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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張偉強的手段。
要是讓張偉強的人沖上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唐老板這個人白白胖胖,看起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但他的身體素質還真的不錯,他從三樓跳下,就地一個滾,然后撒腿就跑。原來他年輕時當過兵。
有人看見了他,在后面追趕,還有人拿著沙噴子放了一槍,但都沒有打著……
當天在酒店襲擊他的是沈進國,當唐老板跳窗逃走之后,沈進國拎刀走進了雅間,身后跟著五六個兄弟,有人提刀,有人端著沙噴子。
雅間里沒有逃走的四個人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害怕的像是即將被槍決的犯人。
但沈進國沒有為難他們,“告訴唐國平,限他三天之內(nèi)離開并州市,不然就要他的命!”說完,沈進國把手里的砍刀噗的插到餐桌上,轉頭走了。
當他走出雅間的時候,雅間里的四個人都是咣當咣當全倒在地上,嚇得已經(jīng)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唐老板逃過一劫,但他手下養(yǎng)著的那幫東北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緊張,那幫東北人見到張偉強沒有什么動靜,漸漸的松弛下來,也就在當天晚上,他們在離著礦區(qū)十幾里的一個酒店里聚會。據(jù)說是有人生日。
當他們喝到晚上九點多,一個個基本半醉的時候。七八輛的面包車在酒店門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里面跳下了四十多個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他身后還跟著傷好后的張彪。他們一群人推開酒店的大門,從一樓的大廳里沖過去,直奔二樓東北人聚集的小廳。
酒店的服務員和不多的客人都嚇傻了。
刀疤臉和張彪沖上二樓,張彪手里端著沙噴子,二話不說砰的就先開了槍。
當時在二樓聚餐的東北人有二十多個,基本就是唐老板手下打手的主力。張彪的第一槍就轟翻了一個站在最前的,剩下的東北人跳了起來,各抄家伙開始迎戰(zhàn),上一次他們在礦區(qū)伏擊的時候,手里有槍,但今天來聚餐,身上別說帶槍,有的連砍刀有沒有,只能操起椅子迎戰(zhàn),最要命的是,他們都喝多了。
刀疤臉先沖了上去,手里一把開山大砍刀,兩刀就砍翻兩個,張彪身后的四十多個年輕人也舉刀沖了過去,砍瓜切菜一樣的一陣亂砍。血泊中很快就倒下了七八個人,剩下的十幾個東北人在老大,一個外號叫“二寶”的年輕人的帶領下拼命抵抗。
張彪端著槍,砰的又是一轟,嘴里叫囂:“弟兄們給我砍!往死里砍!”
再戰(zhàn)了幾分鐘后,東北人全躺那了,只有二寶帶著兩個最能打的兄弟殺出了一跳血路,跳窗逃走了。張彪沖到窗戶向外轟了一槍,夜色漆黑,也不知道轟著了沒有。他叫道:“虎哥,用不用追啊?”原來刀疤臉的外號叫虎哥,不是因為名字帶虎,而是因為屬虎,他的名字是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大家也不關心,反正他是張偉強手下的一員悍將,只因為重傷害罪被判刑二十年,最近張偉強花了好多錢好不容易才把他從監(jiān)獄里撈了出來,正趕上這場大戰(zhàn)。
“不用追了。”虎哥今天砍得痛快,砍得舒服,在監(jiān)獄里的郁悶一掃而空,他面目猙獰,揮揮手,清理戰(zhàn)場,帶著兄弟們走了,留下一地的血泊。酒店這一戰(zhàn),東北人被砍死三個,砍殘四個,輕傷的就不要說,加上同時間在五龍大酒店被砍死的兩個保鏢,比較上一次唐老板打死張偉強兩個兄弟,唐老板這一回是連本帶利的輸了。
張偉強的人如此兇悍,唐老板被打懵了,接下的兩天里,他只敢躲在礦區(qū)里,張偉強的人給劉副書記面子,并不直接到礦區(qū)里鬧,但礦上的人不能出礦區(qū),只要出去了立刻就會被不明身份的人狠揍。
礦上人心惶惶。
唐老板害怕了。他開始請人說和,但張偉強根本不答應,還是那句話,限他三天之內(nèi)滾出并州不然就要他的命!
唐老板想一想,托人找到了城東的李老順,嘗試雙方合作的可能。現(xiàn)在在本市,除了張偉強,也就李老順還有些實力,唐老板要是能和他結盟,也許能度過危機。但李老順拒絕了,他不想惹禍上身。
唐老板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去哀求劉副書記。
在劉副書記的秘密撮合下,張偉強終于勉強同意,但卻提出了苛刻的條件,他在煤礦的干股要提到35,另加每年3000萬的例外分成。唐老板咬牙含血的答應了,這一次他付出的代價慘重,加上付給劉副書記的干股,里外一算,煤礦已經(jīng)大半不是他的了。
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張偉強在本市大佬的地位更是穩(wěn)固了。他插手別的煤礦,老板根本不敢吱聲,只能乖乖的拿錢奉上干股。而張偉強又用這些錢來編織保護傘,花錢鋪路,收買權力,反過來再為他壓榨煤老板服務。
這是一種黑色的循環(huán)。暴力、金錢、權利、總是連接在一起,每一個黑幫老大的身后,都有一張巨大的保護傘,他張牙舞爪的身軀越大,他的保護傘也就越大。
張偉強搞定唐老板后,沸騰了一段的黑道暫時又平靜。事情告一段落,但緊接著郭慕華擔心的事情就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