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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血參娃娃在,秦子安很容易找到了出口,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十分通暢地出了宮殿。

    “也不知道我在里面呆了多久,紫蝶和周牧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吧!”

    秦子安仰頭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只覺得連心情也舒暢不少。水鏡仙人當(dāng)真厲害,所創(chuàng)造的這一方小世界,大到山川河流小至一草一木,都和外界別無二致。

    “主人在殿里呆了二十一天,他們兩個還沒有出來。”

    血參娃娃微微皺眉,言語之間,對那兩人頗有些嫌棄。在它看來,連主人都從最難的第一道門出來了,他們兩個實(shí)在太沒用。

    卻不想想,若不是它給秦子安開了“后門,”就算再有二十一天,她也別想出去。

    “你不能幫忙把他倆弄出來么?”

    秦子安看看那仍然關(guān)閉著的另外兩個出口,試圖說動血參娃娃放水。

    “主人,你忘了,我現(xiàn)在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血參娃娃搖搖頭,不是他不想幫忙,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放心吧,吃點(diǎn)苦頭是難免的,不過里面好處大著呢!”

    秦子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道:“這下可糟糕了,你現(xiàn)在修為下降,完全沒有了自保的能力……”

    這可是三千八百年的血參,渾身上下都是寶,如果出了秘境,她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可保護(hù)不了他。

    “這個么……”

    血參娃娃咧嘴一笑,歡快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這個樣子倒是和真正的小娃娃一樣可愛。

    秦子安看著憑空消失在眼前的血參娃娃,憑借著契約,她始終能感受到小家伙的存在,卻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主人,我在你的識海里。”

    血參娃娃用意識傳遞道,既然花生的本體能夠呆在秦子安的識海中,他自然也可以。

    秦子安這才放下心來,既然知道楊紫蝶和周牧不會有事,她決定在等待二人的同時,到宮殿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碰碰運(yùn)氣。怎么說也是到了傳說中靈草遍地的秘境,怎么著也得挖幾棵高級靈草回去吧。

    “那個,主人……”

    血參娃娃再度出現(xiàn)在秦子安面前,臉上難得露出扭捏的神色,頗有些不好意思。

    “嗯?”

    秦子安有趣地笑看著他,忍不住又在他臉蛋上捏了兩下,果然嫩嫩的又軟又滑溜。

    等到秦子安捏夠了,血參娃娃這才開口道:“主人,能不能給我也起個名字?”

    像嗜靈花這樣的上古靈植,只要為其命名,就能建立契約。血參自然不能與之相比,所以才需要契約陣紋。

    “你不是有名字么?”

    秦子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娃兒不就叫血參么?

    “不是的,就像花生,主人不也沒有叫它嗜靈花么?”

    血參娃娃嘟嘟嘴,很有些羨慕地道,血參只是他的本體,卻不是他的名字。當(dāng)初水鏡就一直血參血參的叫,說是只有他的主人才能給他起名字。

    “你怎么不自己起一個?”

    秦子安明白過來,還是有些疑惑,好歹也活了三千八百歲,開啟靈智起碼也有千年了吧,難道就不會給自己起個名字么?

    “名字是給別人叫的,這秘境里我只見過水鏡,她一直都是血參血參的叫,我也就習(xí)慣了……”

    說到這里,血參娃娃很有些氣弱,本來他是真打算叫血參來著,可是他卻遇到了秦子安和花生。突然他就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世上的嗜靈花或許不止一棵,但是名叫花生的嗜靈花,在主人的眼里至少是獨(dú)一無二的。

    于是,他也想讓主人為自己起個名字,成為主人眼中獨(dú)一無二的血參。

    這種想法,讓他有種隱秘的羞澀感,難以啟齒,卻又一心期待著。

    秦子安接受了他這種說法,當(dāng)真思索起來,只是她向來起名無能,但是看花生就知道了。

    “嗯……你眉間一點(diǎn)丹砂,就叫丹朱怎么樣?”

    秦子安試探地道,與血參娃娃訂下契約之后,他的眉間就多出了一點(diǎn)朱紅,煞是好看,應(yīng)該是契約陣紋的印記。

    “丹朱謝謝主人。”

    血參娃娃歡喜地道,喜悅的心情直接傳遞給秦子安。

    “走,咱們探險去!”

    感受到血參娃娃喜悅的心情,秦子安也跟著微笑起來,一派輕松地道。

    “主人,我記得向西三百里有一片幽曇花,不知道還在不在……”

    血參娃娃不太確定地道,畢竟已經(jīng)近千年,說不定早就被毀了。

    秦子安不以為意,往腿上拍了一個疾行符,飛快地朝著西方行去。在這陌生的秘境里,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使用遁地術(shù),萬一鉆到哪個高級妖獸的老巢里,打個噴嚏都能要了她的命。

    一路上稀樹高草,植被并不繁茂,且越向西綠意就越少,到最后土黃色的地面直接裸露出來。途中遇到幾只低階妖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遠(yuǎn)遠(yuǎn)地被她甩到了后面。也是她難得好運(yùn)一回,若是遇到一只五級妖獸,這么明目張膽地從它面前過,就算兩條腿都拍上疾行符,也跑不過人家。

    約莫有兩個時辰,終于到了丹朱所說的地方,雖然有了心理準(zhǔn)備,秦子安還是冷的牙齒打顫,磕磕巴巴地道:“這,這也太冷了……”

    幾十棵幽曇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淡黃色的花苞在碧綠碩大的葉片襯托下,顯得很是嬌嫩可愛。又有誰能想到,它們居然生長在酷寒的環(huán)境里。

    幽曇花生長需要大量的熱量,特別是到了花期,周圍氣溫也跟著劇烈下降。到了煉氣大圓滿,一般情況下,秦子安并不畏寒,只是這里實(shí)在是太冷了,就連腳下土地都成了凍土,說話時噴出的白氣瞬間冷凝。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沒打算離開。幽曇花的花瓣可是煉制養(yǎng)顏丹的主要材料,幽曇花千年一開,由于得之不易,養(yǎng)顏丹向來是修士趨之若鶩,競相爭搶的對象。一枚養(yǎng)顏丹,最高能賣到五百中品靈石。

    這么一片幽曇花,至少能煉制二十枚養(yǎng)顏丹,這在秦子安眼里,那就是數(shù)不清的靈石啊!

    離幽曇花開放估計(jì)也就七八天,秦子安打算在這里蹲著不挪窩兒了,萬一提前開花了呢?所謂曇花一現(xiàn),幽曇花開放時間只有一盞茶功夫,萬一錯過怎么辦?

    * * *

    好東西從來不缺識貨的人,秦子安守了兩天,第三天一早,遠(yuǎn)處迎面就過來了四五個修士。她微微皺眉,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招出七重紗將自身氣息隱匿了起來。

    等五人走近了,秦子安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熟人,就是一直恨不得殺了她的秦少宇。至于其他四人,一男一女穿著萬獸門服飾,還有兩個看不出服飾的男修,應(yīng)該是來自某個小門派,面對其他三人一臉討好的笑。

    “少宇哥哥,你可真厲害,要不是你,周騰就要進(jìn)了鐵甲獸的肚子啦!”

    少女動聽的嗓音帶上了幾分刻意的嬌嗔,明麗的容顏笑意滿滿,看向秦少宇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主人,這女修說話好奇怪。”

    丹朱雖然活得挺久,可惜在這方面見識卻很少,只覺得那說話的語氣讓他渾身不舒服。

    “以后你就懂了。”

    秦子安故作嚴(yán)肅地道,就算她告訴丹朱這女人是在撒嬌發(fā)嗲,他也不懂吧!

    “這也沒什么……”

    這邊秦少宇被人這般吹捧,對方又是個難得的美人,嘴上雖謙虛,臉上卻也流露出幾分自得之色。五天前他和這四人偶然相遇,正趕上他們被鐵甲獸攻擊,“好心”援手,之后幾人便一直通行。

    秦子安在暗處聽了,眼中露出譏諷之色,好心?呵呵,若是被攻擊的是四個大男人,秦少宇會這么好心?這個色胚,之前還信誓旦旦只喜歡紫蝶,遇到個漂亮點(diǎn)兒的魂就被勾走了。

    “妍妍說的對,多虧了秦師兄,沒想到秦師兄身上居然有破云帳這樣的寶貝。”

    連莫一邊同師妹夏妍妍使眼色,一邊笑瞇瞇地奉承道。他本就生了一張憨厚老實(shí)的面孔,無端讓人放下幾分戒心。

    “秦師兄,其實(shí)我……”

    夏妍妍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朵紅云,粉面含春,眉眼間突然流露出一絲不屬于這個年紀(jì)該有的魅惑風(fēng)情。

    秦少宇心中一動,忍不住側(cè)身,低下頭輕佻道:“其實(shí)什么……?”

    下一刻,卻只覺心口一痛,低頭看去,卻是一把幽藍(lán)匕首直入心臟,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夏妍妍,想不通上一刻還對著他脈脈含情的女子,為什么會面不改色的持刀相像。

    “笨蛋,其實(shí)人家看上的不是你,是你身上的寶貝。”

    秦子安在心里默默地把夏妍妍后面的話補(bǔ)全了,然后繼續(xù)默默地看戲,今天終于有人把她不敢的事情給做了。

    夏妍妍嫣然一笑,大力將匕首拔了出來,愛惜地擦拭干凈,一臉愛嬌地道:“少宇哥哥,是不是覺得體內(nèi)靈力不受控制?這把寒影可是高級法器,我和連師兄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到手,就算你有防御法器又如何?”

    夏妍妍本身乃是筑基中期的修為,比秦少宇這個臨時用丹藥堆出來的筑基厲害的多,再加上寒影比他身上的防御法寶等級要高,自然一擊即破。

    毀了秦少宇身上的防御法寶自然讓人心疼,不過這傻瓜身上的攻擊法寶也不少,這下可都便宜了他們師兄妹二人。至于旁邊那兩個家伙,暫時留著還有用,秘境開啟之前再殺掉也不遲。

    “卑鄙——”

    心口處破了個大洞,血流如注,那匕首上又涂了破壞靈力的毒藥,饒是秦少宇身上保命的東西不少,此時卻無法動用,他恨得目眥欲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連莫和夏妍妍逼近,將他身上的儲物袋搶了去。

    “你是乖乖交出來,還是等著我們砍斷你的手指?”

    兩人的目光落在秦少宇的手上,連莫臉上仍舊是憨厚老實(shí)的表情,眼中卻難掩貪婪,最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收在秦少宇右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里。

    秦少宇向來心高氣傲,何嘗受過這樣的羞辱,眼見連莫真的拿出利刃,急怒交加,一口心頭血直接噴出。

    “不好——”

    秦子安一直盯著秦少宇,此時見他眼中露出一絲狠絕之色,不由暗暗叫道。如果不出她所料,這家伙是打算自爆。只可惜那四個人此時都專注于他手上的儲物戒,又以為秦少宇已經(jīng)成了待宰羔羊,居然完全沒有注意。

    在他們想來,秦少宇這樣的紈绔,必然是貪生怕死之徒,怎么會有自爆的勇氣?殊不知,秦少宇卻是知道今天必死無疑,索性狠狠心,要拉幾個墊背的給他陪葬。

    秦子安并不介意看他們狗咬狗,她好在一旁坐收漁利。只是,筑基修士自爆,威力非同一般,這樣一來,周遭這一片嬌嫩的幽曇花卻要遭殃。

    秦少宇死就死把,她巴不得呢,可這些幽曇花何其無辜?她怎么能看著快要到手的靈石扇著小翅膀飛走?

    左右衡量了一下,她決定先救人,反對絕對不能讓他自爆。

    因?yàn)橛衅咧丶喌恼谘冢瑤兹说浆F(xiàn)在也沒有發(fā)現(xiàn)秦子安的存在,她屏氣凝神,悄然移的近了一些,也不敢太過靠前,直接扔出幾張符箓。

    輕微的聲響過后,五人所在的地方彌散起濃濃的白煙,還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熏的人眼淚都快要流下來。這本來是秦子安特別用來針對妖獸的,每張符箓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她靈石有限,自然要物盡其用。

    秦少宇本來已經(jīng)絕望了,馬上就要自爆的時候,橫地里伸出一只手,直接拉著他躲了起來。

    目之所及,乃是一張非常有辨識度的銀色面具,他立刻認(rèn)了出來——鳳初?

    本來逃出生天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他如今身受重傷,再加上只有煉氣期的鳳初,仍舊是難逃一死。難道,她以為就這么躲著,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么?

    就這么大的地方,只要那四人稍加搜索,兩人便無所遁形。

    “什么人,趕快滾出來!”

    濃煙散去,已經(jīng)不見了秦少宇的蹤影,夏妍妍嬌聲叱道,暗中以神識在周圍展開搜索。

    “妍妍,小心!”

    連莫暗自心驚,他素來行事謹(jǐn)慎,剛剛到達(dá)這片地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暗中用神識搜索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除非對方比他們五人的修為高,才能躲過他的搜索。不過,對方應(yīng)該是礙于他們?nèi)硕嗖桓椰F(xiàn)身,才會使用這種法子救人。

    “蛇,好多高級赤練蛇——”

    四人中修為較低的周騰突然驚恐地叫道,拼命地朝著其他三人跑去。

    “胡說八道,哪有——啊,師兄救命,好多蛇!”

    夏妍妍本想呵斥周騰,下一瞬,她的眼前也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吐著蛇信的赤色細(xì)蛇。

    “他們倆只怕中了幻術(shù)。”

    和周騰一起來的修士突然開口道,四人中,他和連莫修為最高,已經(jīng)到了筑基后期。

    話音剛落,十二柄金色小劍便如同生了眼睛,朝著四人直接飛了過來。

    劍氣凜凜,光芒閃爍,一看就是極為厲害的攻擊法器。

    連莫不敢硬接,連忙祭出一柄巨斧擋在面前,這乃是他的本命法寶,可以隨意大小,時時在丹田中蘊(yùn)養(yǎng)著,因?yàn)椴倏仄饋眍H為耗費(fèi)靈力,平時并不輕易動用。

    四柄金色小劍直接打在巨斧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竟然將巨斧打出幾道豁口。

    好在金劍只是一擊便沒了回環(huán)之力,讓連莫大大松了口氣。

    只是,身周的夏妍妍和周騰卻慘了,紛紛被兩柄小劍洞穿,破開兩個極大的血窟窿,卻仍然一臉的恐懼,夏妍妍更是直呼被蛇咬了……

    “走!”

    連莫和另外一個修士對視一眼,果斷地夾起夏妍妍,率先朝著來時路跑去。

    那人心領(lǐng)神會,把狂亂的周騰扛到肩膀上,緊隨其后也跑離了此地。

    雖然秦少宇受了重傷,可他身上寶貝不少,如今只怕都給了那暗中躲藏之人。那人修為比他們高,有了法寶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更何況那人還精通幻術(shù)——再呆下去,也討不了好處!

    等到四人跑遠(yuǎn),秦子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剛剛她以煉氣修為操控十二柄金色小劍已經(jīng)是極限,好在對方被嚇走,不然她就真的要丟下秦少宇(幽曇花)逃命了。

    “咱們是同門,你該不會——”也想殺人奪寶吧!

    秦少宇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遭,如今已成了驚弓之鳥,有些戒備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總覺得她此時正在算計(jì)著什么。而這算計(jì),多半又和他有關(guān)。

    秦子安輕笑一聲,還真有這個打算,如今四下無人,她把人殺了,秦峰主也不會知道。

    “你不要沖動……如果我死了,臨死前的影像立刻會通過天音珠傳給我叔叔……”

    秦少宇拿出一顆珠子,在秦子安面前晃了晃,透明的珠子看似普通的水晶,卻價值數(shù)千上品靈石。

    所以說,剛剛那個人就算逃過了他的自爆,也不可能逃過他叔叔的復(fù)仇。

    秦子安看了一眼那珠子,又若無其事地將視線移開,卻是將之前的心思徹底收了起來,暗自咒罵了一聲——萬惡的有錢人!

    既然不能殺,她在青云長老給的丹藥中翻了翻,找到一種能夠暫時壓制修為的,二話不說塞到了秦少宇的嘴里。這家伙修為比她高,這要是恢復(fù)了,反過來報(bào)復(fù)怎么辦?

    秦少宇倒也沒反抗,痛快的咽了下去,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金色藥丸放入口中,然后開始閉目調(diào)息打坐。

    就算秦子安再沒見識,也能從藥丸的色澤分出品級,這種上品丹藥只是一顆就能活死人肉白骨,秦少宇居然奢侈到直接服了兩顆。

    秦子安只覺得,又有宰了他的沖動……

    兩個時辰后,秦少宇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臉色也變得比之前紅潤了許多。只是他的修為被壓制到了煉氣后期,許多法寶也因此不能用,再加之身上有傷,在秦子安這兒討不了半分便宜。

    按理說,既然打不過,就該離開,熟料秦少宇非但沒走,反而纏著秦子安聊起天來。

    “鳳初,你之所以留在這里,是為了這些幽曇花吧!”

    秦少宇直接從儲物戒里搬出一具軟塌半臥著,想了想,又拿出一把軟椅推給對面的人。

    有便宜自然要占,更何況是秦少宇的便宜,秦子安半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不客氣地拉過軟椅靠上去,柔軟舒適,這家伙真會享受。

    “說起來,你對我也算有救命之恩——”雖然,動機(jī)不純……秦少宇復(fù)又拿出那套十二柄金劍的中品靈器,半點(diǎn)兒不心疼的遞了過去,“這全當(dāng)謝禮。”

    秦子安接過整套金劍,終于看了秦少宇一眼,跟看白癡似的,想必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天音珠,自己早就下手了。

    “既然你不能殺我,我也不想殺你,咱們不如做個朋友?”

    秦少宇見她收了東西,眼神微微發(fā)亮,再接再厲道。

    “你是白癡么?”

    這回,秦子安實(shí)在是忍不住,沒好氣地道。

    “我知道,以前那些人和我做朋友,都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好處,明面上討好逢迎,心里不知道怎么罵我,還有夏妍妍那樣的女人,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秦少宇也不知怎么了,大概是大難不死,一時多了些感觸,忍不住叨叨起來。

    “知道你還和他們做朋友?”

    秦子安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伙心里還有幾分明白。

    “反正那些東西在我眼里也不值什么……”

    秦少宇突然落寞一笑,他向來高傲,有些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你——”

    秦子安卻看明白了,他是因?yàn)榧拍退闶翘摷俚呐笥眩脖纫粋€人要好。

    這樣的秦少宇,有些可憐……

    不過,就算他再可憐,秦子安也不打算同他做什么朋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不一樣,不管是厭惡還是殺意,全都毫不掩飾。”秦少宇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幽曇花上,專注地看著那嬌嫩的花苞,半晌道,“至少,你很真實(shí)。”

    秦子安閉上眼睛,不再理他,呵呵,真實(shí)?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面具之后的人,正是他恨之入骨,千方百計(jì)想要弄死的人,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幽曇花還沒有開,秦子安卻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向來沉穩(wěn)淡定,卻因?yàn)榍厣儆畈婚g斷的騷擾差點(diǎn)兒發(fā)狂。

    “鳳初,你真的來自某個煉丹師家族么?那你怎么會幻術(shù)?”

    “既然青陽長老說你是個天才,那又怎么會被家族拋棄?不能說么?對不起,我只是好奇……”

    “鳳初,你和紫蝶師妹關(guān)系很好么?不過,你不知道吧,她最在意的是那個該死的秦子安!”

    秦子安冷冷看了他一眼,這個混蛋,真懷疑他是故意的。

    哪知,秦少宇被她這一眼“鼓勵”,跟打了雞血似的,說的更起勁兒了。

    秦子安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來勁,好像覺得這樣還挺有意思?

    ***

    就在秦子安考慮是不是拋下幽曇花來避開已經(jīng)上升到聒噪的秦少宇時,幽曇花,開了。

    一個個花筒慢慢翹了起來,淡黃色的外衣慢慢打開,二十多片花瓣層層疊疊鋪展開來,潔白如雪的大花朵在這酷寒之地?zé)崃业鼐`放了。或許是開的太過用力,花瓣和花朵都在微微顫動,仿佛在一瞬間有了生氣。

    “真美……”

    秦少宇傻傻地瞧著遍開的幽曇花,情不自禁地道。

    起初的震撼過去,秦子安立刻恢復(fù)了理智,開始飛快地摘花。進(jìn)來秘境之前,她就準(zhǔn)備了許多用來保存靈植的玉盒,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你——”

    秦少宇簡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么漂亮的花,她怎么忍心摘了?怎么就有這么煞風(fēng)景的人?

    “幽曇花片刻就會枯萎,我這么做,才能將它的美麗更長久的保存。”

    秦子安看到他一副吃癟的表情,心里立刻痛快了,難得玩笑道。

    “說的好聽,還不是為了制作養(yǎng)顏丹……”

    秦少宇眼睜睜看著大朵盛放的幽曇花在秦子安手中消失,不滿地抗議道。

    “主人,快走,幽曇花開會吸引大批劇毒幽曇峰!”

    眼看還有一小半幽曇花沒有收,一陣嗡鳴聲隱隱傳來,丹朱焦急地催促道。

    幽曇花再珍貴,哪有小命珍貴,秦子安立刻放棄剩下的幽曇花準(zhǔn)備逃命。

    “還不快走!”

    看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秦少宇,情急之下,拉著他直接飛跑起來。

    幽曇峰群發(fā)現(xiàn)花朵少了大半,立刻變得憤怒起來,朝著兩人逃跑的方向蜂擁而去。

    兩人身上都沾染了幽曇花的香氣,蜂群循著花香尋來,飛行速度又極快,想甩都甩不掉。

    秦子安很想使個遁地術(shù)就此逃開,可這樣秦少宇就要承受蜂群所有的怒火,到時候如果死了——如果秦峰主發(fā)現(xiàn)侄子臨死前,和她在一起,勢必會遷怒……

    “等下我把蜂群全部吸引過來,你趕快滾!”

    分析利弊之后,秦子安很不情愿地得出結(jié)論,秦少宇還不能死,至少死的時候明面上不能和她有關(guān)系。

    秦少宇跑的氣喘吁吁,哪怕有疾行靴加持,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秦子安稍稍放緩速度,扔出一張爆炎符,轟的一聲,火炎滾滾席卷過去,將最前面的幽曇峰燒成了灰。

    “嗡——”

    剩下的幽曇峰一下子暴怒起來,本來追著秦少宇的那群也換了目標(biāo),朝著膽敢傷害它們同伴的人類蜂擁而去。

    “鳳初!”

    秦少宇望著那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大聲叫道,心中像是翻倒了五味瓶,最后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秦子安被暴怒之后又提升了飛行速度的蜂群追的無比狼狽,卻又不敢立刻使用遁地術(shù),萬一這些家伙再折回去找秦少宇的麻煩怎么辦?

    提著氣跑了百里,估摸著秦少宇那家伙應(yīng)該逃跑了,秦子安這才準(zhǔn)備使用遁地術(shù)擺脫蜂群。

    冷不防后背一陣癢痛傳來,秦子安腳步踉蹌了一下,脖頸又傳來刺痛,視線忽然模糊了一下。

    她不敢停,更加邁力地狂奔,只希望能夠拉開一小段距離,讓她爭取到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施展遁地術(shù)。

    不知道被刺了多少下,蜂群仍然余怒未消,秦子安只覺得視線徹底模糊,耳朵鬢邊不時被尖銳的東西劃過,如果不是戴著面具,當(dāng)真要?dú)萘恕?

    “主人,小心前面!”

    丹朱警告的話剛出,卻已經(jīng)來不及。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秦子安掉入了寒潭里。

    潭水冰寒刺骨,秦子安勉力掙動幾下,載沉載浮,卻不知道哪里是岸。

    蜂毒蔓延,加之寒氣入體,秦子安漸漸失去了知覺。失去意識之前,她狠狠將秦少宇咒罵了一遍,早知道就該讓他死在蜂群里,這個該死的災(zāi)星!

    **

    “冷……”

    秦子安打了個哆嗦,潛意識里想要縮成一團(tuán),無奈身體不聽使喚,根本動彈不得。

    她正打算就這么苦挨過去,一只溫?zé)岬氖终瀑N在了后背上,暖暖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在身體中游走,將寒氣一絲絲驅(qū)散。滿足地勾起唇角,她更加朝著熱源依偎過去。

    “主人,快醒醒!”

    眼看著秦子安整個人都要鉆到一臉酷寒的男人懷里,為了她的生命著想,丹朱不停地喚道。

    眼皮微動,睫毛輕顫,秦子安不太情愿地睜開眼睛,入目卻是男人干凈的白色外袍,耳中傳來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她這是,在哪個陌生男人的懷里?

    清冽的氣息,有些熟悉,大腦好不容易恢復(fù)了運(yùn)轉(zhuǎn),秦子安不可置信地抬頭,只看到男人冷峻完美的下巴,卻足以讓她辨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

    “蒼,蒼師兄……”

    秦子安想要先從蒼凜懷里出來,使了使力,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好像只有腦袋能動。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不是應(yīng)該在秘境外面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秘境里,還救了自己?

    更加詭異的是,她居然在蒼凜的懷里?想到這個,臉頰不自覺發(fā)紅發(fā)熱,幸好面具擋著看不出來。

    “你身上蜂毒已解,不過身體中的寒氣還需要多驅(qū)除幾次。”

    蒼凜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醒了,將秦子安扶正,慢慢收回貼在她背后的手,一板一眼地交代道。至于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在他眼里也只是一時方便,并無其他。

    “水鏡洞府不是只允許筑基或者以下修為的修士進(jìn)入么?蒼師兄是怎么進(jìn)來的?又為何尋到鳳初?”

    秦子安微微垂下眼睫,看著不斷跳躍的篝火,神色復(fù)雜難辨。無論如何,蒼凜又一次救了她,卻是事實(shí)。

    這幾乎讓她有了一種錯覺,似乎每一次她置身危險的時候,這人都會出現(xiàn)。

    “水鏡洞府出了狀況,提前關(guān)閉,我和琴魔以及南無弦強(qiáng)制打開入口,各自進(jìn)來尋找本門弟子。”

    蒼凜簡單解釋道,他搜尋到寒潭的時候,就看到秦子安趴在岸邊,昏迷不醒。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秦子安最后那次離魂時,明快灑脫的笑容。若是以后再也看不到,難免有些,可惜……

    等他回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昏迷不醒的人抱在了懷里,朝著入口處疾馳而去。

    “其他弟子怎么樣了?”

    想到楊紫蝶和周牧,秦子安有些擔(dān)心,也不知道他們出來了沒有。有心直接問蒼凜,卻怕惹他懷疑,只能換個方式間接詢問道。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鳳初,若是表現(xiàn)的太過關(guān)心楊紫蝶和周牧,未免交淺言深。

    “本門弟子有三名身份玉牌碎裂,七名受傷。”說到這里,蒼凜看了她一眼,接著道,“秘境提前關(guān)閉,似乎與楊師妹和周師弟得到水鏡仙人傳承有關(guān),估計(jì)以后不會再開啟。”

    秦子安點(diǎn)點(diǎn)頭,身份玉牌碎裂,代表本人已經(jīng)死亡。至于秘境為何提前關(guān)閉,丹朱已經(jīng)同她說了。

    事實(shí)上,這件事還真和丹朱有關(guān),那日她帶著七重紗和丹朱一起離開,秘境就當(dāng)關(guān)閉,只是因?yàn)闂钭系椭苣吝€在殿中接受傳承,所以才暫時延緩了時間。

    說白了,這秘境之中的傳承只是附帶,在水鏡仙人心中,血參娃娃才是整個秘境之中最為重要的。

    “途中遇到秦少宇,他求我一定要救你。”

    說到這兒,蒼凜很困惑,看到他明明害怕的不行,偏偏還要鼓起勇氣苦苦哀求,他不是討厭秦子安么?

    “那個,只是意外,我和他不熟。”

    秦子安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實(shí)在是說來話長的一場孽緣。如果可以,她寧愿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

    “……”

    蒼凜沒有說話,看秦少宇那個樣子,怎么會不熟?

    “沒想到這次秘境之行就這么結(jié)束了,咱們何時回宗門?”

    不想再提起秦少宇,秦子安轉(zhuǎn)移話題道,她有心想問,為什么他們不和其他師兄妹匯合,反而要在這荒郊野外過夜,到底沒有那個膽子。

    “我?guī)е阙s到出口,正好趕上秘境整體震蕩,被余波送到了這里。我已經(jīng)傳信給靳吾,讓他駕飛梭過來。”

    這里離鏡山距離遙遠(yuǎn),駕馭飛劍至少需要十天,而且以秦子安現(xiàn)在的身體,讓她踩在飛劍上顯然不可能。蒼凜略一思付,便傳信給駕馭飛梭的靳吾過來接人。

    話到這里,再無疑惑,秦子安識相地閉了嘴,省得再說下去惹人不耐煩。

    此時二人置身于一處樹林之中,月光皎潔,夜深人靜,再無人聲。偶爾一陣風(fēng),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咕嚕嚕——”

    寂靜被一連串的腹鳴聲打破,秦子安盯著篝火,力持坦然,可還是感到一絲挫敗。想在這人面前保持一點(diǎn)好印象,怎么就這么難呢?

    蒼凜睜開眼看向她,先是疑惑,后來才明白過來。秦子安還沒有筑基,她是需要吃飯的。只是他自己已經(jīng)辟谷好些年,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

    難得的,他覺得有些為難,因?yàn)楸俟龋砩鲜菦]有辟谷丹這種東西的。

    樹林里或許有妖獸,河里也有魚,可問題是他并不會做。修煉之前他年紀(jì)還小,吃飯自然有人送到面前。修煉之后,他又很快筑基,便再也沒有吃過飯。

    所以,會下棋,會彈琴,會畫畫的蒼凜真人,卻是不會做飯的。

    秦子安看著那張冰山臉上難得出現(xiàn)的困窘,臉上露出一絲笑,之前肚子餓到咕咕叫似乎也沒那么丟臉了。

    她的儲物戒里其實(shí)還有好幾瓶辟谷丹,這時候卻不知怎么生出了一絲捉弄人的心思。想要看看,這人會怎么辦!

    “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果子。”

    蒼凜起身,決定去找吃的,被秦子安罕有的期待目光注視著,突然就有種詭異莫名的感覺,讓她餓肚子似乎成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

    不得不說,蒼凜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不到一刻鐘,就抱了一堆紅紅綠綠的果子回來。至于能不能吃,另當(dāng)別論。

    秦子安覺得自己根本是作死,無論是辟谷丹還是肉干,都比這堆“來路不明”的果子強(qiáng)。

    不管了,反正身上帶著解毒丹,總不至于被毒死。

    只是,等她準(zhǔn)備伸手拿果子的時候,才欲哭無淚地發(fā)現(xiàn),這個玩笑開大了。

    如果這時候向蒼師兄坦白自己只是開玩笑,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事到如今,她只能睜大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點(diǎn)。不是她不想吃,實(shí)在是四肢僵硬,拿不動。

    下一刻,一個半青半紅的果子遞到了秦子安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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