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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無賴貝貝
經(jīng)歷一場有驚無險的風(fēng)波,陸家這四口人真正的凝合在一起。
雖然小宇始終不管陸修遠(yuǎn)叫爸爸,但是在他的心中,陸修遠(yuǎn)就是爸爸一樣的存在。
菲菲傳來好消息,居然要結(jié)婚了。
靈溪接到喜帖的那一刻,真心是替菲菲趕到高興。那一天是九月初九,寓意長長久久。
別人結(jié)婚都是賓利,勞斯萊斯開道,差一點(diǎn)的也要陸虎卡宴,還覺得不滿足,人生留下了遺憾。
可是菲菲結(jié)婚,清一色的綠色出租車,從街頭到街尾,足足有四五十量,都是菲菲老公的出租車公司的。那場面叫一個壯觀。
老公親自開著車,拉著菲菲從酸辣粉店出來,然后繞著濱海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去酸辣粉店。
小店就是兩人的洞房,沒有擺婚宴,一人一碗酸辣粉也吃得熱熱鬧按,喜慶非凡。
靈溪端著酸辣粉,見證著菲菲的幸福,眼淚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在了碗里。
而貝貝也來了,她沒有吃酸辣粉,甚至都沒有進(jìn)來坐一坐。她更不可思議的看著菲菲嫁給的那個男人,不富不高不帥不出奇,普通的進(jìn)到人群里都分辨不出的那種,菲菲卻還能笑得出來。若是自己,可能都要吐了。
靈溪吃著酸辣粉的空隙,見貝貝將自己的一碗酸辣粉倒進(jìn)了路邊的垃圾桶,然后揚(yáng)長而去。她的心驟然沉到谷底。
貝貝,徹底沒救了,
下午,靈溪去醫(yī)院看往慧心和小公主。
著小公主白白胖胖,可比天天小時候胖多了。天天小時候,就跟個小貓崽似的。
天天看見靈溪,小姑姑叫的很甜。膩歪上來,說還想吃姑姑家大餐。被他爸一瞪眼,嚇得嗖嗖鉆到爺爺?shù)膽牙铮僖膊桓蚁聛砹恕?
“哥哥,你對天天太嚴(yán)厲了,小孩子教育一下就好,而且天天那么聰明,肯定已經(jīng)一直到錯了。”靈溪跟哥哥說一句,然后又逗著天天:“天天,小姑姑隨時歡迎天天去小姑姑家吃大餐哦。而且你的果果妹妹還會問天天哥哥怎么都沒有來呢。”
小天天別扭的一歪頭:“我現(xiàn)在有自己的小妹妹了,不喜歡果果妹妹了。”
“臭小子,再胡說,還打屁股。”靈域一嚇唬天天,天天立刻又怕爺爺懷里了。
“小孩子知道什么?哥哥,你別嚇唬天天了。”靈溪說著就回頭跟慧心說:“嫂子,你說說我哥,現(xiàn)在就你說的話,我哥哥才聽。”
慧心虛弱的笑笑,搖搖頭:“我才不管。天天就跟你哥哥一個樣,脾氣性子都一樣。他說天天就等于是再說自己。一大一小掐去吧,反正我已經(jīng)有我的小棉襖了。”
慧心母性滿滿的看著身邊的白面團(tuán)子女兒,溫柔的點(diǎn)著她的小嘴唇:“溪溪,看看長的多像我。”
這一對母女,看的真是讓人心頭軟成水了。
靈溪出來病房,一下樓,巧的是就看見的季云在休息座椅上坐著翻看著雜志。靈溪走過去狐疑的問:“你怎么來醫(yī)院?胃又疼了?”
季云抬頭看看靈溪,讓個座位。
“不是,我爺爺說胸口不舒服,來檢查。他檢查完人走了,我在等結(jié)果。”
“哦,這樣啊。”靈溪說著話,撓撓脖子,又在猶豫要不要問問季云貝貝沒再去找他吧。
話到嘴邊,猶猶豫豫,季云反到先問了一句:“對了,你的那個同學(xué),貝貝怎么樣?”
“啊?”靈溪一愣,眼珠轉(zhuǎn)轉(zhuǎn):“季云……你為什么會突然問起她?”
季云聳聳肩,說道:“那一次吃飯認(rèn)識了之后又巧合見過兩次,有一次還被我大嫂碰見,回家去給我爺爺說了。這不我爺爺就催命似的讓我?guī)Щ丶铱纯础!?
巧合見過兩次?
靈溪才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貝貝事先知道了季云的行蹤故意創(chuàng)造的巧合。
“那你覺得貝貝怎么樣?或者說,你覺得你們有可能……”
季云皺起眉頭:“不知道,對貝貝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雖然氣質(zhì)和舉手投足之間,是我不討厭的類型。但是時而的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可是我爺爺又催的緊,所以我還尋思問問你貝貝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可巧,在這兒就遇見你了。”
靈溪暗暗抽一口氣,人的第六感看來很準(zhǔn)啊。即使貝貝已經(jīng)演技爐火純青,可是季云也是覺察到一絲絲的給他不舒服。
看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自己現(xiàn)在的意見很重要了。
靈溪不喜歡做小人,尤其是背后說人家壞話的人,更是不屑去做。
但是,季云真的不是外人,是果果的干爹,是自己的好朋友。若是自己這次再占不對立場,和稀泥,陰差陽錯的讓貝貝真的進(jìn)了季家,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而真相從來只有一個。
自己說出真相,剩下的就讓季云自己去定奪吧。如果他還是不討厭貝貝,那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了。
靈溪拉著季云起身:“走,我們?nèi)ゲ鑿d聊聊去,爺爺?shù)慕Y(jié)果就讓你二哥拿就好了。”
季云也是閑來無事,在這兒等這,如今既然靈溪相邀,他自然是欣然前往。還給二哥打了個電話,告訴爺爺?shù)慕Y(jié)果幾點(diǎn)出來。
茶廳,包間。
靈溪喝茶好像喝啤酒一樣一口干了,擦擦嘴,滿上一杯,又喝了,才下定決心,要將貝貝的底和盤托出。
“季云,我接下來要說的先跟你說明,都是實(shí)話,如果你覺得狗血,可以不聽。還有,我要聲明,我的話很客觀,絕不帶著個人主義色彩,進(jìn)行某種人身攻擊的行為。”
靈溪的舉動都把季云逗笑了。
“溪溪,你想說什么就說,我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你用得著這樣么?”
靈溪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那你既然這么說,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和貝貝的確是大學(xué)同學(xué),還是一個寢室,還曾是閨蜜。但是……”
這真的是一個漫長的故事。好幾年的跨度,從故事的開始到結(jié)束,靈溪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季云就那樣坐著,面容清淡,不緊不慢的品著茶。
靈溪說完一切之后,小心的問:“季云,其實(shí)吧,你要是人格高尚,不嫌棄貝貝的過去,倒可以試著相處一下下。至少有一點(diǎn)我敢保證,她絕對對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愛著你。即使不愛著你,你還有讓他死死愛著的東西。就是……季云,你是哪個高尚的人么?”
季云挑起眉頭,看看靈溪的小眼神,笑的花枝亂顫:“溪溪,那你說,我是人格高尚的人么?”
季云的笑,讓靈溪都覺得殺起陣陣的。她聳聳肩膀:“那我哪兒知道。說不定你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季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勾起唇角笑的冰冷:“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一個普通人,還沒有節(jié)操高尚的去當(dāng)垃圾收容站。”
垃圾?
季云你丫的嘴真黑。
貝貝就是垃圾,也是一個奢侈品垃圾好不好。
但是,貝貝的命運(yùn)已經(jīng)被改寫了,靈溪覺得自己就是劊子手。她猛的和一口氣壓壓驚,希望自己不要有什么報應(yīng)。有報應(yīng)也要去報復(fù)季云去,因?yàn)樽约鹤龅囊磺卸际菫榱怂?
一天,兩天,風(fēng)平浪靜。
三天,靈溪正在會議室見法國一家奢侈品總監(jiān)的時候,貝貝突然闖入。甚至不顧有外商在,直接端起桌子上的水就破了過去。盡管朵朵急忙幫著擋了一下,靈溪的半邊臉還是被潑濕了。
“靈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表現(xiàn)對我友好,還假惺惺的幫助我,可是背地里就給我下絆子!你知不知道你副做了婊子還高高在上的嘴臉讓我很惡心?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guī)缀醯绞值男腋:鸵磺校 ?
貝貝瘋了一樣還想說什么,但是保安已經(jīng)進(jìn)來給她拉走了。
此間,靈溪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都沒有擦一下臉上的水漬。
這就是自己背后說人家壞話的下場,自己活該,怎么能怨人家?
那個總監(jiān)被這一幕都嚇呆了,朵朵急忙翻譯解釋一下,這就是一個個人誤會嗎,那個女人是公司的員工,精神不大好。
幸好這個總裁和靈溪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商談雖然中斷,卻并沒有結(jié)束。只是暫時休息一下,靈溪也讓朵朵和這位客商安排食宿酒店,公司全部報銷。
靈溪換了衣服,洗漱完之后,坐在辦公室發(fā)呆。
曾經(jīng)宿舍的四個人,如今是徹徹底底變成三個了。她當(dāng)初怎么都想不到,兩人會用這么慘烈的方式告別這段友情。
營銷部的總監(jiān)過來,匯報:“唐總,肖貝貝在營銷部砸了一通之后走了。也揚(yáng)言要把她帶來的VIP客戶都帶走。我們是否讓她賠償公司損失,和告她泄露商業(yè)機(jī)密,違反公司職業(yè)操守。”
靈溪知道貝貝會這樣做,不這樣不是她的性格。
“算了,就讓她走吧。少了她拉來的幾個客戶,你們營銷部就擔(dān)心業(yè)績的話,那是你們的能力問題。至于損毀的公司財(cái)產(chǎn),就也算了吧。和一個小人,犯不上動用法律,我們也沒時間去和一個無賴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