式卻完全不一樣了。
突然對秦良道:“所以,是吳華濤讓你來的?”
秦良一怔,“吳總.....”
王振東根本不讓他說下去,“你是來激怒我的!?”
秦良徹底慌亂,“我…”
王振東,“回去告訴你主子,手段太拙劣了,他果然沒什么智慧。”
秦良:“......”
說著話,王振東到辦公桌前,拿上手機、錢包,招呼齊磊走了。
他很憤怒,想殺人。
可是,王振東忍住了,他不能讓算計他的人得逞。
齊磊看著他那寂寥的背影,無語搖頭。
憋屈啊,老王!
不過沒關系,這口氣,哥們幫你出來了。
......
――――――
王振東走到門口,已然與秦良錯身,又不得不站住,回頭看向齊磊。
就見這家伙和秦良面對面,斜倚在單人沙發(fā)背面,抱著膀子,表情怪異地看著秦良。
王振東看懂了,齊磊那眼神兒就像在....鄙視一頭豬。
“唉!”
只聞齊磊長長一嘆,“小良子啊!你咋就不能學聰明點呢?”
我噗!!
秦良一口老血,你才小良子!你全家小良子!
齊磊笑呵呵的,“殺人誅心哈!”
“來,我給你分析分板哈。”
“你們王總,再加上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秦良擰眉,“什,什么?”
齊磊一副看傻子的神態(tài),“代表著,你要是把我們倆得罪死了,萬一針對一下你,那IT這個行業(yè),你算混不下去了。”
秦良:“......”
齊磊,“當然了,你也可以就縮在新浪,有吳總罩著你。”
“可是,你怎么不動腦子呢?你是做市場的啊,是必須要和行業(yè)接觸的啊!”
“你說,一個出不去的市場主管,要你有什么用?”
秦良:“!!!”
卻是齊磊瞥來一個無比嫌棄的目光,“你還傻了吧唧的跑來當槍使?”
“是不是激怒了王總,再激怒了我,順手你們吳總再拍點東西,發(fā)給媒體,發(fā)到網上去,那王總就徹底和新浪拜拜了,想搞事都得被輿論罵。”
“到時,你就是頭號功臣?他是這么和你說的吧?”
秦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操!齊磊這才叫殺人誅心呢!
“小,小齊總,別瞎說!”
齊磊搖了搖頭,心說:老子果然不太擅長扮豬吃虎。
還是無敵流,一路平趟比較有**。
拍了拍秦良的肩膀,“你啊,不光追姑娘時有點腦癱,做事也差點意思。”
玩著一笑,“要不,我成全你一回?”
說著話,越過秦良,要和王振東出門。
秦良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一動都不會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算了,一如一年多以前,在北廣那次一樣。又被齊磊踩在地上摩擦了。
只不過,更讓他無法理解的還在后面呢!
他盼著齊磊走,齊磊也作勢要走。
但是和秦良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咦!?”
小齊總突然一聲輕咦,轉頭瞇眼,“你笑什么?”
秦良一怔:“????”
我,我笑了嗎?
小齊總板起臉來,“你特么笑什么呢!?”
“笑話你王總是個失敗者?”
秦良徹底傻了,“我....我沒有!”
他真沒笑。
王振東也愣了,他看著呢啊,秦良真沒笑。
可是齊磊不管,明顯就是找茬兒!
有點不依不饒了,“媽了個巴子的,我王哥也是你能笑的!?”
“操!!你們欺人太甚了吧?”
秦良想哭,我沒笑!真沒笑!
可是,笑沒笑,齊磊可管不著,沒笑也是笑了。
就見他眉頭緊鎖,四下掃看,一眼就盯上門后頭,王振東的一套高爾夫球桿了,伸手就抽出一根四號鐵。
小痞子鬧事兒一般指著秦良,“媽波的,你敢笑?你再給我笑一個!”
秦良嚇的直縮縮?干嘛,打人不會吧?
真不笑,笑不出來.....
可是....
“操,你還敢笑!”
(秦良,我真沒有!!)
只見齊磊把球桿把肩上一搭,大搖大擺的出了王振東辦公室。
沒打人.....打人比較嚴重。
王振東瞪圓了眼珠子,看著他出來。
人也傻了。
一把攔住齊磊,低吼:“你干什么!?”
齊磊意味深長的笑了,“憋屈著,不是咱們兄弟的習慣,得把這口氣順下來!”
王振東要瘋,“冷靜!他們就盼著你鬧事呢!”
齊磊呲牙:“那更得滿足他們了啊!”
出門就是秘書臺,正好沒人。說著話小齊總掄圓了球桿...
咔!!
一聲脆響,秘書臺的玻璃隔斷四分五裂。
秦良:“!!!”
人傻了,沒明白怎么回事兒。
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我成功了!我激怒了這個愣頭青!”
而是,“和我沒關系,出事兒別找我!”
……
王振東也傻眼了,明知道是坑,你特么還跳?瘋了?
腦瓜子嗡嗡的,都不會思考了。
眼睜睜看著齊磊砸完秘書臺,又架著球桿往前走。
前面是副總辦公室,落地的玻璃墻,沒人。
咔!!
登時磨砂變蜘蛛網。
再往前走,財務總監(jiān)辦公室。
有人,一老大姐正站在門口傻眼。
齊磊笑呵呵地掃了掃手,“大姐,讓讓。”
咔!!
......
小會議室。
咔!!
大會議室。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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