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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月睡著睡著,突然覺得冷,好像置身荒野,四面看不到人。
頭頂似乎有月光照亮她身處之地,但是又看不到月亮在哪兒,身周五米外一片黑暗,不過隱約能看到平坦的地形。
“廖小月”
這時,廖小月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廖小月下意識想應(yīng),不過不知怎么的,心里忽而冷了一下,好像輕飄飄隨著人聲轉(zhuǎn)的思緒,被什么東西壓了一下,讓廖小月沒有忙著出聲,而是先轉(zhuǎn)頭去看了一眼。
然而這一眼,卻把廖小月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趕忙把自己的口鼻捂住,不敢有一點動靜。
廖小月看到黑暗中的一個人影,那人看不見臉,半個腦袋仿佛被重重陰影遮住,也看不到膝蓋以下的腿腳,仿佛飄在半空中
那是、鬼?
“廖小月廖小月你在哪兒”那個沒有腿腳的影子又開始叫了,邊叫還邊朝廖小月飄近。
那鬼好像看不到廖小月一樣,伸著蒼白的手,在黑暗中不斷地摸索,同時鼻子發(fā)出簌簌地吸氣聲,仿佛在嗅著廖小月的味道,不斷地越靠越近。
廖小月沒有地方躲,周圍很空曠,她只能不斷后退,退著退著就受不了恐懼地開始跑。
廖小月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不知是不是被她跑動的聲音驚動,那影子正非常快速地朝她飄過來,似乎是發(fā)現(xiàn)她了,不斷縮短著他們中間的距離。
“廖小月廖小月”
那鬼追得越來越近,廖小月才發(fā)現(xiàn),這影子上半個腦袋不是被陰影遮住,而是根本就沒有!
這鬼沒有眼睛沒有耳朵,只有鼻子和嘴,整個腦袋仿佛被用弧形刀剜去一半,露出黑褐色的凝固血漿。
忽地,那無腦無腿的鬼影猛然加速,一下在擋在了廖小月面前,血色的紅唇,勾起了一個吃人的弧度:
“抓住你了”
“啊——!”廖小月的手臂被那鬼手死死握住,她發(fā)出尖叫,拼命掙甩,但那鬼手就仿佛一個鐵鉗鉗在她身上,根本掙脫不開。
就在廖小月恐怖絕望的時候,她突然感到后背被人一提,一下子脫離了那鬼的桎梏。
廖小月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被從池塘里釣上來,脫離水面的一刻,纏著她的那些陰冷的水鬼和海藻,瞬間從她身上滑了下去。然后她渾身一輕,隨即仿佛懸空失重一樣,驀然一個抖動,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以為自己遠(yuǎn)離了噩夢的廖小月,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也趴著一個鬼影!
正是她剛剛夢中見到的那個!如今隔著被子飄在她身上,沒有天靈蓋的血涸色頭顱正對著她,還飄浮著低下半張臉,無限湊近她的臉,仿佛在吸她的生氣一樣。
廖小月:!!
廖小月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眼前荒誕的景象,讓她根本分不清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還是仍在夢中?
“噓。”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示意安靜地噓聲,廖小月一回頭,竟發(fā)現(xiàn)方善水不知何時來了她的屋里,正悄悄蹲在自己床頭。
如果沒有坐在她肚子上的無頭鬼,突然看到個男人出現(xiàn)半夜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廖小月一定會嚇半死,但是因為有了這無頭鬼,方善水的出現(xiàn)不但沒有嚇到她,反而讓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不已,心中的恐懼都消散了大半。
廖小月恍然,剛剛在夢中感到有人從后面拉了她一把,將她從鬼手里拽了出來,原來不是錯覺,是方善水幫的她。
見方善水示意自己不要出聲,廖小月趕忙點頭。
廖小月看到,方善水對著她身上的無頭鬼吹了口氣,隨即,那趴在她身上的鬼影,就好像一張紙片一樣被吹飛,輕飄飄地被吹向墻上。
把無頭鬼吹到一邊后,方善水指了指那無頭鬼,小聲對廖小月說:“想要抓你的人在外頭,這是他們弄來尋找你氣息的東西,無耳無眼,只有鼻子最靈。那背后的人,一定保存有你的東西,所以才能追著你不放。”
廖小月聞言一陣絕望,心想難道她以后要一直生活在那些惡人的陰影下?
方善水突然道:“別動。”
廖小月一愣,而后頭皮忽地一疼,就見方善水從她的頭上拽下三根頭發(fā)來。
“大師?”
廖小月看到方善水將她的頭發(fā),快速地卷入一張黃符中,口中念念有詞,廖小月聽不清方善水念的是什么。
這時,廖小月發(fā)現(xiàn),剛剛那被方善水吹飛了的無頭鬼,又晃晃悠悠地飄回來了。
廖小月不禁大急,不停地回頭看方善水,想要提醒方善水,但方善水似乎還在關(guān)鍵時刻,頭也不抬地一直在念咒,漸漸的,方善水手中的符紙發(fā)出了一絲光芒,光芒從掌心擴散出來,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無頭鬼越靠越近了,廖小月又一次回頭的時候,無頭鬼已經(jīng)近在咫尺,廖小月不敢躲開,因為方善水還在她身后念咒,她怕一躲會影響到方善水。
無頭鬼咧開嘴朝廖小月伸出了手,廖小月心中恐懼的無法自已,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就在這時,站在廖小月身后的方善水,似乎已經(jīng)念完了咒,突然一伸手,將瑟瑟發(fā)抖的廖小月拉到背后,替代廖小月,將自己的手伸給了抓來的無頭鬼。
廖小月一呆,然后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方善水。
站在廖小月面前的方善水,此時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樣子,頭發(fā)變長,身高漸矮,甚至身上的衣服都在一點點地變化。
正在變化的方善水回頭看了廖小月一眼,廖小月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張正在看她的,根本是她自己的臉——方善水在變成她!
廖小月呆呆地看著仿佛自己雙胞胎姐妹的方善水,對她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出聲,廖小月呆呆地點頭。
無頭鬼抓住方善水后,似乎猶豫了下,想要松開方善水的手,繼續(xù)去摸廖小月,但是猶豫了片刻,在方善水的變化中,它好像覺得自己抓到的就使廖小月,也就不松開了。
方善水將之前廖小月已經(jīng)退回給他的鎮(zhèn)魂符拿出來,重新放到廖小月手里,對廖小月指了指床下,讓她躲進(jìn)去,對她道:“你拿著符,藏在床底,等到天亮的時候再出來。”
似乎見廖小月很害怕,方善水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安慰她:“不要怕,你可以把被褥都拿下去,在床底睡一覺就天亮了。”
廖小月還是很恐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能睡著。
廖小月看著那無頭鬼在不斷湊近方善水,就好像剛剛湊近她一樣,無頭鬼的鼻子發(fā)出簌簌地吸氣聲,仿佛也開始吸方善水的氣了。
廖小月想要再說些或問些什么,又不敢開口,躊躇了幾秒后,忽然看到方善水的臉色猛地一變,好像突地沒了意識一樣,眼神發(fā)直,變得木愣愣的,仿佛進(jìn)入了夢游狀態(tài)一樣。
廖小月嚇得差點叫出聲,還以為方善水也中了招。
不過廖小月發(fā)現(xiàn),面上木愣愣的方善水,手卻在向她擺出一個指向床底的手勢,廖小月頓時明白了,方善水這是假裝中招。
廖小月按照方善水說得,弓著腰悄悄地躲進(jìn)床底下,安靜地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廖小月也猜到方善水是想要去做什么了,但是廖小月只能干著急,別說幫上忙了,她連找人求救都不知道找誰,也怕自己跑出去會壞了方善水的計劃。
趴在床底下,廖小月看到,方善水跟著那只無頭鬼,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前,仿佛被那鬼催眠著一樣,自己打開了門走出去,又自己關(guān)上了門。
由于方善水現(xiàn)在變得和廖小月一模一樣,廖小月就好像正看著自己被鬼抓走的一幕,瑟瑟發(fā)抖。
門關(guān)上后,屋里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躲在床底的廖小月一動都不敢動,一直過了好久,廖小月都沒有聽到什么新的動靜,恐懼稍緩,才從床底下伸出了一只手,摸到了床上的被子,拽了下來。
方善水所住的居民小區(qū)外,大概離得有三百多米遠(yuǎn)處,一輛車子停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之中。
坐在車子里的兩人,正在說著外人聽不懂的話。
“不會被正道發(fā)現(xiàn)吧?”
“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那里住的都是一些學(xué)生,其中有一個似乎有些本事,但是跟正道沒什么關(guān)系。”
“小心駛得萬年船。”
“放心,無頭鬼邪氣極弱,又是入夢催眠,最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那幫了陰女的學(xué)生,除非整夜不睡覺盯著她,否則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手腳。要我說,一個學(xué)生怕什么,要不是擔(dān)心引起正道的注意,我直接放出小鬼連他一起做了咦,人來了。”
兩人頓時坐直。
車窗外頭,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正一步步朝這邊晃悠了過來。
女孩的神態(tài)很是怪異,好像喝醉了酒一樣頭重腳輕。
車子里的兩個人沒有放松警惕,打開天眼看到了女孩身邊抓住她的那只無頭鬼,又仔細(xì)觀察了下左右,確定沒有跟蹤埋伏,才放下心來。
“沒錯了,這就是上人要的陰女。”
“帶上車,走。”
駕駛位上的人一踩油門,車子直接開了起來。
車在經(jīng)過方善水假扮的廖小月時,突然開門伸出一只手來,一下將似乎神志不清的她拽上車,然后關(guān)門飛速開走了。
頂著廖小月的臉,一張癡癡呆呆的表情,方善水被扔在了轎車后座,他那仿佛呆傻一樣無神的眼睛中,赫然閃過一絲精芒,隨即又恢復(fù)了黯淡。
躲在方善水衣領(lǐng)下的手辦師父,感覺到環(huán)境的變化,似乎想要伸出頭來看一看,方善水早有先見之明,倒在車座時,就順勢將手堵在了領(lǐng)口前,如今正好阻止師父亂動。
車子行駛的很快,但是目的地似乎離得很遠(yuǎn),方善水安靜地待在后座上,時間過去了約半個小時,他們好像剛剛出城上了高速,似乎要離開徽城。
駕駛副駕駛上的兩人,時不時會回頭看他一眼,并挑肥揀瘦地評論一番,也不時在討論其他的事情。
方善水見兩人漸漸得不再注意自己,目的地離得似乎也還遠(yuǎn),不禁沉下心去,開始感應(yīng)丹田內(nèi)的變化。
剛剛行功到最后的時候,因為有外人入侵,方善水及時醒了過來,也因此打斷了那股似乎到了瓶頸后,即將突破的契機。
只是方善水現(xiàn)在內(nèi)視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絲變化——在彌漫的真氣中,似乎多了一滴液體,懸在丹田之中,好像不知打哪來的露珠一樣。
方善水心想,這難道是剛剛快要突破時,真氣凝聚壓縮的結(jié)果?
方善水試探著,小心地將意識探入了那滴液體之中,忽然,方善水覺得自己的視覺發(fā)生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變化,意識瞬間從體外,移到了體內(nèi)。
方善水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似乎附著在了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滴液體之中,他現(xiàn)在就是自己肚子里的一滴水。
這感覺有些新奇,方善水不禁四下望去,看向自己的丹田,這蒙昧的到處是氣體的空間,看起來還挺廣闊。
正在方善水左看右看的時候,方善水突然發(fā)現(xiàn)了手辦師父的腦袋。
方善水頓時有點呆滯,手辦師父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從他肚子外鉆進(jìn)來,往他丹田中探進(jìn)一顆腦袋——一顆在現(xiàn)在的方善水看來,足有月亮那么大的顯眼的腦袋,正大睜著紅眼睛搜尋著什么。
方善水:
師父變得很大,方善水變得很小,往常必須俯視師父的他,現(xiàn)在好像只能仰視,用一滴水的身體來仰視,也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師父?
方善水試著在心里喚了一聲。
正在東瞻西望的大腦袋立刻停了下來,低下來湊近中間的水珠,紅眼睛眨巴了兩下,似乎在奇怪方善水怎么變成這樣了。
還真能聽到。
方善水正想著,探頭觀察著他的手辦師父,動了動腦袋,又往前擠了一些,離他更近了,還伸出手指甲輕輕戳了戳他。
方善水還真有種被戳到的感覺,水珠一樣的身體圓潤地動了動,阻止道:師父別戳,癢。
手辦師父眨了眨眼,好像沒聽到一樣,又戳了兩下,方善水掙扎著蠕動,手辦師父的手指甲,突然扎破皮戳進(jìn)水珠里頭了。
手辦師父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甚至將整條手臂縮回了外頭,只留下一顆頭對著方善水,一臉無辜。
方善水無語地瞪了師父一眼:
方善水蠕動了下自己的水珠身子,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突破了,大概是渡過了煉精化氣的階段,到達(dá)了煉氣化神之境。
煉氣化神中有一道猶如天塹一般的坎,需要大量的時間積累和心性沉淀,但方善水感覺,自己好像借由那股功德之力,一下子跨過了這個門檻。
往常修士按正常修煉方法,跨過這道門檻之后,一下子就可以從天靈中跳出陰神,云游三界。
而方善水,由于是走了捷徑,和正常的神境之人相差甚遠(yuǎn),甚至?xí)簳r還不能元神離體,只是一顆無頭無腦的水珠待在丹田里。
不過突破了就是突破了。
沒有了瓶頸,以后的修煉之路,估計就是一條沒有坎坷的通天之路。
心性一向平淡的方善水,也不禁有些壓抑不住的喜意。
只是突破后的修為,有什么新的功能和變化呢?
方善水的意識回到本體之中,頂著廖小月臉的表情絲毫未動,思緒轉(zhuǎn)動兩番,方善水突然在心底和手辦師父說話:師父,你現(xiàn)在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手辦師父似乎也感覺到方善水不在他的肚子里了,就從方善水的肚子里鉆了出來。
手辦師父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陽神,可以為人所見,但是它本就是元神之體,虛虛實實,亦真亦幻,所以鉆墻鉆肚子什么的,仍然不在話下。
一從方善水的肚子里爬出來,手辦師父就又聽到了方善水的聲音,它一愣,回頭看看方善水肚子,又透過衣服縫隙看了看方善水的臉,點了點頭。
收到了師父的回應(yīng),方善水心想,這也是個作用。
車速漸漸變慢了,好像走進(jìn)了一個大型的陣法之中,周圍到處都是讓人看不清路的迷障。
正在內(nèi)視感受體內(nèi)變化的方善水,立刻收斂起意識。
過了好一會,車子穿出了迷障。
方善水悄悄掃了眼車窗外,赫然發(fā)現(xiàn),他可能是進(jìn)了敵人的大本營了。
這里比當(dāng)初阿贊丹租下的度假山莊大多了,仿佛一個山寨一樣,而且氣息十分壓抑,每一棟建筑后,似乎都潛伏著危機,每走一步,都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你。
方善水感覺自己來的有點魯莽了,這個墮胎診所身后的勢力,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
看情況似乎有點不妙,方善水在心里開玩笑般地對師父說:師父,這次是給你找食物來了,如果我打不過,你要保護(hù)我。
手辦師父回望方善水,當(dāng)真了,鄭重地點點小腦袋,一伸手,尖銳的長指甲亮出,仿佛亮片一樣扒在方善水的衣領(lǐng)上,躍躍欲試要戳死什么敵人一樣。
方善水看得汗了下。
幾分鐘后,車通過了崗哨,停在了一棟非常氣派的別墅前。
前頭的兩人下車后,打了個響指,被無頭鬼纏著的方善水,就仿佛收到指令一樣,呆呆地自己站了起來、走下車,跟在了兩人身后,跟著他們一起走進(jìn)了別墅。
兩人一路通報進(jìn)去,進(jìn)入別墅深處后,在一個老頭面前跪了下去,恭敬道:“上人,我們把你要的陰女抓到了。”
老頭還在擺弄著手里的血淋淋的東西,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嗯?人呢?帶過來。”
那聲音一傳來,方善水就感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壓力。
大敵。
幾乎是方善水僅見的厲害人物。
方善水覺得,自己只要進(jìn)入此人十丈之內(nèi),立刻就會被發(fā)現(xiàn)破綻,必須隨時做好暴露的準(zhǔn)備。
“去。”
指揮著無頭鬼的那人對方善水下了命令,方善水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往那危險人物身邊走去。
一步。
兩步。
方善水木然著神情不斷靠近。
那低頭擺弄東西的上人,忽然抬頭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心中危機感大作,頓時不再偽裝,十丈距離一躍而過,瞬間到了那上人面前,出手偷襲!
“咔吧!”
方善水的動作極快,他青越觀的練體術(shù),幾乎是可以和煉僵尸媲美的,比一般的道門和邪派都要厲害,上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疾如迅雷的方善水,一下子握住了喉嚨,用巨力扭斷了脖子。
上人斷掉的腦袋歪在脖子上,眼睛還在轉(zhuǎn)動,望著方善水,看起來極其恐怖。
“上人!”在一旁待命的手下都驚呆了,根本無法想象會遇此驚變。
誰也沒想到,一個應(yīng)該是任人宰割的小兔子獵物,會突然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啃了他們的頂頭上司的腦袋。
方善水平常也不是那么手狠的人,不過方善水對眼前這個老妖怪心存忌憚,他感覺自己打不過,不趁著偷襲下狠手,可能根本摸不到他的邊。
只是,扭斷了那上人的脖子后,方善水突然感到手心有些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什么腐蝕一樣,手心中出現(xiàn)嗞嗞的黑氣,黑氣一沾到皮膚上,方善水表面的偽裝就被侵蝕,好像一層正在被剝開的皮,將他身上廖小月的偽裝去掉。
“是他!那個就走陰女的小子。”
“好呀,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大膽,暗算到我們頭上來了。”
兩個失誤的手下頓時大怒,沒想到自己竟會被方善水如此愚弄,害得他們在上人面前丟了大臉,說不定還要受到懲罰,不禁對方善水憤恨難平。
感覺到那股腐蝕的黑氣,甚至在侵入他的經(jīng)脈,腐蝕他的真氣,方善水不得不松開手下之人后退。
那被方善水暗算了的上人,被方善水松開后,掛在脖子上的腦袋扭了扭,然后他的頭突然掉下來,頭后的脖子好像橡皮一樣拉長,拉長了足有十多米,支撐著他的頭在空中飄,似一條蛇一般懸空盤繞,繞了方善水三圈,將方善水纏在了他的氣息范圍里。
上人那畸形地扭伸了十多米的脖子前,一張臉伸到方善水面前,陰測測的笑:“小子,不錯嘛,差點連我都瞞過去了。也夠果決,你剛剛?cè)羰窃僮呓稽c,我估計就能看出你的破綻來,要先對你下手了,好、好,江山代有人才出,你是哪家門派的,我手下不殺無名小輩。”
“我是”
方善水話未說完,那上人忽然纏緊了脖子,完全沒有他口中不殺無名小輩的氣派,分明是想先先下手為強,怎么陰怎么來。
不過方善水也沒和他客氣,本來方善水也是想趁說話的時機再次暗算,既然對方同樣陰險不上當(dāng),方善水索性直接硬碰硬,將手中的數(shù)十張五雷符一把轟出。
“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炸響聲震耳欲聾,那脖子很長的上人被炸得在雷光中慘叫連連:“這是什么東西!啊,天雷!”
慘叫中,上人的脖子飛速地縮了回去,他的脖子受了傷,血淋淋地差點被炸斷。
上人將長長的脖子收回來后,收到只剩一米時就收不動了,似乎因為受傷過重,不得已地耷拉在肚子上,脖子前的腦袋,則倒垂在他自己腿上,陰狠地怒視著方善水。
周圍想上來協(xié)助的手下,見上人都吃了虧,不禁又縮了回去。
方善水突然沖向前去,本想要趁其病要其命,再去將剩余的五雷符塞到老頭嘴里。
但是那上人也不是個好欺負(fù)的,張開寬大的袖子,忽然從袖中朝著方善水拋出一只指頭大的小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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