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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夜很少說情話,在郁唯楚的印象中也就送她定情信物的時候,定下過誓言之外,基本上沒講過。
所以現(xiàn)在寒墨夜一說起情話來,郁唯楚就格外的抵抗不住誘,惑。
她在邊上鄙夷的看著他,等過了一會卻是見男人的唇角微微抿著,不發(fā)一言,這才收了收自己的情緒,“怎么了?”
男人看不見她便自己湊上前,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擺,“做什么突然不出聲?”
寒墨夜無神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眼角沒有彎著也沒有瞇起,只是就著那樣的方向,眸光狀似落在了她的身上。
楚楚。他的手按著女人瘦弱的肩膀,力道微有些不可控的加大了些,嗓音又低又沉,“你是不是,只是可憐本王……”
所以才會突然的,對他那般好?
以至于昨日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來,她也沒有反抗的很徹底也沒有再如同往常一般很排斥。
郁唯楚心善他素來都是知道的,這會兒會同情他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人都是貪心的,他不曾想過兩個人再次走在一起,是因為摻雜著其他的情感。
郁唯楚蹙了下眉,隨即反問了男人一句,“怎么會這么想?”
男人仍是低著頭,漆黑無神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邊,俊美的面上沉沉的,但是沒有回話。
郁唯楚也默著,她盯著他的精致的近乎完美的側(cè)顏,喉間有股說不出的阻塞感。
都說病態(tài)中的人想問題會想的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既然你恢復(fù)記憶了,自然也是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心軟的人。”她扭過頭,一張清秀的微微抬著,眼眸看向了別處,“我若不是對你尚有情意,你在我這得不到絲毫的好處。”
“況且,我當初不選擇原諒你,不過只是我自己誤解了你一些事,過去了便過去了,如今也是真相大白,你若是認為我別有什么居心,還是……”
后邊的話郁唯楚沒再說下去,男人已經(jīng)抬手將她的唇捂住了。
他對方位極其的敏銳,不像是郁唯楚的,就像是左右兩個岔路口,她還要糾結(jié)一下要走哪邊好,而他已經(jīng)在思考的時候同時做出了行動。
也宛如眼下這般,看不見僅憑直覺和聲音去分辨,他也能如此精準無誤。
只是捂住了她的唇,沒有讓她將剩下的話說出口,男人什么動作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言語。
兩人共同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最初的心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能夠互相聊以慰藉的怕只剩一點點的信任,和無窮無盡的情意。
郁唯楚的眸光始終盯著他的,沒有反抗。
女人纖細的腰身被他緊緊的扣著,攬在懷里,溫軟的身子貼合著他堅硬的胸膛,寒墨夜沒有再將之前的話題繼續(xù),有些事情心中已然明白,很多事情便不必再挑明了來說。
“之前本王遣人尋過相思豆,等從離崗那邊運回來,本王便重新為你穿過一串手鏈。”他低垂著下頜,白凈清俊的臉蹭了蹭她的臉頰,“這一次,就不要再取下了,嗯?”
郁唯楚眨了眨眼睛,揚起手反抱住身前的男人,抿著唇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
順天國朝政動亂,皇帝重病在床,皇后暫被拘禁椒房殿,太子尚且留在宮中養(yǎng)傷,過后去大理石受刑,靖王被太子利器所傷,抱病在床不理俗世。
順天國亂在朝政亂在后宮,納蘭國也不差。
陸清清沒去宮中參加晚宴,等從雪山之上下來,重新回到蘇府的時候,聽蘇伯公說宮里已經(jīng)一片大亂。
事情鬧得有些大。
貴妃娘娘當場害死了一個宮婢,甚至是對那剛回宮兩天都不到的太子妃出了手。
太子鳳執(zhí)可謂是震怒,揪著貴妃這一錯勢必要她以命抵命。
貴妃和宮婢的性命自然是沒得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是貴妃傷了太子妃,雖然貴妃百般解釋說沒有做過,但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她將太子妃推下的樓閣,叫她傷了身子。
聽聞那太子鳳執(zhí)很是珍愛他那妃子,被貴妃傷了身子,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后來六王鳳瀾現(xiàn)身,也不知怎么的情況就暫且平息下來。
貴妃暫且被關(guān)押在殿內(nèi),太子妃受傷已經(jīng)宣了太醫(yī)前去看診,鳳瀾留在宮中,如今朝中大臣已經(jīng)紛紛離宮,只留下左右丞相和將軍,再也不知近況如何。
陸清清何等的驚訝,“娘娘極少失策,怎這一次如此想不開,去對付鳳執(zhí)?!”
鳳執(zhí)她沒打過交道,但是那個靖王,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能與順天國的江湖之主成為摯友的人,實力能差到哪里去?
更何況,鳳執(zhí)自幼就被貴妃娘娘以及貴妃身后的家族一并折磨,若非是皇后所護著費盡心機送出宮去,眼下在不在世間都還是個問題。
何況他在宮外顛沛流離十余年,心思和膽量自然是要比尋常人厲害些,又是天下首富,事事攻于謀算,比起那靖王來,只怕城府心計是只多不少。
除了蘇涼的事情,蘇伯公極少摻合宮里頭的事情。
這一次也是因為鳳瀾出了面,所以他也便是在陸清清的跟前提了一提,倒是沒有多少看法。
反倒是陸清清有些急了,“娘娘闖出這么大的禍事,王爺該如何收場?”
忽然間記起,為何她去雪山的時候,鳳瀾會如此的行色匆匆。
想來該是為了挽回局面,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從雪山回宮需得費些時辰。
她只比鳳瀾多呆了一會,回來已經(jīng)翻天覆地了,對于一個個接踵而來的消息全然不能消化,那鳳瀾又該怎般立即做出決斷?
蘇伯公看著她的眼睛。
“那太子我倒是不熟,不過今日這一番接觸下來,倒是覺得他該為人中龍鳳,王爺昔日貴為攝政王,就不知那新來的太子爺心眼大不大……”想不想借此以除后患,與王爺和貴妃娘娘下狠手了。
陸清清和蘇涼的關(guān)系極好,形如姐妹。
蘇涼心中有鳳瀾,她雖無感,但也與鳳瀾經(jīng)常接觸,一來二去時間長了倒也成了能說話能求事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鳳瀾對蘇涼的情意,卻是她無法忽略的,如今他遭此變故,她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當即便與蘇伯公道了聲要出去走走,就立即穿上披風(fēng)去了丞相府。
這個時辰,倘若是出了結(jié)果的話,林漠君應(yīng)該是她最好詢問的對象。
……
翌日,天色陰沉沉的,刮起風(fēng)來樹枝搖晃的厲害。
郁唯楚發(fā)誓,她所走過最長的路,該屬寒墨夜的套路。
她陪著寒墨夜吃了許多天的清湯掛面,嘴饞了想吃些重口味一點的東西,男人在一旁就淡淡的道著那粥水燙。
她看也不看的回了句,“自己吹冷它。”
他立刻就應(yīng)道,“本王看不見。”
郁唯楚,“……”
于是她伸手捏著調(diào)羹,替他攪著粥水,另一只手閑著,她便想用筷子夾住炒面,順道沾點辣醬,想想都口水直流。
寒墨夜表情十分淡漠的就道了聲,“本王有點渴了,一早上都沒喝水。”
想了想,郁唯楚覺得寒墨夜是個病人,事多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先給他倒杯水再吃也不吃。
便是左手弄著粥水的溫度,右手給男人倒水。
她那人,至多便是一心兩用。
無法騰出第三個空間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等給寒墨夜倒好了水,她將茶杯遞到男人跟前的時候,寒墨夜又給她遞過一堆文案過來。
“千世說,這是加急的文件,需要立即處理,本王看不見,你念給本王聽。”
郁唯楚,“……”
她默默的看了看桌面上可愛的紅艷艷的香噴噴的辣椒醬,然后又瞪了男人一眼,終是接過他手中的文案。
“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錢,以至于這輩子才會做牛做馬的伺候你。”
她翻閱文案的時候,手里攪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