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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吳鈺覺得,如果想要得到比前世更加強大的實力或者更好的資源就不得不冒一點風(fēng)險,只要那個風(fēng)險還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圍內(nèi)。
就像那些一點兒風(fēng)險也不愿意承擔(dān)的家伙,在吳鈺的印象中大多最后都是碌碌無為罷了。
做好了決定,吳鈺開始靜下心來回想著腦海中的斗戰(zhàn)殘卷,只有七式,但是第一式都讓吳鈺感到了有些奧澀難懂,不過在不停的揣摩中依舊被他給攻破了,體內(nèi)精純的靈氣涌了上來,不過吳鈺發(fā)現(xiàn)依然不夠,感受著體內(nèi)被靈氣沖刷得有點生疼的經(jīng)脈與血肉,卻只能運轉(zhuǎn)半圈斗戰(zhàn)第一式的路線,到后來就因為靈氣消散而無法寸進半分,這篇殘卷的靈氣消耗竟然恐怖如斯。
前一世,吳鈺記得自己此時丹田的靈氣量完全可以達到神鸞訣的第一層啊,如果自己修煉的是神鸞訣的話,加上自己對那篇功法的熟悉,恐怕早就達到第一層沖擊第二階段了。
“該死,拼了......”猶豫了片刻,吳鈺站起身來,指尖化筆,以血為眼,在自己身下布下了一篇鎖靈陣與一篇吸靈陣,最后遲疑一下,但依舊咬咬牙布下了自己所知道的上古法陣——貪天。
沒有靈石,沒有符器,沒有眼靈的簡陋版貪天陣。
這是一種強擄天地靈氣的法陣,很傷天和,吳鈺知道這座山巒被自己這么一弄,很可能會變成一座死山,起碼十年內(nèi)是寸草不生,蟲獸不存了。不過吳鈺也知道這個陣法的霸道,之前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才找了個植被茂盛卻廖無人煙的深山野嶺。
只能苦了這些繁茂的樹木生靈了。
“呼~”沒有時間感嘆太多,感受著周圍越來越濃郁的靈氣,吳鈺馬上盤腿坐下,口鼻與經(jīng)脈也開始鯨吞起來,他必須抓緊時間,畢竟被自己這么一布置,這座山的動靜肯定很大,如果某個好奇心重的人想過來一探究竟,普通人絕對會被吸成人干的,所以說;這個法陣有違天和。
感受著濃郁得快要凝結(jié)成液體的靈氣,吳鈺再次嘗試著運行斗戰(zhàn)殘卷的第一階段,慢慢的,在龐大的靈氣幫助下,忍受著身體內(nèi)非人的疼痛感,吳鈺辛辛苦苦的才將功法路線運轉(zhuǎn)一輪,被靈氣沖刷出來的血漬早就布滿了他的全身,讓他顯得凄慘又恐怖,但;這僅僅也只是開始。
三天后。
“好厲害的功法,好恐怖的功法,好霸道的功法。”吳鈺布滿血污的臉上一對嬌艷的眼眸瞬間睜開,通透靈魂,他也情不自禁的對這篇功法連續(xù)感嘆了三聲,如果是普通的起靈魄修煉者修煉這篇法訣,就算給他充足的靈氣,不用多久也會爆體而亡吧,也幸虧吳鈺之前修煉過煉體訣,還是兩篇品質(zhì)很高的煉體訣,雖然都沒有到達第一層,但是依舊堪堪承受得住斗戰(zhàn)殘卷第一階段的靈氣,第二階段?吳鈺已經(jīng)打算沒有將煉體訣修煉到小成,他就并不想嘗試沖擊斗戰(zhàn)殘卷的第二式。
手腳因為靈氣的沖刷已經(jīng)發(fā)麻了,被洗滌過的血肉晶瑩如玉,但是卻掩蓋在腥甜烏黑的血漬之下,吳鈺感受著全身如同新生般的力量不由的想要大笑出來,暢快至極。
他的實力又進了一步。
感受著周圍又慢慢聚集起來的靈氣,吳鈺漸漸一思索,為了不浪費,便準備再次熟悉一遍煉體法訣的路線,以前同時修煉兩種煉體訣的蠢事吳鈺并不打算再次做了,萬一把自己玩死了就真的哭都沒地方哭,也幸好上次有鄧瑩瑩的幫助,不然吳鈺還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想著,吳鈺不自覺的又回憶起那張嬌柔的粉唇了,還有......
“打住,打住,吳鈺,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急色了,人家現(xiàn)在還是個小姑娘啊,要是在地球你可是要被三年起步的。”苦笑一聲,吳鈺感受自己心中的悸動搖搖頭。
“算了,就煉朱鳳槃火功吧,起碼名字好聽點......”吳鈺嘀咕一聲,便開始在體內(nèi)嘗試其了朱鳳槃火功的路線,本來他也僅僅想要略微的嘗試一下。
不過,這一嘗試,吳鈺就發(fā)現(xiàn)身體像是被捅了馬蜂窩般,兩種煉體訣竟然同時在體內(nèi)循環(huán)起來,朱鳳槃火功和后土大地訣像是約好了般同時在血肉之中交錯著,淬煉著,痛苦再次襲來。
“不會吧...”吳鈺哀嚎一聲,那種千刀萬剮的痛楚又瞬間傳遍全身,不過卻比上次好了很多,因為斗戰(zhàn)殘卷第一層對他身體淬煉過一次,所以疼痛感大幅度減輕;吳鈺沒有疼暈過去,但是思緒卻也昏昏沉沉的,如同在十八層地獄中被油鍋煎炸著。
慢慢的,吳鈺已經(jīng)被疼痛折磨得意識模糊了,所以全身靈氣循環(huán)都憑著身體的反應(yīng)與潛意識在維持著,而潛意識中,吳鈺前世到今世最熟悉就是那篇神鸞訣,畢竟修煉了一百多年的功法已經(jīng)刻印到吳鈺的骨子里了,于是,神鸞訣的功法路線,被吳鈺身體的潛意思給喚醒了,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力量,讓神銘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安心,不知道是否神鸞訣還有緩解疼痛的作用,因疼痛而緊鎖的眉頭也漸漸松開來了。
本來神銘并不打算修煉的神鸞訣卻再次運轉(zhuǎn)起來。
......
“咦?那座山怎么回事?葉子全黃了......”一座山頭上,一位樵夫打扮的男人眺望著遠處一個樹木枯黃的山頭,詫異的自語著,本來就是春末夏初的季節(jié),所有山頭都綠意盎然,但就僅僅那座山頭上一陣死寂,樹木枯黃,鳥獸無聲,像是失去了生機似的,并且那種枯黃的景象還正在慢慢向其他山頭蔓延,像瘟疫一樣。
因為隔得太遠,所以他并不清楚那些枯黃的樹木其實全都死絕了,因靈氣與生機被強制抽離。
樵夫很是驚懼,作為一個普通樵夫今天是因為家中經(jīng)濟相對緊促,形勢所逼下才第一次如此深入這座山林中,想要碰碰運氣,但是看到遠方如此詭異的一幕卻實在是嚇得腳底發(fā)軟,“天吶,難道有什么天災(zāi)要降臨了嗎?”
如此想著,樵夫轉(zhuǎn)身便跑,他實在沒有勇氣繼續(xù)留在這里,雖然此次進山一無所獲,但是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因為慌不擇路的滿山亂跑,他沒有注意腳下。
“啊~”‘噗通。’樵夫摔倒了。
“嗷嗚~”一聲微弱的虎嘯從腳下傳來,絆倒他的是一只吊眼白額大蟲,確切的說是一只骨瘦如柴的老虎,正趴在地上掙扎著卻難以起身,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啊...”樵夫驚懼的爬起來就想要逃跑,但是剛跑幾步卻意識到什么又慢慢的折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老虎已經(jīng)有氣無力的模樣,觀察著,面色也開始漸漸變得欣喜若狂起來。這下自己家里的孩兒與妻子能夠有幾頓飽腹之餐了,這虎皮能賣多少錢啊,雖然這只老虎看上去沒有多少肉,但是那虎骨什么的可也能賣個大價錢啊,這次進山不虧。
面對眼前的誘惑,這個樵夫已經(jīng)把遠處山頭的詭異甩在腦后了,紅著眼睛朝著這只快要沒命的老虎走去。
這個老虎是從吳鈺修煉的那座山逃出來的,但是卻依舊沒有逃過命里該有的一劫。
又是三天。
吳鈺悠悠轉(zhuǎn)醒了,雖然被靈氣所充實的血肉之軀并沒有讓他像普通人那樣感覺到饑餓,但是快一周的滴水未進也讓他身體對食物的渴求十分強烈,他十分想要吃點東西。
于是他伴隨著全身腥臭的污漬,搖搖晃晃的起身離開了,一腳踢破了腳下的貪狼法陣,解開了陣法,推開門走出去,但是剛剛觸碰到木門,木門就化為了木屑,散落在地。
吳鈺苦笑一聲,他其實早就預(yù)料到了......門外是一片破敗的場景。
果然有違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