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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的神情十分嚴肅,目光一直盯在白娘子身上,讓后者怔然。
以至于在一開始就偏過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瞧著她那閃爍著的眼神,許仙心里默然:“看來還是要不可避免的走上那條老路么?”
白素貞卻不知他心中所想,滿心以為他昨夜瞧出了些什么。
心中慌慌,又轉(zhuǎn)念一想:“不會的,官人只是一介凡人,哪有可能瞧出異樣。”
這般想來,換上三分疑惑,七分委屈的模樣,來看許仙。
后者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有心在她面前顯露一番自家手段,但是過了片刻,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來:“是為夫高興壞了,口不擇言,該打,該打!”
這事明顯孟浪了,此時乃是娘子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刻,何必要去作那惡人,揭破她的傷疤呢,反正自己神通不顯,這數(shù)月之功,雖不能敵得過那法海,但是卻能有些自保之力。
“船到橋頭自然直,法海想拿我去迫使娘子犯下天條,也沒那么容易的。”許仙在心中默念一聲,愈發(fā)堅定給白娘子一個幸福安定生活的念頭,只要自己還活著,誰人能威脅她!
于是上來笑著為白娘子梳洗秀發(fā),口里撿些不要錢的好話哄著,終于讓白娘子打消了疑惑,不再去想自己在哪里露出了些疏漏,惹來夫君懷疑。
二人好一番親熱糾纏之后,穿戴整潔出了門來。
“姐姐。”守在門外無所事事的小青一見姐姐出門,立即帶著笑意迎了上來,只是面對許仙時,卻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青姑娘有禮了。”許仙也不在意,只笑呵呵的打過招呼,一起進到正堂。
白素貞正好生安撫著滿臉哀怨的小青,見自家夫君嘴角微微上翹,滿臉的吃味以示不滿,就捂嘴想笑,這二人,恐怕才那是天生的冤家對頭吧?
等用過飯,許仙開口了,“娘子,你雖與我拜堂成親,但是我家居錢塘,自幼被姐姐拉扯大,最是親近,若是無事,今日便收拾行囊,隨我一塊去拜見姐姐姐夫吧?”
“自然如此,嫁給官人,一切聽官人做主。”白素貞答應(yīng)的十分痛快,甚至望向許仙的神色都帶三分眷念。
“姐姐?”小青滿腹委屈,正想尋著白素貞傾訴,不想被許仙區(qū)區(qū)一句話勾走了魂魄,哪里還有空理會她。
于是在一旁使起了小性子,也不理人。
可那五鬼,卻是懂禮的,知道這新婚之后回門乃是正禮,馬虎不得。
下去著手準備那大件禮品,不多會就提著大包小包出來,也不知他們從哪順來的。
五鬼雖然在這仇王府里能夠行動自如,但是出了地界,就難免顯出身來。
為防嚇唬許仙,露出馬腳,白素貞只叫小青雇了輛馬車,借口五鬼要看守府邸,這才哄得心中有些發(fā)笑的許仙一路往錢塘去了。
“這般女子,美若天仙,也不知許仙哪世修來的福氣。”
“嘶~原來許仙往日里對那些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瞧不上眼,原來是在杭州城里有那相好的,只這般模樣,簡直是天仙下凡啊。”
“何止是這錢塘,我瞧著方圓三百里,也沒人比得上。若我能說上這樣一門媳婦,只每日瞧著,心里就得美死去。”鄰家那漢子,嘴角簡直要流出水來,一雙眼睛從未如此瞪圓過。
只是可惜,這話方出口,就被一水桶肥腰遮掩的眼前一片黑暗,“張老三,你說什么?!”
“啊?媳婦,我錯了,別揪我耳朵啊。”
“哈哈哈~!”周遭看著熱鬧的人群頓時發(fā)出一陣哄笑。
這正是許仙歸家時熱鬧的場景,周圍鄰居見許仙牽著一位國色天香下了馬車,還有丫鬟提著大小禮包,哪能不驚。
于是紛紛圍攏上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話里話外,總免不了對許仙的嫉妒和對白娘子美貌的驚嘆夸贊。
白素貞雖有些驚慌,但畢竟與許仙確定了名分,就落落大方的與那鄰家行禮,口中話語舉止有禮,更落得一個溫柔賢惠的美名。
許嬌容聽得屋外動靜,出來瞧時,只看白素貞一眼,就驚呆了。
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伸手拉扯著許仙小聲詢問道,“這家姑娘是哪里來的?”
“姐姐容秉!”許仙極為正式的拉著白素貞上來,雙雙跪倒在地,對著許嬌容行了三叩大禮,眼眶有些泛紅道,“許仙自幼得姐姐一力拉扯大,心中感激。昨日不孝,新婚燕爾,未能請姐姐主持,心中惶恐,今日特來跪求姐姐成全。”
他可不是劇中那書呆子似得許仙,人倫綱常,不提這身主人本是許嬌容一手辛苦的拉扯大,就提這半年來那無微不至的呵護關(guān)照,就讓許仙為之動容。
許嬌容一聽,眼眶就紅了,瞧著一臉誠懇帶有悔意的許仙,再看那舉止得體溫柔賢惠的白素貞,心理是一百個滿意,哪里還肯責(zé)怪,上來一手托起白素貞,左看右看,愈發(fā)點頭,“弟妹且隨我一起進家門去。”
“姐姐。”白素貞感同身受,被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所感動,但是回頭一看跪在地上不許起來的許仙,她就為難了。
“這小兔崽子,哪有這般好命,居然叫這天仙似得弟妹為你操勞。”許嬌容眼中含著淚,瞧了一眼許仙,慈愛之色更甚,于是順水推舟,“還愣著做什么,一起進屋吧。”
“哎。”許仙心知姐姐還是最疼自己,笑嘻嘻的起來跟在后頭,倒惹來小青鄙視的目光。
許仙不屑哼了聲,“你個小丫頭片子,笨手笨腳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趕緊將禮品擺放好?”
說完,一溜煙跟著進屋去了。
“死許仙,我遲早要叫你好看。”氣的小青在后頭使勁跺腳,差點將禮品丟掉,使出法術(shù)好好教訓(xùn)他一通。
進了正堂,瞧見白素貞和許嬌容坐在一塊,正小聲訴說著什么,不時發(fā)出陣陣輕笑。
白娘子那含水情絲美眸,不時來瞧許仙,讓后者在原地坐立不安,有心湊上去聽二女說些什么,卻被一臉嫌棄的趕開。
“一世英名,今日喪盡也。”附耳聆聽,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不正是說的自家小時候的丑事?
許仙無奈,正巧李公甫聽得動靜,從屋里出來,才化解了他的尷尬。
眼見自家弟弟成了家業(yè),娶得這樣一門美若天仙的媳婦,李公甫,許嬌容二人是打心底的為他開心。
特意備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這對新婚夫婦。
舉杯交談之間,滿是闔家幸福美滿,許仙只稍微一提有那自立門戶的打算,就被許嬌容一頓埋怨,最后唬的他好一陣哄騙,才勉強同意。
酒足飯飽之后,許嬌容特意整理布置了一番新房,才叫二人安歇。
“娘子,跟了我,算苦了你了。”許仙有心緩解方才豪言自立門戶,懷中卻只有五兩銀子的尷尬,專挑些讓娘子動容的話語來。
“官人,你怎會沒有銀子呢?”白素貞對此心知肚明,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香帕包裹的物件,小心打開一瞧,見里頭有些金飾玉器,還有幾塊小二兩重的銀子。
許仙一愣,“哪里來的?”
白素貞就將許嬌容如何將這些積攢下來的嫁妝,以及日常節(jié)省下來的銀子硬塞給她一事說了出來。
“最是難報恩和情!姐姐對我這般好,卻不知該如何報答了。”許仙心知這份心意退卻不得,只能暗下決心,等自家藥鋪開起來之后,非得百倍千倍報答姐姐姐夫不可。
“娘子且收起來,等明日為夫瞧了店鋪,再來取用,此時夜深,還是先行安歇吧。”許仙嘴角帶著壞笑,望向白娘子的眼神中透露著精光,唬的后者不依不饒的將要與他說說話。
昨日一夜春情,白娘子哪敢再任由他折騰。
可挨不住許仙上下其手,不多會便讓她嬌喘連連,面紅如霞。
“玩樂也需自身硬啊,沒有個好身子骨,哪有這般逍遙快活。”只在那閨房之中,使出十八般武藝讓娘子連連求饒的許仙愈戰(zhàn)愈勇。
昨日還顧忌那破瓜之痛,到了今日,再無禁忌,一心直搗黃龍,叫白娘子更是羞澀難忍。
第二日,神清氣爽的許仙一大早就上街去了,不到晌午,就敲定了原本一樁店鋪的租聘,準備用來自己開店。
又去與那王員外訴說,原本按說同行是冤家,但是王員外卻果斷支持許仙自立門戶。
一則對他十分看好,許仙這人,從不生事,性子自然是極好的。
二來又學(xué)了他一身本事,如今醫(yī)藥治人不在他之下,是時候自己出去闖蕩一番。
如此,不僅給他結(jié)了當月的工錢,還特意包了個五兩銀子的大紅包,權(quán)當支持他開業(yè)。
要說還有遺憾,就是聽聞許仙說了一門美若天仙的媳婦,自家?guī)熤秴怯裆徔峙率怯芯墴o分。
許仙滿心感動,哪里肯收,最后拗不過王員外的熱情,只能默默收下,就此拜別,又去了那牌匾,藥材市集,敲定了開業(yè)所需。
忙到大傍晚,才帶著一臉興奮歸得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