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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一般的沉默過后,鐘沁哼了一聲,從沙發(fā)上跳下去衛(wèi)生間里了。
“隨你。”
蕭聲聲無比想把這只不知好歹的熊痛揍一頓,管它是公的母的,管它是上古神熊還是掉毛熊。好好說句話,出個主意有這么難?怎么不是哼就是隨你??
可惜浣熊已經(jīng)炸過一次網(wǎng)紅的房子,蕭聲聲也不敢再惹毛她一次,讓她把自己的房子也炸了,十八線的收入還不如網(wǎng)紅開淘寶做微商,就這一套房子,炸了就得睡橋洞去了。
可她也不能真塞內(nèi)衣里,想來想去只有換了件寬松的有口袋的褲子,找了個抽繩袋,把碎片裝好裝進口袋里。
“我出門兒了。”
蕭聲聲換好衣服,對衛(wèi)生間喊著:“看好家。”
衛(wèi)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也不知道鐘沁是在洗什么吃的還是在洗尾巴。
“真走了!”
沒人理她。
這熊怎么回事,這么愛生氣。
等了一會兒,水聲小了,蕭聲聲才聽到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句“嗯”。
蕭聲聲這才放下心來,拿上包出了門。
又過了一會兒,衛(wèi)生間里響起了吹風(fēng)機的聲音,片刻之后,門突然打開,一個高挑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渾身還帶著熱水滋潤過后的氣息,頭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髻,丹鳳眼微微上挑,看起來有些倨傲。
看到屋里沒了人,鐘沁哼了一聲,從冰箱里拿了瓶可樂,變成人的她依舊沒能完全擺脫浣熊的天性,拿著冰可樂隨手在空氣里上下一晃——就和涮餅干一樣。接著她一扣圓環(huán),只聽“砰”的一聲,幾道焦糖色的液體一飛沖天,濺了她一身一臉。
冰涼的可樂順著她的脖子流進浴袍里,鐘沁一怒之下,脫下浴袍擦了把臉后狠狠扔在地上,剛轉(zhuǎn)身準備去衣帽間再拿一件衣服,門卻突然打開,蕭聲聲站在門口,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眼前極盡全//裸的鐘沁。
“……”
蕭聲聲不會認為自己家里會多出來一個田螺姑娘,這么光明磊落不穿衣服走來走去還理直氣壯的,這輩子她就認識一個——
鐘沁!
不過不是說好是帥哥的嗎!為什么竟然會是一個身材好到爆的大美女!
蕭聲聲第一反應(yīng)是,我要和美、、女、、同、、居了,第二反應(yīng),我拆穿她她會不會炸我房子。
無數(shù)念頭從蕭聲聲腦海里閃過,然而為了房子,十八線過氣明星還是選擇了裝作不知道。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她就和眾多沒了手機活不下去的姑娘小伙一樣,迅速低頭兩手捧著手機,噼里啪啦佯裝在敲字。
等她再次抬起頭,屋里的女人不見了,只剩一只踩在浴袍上的浣熊和一地狼藉。
“天啊!你這是在拆家嗎!”
此刻的蕭聲聲發(fā)現(xiàn),她的演技,比一般歌手還是好那么一丟丟,她迅速扔下包跑過去,面對剛剛鎮(zhèn)靜下來的浣熊,一臉氣瘋了的表情:“你到底怎么搞的!”
浣熊哼了一聲。
還是熟悉的聲音和同樣欠揍的腔調(diào)。
蕭聲聲覺得自己應(yīng)該趁機把這掉毛熊痛揍一遍,讓她認清一下到底誰才是飼主,手剛一伸出,眼里突然浮現(xiàn)出剛剛看到的那個背影,這拳頭就揍不下去了。
美女都是有特權(quán)的。
蕭聲聲去打了盆水,拿了一塊小抹布放在鐘沁身邊:“衣服呢我就不讓你洗了,地你還是要擦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可樂拿出來的,不過能從冰箱里拿可樂,擦地還是不難吧。”
鐘沁轉(zhuǎn)身想跑。
蕭聲聲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喂,干了壞事就想跑?”
鐘沁不是想跑,她是看到蕭聲聲心慌。蕭聲聲這么喜歡暈倒,萬一知道了自己是騙她的,還不得氣暈過去。一旦蕭聲聲真生了氣,兩人產(chǎn)生罅隙,讓蕭聲聲想起前世的記憶,就沒那么容易了。
“哦,好。”
浣熊終于老實,蕭聲聲把抹布塞進她的爪子里,摸了摸她的腦袋:“乖乖擦,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鐘沁打掉她的手。
手落在浣熊的屁股上,蕭聲聲盯著那圓滾滾的屁股,突然好奇起來,她變成浣熊到底是公是母?她為什么要騙自己說自己是男的?
這一好奇就盯了許久,被鐘沁發(fā)現(xiàn)了,回頭甩了兩記眼刀。
“咳。我出門了。”
蕭聲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把手收了回去,撿起地上的浴袍扔進臟衣籃里,又在茶幾上取了車鑰匙:“好好看家。”
一人一熊各懷心事,一個在家擦地板,一個出門會小助理。
貝拉依然住在icu,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她的皮膚越來越干枯慘白,雙頰凹陷下去,整個人就像一副廉價的塑料畫。
“謝謝你,聲聲。”
小助理每天都來看貝拉,除了開頭幾天來往的記者和幾位好友,在床上躺了這么久,來探望的人是越來越少,甚至包括貝拉的親人朋友都難得見到。
“貝拉的父母呢?”
小助理慘淡一笑:“回去了,這周說過來還是沒過來,大概錢拿到手了吧。”
蕭聲聲知道除了保險,貝拉的家屬并沒有向劇組提出索賠:“錢?保險的賠償?”
小助理說:“保險還沒那么快,而且劇組保單金額也不大,是公司給了大部分錢,還有李導(dǎo)個人出的一部分錢。”
貝拉的經(jīng)紀公司是出了名的吸血公司,藝人不堪壓榨解約的不計其數(shù),這回竟然主動掏口袋,讓蕭聲聲有點吃驚。
不過想想貝拉前兩年的資源,經(jīng)紀公司對貝拉還是相當上心的,蕭聲聲嘆道:“當時不接這個真人秀就好了。”
小助理眼眶紅了:“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和貝拉老師差不多時間進公司的人都紅了,貝拉老師也是沒辦法,才鋌而走險接這個真人秀……”
蕭聲聲敏感地捕捉到四個字:“鋌而走險?為什么這么說?”
小助理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改口:“因為這個節(jié)目組水平太爛,保障措施也不太行,你看,如果他們事先知道這處古宅有那么多機關(guān),就不會讓您和貝拉老師被鎖在黑屋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一個嚇暈一個摔到頭了。”
“既然是這樣,我不明白,為什么公司不找劇組索賠?還要幫他們堵住媒體的嘴?”
小助理啞口無言。
蕭聲聲試探著問:“是因為公司事先知道這件‘意外’其實和貝拉自己有關(guān)系,還是因為公司在其中扮演了某個幕后角色?”
“不是的!”
小助理突然站起來:“您不能亂說!”
口頭上說是亂說,小助理的臉色卻分明告訴蕭聲聲,她猜對了部分。
蕭聲聲不想再拐彎抹角,她拉住小助理:“我知道貝拉有些秘密,這些秘密和這次事故有很大的關(guān)系,如果你想救她,希望你能把這些事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貝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
“真沒什么事,你想多了。”
小助理突然發(fā)起抖來:“我得回公司了,您再陪陪貝拉老師。”
她甩開蕭聲聲的手,拿過包腳步慌亂的走了。
醫(yī)院里安靜,蕭聲聲沒能攔住,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又是這樣。
蕭聲聲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來之前她就預(yù)料到今天不會拿到一手消息,不過小助理的反應(yīng)和a的反應(yīng)都告訴了她,兩個突破口找對了。
有了線索,蕭聲聲心里的陰霾終于見到一絲光亮。她加快腳步,想趕緊回家和鐘沁分享這個消息,走到大門口時,因為腳步太快,竟然在樓梯上踩了個空,還好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把扶住。
蕭聲聲抬起頭,原來是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那男人問:“小姐,你沒事吧?”
為了避免被拍到,蕭聲聲特地戴著墨鏡和帽子,她搖搖頭句“謝謝”,轉(zhuǎn)身想離開。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又美又冷的聲音叫住了她:“這位小姐,麻煩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