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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節(jié)操掉盡
陳燮做足了禮數(shù),親立門外相迎。張可大也沒拿架子,客氣寒暄兩句,做神秘態(tài)低聲道:“思華神醫(yī),可否尋個方便處說話?”
陳燮立刻請他去了書房,下人退出后才道:“張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
張可大站起拱手,面露畏懼道:“思華神醫(yī),張某特來求救!”
這個轉(zhuǎn)轉(zhuǎn)有點神奇,陳燮站起驚道:“張大人這是何意?”
張可大一聲嘆息道:“思華神醫(yī)有所不知,建奴出了喜峰口,陷遵化等多地,如今已經(jīng)殺到了北京城下,朝廷有旨意,登州鎮(zhèn)派兵勤王。”
這事情陳燮倒是早就知道的,更知道山東官兵就是一群扶不上墻的爛泥。當然了,這個時代的明軍,能跟清軍打幾下的也就是一個關(guān)寧軍。
“張大人,燮不過是一介團練大使,你跟我說這作甚?”陳燮聽出點意思來了,坐下之后冷下臉。心里在盤算,這家伙是不是想玩什么花樣?
“思華神醫(yī),兵巡道王大人接了京城的命令,腿疾發(fā)作,出兵一事由在下負責。實不相瞞,登州賬面上有九千戰(zhàn)兵,實際上各營人馬加起來不足五千,其中去掉老弱,不過三千。即便這三千人馬,也都長期疏于操練,做個樣子還行。真正能打仗的,是張某人養(yǎng)的百余家丁。”張可大說完,可憐巴巴的看著陳燮,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陳燮心說我去年買了表,登州是軍鎮(zhèn)啊,你們都敢這么玩。這事情還是不能攙和。手下的人還是少了,一個營的人馬五個隊,全部拉出去也才不到一千人。關(guān)鍵還是登州這一堆產(chǎn)業(yè),兵馬拉走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張大人。此事與在下無關(guān)。陳某辦團練,為的是看家護院。”陳燮越說臉越黑,心里對張可大的鄙夷之心更甚。
張可大見狀面露無奈之色道:“思華神醫(yī),當今天下各個軍鎮(zhèn),無不如此。不是登州營一家,整個大明都這樣。登州說是每年二十余萬餉銀。自戶部到登州,上下其手,可大一介武夫,又能如何?真的按照九千余人的名冊來練兵,怕是連百余家丁都養(yǎng)不起。”
有的話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張可大說到這里,見陳燮還是不肯松臉,站起長揖道:“思華神醫(yī),袁督師能斬了毛文龍,免了孫國楨,殺一個張某副總兵不過碾死一個螞蟻似的。登州營就算想在路上拖延時間都不敢啊!可是按期抵達,必須加快行軍速度,萬一遇上了建奴。張某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陳燮冷笑了起來,打定主意,任你怎么說。不要惦記我的團練。不曾想劇情發(fā)生了重大轉(zhuǎn)折,堂堂副總兵張可大,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口稱:“張某也是老帶兵的,見識過神醫(yī)的團練之精銳,這些日子也派人探查。知道神醫(yī)的團練還有輕便大炮一隊。請思華神醫(yī)一定救一救可大,日后可大一定惟神醫(yī)之命是從。”
歷史上的登州營是怎么勤王的。陳燮不得而知。反正他知道就算去的慢一點也沒事,因為那個作死的袁崇煥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眼前這個張可大。畏懼于袁崇煥的心狠手辣,不得不出兵,這個不難理解。但是給自己跪下這個舉動,真是讓陳燮毫無思想準備。
陳燮趕緊伸手扶起,張可大不可起來,口稱:“神醫(yī)不答應(yīng),張某就不起來。”陳燮托著他的雙臂,一使勁道:“你給我起來吧!”張可大面露驚駭之色,就算全身力氣都用上了,都沒能擋住陳燮的抬起之色。
“神醫(yī)神力!”張可大下意識的贊了一句,陳燮給他按回位置上,沒好氣道:“讓我想想,別??嗦。”摸著下巴,陳燮腦子里琢磨了起來,嗯,只要不是張可大調(diào)虎離山,出兵也不是不行。當兵的不見點血,那不能叫兵。而且看這意思,要不答應(yīng),就算是把張可大得罪死了。今后雖說談不上怕一個武將,但是架不住被人惦記。
這個時候陳燮倒是很果斷的下了決心,反正袁崇煥是死定了,半路上沒準就被朱由檢拿下了。到時候再慢慢走就是,就當一次長途拉練好了。
“張大人,不止出兵的錢糧可有著落?”陳燮這么一說,張可大先是一喜,隨即又一臉苦色道:“神醫(yī),登州營哪來的錢糧?王大人和蕭知府,撥了五百石高粱米,一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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