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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還想吃……”蘇南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吃得了這么多嗎,不怕?lián)沃鴨幔俊碧K潔忍不住笑罵道,不過她并未拒絕弟弟的要求,仍舊喜歡像過去那樣什么凍著他。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又去了廚房。
當(dāng)她回來時手上果然又端了兩個碗,蘇南在她寵溺的眼神注視下,開心的地接過粥,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大吃起來。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蘇南終于再次把兩碗粥吃光了,雖然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吃完飯,蘇潔端著碗筷進(jìn)了廚房,蘇南把嘴上的污漬簡單的擦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四周張望,開始打量家里的環(huán)境。
房子是兩室一廳的,里面除了一些最基本的家具,和原來家里收藏的數(shù)百本書籍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間房子很小,裝飾的也不豪華,由于蘇潔有很重的潔癖,喜愛干凈,雖然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有限,但房子里的舊家具她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地面上到處打掃的一塵不染。
另外,蘇潔還在墻角處擺放了幾盆花草,現(xiàn)在正值夏季,花草正茂盛,幾縷綠色給單調(diào)的房間,帶來了些許生氣和情趣。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當(dāng)蘇潔收拾好廚房之后,就將近八點鐘了,兩人便坐在沙發(fā)上一起聊著天。
蘇南坐在姐姐對面,看著她那張清麗淡雅閉月羞花的臉,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涌起了千言萬語想對她說,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了弟弟?身體又不舒服嗎?”蘇潔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關(guān)心的問道。
蘇南輕輕地?fù)u了搖頭,伸過手去抓住蘇潔的溫潤柔軟的小手,擁住她纖細(xì)的柔弱無骨腰肢,端著一雙純凈的眸子深情的注視著她,語氣堅定而真誠的說道。
“沒事,姐姐!這兩年以來你吃了太多的苦了!我會讓姐姐重新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讓姐姐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蘇潔乍一聽蘇南的這番突如其來的豪情壯語,心中很是有些意外,一臉詫異的望著他,同時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欣慰,顯然她沒有想到蘇南竟然會開口說出這樣動人的一番話來。
“難道弟弟真的長大了嗎?真的懂事了嗎?”
這兩年來,蘇潔雖然一直表現(xiàn)得很堅強(qiáng),對自己嘗受的一切苦和艱辛,都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
但她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外面那些與她同齡的女孩,此時都還是父母的乖乖女。
而自己呢?
先是被家族排擠,母親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弟弟去當(dāng)兵了,只留下了一個一事無成的老爹,還要靠自己養(yǎng)活著,每天只能在艱難的討生活,因為她不僅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養(yǎng)活父親。
此時,當(dāng)蘇潔看到蘇南一臉的堅定,以及他表現(xiàn)出來的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時,心中頓時思緒萬千,在這一刻,她的情緒突然忍不住劇烈的波動起來。
當(dāng)蘇南的話音落下時,林終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長久以來積累的壓力和委屈,突然俯下身體把蘇南緊緊抱在懷里,眼淚剎那間就噴涌出來,如怒濤拍壑一般,滾滾而下,一瀉如注,仿佛要把心中長久以來的積郁都釋放出來似的。
蘇南默默的靠在蘇潔懷中,心情完全被她的發(fā)泄占據(jù)。
良久之后,直到蘇南感覺自己肩頭的睡衣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蘇潔才緩緩平復(fù)了心情,止住了淚水。
當(dāng)蘇潔抬起頭來時,看到蘇南濕透了的肩頭,她的神態(tài)略顯羞澀了起來,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清澈的眼睛里仍舊水霧彌漫。
蘇潔剛才在弟弟的懷里痛哭了一番,此時醒悟過來,心里頓時感覺有些難為情。
她背過身去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然后也不等蘇南開口,迅速的跑到了蘇南的房間取來了一件干凈的睡衣,在蘇南別扭的神情下,幫他換好,剛才在經(jīng)過一番暢快淋漓的之后,蘇潔的情緒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弟弟,今天晚上,姐姐陪著你睡吧!”
她微笑著把蘇南拉著回到了她的臥室,做完動作才開口,顯然沒有給蘇南拒絕的機(jī)會,然后兩人相擁在一起,躺在鋪著白色的床單大床上。
棉被上散發(fā)出的如蘭似麝的馨香,顯然是來自蘇潔嬌軀上,呼吸著這種清雅的香氣,頓時讓蘇南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躺著,呼吸可聞,但是都沒有開口,房間內(nèi)一片沉默,卻有種別樣的溫馨。
“弟弟,姐姐今天是不是很沒有用啊?這么大的人了還流眼淚……”蘇潔輕柔的聲音在蘇南耳旁喃喃響起,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不,姐姐!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世界上最堅強(qiáng)最偉大的姐姐!我愛你!”
窗外漆黑一片,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了,在深邃的夜空上閃爍著點點光輝。
蘇南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安穩(wěn)覺了,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總是要進(jìn)姐姐的被窩睡覺,可是每次都會被姐姐無情的踢出房間,并且附上一句:“你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姐姐睡了!”
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中午才醒過來。
明媚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灑入房間,燦爛的光輝給里面的一切事物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夏日的陽光似乎分外明麗絢爛,充滿了無限的生機(jī)和活力,在光影閃爍中,空氣之中的纖塵,仿佛一串串跳動的音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翩翩起舞起來……
蘇南似乎被偷偷跑來的陽光驚醒,漸漸睜開了眼睛,卻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阿樂?”
“蘭蘭?”
“肥波?”
這幾個人都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小時候經(jīng)常廝混在一起的那種。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我們都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阿樂上來就是一拳,雖然蘇南根本沒什么感覺,但還是裝作吃痛的模樣,再次見到這些好朋友,他感慨萬千。
雖然在戰(zhàn)場上,自己也有一群生死兄弟,說起來要比與阿樂等人的感情還要深,不過蘇南最珍惜的,還是后者,也就是小時候的這群伙伴,這群普通人。
阿樂父親是政府里頭的一個辦公室主任,母親也是個公務(wù)員,就連阿樂自己,高考落榜后也混進(jìn)了派出所當(dāng)了個協(xié)警,估計要不了兩三年他爸媽替他活動一下,也能順利轉(zhuǎn)正了。
“好了,小南是去當(dāng)兵了,估計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肥波笑著攬住了蘇南的肩膀。
這個人就不同了,與阿樂的一身正派相比,他一米八幾的個頭,高高的啤酒肚,再加上胳膊上的花臂紋身,簡直如同一個流氓。
哦,不。
他就是流氓。
肥波從小就愿意跟人打架,高考發(fā)揮也不怎么好,所以早早的就在社會上打拼了,現(xiàn)在帶著幾個小兄弟在KTV看場子,雖然混的不算好,但勉強(qiáng)也能混口飯吃,在周圍一片名氣不小。
“好了,我們快去吃飯吧,待會兒那兩個人可等不及了。”蘭蘭微笑著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文靜。
記得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蘭蘭還是班花。
“哪兩個人?”蘇南問道。
“當(dāng)然是葉陽和劉欣欣了,傻瓜,不會把你朋友都忘了吧?”阿樂訓(xùn)斥道,跟蘇潔打了個招呼之后,推著蘇南就往門外走去。
來到了外面,赫然那里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看見肥波笑呵呵的模樣,他樂道:“不錯啊死胖子,現(xiàn)在都混上奔馳了?”
“前幾天幫武安哥要賬,他獎勵的。”肥波擺擺手,眼里難掩自豪。
不過蘇南卻是蹙眉,問道:“誰?”
“武安哥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