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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就像一只老鼠一樣到處亂鉆亂藏,但又像一只狡詐的狐貍在他的身后設下各種埋伏,項也和阿澈去找莫凡,明明查到了他的位置,但趕到的時候卻找不到人,項也本想著來日方長轉(zhuǎn)頭回去,卻看到那副討厭的嘴臉和團團圍住他們幾人的人群,寡不敵眾,項也幾人都受了傷。
項也的別墅里,剛剛打電話告知了項老爺子一切平安并無大礙,就看到蹲在自己身邊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給自己清理著傷口的小貓,他眼神柔了幾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別哭。”
現(xiàn)在哭得像只兔子的女人拍開他的大手,拿著手里的碘酒一點一點的擦著他被刀刃劃開的傷口:“真的不用縫合嗎?”
“傷口不深,阿澈他們幾個傷的比較重,胖子去幫他們了。”項也因為碘酒的刺激皺了皺眉,靜靜的看著小丫頭,心里軟軟的。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出任務就會帶一身傷回來。”她不滿,沒錯,她真的很不滿,本來以為黑道不過就是救濟扶貧爭奪地盤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文明平和的社會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打打殺殺。
“沒事的,嗯?”他伸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自知理虧,一直柔聲安慰著。
“項也...”
“嗯?”
“你能不能不干黑道。”
男人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這是我的命。”這是他的命,他出生在一個不平凡并且不幸福的家庭里,親人之間的爾你我詐暗地里的互相殘殺讓他不得不變得更強保護自己需要保護的人,他曾怨過爺爺,為什么當初不阻止那些人把他帶走,現(xiàn)在,他感謝爺爺。
唐棠咬了咬唇,覺得自己可笑,明明就是有答案的問題,竟然還能問出口。她小心翼翼的包好傷口,拿著醫(yī)藥箱站起身離開。項也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些害怕,他今天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跟那些人對著干,因為拳頭比不過槍支和刀刃,也是他第一次在面對那種場面有了想逃走的想法,如果換成以前,他可能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一邊拼命一邊等著支援團滅他們,但現(xiàn)在,他不行,因為家里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家,那個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他不能有事。
唐棠洗了手,去廚房切了一點水果端出來放在茶幾上,收拾著地上剛剛被剪爛的帶血襯衣,而且時不時看一眼他的傷口,確保膠帶沒有開膠,項也看著她頂著一雙紅腫的雙眼收拾著,彎了彎唇:“我們結(jié)婚吧。”
咣當——茶幾上的水果被她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地上,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溫柔的笑臉,全身的血液都好像一瞬間沖向了大腦,剛剛哭得眼睛里又積滿了淚水,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會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她笑著抹了一把臉,伸手揉著他有些扎手的短發(fā):“你就這樣跟我求婚啊?我不答應。”
“......”項也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劉偉那套哄女孩兒開心的浪漫套路很值得自己學習一下...
“不是要洗澡嗎?”她知道,他不喜歡身上一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你給我洗。”男人笑瞇瞇的指了指剛包好的傷口,一臉“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樣子。
“不許賣萌。”
“遵命!”
......
醫(yī)院的VIP貴賓室里,穿著白大褂的漂亮男人皺著眉仔細的看著手里的病歷和文件,穿著黑色襯衣的高大男人坐在沙發(fā)里,冷著一張俊臉淡淡的看著一直愁眉不展的好友,幽幽的問道:“有沒有可能。”
劉偉有些棘手的搖了搖頭,迷人的桃花眼卻一直沒有從文件里的照片移開眼:“哥,李赫的皮膚受損率高出了醫(yī)學上的范疇,并且三年過去了,好轉(zhuǎn)也只是那么一點點。雖然現(xiàn)在‘先知’給的藥物可以使他的皮膚慢慢好轉(zhuǎn),但里面的毒素成分堪比毒品,而且如果可以完全的做手術(shù)植皮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劉偉放下手里的文件,想著剛剛看到的腐蝕程度抖了抖身子,“莫凡可真狠。當初潑他的肯定不是普通硫酸,里面應該加了藥物。”
項也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但我必須救他。”
“要聽真話嗎?”他喝了口水,挑眉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說。”
“那藥物中的毒素,加上他每天用的量,再加上到可以做植皮手術(shù)的時候。就算植皮手術(shù)很順利的完成,他也活不了多久、”
“劉偉。”男人語氣較重的叫了他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灼灼的看著他:“就算他只能活一天,我也要救他。”
“OKOK,我是跟著你的人,不是跟著他的,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者。”劉偉認命的聳了聳肩,剛想拿起杯子喝水,卻感覺突然想起來什么樣,桃花眼瞇了瞇:“哥,你可以去找..竇爺。”
“竇爺...”
小別墅的后花園里,園里種滿了各色各樣的玫瑰,散發(fā)著陣陣香氣,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坐在輪椅與穿著亞麻色風衣的氣質(zhì)女人正在談笑風生,碧綠色眸子里的笑意絲毫掩藏不住。
“大哥,你的眼睛真的跟琥珀一樣啊....”
“對,小時候因為這瞳孔的顏色沒少被小朋友說是怪物。”男人瞅了瞅微笑的女人:“你是叫唐棠吧。”
“嗯。項也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他跟你說過了。”
“你第一眼看到我,不怕嗎?”李赫見了太多的人,基本上看到他這個鬼樣子都嚇得轉(zhuǎn)身就跑,但眼前這個女孩一大早的提著禮品敲開他家的門笑著叫自己大哥。
“你是人,我怕什么。”
“呵呵,項也喜歡你情有可原。”
“啊對了大哥,你為什么包下這么大一片地作后花園還種了各種玫瑰啊?”黑色玫瑰真的很少見啊...
“佩佩喜歡。”李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說那個小丫頭的時候眼睛里的柔情是難以想象的。
“老師!”出門剛回來的程佩一看人不在家就跑到后花園里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朝自己微笑的女人,原本笑嘻嘻的模樣一下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