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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們公司的人在您這請了兩個不錯的東西。”王金峰抬起手,在手腕處劃了一圈,“可惜這兩樣?xùn)|西都因為事故丟失了,明榮小姐應(yīng)該看過新聞報道吧。我們公司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哎。”
王金峰嘆了口氣,明榮看他假模假樣的懶得搭理,低頭品了口茶,覺得茶色也不合心意,便把杯子擱下:“王董要什么不妨直說。實話給你說吧,你們公司的人請的東西只此兩件,是我在泰國旅游時收來玩兒的,至于其他的,我想你還是去泰國找那些黑衣阿贊請比較好。”
王金峰說:“您誤會了,我這次想打聽的東西和泰國的阿贊師傅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qū),覺得四面佛啊,佛牌,神象這些泰國的南洋巫術(shù)都很厲害。最近我又讀了幾本書,發(fā)現(xiàn)這玩意我們以前老祖宗不都有嗎?就拿古曼童來說,古人采魂的法子,難道不比古曼童厲害百倍?那些后宮妃子用的扎人偶的法子,不比降頭早了好多年?”
說到采魂的時候,明榮挑了挑眉:“王董博聞強識,說的一些東西連我都很少聽過。”
“您別謙虛了。”王金峰把那個密碼箱推給明榮,“我把子兄弟給我推薦的您,肯定不會錯,他現(xiàn)在都還在念叨,說要不是上次您占夢讓他躲掉一次大災(zāi),現(xiàn)在估計還在陰間玩股票,所以您真的別謙虛,需要什么東西盡管提,我這里盡我所能滿足您的要求。”
明榮瞟了一眼那個密碼箱:“所以王董繞了這么大個圈子到底要的是什么東西。我也有點糊涂了,你到底是也要我占夢,還是要在我這里買東西,還是采魂?如果是要采魂,對不起,那我恐怕幫不了忙了。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了,我得提醒您一句,遵紀守法是公民基本素質(zhì)。”
采魂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養(yǎng)鬼方法,是將活人虐殺之后,取其魂魄和五官指甲研磨成粉后曬干做成人偶或者存放起來,用符咒來役使這些怨魂攻擊或祈愿的法子。明榮擅長的厭勝之術(shù)也是役靈或者招靈,但這種殘忍的役鬼法是司馬家明令禁止使用的巫術(shù),一旦發(fā)現(xiàn),不但要驅(qū)逐出家門,還要自行承擔一切后果。
明榮偶爾替富商名流們占夢卜筮,兼或買賣些稀奇玩意兒,卻從來沒想過,會有人上門花錢請她做這種事。
王金峰說:“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采魂又不是只有殺人一種法子,我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
明榮正把玩著茶杯,聽到王金峰說那里有現(xiàn)成的,不由一驚,茶水潑了下來,濺了一桌。
“小心!”
還好茶水早已涼了,明榮連忙站起來,抽出紙巾擦了擦裙子。王金峰問:“您沒事吧?”
“沒事。”
王金峰看到明榮那杯茶水從沒動過,又看到明榮驚訝的樣子,知道自己找對了人,忙說:“您請坐,您喜歡生茶是吧?我讓人換一壺過來,稍等。”
聲音到此位置便斷了,只剩下嘈雜的腳步聲和廚房里洗洗刷刷的聲音。
蕭聲聲和鐘沁面面相覷,鐘沁說:“怎么回事?沒聲音了?”
蕭聲聲發(fā)了條信息給程凌云,程凌云說:“出了點意外,我的竊聽器在茶盤下面,被他們換走了。”
蕭聲聲問:“那怎么辦?”
程凌云說:“我正在想辦法。”
蕭聲聲有點擔心程凌云,說:“程總,萬一不行你就回來吧,那里太危險了,王金峰這個人太惡毒,明榮也不是好惹的。”
程凌云說:“沒事,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我,你們稍微等一等。”
鐘沁拉住蕭聲聲:“程凌云地位在那里,能力也在那里,王金峰這么聰明的人,不會招惹她,我們等等。”
蕭聲聲只有繼續(xù)等。大概五分鐘后,聲音又重新響了起來,可是模糊得厲害,蕭聲聲和鐘沁兩人的耳朵都快貼一起了,才勉強聽到一個有用的消息。
“那兩個地魂的發(fā)須爪,我都留在生基里了,只要您點頭,我就……”
聲音又斷了。
蕭聲聲有點著急:“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兩個地魂的發(fā)須爪?
鐘沁神色有些嚴肅:“就是貝拉和錢經(jīng)理的頭發(fā)或者指甲這類東西。養(yǎng)鬼不是憑空就能養(yǎng)的,地魂沒有實體的寄托,留在人間也會漸漸消散,只有留下人身上一些有聯(lián)系的靈物才能把地魂留下來,其中,指甲牙齒這類是最方便最有效的,頭發(fā)次之。比如那些古曼童,會放入下葬時的泥土,路過本來就是干尸。還有貝拉的手鏈,這可是個好東西,這個東西把路過帶在身邊不用帶著那具干尸,可以隨時利用路過來做事。現(xiàn)在看來,貝拉和錢經(jīng)理的靈物王經(jīng)理都弄到了,地魂也弄到了,就等明榮出手了把它們聯(lián)系在一起了。”
“如果明榮成功了,那怎么辦?”
鐘沁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如果明榮成功了,地魂和這些靈物契合,貝拉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永遠游蕩在人間的怨鬼,一個是魂飛魄散。所以聲聲,我必須去生基一趟。”
蕭聲聲說:“我陪你一起去!”
蕭聲聲給程凌云打了通電話,告訴她鐘沁和自己準備趁現(xiàn)在去一趟貝拉的公司,找到那個生基,程凌云也聽到了剛剛王金峰的話,知道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不得不去,便說:“那我們還是兵分兩路,我攔著明榮,你們趕緊去找到生基,把貝拉和錢經(jīng)理留下的東西毀掉。你們千萬小心,特別是你聲聲,你不僅要小心安全,還要防止偷拍,不要硬闖。”
蕭聲聲說:“我知道,我不會進去的,我在外面接應(yīng)鐘沁。”
程凌云說:“鐘沁是不是給你了一個東西,上面有我的法印,能保護你,你一定要戴在身上。”
鐘沁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喂,程凌云,你那個鬼法印封印了我的盂蘭盆,還沒給我去掉啊!”
程凌云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模糊:“先留著,還能防身。”
鐘沁吼道:“還防身?你的法印厲害還是我的盂蘭盆厲害?”
程凌云把電話掛了。
鐘沁氣得跳腳,蕭聲聲抱著她去換衣服,摸摸她的頭安撫道;“你先別氣,程總和我們是一邊的,不管是誰的東西,能保護我就行。”
鐘沁氣道:“你不明白,就是因為被這沒眼色的程凌云你封了,這盆的能耐大大降低,現(xiàn)在別的小鬼看到你就是窮爸爸,要是沒封,你就是能上福布斯的爸爸!”
蕭聲聲揉她的腦袋:“行行行,福布斯爸爸,我們快去救貝拉好嗎?”
鐘沁被蕭聲聲揉了一通,才勉強平息怒火,鉆進蕭聲聲的包里,和她一起趕去貝拉的公司。另一邊,和蕭聲聲通完話,程凌云放下手機,又切換到竊聽器的錄音,可惜這次的竊聽器因為更換的匆忙,噪音極大,根本聽不清王金峰和明榮在說些什么。
程凌云只有等。
她的車停在離茶樓約二十米的地方,是進出這個茶樓唯一的通道,如果明榮或者王金峰一起出來,必然會經(jīng)過這里。
半個小時后,一輛雷克薩斯轎跑車出現(xiàn)在程凌云的視線里。
程凌云連忙坐直身體。
這是明榮的車,早上她就是跟著這輛車過來的,現(xiàn)在明榮駕車離開,不知道她和王金峰是不是已經(jīng)做成了交易。
然而她向后方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其他車。
好機會。
既然王金峰沒跟上來,程凌云就打算一個個擊破了。上次是因為憐惜明榮太過嬌貴,沒狠得下心,如今明榮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她不覺得自己需要繼續(xù)憐香惜玉。
明榮的車從前方一閃而過。程凌云發(fā)動汽車跟了上去。兩輛車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但也絕對不遠,以明榮的機敏程度,肯定會發(fā)現(xiàn)——程凌云就是要讓她看見,這是警告,不是跟蹤。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上國道,最近新國道開通,這條國道的車輛并不太多。在進入國道前,明榮就發(fā)現(xiàn)了有車跟蹤自己,她故意避開了方便快捷的新國道,改從舊國道走,果然后面那輛車跟了上來。開始明榮還以為是王金峰的手下跟蹤自己,等走到掉頭處,特意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在兩車交錯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明榮知道事情有些不妙,連忙加了油門,向國道入口駛?cè)ァ3塘柙浦雷约罕话l(fā)現(xiàn)了,也跟著掉過頭加了速,在明榮快要駛離國道前,迅速超了車,然后在前方把車子一橫,把明榮的車逼停了下來。
四級公路本身不寬,明榮只有急剎車停了下來,她狠狠拍了下方向盤,沖著下車向自己走來的程凌云罵道:“你有病啊!堵著我什么意思?”
程凌云走了過來,一手撐著車頂,一手拉開駕駛座的門,表情冷淡:“沒什么意思,劫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