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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瞥了一眼君墨:“你們姐弟二人,拿這皇位不當(dāng)回事,你讓給我,我又讓給你的,御史臺那些官員都快要翻天了。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許這樣了。”
君墨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撇了撇嘴:“若非皇姐不愿意,我倒是寧愿她一直當(dāng)著這皇帝的。”
“說什么渾話。”太后厲聲訓(xùn)斥著:“你皇姐離開渭城也有段日子,朝中那些事情,有蘇丞相照拂著倒也沒有出什么亂子,只是你年歲也不小了,既然坐上了這位置,以后也應(yīng)當(dāng)更加勤勉才是。”
“此前你為太子的時候,太過胡鬧,朝臣對你本就有些意見,再加上這一檔子事情鬧的,更是心中不滿。奏折別人可以替你處置,可是這滿朝文武的心,卻只有你自己去籠絡(luò)了。你只需記得,只要你是個明君,是個好皇帝,那么,他們定然是會向著你的。”
君墨輕輕頷首:“此前我剛剛登基的時候,因著朝中尚且還有楚臨沐的一些爪牙,就心想著仍舊假裝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模樣,好迷惑楚臨沐那些爪牙。”
“只是如今楚臨沐沒有了依仗,如同喪家之犬,我也無需再這樣了,日后我定會勵精圖治,治理好這楚國江山。”
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既然有這樣的覺悟就好,社稷大事,哀家也幫不了你什么,這條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是,孩兒明白。”
太后瞥了君墨一眼:“這社稷大事,哀家不過問,只是后宮的事情,哀家卻還得關(guān)注關(guān)注的。”
“你如今也已經(jīng)十六了,你大舅舅家的二表哥,比你大幾個月,如今都已經(jīng)做爹了……”
“……”君墨輕咳了一聲:“母后,如今朝中不穩(wěn),兒臣沒空去想這些,只想趕緊穩(wěn)定了朝綱,籠絡(luò)了人心,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江山。”
“皇家子嗣,也是大事。”
君墨說不過太后,只得苦笑了一聲,低聲道:“母后,方才你也說了,趙云燕是個好的。我想……立她為后。”
太后早已經(jīng)料到如此,倒也并不覺得意外:“趙云燕是趙太傅之女,論起身份來,倒也的確擔(dān)得起這皇后之位。她此前千里尋你,有勇有謀,情深意重,的確是極佳的人選。”
君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中盛滿灼灼光華。
太后卻又接著道:“只是,她今年才十三。離及笄,也尚且還有兩年光景,未免太小了一些。”
君墨面上露出幾分無奈來:“母后,我也不過才十六而已……”
“我十六,她十三,正好。”
“還需得兩年,她才能夠及笄,到時候你就十八了。她及笄之后你才能與她圓房……”
君墨自然知道太后操心的只是子嗣問題,連忙握住太后的手:“皇姐嫁給蘇丞相的時候,蘇丞相都已經(jīng)二十三了。可是蘇丞相如今也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且與皇姐琴瑟和鳴,感情極好。”
“我羨慕皇姐與蘇丞相之間的感情。此前倒也不覺著,只是如今因著有了一個趙云燕,便希望我與她,也能夠有這樣真摯的感情。”
君墨目光定定地看著太后:“母后,當(dāng)初父皇后宮三千,對你雖相敬如賓,可是卻寵著好些個嬪妃,你心中歡喜嗎?”
太后抿了抿唇,沉默了下來。
“父皇當(dāng)初那樣寵愛德妃,連帶著寵著楚臨沐,卻對身為太子的我極少過問,我雖然心大,其實(shí)也還是難受的。”
“父皇會夸贊楚臨沐,宮人會在我耳邊說,太子如此頑皮,怎能擔(dān)得起楚國江山這重責(zé)大任。沐王倒是個賢能的,若他是太子……”
太后的手猛地收緊,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浮現(xiàn)。
君墨垂下頭笑了笑:“母后,我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再出現(xiàn)在我孩子的身上。”
太后垂著眸子,沉默了半晌,終是幽幽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只是子嗣之事,的確是一件大事,我不提,朝中文武百官都會一直盯著。左右,你自己好自為之便是。”
君墨連忙站起身來,笑意吟吟地朝著太后行了個禮:“孩兒多謝母后。”
太后瞥了君墨一眼:“你趕了幾天的路,只怕也累了,回養(yǎng)心殿休息休息吧,哀家也要午歇了。”
君墨聞言,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那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還未出長安宮,便遇見了李嬤嬤,君墨笑了笑:“已經(jīng)將云昭儀送回霜云殿了?”
李嬤嬤笑呵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送回去了,奴婢剛剛也吩咐了御膳房了,叫御膳房給云昭儀煮些血燕送過去。云昭儀瘦了不少,奴婢瞧著都心疼,是該好好補(bǔ)一補(bǔ)。”
“嗯,多謝李嬤嬤。”
“陛下怎還同奴婢說這些,可實(shí)在是折煞了奴婢。”
君墨笑了笑,離開了長安宮,只是走到御花園,就看見方才李嬤嬤口中已經(jīng)被送回了霜云殿的趙云燕正站在御花園的涼亭之中,面朝著長安宮到御花園的垂花門,似乎是在等他。
君墨嘴角一勾,施施然走了過去。
“不是叫你回去休息?怎么又跑回來了?”
趙云燕眉眼彎彎:“臣妾害怕太后娘娘責(zé)罰陛下,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便又折返回來看一看。看著陛下這么快就出來了,便放心了。”
“母后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是她的兒子,她怎么舍得責(zé)罰我?”
趙云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臣妾多慮了。”
楚君墨笑容愈發(fā)燦爛了幾分:“好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幾日趕路,也實(shí)在是辛苦。整日里在馬車?yán)锩嫣芍杏X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嗯。”
趙云燕應(yīng)了一聲,卻從袖中取出一只柳哨來。
“方才在這兒等陛下,無聊隨手折了個柳枝來做了這個小玩意兒,就送給陛下吧。”
君墨目光落在那柳哨上,眼中光芒璀璨,低著頭接了過來:“這玩意兒,我倒是會吹,就是吹的不怎么好,我給你吹一曲?”
趙云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君墨將柳哨放在嘴邊,隨便吹了起來。
趙云燕的身子卻是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君墨。
這是一曲……《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