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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年追了進來:“快說快說,到底是什么贏錢的方法?”
牛學恒笑一笑:“很簡單,就是不要玩,不玩的話,今天你們的五十游戲幣不就省下來了嗎?”
兩個少年臉色變了,氣壞了:“**的,耍我們?”“活膩味了是吧?也不看我們是誰?”氣急敗壞沖過來,抓住牛學恒的衣服要打,他們兩個人一腔輸錢的郁悶和火氣都想要撒到牛學恒的身上。
但他們錯了。
牛學恒向旁邊一閃,腳下使絆,先放倒一個,然后在另一少年的小腹上狠狠踢了一腳,那少年疼的彎下腰,隨即就感覺屁股上挨了一腳,頭發(fā)被抓住,原來是后面也來人了。
郭慕華和陸張飛走出來。
陸張飛抓住那少年的頭發(fā),在他背上猛捶了幾拳,然后推倒在地,摔的對方啊啊的叫。
牛學恒則在另一個少年的臉上賞了兩拳,打的對方鼻血直冒。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到了這時,兩個少年一邊哭,嘴里一邊不干不凈得罵個不停:“日**啊,你們哪來的?把爺爺我打成這樣,嗚嗚,你等著,跟你們沒完……”大約是在二中威風慣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敗。
“**的,再罵!再罵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牛學恒瞪起眼。
“你……”兩個少年還想再罵,但一見牛學恒那野獸一般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兩個人想嘴硬,但發(fā)顫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們。
牛學恒哼了一聲。
“你們是劉浩祥的小弟?”郭慕華問。
剛才打斗,只有郭慕華沒有動手,所以兩個少年對他印象最好,比起牛學恒的冷笑,陸張飛的鐵青,和善的郭慕華順眼多了。
“是是,你認識我大哥?”兩個少年點頭如搗蒜,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
“不認識,你們回去告訴劉浩祥,就說人是我打的,今天沒找到他算是他運氣,限他三天之內(nèi),把收的保護費退還出來,否則我還會來找他。我叫~郭慕華,一中的,不服他也可以來找我。”
兩個少年聽的目瞪口呆。一人問:“你就是郭慕華?”
“恩。”
現(xiàn)在郭慕華在一中闖出了名聲,學生們相互傳說,本市職高中,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牛學恒當街追打混混的名字,如果這兩個名字一個都沒聽說過,那肯定是個聾子。
兩個少年不是聾子。
他們倉皇的走了,把這個消息告訴劉老大去了。
回到一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了,郭慕華三人翻墻進去。
劉星星在宿舍里不安的等待,見到郭慕華回來,才放心了。
郭慕華告訴他,明天他可以安心的回二中,再有人欺負他,就打電話。
劉星星答應(yīng),感動極了。
第二天,劉星星一早回二中。
中午的時候,他氣喘吁吁的又跑來了。
“慕華,不好了,不好了,”他臉色蒼白,滿是汗水。
郭慕華見他沒有被打的痕跡,放下一半的心,拉著他在床鋪坐下,“怎么不好了?慢慢說。”
“劉浩祥要和你決斗!”劉星星緊張的說。
“好啊,怎么決斗?”郭慕華不在意。
劉星星把攥在手里的一張紙條給郭慕華看。
郭慕華接過,打開,上面寫著一行字:郭慕華,帶上你所有的兄弟,今天晚上,劇院后面的巷子見。二中劉好學。
字寫得龍飛鳳舞,看來劉浩祥的書法不錯。
郭慕華放在紙條,沉思,劉浩祥要自己帶上所有的兄弟,看來他是要群毆啊。
劉星星咽了一口唾沫,說:“劉浩祥已經(jīng)在校園里開始發(fā)動小弟了,說這是一中欺負二中呢,要大家都去助威……人數(shù)可能要有五六十個呢。”
郭慕華沉思。
牛學恒推門走了進來,身后跟著陸張飛和劉國慶等人。
“怎么了,有新情況?”他問。
郭慕華把手里的紙條遞給他看。
牛學恒一看,眼睛立刻就亮了,“好啊!干**的!人越多越好!”牛學恒從來不怕事大,事情越大,他越興奮。真正的狠角不怕人多,越多越興奮。
“劉浩祥把錢還給你了嗎?”郭慕華想了一想,問劉星星。
劉星星低下頭:“沒有……他說他不會退的,除非他死,還有咱們附城鄉(xiāng)的同學,都被他派人盯起來了。”
”周志東呢,他退給你了嗎?”郭慕華問。
“沒有……”
“媽的,這小子說話不算數(shù)!”牛學恒罵:“看我怎么收拾他。”
“劉浩祥和我下戰(zhàn)帖,有他的事嗎?”郭慕華問。
劉星星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平常兩幫人都是相互較勁的,周志東上面還有一個老大,叫史燕青。史燕青沒有出面,所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合伙……”
郭慕華皺眉,心說二中的情況還真是復雜啊,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退路,只能干了。而且必須干到底。
“好,你告訴劉浩祥,我一定到。”
劉星星答應(yīng),憂心的說:“可是,他們?nèi)撕芏喟。f一……”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們?nèi)松賳幔俊迸W恒不愿意聽他說喪氣話:“趕緊回去告訴那個姓劉的,讓他刷干凈了牙,等爺爺我來掰!”
劉星星還遲疑,陸張飛拉拉他袖子:“走吧,回去傳話吧。“
劉星星嘆了一口氣,低頭走了。
劉國慶關(guān)上宿舍門,開始商議對策。
“這是大場面,我們不能心軟,更不能小打小鬧!”牛學恒第一個發(fā)言:“我看家伙要預備齊了,他們?nèi)硕啵淦魃衔覀儾荒艹蕴潯!?
車志勇點頭:“不錯,二哥說的不錯,這劉浩祥跟我是一個初中,那會就沒少欺負人,他的性子我了解,欺軟怕硬,越退讓他越猖狂,非把他打怕不行。”
這是車志勇加入這個團隊以來,參加的第一次正式活動,他很鄭重,同時的,他以前也受過劉浩祥的欺負,所以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最好能和談。”周晨雨害怕的說。
“談什么談?不打出威風,就沒有談的機會!”牛學恒瞪著眼睛、咬牙抽出了腰里的一把彈簧刀:“他收了那么多的保護費,能輕易吐出來?”
陸張飛想一下,說:“既然要去,我們就要多叫些人,哪怕不動手,也能張長威風,不要讓二中看扁了一中。”
“對對,”劉國慶和車志勇表示贊同。
“好,就這樣定了,老牛去準備武器,起碼咱五個人要人手一只,老陸帶上周晨雨,去召集十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千萬不要勉強人家,好吧?晚上七點,我們準時出發(fā)。”郭慕華平靜的做了最后的結(jié)論。
事后,他進行總結(jié),覺得自己想的還是簡單了,沒有把最困難的局面料想到。
這一天,大家都在為晚上的行動進行準備,但下午課間活動的籃球賽,沒有取消,依然進行。打了一會,累了,輪流的下場歇息。
“林詩音,李嬌麗,你們還記得呂圓圓嗎?”牛學恒在場邊休息的時候,問場下忠實的女觀眾。
林詩音和李嬌麗有些疑惑,想不起來。
高雅麗笑著問:“哪個呂圓圓啊?男的女的?”
“女的,不過你不認識,她是我們鎮(zhèn)上的,昨天在二中遇見她了……”牛學恒怕高雅麗多想,趕緊解釋。
高雅麗臉上微笑,長長的哦了一聲,作恍然狀。
林詩音和李嬌麗卻還是想不起來。
牛學恒笑著提醒:“你們兩的忘性這么好?提醒一下,就是在幼兒園的時候,長著一張?zhí)O果臉蛋,我們都叫她圓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李嬌麗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睛看向還在場里打籃球的郭慕華,“就是郭慕華的同桌,當年還曾經(jīng)……嘻嘻……”
林詩音也想起呂圓圓是誰了,瞟了一眼郭慕華,雪白的俏臉上微微紅了一下。
郭慕華當年親親呂思圓的事,可是轟動一時,做為他的同班同學,每個人都知道。
現(xiàn)在想起來,不只覺得小時候可笑,也覺得郭慕華變化很大。
郭慕華聽見了她們的笑,知道她們在笑什么,臉色一下子通紅了,抓起球,掩飾的投了一個三分。不過是一個三不沾,看來心情和出手影響很大。
陸張飛在場里叫:“老牛,該你上場了,磨嘰什么?”
牛學恒應(yīng)一聲,走回球場,繼續(xù)打球。
高雅麗問起呂圓圓是誰。
李嬌麗在她的耳邊把小時候的事情說了一遍,笑的她前仰后合:“老郭還有這樣的事啊?真看不出來……”
林詩音也是笑,看著郭慕華在場中奔跑投籃的身影,心里微微的輕嘆了一口氣。
晚上六點半,天色漸黑,郭慕華準備下樓,宿舍的電話響了,周晨雨抓起電話:“喂?啊,什么?呂思圓?啊啊,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拿手捂住話筒,對郭慕華說:“是呂思圓的電話。”眨眼睛,詢問要不要接?
郭慕華臉紅了一下,接過電話:“喂。”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郭慕華仿佛看到了呂思圓那張羞紅的臉,幾秒鐘后,呂思圓說話了:“郭慕華嗎?嗯,你要小心一些,他們好多人呢。”聲音清脆中帶著羞澀。
幼兒園里的那一親,讓她和郭慕華始終扭扭捏捏的。
郭慕華:“謝謝你……你,你還是專心上課吧,不要讓他們怨你。”
“放心,他們不敢的。”對于郭慕華的關(guān)心,呂思圓很高興。
“老郭,老郭!”陸張飛在宿舍樓下扯著嗓子喊。
“好了,我有事先掛了,回頭再聊。”
“好,你們小心吧。”
郭慕華下了樓,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宿舍樓前集合。
除了郭慕華,牛學恒,陸張飛,劉國慶,車志勇五個主力,還有十個男生,由周晨雨帶隊,這十個男生都是挑選過,可以一戰(zhàn)的人,郭慕華叮囑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要動手。十個男生答應(yīng)。然后大家出了學校,擠坐了三輛三輪,在夜色中,浩浩蕩蕩的向著并州劇院去了。
2000年初的時候,并州劇院是并州市的一個標志建筑,雖然很少有演出,也從來不賣門票,門庭冷落的像是殯儀館,可沒有人不知道它,它的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路口沒有紅綠燈,都是轉(zhuǎn)著中心的轉(zhuǎn)盤走的。
說起來有一個笑話。
歷史課的吳學究吳老師,五十多歲,快要退休了,人老了腦子有時就不大好用,有一個冬天的早上,大霧,看不清十米外的路。吳老師騎車經(jīng)過這個轉(zhuǎn)盤,本來轉(zhuǎn)270度的,但吳老師轉(zhuǎn)成了360度,稀里糊涂的原路回家了,到家之后,才覺得不對勁,趕緊往回趕。
所以上課一向準時的吳學究,罕見的遲到了。
很快的,三輛三輪到了轉(zhuǎn)盤,車上的人都跳下車。
牛學恒付了車錢,打發(fā)三輪走了。
三個司機對這幫少年有些奇怪,大晚上的到這里來干什么?不過沒有問,拿了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