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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直接。有喜歡的口味嗎？”

    “葷的，大葷最好，沒忌口。”

    奇點更笑，笑得眼尾好多皺紋。安迪看著點菜的奇點，心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混網(wǎng)絡的怪叔叔？眼前這樣的奇點將她心中攢了那么多日子的好感抹去不少。

    奇點很快點好菜，才道：“我上網(wǎng)主要看新聞，混的社區(qū)只有兩個，另一個是橋牌。你會橋牌嗎？”

    “會一點。”

    “你橋牌應該打得不錯，除非是你不愿動腦筋。我應該不會比你老太多，不過這兩年市場不好做，人很操心，你看，頭發(fā)白得只好剃光頭。我做外貿(mào)，你呢？”

    奇點說話不緊不慢，而且言語之間夾雜著這一年網(wǎng)絡交往下來的熟悉感，讓安迪感覺很怪異。“我就在這一區(qū)上班，金融。這兩年確實很操心，不過還好，我不會給自己太大壓力。你似乎一直在判斷我。”

    “不是似乎，而是確定。不過我開誠布公，如果判斷錯誤，請你提出否定。”

    “為什么？我被你判斷得渾身不自在。”

    “呵呵，我不說了。嗯，涼菜上來很快，海草、八爪魚，還有醬鴨。”

    “醬鴨，我喜歡。我可以用手撕嗎？從小沒用過筷子，用調(diào)羹長大，不習慣筷子。”

    “隨意，怎么方便怎么吃，我們不是生意場合。”

    “你心里一定又有新的判斷了，咳，還是說吧，你不說我更渾身不自在。”

    “這次，真沒有。”但奇點轉(zhuǎn)開了話題，“今晚出差？看起來你新工作已經(jīng)走上軌道。這速度很快，不容易。”

    “去香港會見幾個同行。差不多的工作，沒什么新奇的，接手很快。你們最近受外匯升值困擾很大吧。”

    “對，不敢接大單，長單。即使接大單，也必須加一條，交貨期超過多少時間之后，合同價格根據(jù)匯率變化另定。而且單純貿(mào)易越來越難做，我已經(jīng)在考慮轉(zhuǎn)型。所以這陣子比較忙。不過如果你新來海市需要幫忙，盡管跟我講。”

    “謝謝，我現(xiàn)在都找同事幫我解決，還有四個好鄰居，都是女孩子，我們已經(jīng)混得很熟。其他好像也沒什么需求，不便麻煩你。”

    “我不怕麻煩，你肯麻煩我是我的榮幸。看起來你很喜歡吃醬鴨，以后我?guī)闳ヒ患裔u鴨做得最好的店，店家在農(nóng)村設工場，菜單上的不少食物在自家工場加工，用料自然是非常講究。”

    “你對吃這么講究？”

    “后面一句話是不是‘為什么還這么瘦’？”

    安迪至此才哈哈笑出來，總算，熟悉的感覺有點兒回來了。剛才奇點表現(xiàn)得小心翼翼，她都憋悶得想提前離席了。幸好，后來兩個人越來越隨意，隨意得有點兒像平時在網(wǎng)絡里對話。菜也很可口，安迪吃得很歡快。唯一不舒服的是，似乎奇點一直在打量她。可是透過眼鏡片，安迪又看不出什么，奇點的城府似乎深得很。

    結(jié)賬時候，安迪想AA，奇點笑道：“這回我請，下回你請。我得讓你欠著人情，下回我再提出吃飯，你就不會再好意思推三阻四，否則有賴賬嫌疑。”

    安迪嬉笑，看奇點將賬結(jié)了，服務員走開，才道：“我請問一個問題，你婚否。對不起，很直接很不禮貌。我在私人交往方面，需要根據(jù)這個把握分寸。”

    奇點一笑，“沒有。我喜歡直接。”

    安迪這才拿出手機，往奇點手機上打一個電話，留下號碼。奇點一邊存儲，一邊起身與安迪一起離席。安迪留意到，奇點都沒比她高。兩個人同樣瘦，差不多一米七的高度，放到不同性別的人身上，那效果就大為不同。奇點很不起眼。

    飯店外面，安迪見到坐在路邊粗木凳上的關(guān)雎爾，關(guān)雎爾沖著她笑，關(guān)雎爾的身邊還有她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