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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召了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鎮(zhèn)國將軍入京述職,他要在這里等到鎮(zhèn)國將軍回來,在京城的時候他和這位鎮(zhèn)國將軍見過幾次,遞了名帖,圣旨要他留在邊關(guān),他只能留在這里,就算他再想回京,本以為到了邊關(guān)就能回京。
要留在這里,就要打好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正忙,母親又送人來,良家子?良妾?母親這是要逼他收良妾,他身邊有依冬已經(jīng)夠了。
依冬是杜宛宛身邊的,所以?
依冬被他收用就是他的人,母親想太多了,以前他就不愿意,現(xiàn)在更不愿意,那些女人他一個也不想要。
前幾天他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杜宛宛居然沒有事。
離得太遠(yuǎn),得到消息太遲,想要再安排也不好安排。
杜宛宛那女人竟然又進宮,得了太后皇上的喜歡,還下旨,一點也不安份,打斷他的安排,冬狩要是他不來邊關(guān),肯定要參加。
本來他的想法是杜宛宛那女人去了,冬狩的時候求皇上給他和妙妙賜婚。
皇上卻派了他出京,一直到現(xiàn)在。
他是不可能放開妙妙的,皇上讓他留在邊關(guān),他就派人回去,妙妙只能是他的。
就算他收用了依冬。
至于杜宛宛,他會再想辦法,再安排人。
趙晟:“抬起頭。”
他沒有想過娶良妾,沒有妙妙他可能會,可能會聽母親的話,杜宛宛還沒解決,之前他很氣妙妙的無情。
知道杜宛宛沒事后,他就知道妙妙為什么那么生氣。
他答應(yīng)過她會解決。
可是卻沒有,還收用了依冬。
妙妙不可能真的嫁給別的,不過是生氣,他當(dāng)時也是生氣才想著收用那些女人,這幾天他冷靜下來。
他心里還是有妙妙,妙妙是不知好歹,可他就是喜歡,何況也是他不對在先。
妙妙心中只可能有他,信里的話不過是為了氣他。
他越想越明白,越冷靜,越清楚該怎么做。
得到妙妙的原諒。
跪在地上的少女聞言,整個人一頓,過了一會,她慢慢抬起頭來。
趙晟很不耐煩,這個女人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母親在信里夸了又夸,什么專門為他挑的,性格柔順聽話,乖巧,出身良家,是個好生養(yǎng)的,母親喜歡還差不多。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他喜歡像他的妙妙那樣的。
這女人見到他就低著頭,好像他會吃了她一樣。
“侯爺,奴給侯爺請安。”
少女的聲音怯弱,一張臉半抬,如圓月一樣的臉,清秀的長相,身體也不瘦弱,一身藍色的襦裙。
怯弱的說完,又快速的低下頭。
趙晟冷笑,不想再看,還真像母親信上說的,柔順聽話乖巧,好生養(yǎng),瞧那怯弱的樣子。
趙晟別開頭:“來人。”
對著門外。
少女手微微顫抖,侯爺好像和老夫人說的不一樣,好像不同,侯爺比她想像中還要威嚴(yán)。
好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這就是她要服侍的人,她會是他的妾,少女心跳得很快。
從來沒有過的快,她有些歡喜,又有些苦澀。
以她的身份能做他的妾已經(jīng)是她命好,她想到離家前母親的話,讓她好好服侍,爭取生個孩子。
這樣以后就有保障,想到要和眼前這樣好看的人一起,她有些自卑有些高興,娘說過,要不是她認(rèn)識老夫人身邊的婆子――老夫人雖然只是給定遠(yuǎn)侯找良妾,可也要好人家的,她們家父親在世時做過官,可是父親去后,就落魄了。
母親知道后,千求萬求才求來的,她一定要好好的,只要她在定遠(yuǎn)侯府站穩(wěn)腳步,生下兒子,就能幫到弟弟們。
老夫人說過,只要她生了兒子……
她開始是不愿意的,后來母親打聽了定遠(yuǎn)侯府的情況和她說了,她才知道,老夫人不喜歡定遠(yuǎn)侯夫人,所以想給侯爺納妾,侯爺遠(yuǎn)在邊關(guān),但很愛重侯夫人,一直不愿納妾,現(xiàn)在收用了侯夫人給的人,老夫人不滿意。
老夫人和母親讓她來后一定要討得侯爺喜歡,她很羨慕侯夫人,侯爺為了侯夫人一直不納妾,為了兒子,因為侯夫人身體不好才收了通房。
她來的路上心中一直矛盾。
此時見到侯爺。
侯爺好像不是很喜歡她!她能感覺到,不由有些心慌。
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
“侯爺。”
門外,依冬攔住要進去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
依冬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少女,走到趙晟面前,跪下行禮。
“起來吧,你安排一下。”
趙晟看到依冬沒有說什么,微皺了下眉,對著依冬開口:“你怎么來了。”
“聽說老夫人送來了一位妹妹就過來看看,這位就是老夫人送來的妹妹吧。”
依冬忙笑著起身,對著趙晟,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女。
趙晟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很不耐煩。
后院的事他都交給依冬,也沒多想:“那你帶她下去。”
“是。”依冬怎么會看不出來,同情的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
少女隱隱感覺到什么,微抬頭,依冬的到來讓她心緊了緊,這位就是侯爺收用了的侯夫人身邊的那一位嗎?
依冬看清了地上的少女,微微一笑。
看著似乎是個好性子的。
老夫人好像就是喜歡性子好拿的。
她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有些酸有些澀,也是,本來侯爺身邊只有她一個,這又來一個,還不知道如何。
這位可不是那幾位。
可是老夫人看好的良妾,不過面上。
少女心中很不安,她細(xì)細(xì)的看了看依冬,輕松了口氣,看起來似乎很和氣。
看她和侯爺之間,似乎不一樣,侯爺讓她安排,看來侯爺把后院的事都交給這一位,她低下頭。
“這位妹妹。”
依冬上前幾步,走到少女面前。
“姐姐。”
少女一聽忙抬起頭。
“妹妹不會生氣吧?不知道妹妹姓什么。”依冬見少女一臉緊張,回頭看了侯爺一眼,微笑。
“姐姐,妹妹姓付。”
少女開口,小心的。
趙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門外。
“侯爺。”
一個侍衛(wèi)跪在門口。
趙晟眉頭一皺,盯著跪在門口的侍衛(wèi):“怎么?”他明明讓對方進京去了,怎么風(fēng)塵仆仆回來?他眼晴一利。
依冬剛要說話,見狀,看向門口,少女也抬起頭來。
“侯爺,京里來信。”
侍衛(wèi)跪著,從風(fēng)塵仆仆的懷里摸出幾封信遞到趙晟面前,他走到半路就接到信,還聽到一個消息,不敢耽擱,趙晟一見,臉色一變,他快速接過信,看了看。
侍衛(wèi)不說話,依冬眸光閃動,盯著趙晟手中的信,還有侍衛(wèi),會是什么?
少女也看著。
趙晟拿著信,又看了看侍衛(wèi),揮手:“你先下去,等本侯看完信再說。”
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趙晟拿著信,依冬很想知道信里寫了什么,少女再次覺得不安。
趙晟像是忘了依冬兩人,很快撕開信看了起來,依冬神色變了下沒有開口,睥了一眼少女,少女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看向她。
兩人沒有說話。
趙晟很快看完了手上的信,他沉著臉拿起另一封看起來,幾封信看完,他臉徹底沉了下來。
“杜宛宛!”
他握緊雙手,神色難看,一封信是他母親寫來質(zhì)問他的,一封是妙妙寫來的,同樣是質(zhì)問他的,還有他妹妹,還有――
京里居然起了流言,還有那什么鬼戲,竟然……
不可能是別人。
妙妙質(zhì)問他是不是他。
他怎么可能。
母親也質(zhì)問他,還有其它人,一想到京里的情況,流言還有那鬼戲傳開后,他想不到別的人。
一定是杜宛宛。
他要殺了她!
她竟敢弄出那鬼戲,胡言亂語,放出流言,置他和妙妙還有侯府的臉面不顧,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不知道杜宛宛那樣狠毒,早就算計好了,這一步步,杜宛宛那個該死的女人什么時候?
他可以想見京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妙妙,定遠(yuǎn)侯府,他的名聲,他的謀劃……
“你在京城的時候有沒有聽說?”
趙晟神色陰冷,猛的想到什么,他轉(zhuǎn)身,幾步走到少女面前,看也不看依冬,直接推開她,伸出手冷著臉揪住少女的衣實襟,直接把少女從地上提起來。
依冬在剛才就知道一定發(fā)生了大事。
不然侯爺。
夫人做了什么?
難道?
少女則臉色慘白,她神色慌亂,失措,張著嘴,她想要說話,可是脖子被揪住,她不知道侯爺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侯爺會這樣,眼前的侯爺好像變了一個樣,變得可怕。
“說,你在京城有沒有聽到什么?”
趙晟才不管,陰狠的。
依冬雖然同情少女,可是她不敢說什么,這個時候。
少女臉越來越白,身體被提起,她:“侯―爺,奴什么也。”
*
行宮,雪松苑。
“夫人你身體還沒有好,怎么能回京,一路上――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會生氣,夫人,就算不為皇上,也要為你自己,你身體不好,要是路上有什么,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
“容真你的用擔(dān)心,我的身體我知道,不是問過太醫(yī)了嗎,這里太冷不適合養(yǎng)傷,只要路上慢一點。”
“夫人。”
容真沒想到夫人竟要回京,夫人身體還沒好,傷才剛開始愈合,杜宛宛不想呆在行宮,她知道自己身體還沒好,不宜妄動,她問過太醫(yī),才下的決定。
見容真一臉擔(dān)心,她微微笑。
“夫人,還是等一段時間,至少再過些天。”
容真沉默了一下。
“容真,我不想呆在這里。”
杜宛宛知道容真是為了她好,或許還有其它,她也不是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她是真的想回京了。
她看著容真,有些苦澀的。
“夫人,是奴婢不好。”容真不知道說什么。
皇上離開,雖然留了人也留了話,夫人還是不想留在這里。
夫人是傷了心。
皇上也生了氣。
夫人不對,可皇上――夫人這是要和皇上嘔氣嗎?
“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不想在這里,所有人都走了,他既然回京,我也想回京,已經(jīng)出來這么久,先前他說了一些京里的事,我必須回去,這里太冷,我問過太醫(yī),太醫(yī)說的你也聽到。”
杜宛宛搖了搖頭,慢慢說。
容真想反駁,想到之前夫人問太醫(yī)的,她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沒料到夫人是想回京。
有些事她一直沒說。
京里的事,她也聽說了一些,很為夫人擔(dān)心,夫人這樣回去,也不知道?
皇上要是知道夫人這樣回京肯定會生氣,要是夫人有什么不對。
“你不要說了,我也沒想馬上,過幾天。”
杜宛宛見容真遲疑著,仍然一臉擔(dān)心,開口。
容真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如何說。
“這些天好好養(yǎng)養(yǎng),等身體再好些。”
杜宛宛揚起唇。
“夫人。”
容真想勸一勸。
夫人應(yīng)該給皇上寫封信,皇上留下來人肯定就是想夫人服軟,她幾次想說,對著夫人又說不出口。
杜宛宛看得出容真想說話。
“夫人其實可以給陛下。”容真最后還是開口。
“先不,過一段時間。”杜宛宛神色淡下來。
她怎么會不知道這些人都是留在她身邊做什么的。
容真沉默。
*
皇宮。
淑妃宮中,寧嫣看著躺在床上一身蒼白的淑妃,傷心又悲憤,上一世姑姑流產(chǎn)后也是這樣,傷心絕望。
心若死灰。
她說過會改變姑姑的命運的,都是她。
“姑姑。”
寧嫣推開身前的宮人,撲到床榻前,伸出手傷心的握住床榻上姑姑的手,姑姑,對不起,我該留在宮里。
要是我不去參加冬狩,你就不會有事。
都是我太自負(fù)。
姑姑,上一世姑姑心灰意冷后身體一直沒有好,她之前錯了,以后她要守著姑姑,她要陪在姑姑身邊。
她不能讓以后的事再發(fā)生。
她要讓姑姑振作。
“姑姑,寧嫣來看你了,嫣兒回來了,姑姑,你看看嫣兒。”寧嫣緊緊握住手中姑姑的手,看著姑姑瘦得快脫了型,灰白憔悴的臉,還有空洞的眼。
姑姑是那么期待那個孩子,姑姑心中的痛……
“姑姑。”
“……”
“姑姑,你看看嫣兒。”
“……”
姑姑都不看她,明明睜著眼,寧嫣搖著頭,對著淑妃的眼晴:“姑姑,嫣兒回來了,姑姑。”
“姑娘,娘娘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說過話。”旁邊一個宮人,是淑妃身邊的大宮女見狀,上前兩步,眼中帶著淚。
其它的宮人都眼中含著淚。
寧嫣還是拉著淑妃的手:“姑姑,嫣兒以后陪在姑姑身邊。”
“姑姑,皇上太后家里都擔(dān)心你,你不要這樣了,姑姑不能這樣,姑姑要是這樣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見姑姑還是沒有反應(yīng),寧嫣咬了咬牙,俯下身,小聲的在姑姑耳邊。
說完,她直起身。
“……”
“姑姑,皇上和太后說了已經(jīng)查出是誰,你要醒過來,皇上和太后還等著姑姑,姑姑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皇上讓嫣兒,太后也讓嫣兒來看你,勸你,皇上太后一直念著姑姑,皇上要嫣兒留在姑姑這里。”
“嫣兒?”
淑妃并不是真的聽不到,她只是不想開口,她慢慢看向?qū)庢獭?
“姑姑。”
寧嫣一見一臉高興。
周圍的宮人都呆了。
淑妃一直在等,她必須這樣,她的皇兒被人害得沒了,她怎么能放過那些人,皇上和太后不在宮里,后來太后雖然回宮,但是,皇上沒有來,她看著自己的侄女。
皇上,太后。
那些女人。
淑妃臉色扭曲。
“姑姑。”
寧嫣看出姑姑神色變化,眸光一閃,握緊手。
淑妃感覺到手上的力道,臉色頓了下。
“快去告訴皇上和太后。”
寧嫣看著淑妃,對著身后的宮人,淑妃一聽,神色又變了變,身后的宮人忙頷首而去。
太后宮中。
太后和皇帝正在說著話。
宮人都退到外面。
“就照母后說的辦吧。”
蕭繹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聽完太后的話,直接開口。
太后點頭:“好。”
“麗貴人的哥哥,鎮(zhèn)國將軍那里?”太后想到什么,看著蕭繹。
“朕早就召了鎮(zhèn)國將軍。”蕭繹挑了挑眉。
“嗯,惠妃查得很清楚,麗貴人因為嫉妒淑妃,和幾個貴人,人都審問過,招了,都關(guān)起來,哀家也見過。”太后又道。
“既然查明,朕相信母后。”蕭繹不在意。
“你對寧家大姑娘?”太后見狀也不再說,提起另外的事。
蕭繹并不說話。
“聽說你禁了江美人的足,你這一路都帶著寧家大姑娘,很是寵愛?”太后接著道。
“母后。”蕭繹微皺眉。
“你到底是個怎么打算,既然你――”太后還是道。
“就讓她住在淑妃那里吧,等選秀。”蕭繹皺著眉頭開口。
太后沒有說話,看著蕭繹,蕭繹漫不經(jīng)心的,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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