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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求得三位腐女的原諒,顧婷婷還沒有來得及抽身離開寢室找張瀟予那個死家伙好好算賬,桌上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什么?”
顧婷婷豪放的一聲大吼,嚇得三個腐女立時忘記了生氣,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擔(dān)憂關(guān)切的神色。
“怎么了?”張莉莉率先開口問道。
“我媽爸來了,已經(jīng)到了合肥火車站。”顧婷婷苦笑道。
“這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嗎?”張莉莉翻了個白眼,道:“要不要我們?nèi)齻€陪你一起去接叔叔阿姨?”
“是啊,反正我們的妝還沒有卸呢,陪你一起去吧…”劉愛雅說著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白美琪,道:“別照鏡子了,表個態(tài)啊。”
“這有什么好表態(tài)的,當然是一起去了。”白美琪說著放下手中的鏡子,道:“走吧,就當是飯后做運動了。”
三個姐妹的熱情讓婷婷很是感動,她剛想開口答應(yīng),忽然想到爸媽此行的目的,立時將快要說出口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還是我自己去吧,我順便還要去新華書店一趟呢。”
聽到‘書店’二字,三個腐女幾乎同一時間沒了興致。婷婷暗自松了口氣,稍稍梳洗了一下,便背起包包沖出了寢室。
一路上,婷婷低著腦袋,暗暗在心中盤算著一會見到父母該如何跟他們解釋。由于太過投入,中間有幾次都差一點撞到迎面走來的同學(xué)身上。
此女低著腦袋,嘴中念念有詞。
看來不是失戀,就是受到了某種不明的刺激。
同學(xué)們紛紛讓出道路,不愿沾染上未知的晦氣。
婷婷心中苦笑,剛想回頭跟路過的一個同學(xué)解釋一下自己一切正常,突然啊的一聲跟迎面走來的一個家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對不…”
‘起’字還沒有出口,婷婷立刻就讓它死在了腹中。
“干嘛去?”
一身正裝的張瀟予同學(xué)笑呵呵的問道。
“關(guān)你什么事…”
這句話剛一出口,婷婷立時感到有些心虛。心道‘這件事本來就是因他而起,自然跟他有關(guān)系了。’剛想開口呵斥他幾句昨天為什么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胡說一通,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家伙此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婷婷看了半天,不由得慢慢鄒起眉頭,道:“張公子,有約會?”
“算是吧。”
張瀟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反問道:“你呢?也有約會?”
該死的家伙,前幾天還哭求著自己原諒他,重新給他一次機會。這才過了幾天?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出去約會?
氣死姑奶奶了…
“是啊,難道只許你有約會,別人都要孤老終生嗎。”
婷婷說的痛快,但是她哪里知道,此刻她的表情跟語氣完全是女生在向自己的男朋友發(fā)脾氣。
張瀟予看在眼里,心中早已笑開了花。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點破。
“幾個人啊?”
“什么幾個人?”
顧婷婷被這個家伙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弄的有些糊涂,嗆聲道:“廢話,約會當然是兩個人了,難道都跟你一樣博愛嗎?”
不好意思,此女的樣子跟語氣再次完敗。
“跟我確實不一樣,我這次是四個人一起‘約會’。”張瀟予說著伸手彈了彈西裝上的灰塵,道:“一起走吧,說不定咱們順路呢…”
“呸,誰跟你順路。兩面三刀的家伙。”顧婷婷說著,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張瀟予,氣呼呼的朝校門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著婷婷慢慢走遠,半晌之后張瀟予輕輕搖了搖頭,口中寵溺的罵了一聲‘死丫頭’,隨即也邁步朝校門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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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離父母所乘坐的火車到站還有一段時間,顧婷婷便選擇了乘坐公交車。別看這個丫頭在《洪荒戰(zhàn)場》里花了一些錢,可是那些基本上都是她打零工賺的。
我們的婷婷同學(xué)在平日的生活中,說實話其實還是蠻節(jié)約的。
不光是她,寢室其他的三個丫頭,包括白美琪在內(nèi),在《洪荒戰(zhàn)場》里的所有開銷基本上都沒有花過家里的錢。
正因為如此,她們玩的比別人更踏實一些。
說老實話,她們所在的這所學(xué)校,其實嚴格說起來,并不能算的上是大學(xué),只是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專學(xué)院。
那樣對外面說,只是為了讓父母家人面子上好看。雖然知道這樣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活在當下的社會中,有的時候也只能選擇如此虛偽。
知識?
在這里真的學(xué)不到。唯一能做的也許只是加強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即便這種交往在以后的社會生活中并不實用。
看似自由,實則枯燥空虛。
所以,有的時候我們的身邊有些莘莘學(xué)子貪戀或是沉迷于游戲,豈不要過多的指責(zé)甚至放棄,多給他們一些理解與開導(dǎo)才是正確的做法。
四點剛過,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期。
婷婷得以免去了跟別人‘耳鬢廝磨’甚至是遭遇‘電車***的危險。
此刻,她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翻弄著手機。
“死家伙…”
婷婷口中念念有詞,貌似在詛咒著某人。
還能有誰?
肯定是我們帥氣又陽光的張瀟予同學(xué)了。
誰讓他三四天之前還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哭著祈求著我們婷婷同學(xué)原諒,今天轉(zhuǎn)臉又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出去約會呢?
此種‘喪盡天良’的行為,試問世間哪一個靈魂可以忍受。
罵,繼續(xù)罵,給我狠狠的罵…
四個人一起約會,無非有一下幾種可能;
一:兩男兩女、
二:一男三女、
三:三男一女。
“惡心、下流、無恥…”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這個該死的家伙都是當事人之一。想到此刻他可能正對著某一個大美人諂媚的笑著,婷婷立時心中火冒三丈,竟是忘了自己此刻正坐在公共交通工具內(nèi),哇哇怪叫的詛咒起來。
人雖不多,但仍是有不少驚異的目光投射到了婷婷同學(xué)的身上。就連那司機竟也是控制不住好奇,不顧全車乘客的生命安全屢屢回頭偷偷窺探。
尷尬中,婷婷備受煎熬。
嗡嗯…
突然,一輛酷炫的改裝私家車呼嘯著從公交車的身旁超過。婷婷看在眼中,不由得有些愣愣出神。
曾幾何時,那個該死的家伙帶著自己第一次兜風(fēng)的似乎也是這樣的場景。
哎…
時光流逝,物是人非。
咦,不對。
剛剛過去的那輛車不就是那個死家伙的嗎?
不會錯的,那車后箱玻璃上面,跟車身整體極不相稱的‘哈嘍KT’的圖案可是自己親手噴涂到上面去的啊。
婷婷突然心如死灰。
她沒有想到這個一向不愿意張揚的家伙居然為了今天的約會動用了他父親給他配置的愛車。
看來即將見面的女孩對他很是重要,看來他是認真的。
可是,那前幾天你為什么還要對我說那些話呢?
婷婷收回視線,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機,看著屏幕里自己偷偷留下來的兩人曾經(jīng)甜蜜的合照。
然后,她哭了,一直哭到了火車站。
婷婷渾渾噩噩的朝出站口走去,正當她猶豫到底該不該刪除這最后的一張兩人合照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正有人在大聲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抬頭看去,老媽正挎著皮包跟拉著行李箱的老爸站在一處,朝自己使勁的揮舞著手臂。
兩個人肩并肩,一起慢慢走完一生。
這是婷婷在夢中都渴望的場景。
而此刻,爸媽正活生生的上演著如此的一幕。
“媽…”
婷婷收起手機,大喊一聲奔了過去。
許多人都在側(cè)目身旁這個已經(jīng)長大成人,但是見到父母還會流淚的女孩。
沒有風(fēng),但眼淚卻在空中飄灑。
婷婷哭的忘我,一頭扎進了老媽的懷里。
“哎,女兒還是跟你親啊。”
顧常偉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慈愛,但語氣之中卻是帶著淡淡的酸味。
“廢話,咱寶貝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跟她老媽能不親嗎?”
馮秋娥笑著瞪了一眼吃醋的丈夫,突然覺得懷里的女兒有些不太對勁,急忙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寶貝,媽媽知道你想我們了,不哭了啊,乖…”
可是不管馮秋娥如何規(guī)勸,安撫,女兒顧婷婷仍是撲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許久之后,顧常偉終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急忙放下行李箱,走近了一些。
“別哭了女兒,跟爸爸說,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經(jīng)丈夫這么一說,馮秋娥立時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柔聲問道:“到底怎么了寶貝,好好跟爸媽說說,什么事都有爸媽呢,別怕啊…”
“媽,有人欺負我,啊…”
顧婷婷說出這句話,立時哭的更加大聲起來。瞬間就把老媽馮秋娥肩頭的衣服哭濕了一大片。
“啊?什么?是不是…”
“別在這里問。”
馮秋娥顯然知道長大此刻的想法跟自己一樣,但是出于母性的天性她不愿意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讓女兒立刻解開兩人心中的恐懼。
夫妻連心。
顧常偉顯然知道妻子此刻的顧慮,咬牙道:“這個混蛋玩意,見了他我一定弄死他…”
正在夫妻兩個心中憤恨,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受傷’女兒的時候,突然不遠處有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正朝他們這里急急地跑來。
“叔叔阿姨,對不起,路上出了點意外…”
張瀟予邊跑邊整理自己有些鄒痕的西裝,全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在等著他。
“是他嗎?”顧常偉咬牙低聲向身旁的妻子問道。
“聲音像,應(yīng)該是了。”馮秋娥說著,將懷中哭的已經(jīng)有些混混欲絕的女兒抱得更緊了一些。
“來的好…”
顧常偉冷笑一聲,立時邁步迎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