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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導(dǎo)演姓李, 前幾年在電影學(xué)院門口當(dāng)群頭, 對當(dāng)紅的歌星葉若青有知遇之恩, 后來進入了趙歆的工作室工作,結(jié)識了不少導(dǎo)演投資商后,在趙歆的支持下,出來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是名副其實的草根導(dǎo)演, 能打拼到現(xiàn)在的地位, 用他的話來說, 七分靠實誠, 兩分靠長相,最后一分才靠能力。
方芳推薦蕭聲聲參加這個節(jié)目, 除了想賭一把外, 還想讓蕭聲聲多和導(dǎo)演攀攀關(guān)系。蕭聲聲卻沒這么多想法, 她有不少存款,只要不揮霍, 足夠她度過余生,只不過她還沒想好退出娛樂圈后要做什么,干脆跟著公司的安排走, 等合約期滿再作打算。
“您有話就直說吧,。”
簽完約,嘉賓三三兩兩都走了, 只有蕭聲聲還留在會客室里等接她的車。李導(dǎo)演送走了嘉賓,回來收拾桌子時,剛好瞧見蕭聲聲還在, 便坐了下來,和她聊天。
蕭聲聲不是個愛聊天的性子,兩人搭不上話,每每有些尷尬。可惜車一直不來,李導(dǎo)演話又多,直到連老李家那個大胖小子的尿布都聊上了,蕭聲聲才發(fā)覺老李是有話要對他說,便干脆自己牽個話頭。
李導(dǎo)演面露難色:“蕭老師,這個問題實在難開口,你讓我老李怎么說……”
“沒事,您說吧。”
“是這樣的,我們第一期那個宅子,周圍旱得很,開發(fā)得不是很好,周圍找不到酒店,只有找?guī)准腋蓛舻木用窦医o大伙住。我們大男人倒無所謂,找塊門板都能躺著睡下,就怕委屈了你們幾位姑娘。”
原來是這樣……看不出來這老李看起來咋咋呼呼,人卻心細。蕭聲聲不由心生好感:“節(jié)目需要,我接受節(jié)目的安排。”
“這樣就太好了。”李導(dǎo)感激涕零地想拉過蕭聲聲的手感謝她的理解,手剛一伸出來想起這是個單身的姑娘,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一定安排好你們的住宿,把最好的房間留給你們,你們?nèi)绻胁粷M意的地方,立刻給我老李說,我可以不拍節(jié)目,但是一定要讓你們吃好住好。”
“李導(dǎo),您別這么說。”蕭聲聲說,“我沒什么意見,不過其余幾位嘉賓您要溝通好,有機會我和她們見面,也會幫您說說。”
“好好好,謝謝蕭老師!你也別叫李導(dǎo),叫我老李就行。”李導(dǎo)說,“大伙兒都這么叫的,我們劇組就是隨和,不講輩分。”
“那挺好的。”蕭聲聲回著話,雙眼朝下一掃,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五分鐘了,車還沒到。
李導(dǎo)卻突然想起來什么事:“蕭老師,你和李老師應(yīng)該很熟吧?”
貝拉姓李,蕭聲聲會意,點了點頭:“以前挺熟的。”
老李說:“如果你這邊方便的話,我到時候安排你和李老師在一戶里住怎么樣?李老師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也不太愛說話,我們這節(jié)目到底要吹冷風(fēng)受點驚,我想還是有個熟悉的稍微照應(yīng)一下比較好。”
貝拉看起來確實身體有點虛,不僅是老李,蕭聲聲也發(fā)現(xiàn)了。她以前是很健康的一個姑娘,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都帶風(fēng),剛剛站起來的時候,踩著矮跟卻差點摔倒,還是一位男嘉賓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了。
要住一起嗎?
一瞬間,蕭聲聲有點猶豫,老李看出來了,說:“如果不方便,我另外安排……”
“不,就這樣吧,我們以前就住過同一間房,雙方的生活習(xí)慣比較了解。”
“行。”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蕭聲聲終于等來了她的車。她現(xiàn)在算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卻比當(dāng)初還要忙。給各大房產(chǎn)商站臺以及酒吧活動占據(jù)了她目前主要的工作,今晚一個酒吧開趴,就邀請了她熱場。
酒吧老板是個富二代,喜歡泡嫩模,蕭聲聲唱完歌想走,被他硬拖著留了下來。
“我……我女朋友想拍電影……你……你有什么路子沒?”
酒喝多了,富二代大著舌頭,手指揮來揮去,指了半天都沒指到在場的哪個美女是自己女朋友。還是一個嫩模貼心,推了推他,說:“人家也想拍電影嘛。”
富二代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就……就你了……蕭美女,有,有路子嗎?“
蕭聲聲抿了口飲料,回答地相當(dāng)正式:“可以讓您女朋友去投投簡歷,試一下鏡。”
“那……那可不行……我……我女朋友可是要當(dāng)大明星的……”
“哎呀哪有那么多大明星給你當(dāng)。”嫩模嘟起嘴,“你忘了嗎,上回我們?nèi)ヌ﹪娔莻€什么白龍王,多少明星排著隊問前程,還有古曼童,聽說娛樂圈人手一個呢。”
“什么……什么古曼童……不就是養(yǎng)小鬼嗎?”富二代的手指指著蕭聲聲,“還人手一個,你有嗎?”
蕭聲聲笑著說:“我想你們可能有點誤會,我沒聽說娛樂圈有人喜歡弄這些旁門左道的。”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家養(yǎng)古曼童會告訴你嗎?”嫩模有人撐腰,說起話來咄咄逼人。
蕭聲聲無言以對,只有默默不做聲。
嫩模又吹了半晌誰誰養(yǎng)了古曼童嫁入豪門,誰誰誰養(yǎng)了古曼童紅遍亞洲,誰誰誰養(yǎng)了古曼童升了大官,蕭聲聲聽得只打哈欠,周圍人卻興趣盎然。
廣大人民群眾對娛樂圈八卦的愛好,她果然不能太理解。
臨近凌晨,這場八卦盛宴終于到達尾聲。蕭聲聲喝了點酒,富二代便讓司機送她回去,出門的時候她聽到走廊那邊有人說話,是那個嫩模和另一個嫩模說話的聲音。
“佛牌是吧,行,我姐妹下禮拜去泰國,幫你求一個。代購費拿三成,如果不順利,還得升,具體情況看我微信,來,我們先加個微信。”
“……”
原來還有這一手。蕭聲聲哭笑不得,多么有經(jīng)濟頭腦的姑娘啊,在娛樂圈混真是浪費了。
蕭聲聲不認為自己會認識叫她的那個人。剛剛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余光越過扶她的那個黑西裝男人,她看到一個名字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各種財經(jīng)新聞上的女人,扶她的男人,僅僅是那個女人隨身帶著保鏢中的一個。
和其他圈內(nèi)人不同,蕭聲聲很少和這類富商名流打交道,一來是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怕被耍得團團轉(zhuǎn),二來她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和他們進行利益交換的地方。
雖然她也曾在幾年前,作為一只耿直的顏汪,對著程凌云的照片流過口水。
這世上總有那么一類人,出身好長得好能力好,年紀(jì)輕輕呼風(fēng)喚雨,人比人,簡直氣死個人。
程凌云都叫了她,蕭聲聲只有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用“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和她打了個招呼:“你好,請問是在叫我嗎?”
“是的。”
程凌云走下臺階,她個子很高,比蕭聲聲高了大半個腦袋,說話時下巴微微抬起,讓蕭聲聲心里莫名生出些壓迫感來。
“請問有什么事嗎?”
程凌云淡淡一笑:“你掉了東西。”
蕭聲聲一聽掉了東西,慌忙地捂住了口袋,摸到里面的袋子還在,才松了口氣。程凌云彎下腰撿起一包紙巾遞給她:“應(yīng)該是你掉的?”
蕭聲聲低頭一看,卻是一包自己從沒見過的紙巾,連忙揮手:“這個不是我的。”
“是嗎?”程凌云把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那我看錯了。”
“沒關(guān)系,謝謝你,我先走了。”
面對程凌云,蕭聲聲總覺得有點壓力,和鐘沁藐視天地的倨傲不同,程凌云擁有一種來自于人上人的上位者氣勢,這讓她的一言一行都極有修養(yǎng),但是卻不太容易親近。
她怕再多呆一會兒會被其他人認出來,匆匆忙忙又道了聲謝,轉(zhuǎn)身走了。
程凌云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蕭聲聲?”
身邊一個保鏢低頭說:“是的,程總。”
“你也感覺到她口袋里的東西了?”
保鏢有點猶豫:“嗯……有,是您以前在那處宅子留下的法印。”
程凌云轉(zhuǎn)身:“盯緊她,有事匯報。”
保鏢跟了上去:“可是您父親吩咐過,讓您不要管這些東西。”
程凌云說:“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管,不過在我的地盤殺人奪魂,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保鏢說:“可是……”
程凌云回頭,冷冷道:“還有什么可是?”
保鏢知道自己多嘴,低下頭悄悄退下,跟上蕭聲聲。
而蕭聲聲對即將而來的跟蹤還不知情,她在路上買了一盒剛出爐的小燒餅帶回家準(zhǔn)備犒勞一下擦了一下午地板的鐘沁。
鐘沁在家也沒好過,擦完了地板趴沙發(fā)上睡覺,不知怎地一直做怪夢,夢里一會兒是猙獰的小鬼,一會兒詭秘的黑屋,她很久沒做過這樣的夢了,每一次這種夢出現(xiàn),都預(yù)示著一段不太好的將來。
蕭聲聲推門進來的時候,鐘沁終于從冗長的夢中醒了過來。她坐起來,用爪子擦了把汗,一抬頭竟然看著蕭聲聲走到自己跟前,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什么事?”
鐘沁作為一只浣熊,除了洗餅干外,熊性并不多,尤其是坐沙發(fā)癱沙發(fā),分外的有人樣。她張開兩腿坐著,蕭聲聲趁機瞄一瞄她是公是母,可惜毛烘烘的沒瞧見,反到被鐘沁發(fā)現(xiàn),尾巴卷起來蓋住肚皮,罵了句:“色//胚!”
蕭聲聲覺得自己特委屈。她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摸又不親,還不如當(dāng)時讓自己啃了一嘴毛的鐘沁。
“給你買了小燒餅。”
蕭聲聲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鐘沁聞到香味湊過去看,被蕭聲聲擰著后頸抱起來。
“先去洗手。”
蕭聲聲抱著鐘沁走到衛(wèi)生間,路過餐廳時看到光亮的地板,說:“擦得挺干凈啊。”
“廢話!我擦了一下午!”
“以后都你擦了。”
蕭聲聲把鐘沁放到洗手臺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我今天見到一個大美女。”
鐘沁剛打開水龍頭,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爪子沒控制住,水嘩啦一下涌出來,濺了她一臉。
“路上遇到的。”
“……”鐘沁氣得想潑蕭聲聲一身水。
“挺漂亮的,比照片還漂亮。”蕭聲聲拿過毛巾替鐘沁擦了擦爪子。鐘沁問:“你今天到底是出去看美女的還是辦正事的?”
“當(dāng)然是辦正事。” 蕭聲聲說,“見到助理了,可能和Rebecca一樣,還得見第二次。”
“有苗頭?”
“有,不過她不愿意說。”蕭聲聲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我有點……有點著急,擔(dān)心晚一點貝拉就沒救了。”
鐘沁一聽到貝拉的名字就想嘲諷幾句,看到蕭聲聲這樣子,也不好說出口,只好安慰她:“有我在,擔(dān)心什么。”
“嗯。”
蕭聲聲把她抱出去吃燒餅,鐘沁拿起一塊餅,才想起來:“明天起,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和你一起出門了。我做了很多夢……感覺很不好。”
“夢?噩夢?”
鐘沁說:“一般而言我是不會做夢的,除非會發(fā)生什么我無法控制的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明天我必須和你一起出門。”
蕭聲聲從口袋里摸出那塊碎片出來:“不是有這個東西嗎?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鐘沁糾正她:“我說的是,一般魍魎魑魅。”
蕭聲聲問:“還有不一般的?”
鐘沁說:“當(dāng)然有,鬼車,夔牛,女魃 ……特別是鬼車,那貨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個心機婊。”
蕭聲聲被鐘沁逗笑了:“你這網(wǎng)絡(luò)語言用得挺溜啊。”
鐘沁說:“網(wǎng)紅家太無聊,只有學(xué)上網(wǎng)。”
蕭聲聲說:“所以鬼車怎么坑你了?”
鐘沁說:“當(dāng)年在靈山,鳳凰之下就是我了。本來相安無事,結(jié)果鬼車竟然唆使我去吞鳳凰。”
蕭聲聲驚呆:“那你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