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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日,經(jīng)昨晚喝的這一頓雨水,體力恢復(fù)的較前些日倒是更佳了,腿傷也好些了。
他決定再來一試,暗想無論如何要成功,當(dāng)下動足氣力,平地一躍,這次他不管這雙腿疼痛了,只集中精神,運力十指,待躍到最高時,猛力往涯壁一插一扣,果然成功了,掛在了距他棲身石塊上方的涯壁上。
他兩手交替著又向上攀了一丈多高,只覺得十指鉆心般疼,此時他再也無退路了,若是松手,未必就能落回原處,一個不慎便要摔進這萬丈深淵之中。
斷云鐵鋼牙一咬,只得忍著劇疼向上攀,好在這石壁上偶些縫隙可用,倒不用一直以指插壁,這般猶如一只壁虎般一步步地往上爬,也好在這空瞑神功后力不絕,不然只怕也要力竭掉下去了。
一片長長的莖草劃過斷云鐵的臉龐,終是倒了,他只手伸出往上一探,用力把身子一拉,腿一掛便上去了。
上去后,眼前一亮,此地比下方那塊巨石寬敞許多,與涯壁銜接之地也是處斜坡,生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令人賞心悅目。
這長滿花花草草之地,其中有幾株,是他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那草上部稍扁而稍彎曲,上葉近革質(zhì),呈長圓形,渾體金色,每株有花四朵,花瓣下垂
白帶紫色,紫中帶紅,花瓣肉質(zhì)肥厚,又像瑪瑙這般亮麗,其中最上面的一株最為奪目,體形最奇最大,花瓣含著花蕊,盡似一個龍頭狀,下莖處又似鳳尾四散展開,沾滿露水,晶瑩剔透。
斷云鐵已是餓極,見了這些花草郁郁蔥蔥,鮮嫩欲滴,還沾滿甘露,想來不會有毒,但也管不了這許多了,拔了幾株小的,稍稍捋捋干凈后,塞入口中嚼食。
入口后覺甘苦酸甜皆有之,入肚后,頓覺一股暖流升起,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斷云鐵大感意外,身體盡然輕盈許多,體力也更加充沛了,尤其渾身傷口的疼痛好了許多。
于是他又把那珠最大的小心翼翼的連根拔起,心道吃了這一大株,也能裹裹腹了。
他把這一大株一揉,塞時嘴了嚼了幾口便吞了下去,哪知一入腹中,丹田之內(nèi)頓時有一團火似的在燃燒,剎時真氣澎湃,他大驚之下,慌忙端坐下來,運功調(diào)息,但這股真氣實再太過強盛,在身內(nèi)經(jīng)脈四下亂躥。
斷云鐵不敢有絲毫大意,知道若不及時引導(dǎo)、接納這股真氣,便會經(jīng)脈盡斷而亡,當(dāng)下排空雜念,凝神聚氣。
他卻不知,剛剛服的這株乃‘千年龍頭鳳尾金釵’,莫說龍頭鳳尾金釵,便是普通的金釵,也有“仙草”之稱,‘龍頭鳳尾金釵’更是難得一見,這‘千年龍頭鳳尾金釵’更是那山淵之精。
這株千年金釵生長在這絕頂峭壁之上,常年云布雨潤,千百年來,日日餐霞吸露,夜夜吐故納新,負(fù)氣含靈,聚日月之精華,凝天地之靈氣,斷云鐵也是被在這巨蛇帶入這絕壁之上,才有了這奪天造化。
斷云鐵空瞑心法已至玄妙境,大小周天經(jīng)脈已通,此時,他只覺體內(nèi)這股氣越脹越大,越來越熱,猶如直要穿腹而出,體內(nèi)原有的內(nèi)息與這股真氣交迸激蕩。全身衣衫無風(fēng)自動,膨脹起來。
此時斷云鐵所面對的兇險,較之這巨蛇之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體內(nèi)奇經(jīng)八脈,猶如這千條河川細(xì)溪,浪息此時正一波一波前仆后繼,一浪高過一浪,已是泛濫成災(zāi),無處排泄,稍個不慎,便要經(jīng)脈自斷爆裂而亡。
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滴落,已調(diào)息了一個多時辰,卻依舊難于降服這千年龍頭鳳尾金釵衍生出的這股真氣,在體內(nèi)仍是翻天倒浪般,現(xiàn)已是心脈緊繃,已是生死攸關(guān)之際。
他突地靈光一閃,想起這空瞑心法玄妙境心口訣來,所謂“脈為元氣自先天,動靜之間更有玄,七表八里還相間,浮沉遲數(shù)為良訣,內(nèi)外之形要分別。”
他默念口訣,按法所示,同時引入四肢各路經(jīng)脈,再游走全身,導(dǎo)氣令和,引體令柔,頓覺這股真氣被均勻分散許多,渾身也通達不少。
一旦豁然貫通,每按口訣運行一周天,丹田之氣便納入一分真元,這股沖撞全身的雄渾豪邁真氣,也漸漸回歸平靜,如江川河水,百轉(zhuǎn)千回東流入海般的歸位丹田,匯聚而成江海,浩浩淼淼。
再行功小半時辰,已是大功告成,只覺四肢百骸,渾身真氣充盈體內(nèi),他站起身來,又覺渾身真氣無處發(fā)泄,心中憋屈,不由仰頭運氣長嘯一聲,直沖云天,刺破蒼穹。
他又以指運勁,朝涯壁一插,“卟”一聲,盡然輕輕松松地齊齊沒入了壁內(nèi),心中又驚又喜,奮力一躍,直拔起來有三丈來高,盡管雙腿有傷,但這一躍,竟較受傷之前躍得還高些。
斷云鐵先前被巨蛇纏住后,在生死關(guān)頭之際,滲透空瞑心法第二重境界‘玄妙境’,功力也精進不少,又服了這‘千年龍頭鳳尾金釵’,現(xiàn)已是脫胎換骨,功力不可同日而語。
待身子要下墜之時,斷云鐵將以指插入涯壁之內(nèi),如此雙手交替,幾柱香的時間,便已到涯頂頭了,他雙手一用力,一個翻身上了涯頂。
斷云鐵站在涯上,回想前些日與這巨蛇在此展開的這場驚心動魄的撕殺,再看這周圍,四下一片狼藉,想這巨蛇少說也是成百上千年的靈物了,盡又命喪己手,心中一時百感交集,沿著來路下了這絕壁孤峰。
此時他已是饑渴難捺,本想去獵些獸肉烤了來吃,卻發(fā)現(xiàn)火石早已丟失了。
斷云鐵掃視了一圈這森林,想到生死不明的古劍秋,一時茫然,不知怎生是好,想再去尋古劍秋,但斷云鐵早已見識過這森林的諸般兇險,憑自己武功,也險些喪命,這古劍秋又受了那怪人一記僵尸功,聽修兒說還被蛇咬傷過,如何熬的過這許多時日,只怕早已是兇多吉少。
想到這里,斷云鐵對古劍秋還能否存活,已不抱希望了,但雖然明知古劍秋已不可能存活,但他既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遺骸,內(nèi)心還是抱了一絲僥幸,說不定古劍秋已經(jīng)出了這森林也難說。
他又想留下來再去尋古劍秋,但這四周皆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在沒有明確的方向時,要尋到古劍秋或者他的遺骸,無異于海底撈針,自己已經(jīng)在這森林?jǐn)?shù)十天了,只怕再呆上個一年半載的,也難有所獲,暗道我且先出了這森林,到房陵竹山尋回大白后再做打算吧。
當(dāng)下他收拾心情,躍上樹冠之上,在這一片片枝葉相連的森林之上,往來時的房陵竹縣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