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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顧婷婷的腦袋里總是亂哄哄的。開心、興奮、幸福、甜蜜、煩惱、尷尬、擔(dān)憂,總之是各種情緒將她團團包裹其中。
當(dāng)爸媽走后的第三天晚上,寢室里的幾個死鬼又要拿她來打趣取笑的時候,顧婷婷終于下定決心把那個色膽包天的張瀟予同學(xué)約出來好好談一談。
該死的家伙,你倒跟沒事人一樣…
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午餐?
姐快喘不過氣來了,你也別想過的太舒坦。
腦袋里這樣陰暗的想著,顧婷婷一邊往寢室外面走,一邊撥通了張瀟予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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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邊,樹蔭旁,涼亭中。
月色很美,雖有些朦朧,但卻是帶著淡淡的詩意。
看著水中搖曳的月影,顧婷婷煩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偶有相擁慢步的情侶從從視線之內(nèi)緩緩走過,顧婷婷看的的羨慕,看的有些陶醉。
“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等到滿頭白發(fā),兒孫滿堂的時候,我們每年情人節(jié)還回到這里一起看月色…”
“臭美,要是咱們沒孩子呢?”
“沒孩子?不可能吧…反正老了之后我們還要一起回到這里…”
“少來,我可沒有力氣推著你的輪椅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
“我推著你不就好了…”
“呸呸呸,你才坐輪椅呢…”
“嘿嘿…”
“怎么不說話了?”
“婷婷…”
“干嘛?”
“我想吻你、”
“……”
“怎么不說話了?”
“臭流氓…”
“……”
“怎么又不說話了?”
“我以為你生氣了…”
“膽小鬼,你不是說要干嘛嗎?”
‘“真的?”
“我回去了,哼…”
“小寶…”
“嗯…臭流…氓…”
想著曾經(jīng)某人在這里對自己做出的那‘下流’行為,顧婷婷不由得羞紅了臉頰,抿住了雙唇。
甜甜的笑掛在嘴角,夜色中的她變得更加嬌艷動人。
18歲,多么美好的時光啊?
你呢?朋友…
還在虛度,還在浪費嗎?
“你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呢?”
不知何時,張瀟予已經(jīng)走到了顧婷婷的身旁。看著神色有些古怪的女友,張瀟予呵呵笑著問道。
顧婷婷稍稍嚇了一跳,心虛的她不敢發(fā)火,趕忙整理好思緒從長椅上站起身來。
“別廢話,紙和筆都帶來了嗎?”顧婷婷故作鎮(zhèn)定,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柕馈?
“帶來了。”
張瀟予笑著從身上掏出紙筆,不解道:“大晚上的你叫我出來,要紙和筆干嘛?”
“一會你就知道了。”
顧婷婷說著將紙鋪在石桌上,悶著頭刷刷刷的在上面寫了起來。
張瀟予雖然心中萬分好奇,但是他只是寵溺的看著婷婷,并沒有出聲打擾。
不大一會,大功告成的婷婷同學(xué)起身將寫滿字的白紙遞到了張瀟予的面前。
“這是什么?”
接過紙張,張瀟予笑著問道。
“少廢話,趕快簽字。”
婷婷見這個家伙似要詳細閱讀,急忙伸手擋住,命令道:“快、簽、字、”
“好,我簽。”
張瀟予笑著彈出筆芯,口中道:“這該不會是賣身契約吧…”
“差不多。”
婷婷一把奪過張瀟予簽過字的白紙,見他滿臉苦色,張著嘴巴看向自己,得意笑道:“君子坦蕩,落筆無悔,懂嗎?”
“行,都依你。”張瀟予無奈投降。
“這還差不多。”
婷婷嘿嘿一笑,道:“行了,回去吧。”
“婷婷…”
張瀟予叫住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女友,道:“有一條可不可以劃掉?”
“嗯?哪一條?”
婷婷疑惑,心想剛剛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難道這個家伙真的有時間掃過所有的內(nèi)容?
“就是、就是結(jié)婚之前都不準(zhǔn)碰你那一條…”張瀟予苦笑道。
一、二、三、四、五。
叮咚…顧婷婷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你個臭流氓…”
“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別。別打…啊…”
瞬間,原本還‘相敬如賓’的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不過看樣子,那個張同學(xué)貌似是極其弱勢的一方。
因為,從始至終,似乎都只有他一個人在慘叫連連。
咕…
夜鳥飛起,碎星鋪滿了池塘綠水。
‘嗯呀’聲中,某人終于精疲力盡被某人后來居上緊緊的擁在了懷里,溫柔而狂熱的堵住了雙唇。
呵呵、
真是報應(yī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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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暴多的零食。
顧婷婷心痛,無比的心痛啊。
不過在三個腐女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再拿自己開刷之后,顧婷婷終于覺得心痛的很是值得。
收拾好心情,顧婷婷少有的戴上了耳機,以此來隔絕那幾個死女人‘嘎嘣酥脆’咀嚼自己‘many’的聲音。
因為這幾天心神不定,《洪荒戰(zhàn)場》已經(jīng)耽擱了許多。為了不讓‘落后就要挨打’的真理現(xiàn)報在自己的身上,顧婷婷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
不過,此刻婷婷并不打算急于去打怪練級。跟這件事相比,還有幾件更重要的事要先解決。
首先,便是要弄清楚‘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而又看似沒有任何目的的‘氣吞山河’的身份。
起先,婷婷并沒有對他進行深究的意思。畢竟這是游戲世界,有一個人對自己好,讓人想不出會有什么壞處。
最多只能算是自己多了一個跟班罷了。
可是上次跟‘玫瑰’決戰(zhàn)之后,通過莉莉跟美琪的描述,婷婷開始有些擔(dān)心起來。
一、自己不算美。至少跟美琪相比起來這是事實。
如果是閑著無事的‘富二代’公子哥,應(yīng)該去泡美琪才對啊。
二、自己級別不高。雖是‘尊者’,但是在高手如林的《洪荒戰(zhàn)場》里,初級的‘尊者’根本就不算什么。拜師一說似乎也不能成立。更何況還是重金的拜禮。
三、自己獨來獨往,沒有任何靠山。莉莉等人加在一起,其實連一個普通的傭兵團都比不上。想讓自己‘罩著’?這簡直就是笑話。連‘小白鼠’那么猥瑣的玩家在自己的面前都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殺死,這種假設(shè)也不成立。
四、自己雖有野心,但是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眼下的自己在《洪荒戰(zhàn)場》里稱王稱霸還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即便他眼光獨到,可也沒有理由能夠看穿自己的心思或是今后的發(fā)展啊?
更奇怪的是,婷婷從美琪的口中得知這個三十一級的家伙居然沒有被對方殺死,那些身份神秘的黑虎軍團的成員甚至都沒有對他出言恫嚇一下。
為什么?
他到底是誰?
即便不是敵人,婷婷也決心要查出他的底細。沒有希望自己的身邊一天到晚跟著這樣一個詭異的家伙。
“這幾天有事?怎么都是來得晚,走的早啊?”
婷婷剛在‘柳城’現(xiàn)身,‘氣吞山河’的私信便發(fā)了過來。
亭亭玉立:方便嗎?來柳城,我有事想要當(dāng)面跟你說…
氣吞山河:我走不開啊,店里的生意太好了。要不你過來吧。
亭亭玉立:好,我馬上就到。
氣吞山河的回答讓亭亭玉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呼呼喝了兩大口飲料,便騎著‘獨角犀牛’匆匆的朝位于荒野草原中的黑店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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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亭亭玉立忍不住在心里盤算著氣吞山河口中說的‘生意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算萬算,可是當(dāng)她到達小店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
人山人海啊、真的是人山人海啊。
放眼望去,原本清冷的荒野草原此刻來往的玩家恐怕少說也有三五百人。看著此刻在柜臺里忙的有些氣喘吁吁的‘氣吞山河’,亭亭玉立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氣吞山河:別愣著了,快進來幫忙啊。
亭亭玉立:…哦,馬上來…
氣吞山河:你負責(zé)藥鋪跟服裝店,我負責(zé)武器庫跟技能商店。
亭亭玉立:哦,好。
忙啊,真是忙的不可開交…
大老二:這個多少錢?(初級回血丹,一份十枚)
亭亭玉立:三兩碎銀。
大老二:給我五十份。
亭亭玉立:一百五十兩。
大老二:給…
亭亭玉立:謝謝…哎,等等…你給錯了,是銀兩不是黃金…
大老二:(竟是逃也似的奔出了小店)
亭亭玉立:……
鬼谷子:這個多少錢?(初級憤怒丹,一份十枚)
亭亭玉立:三兩碎銀。
鬼谷子:給我一百份。
亭亭玉立:三百兩,謝謝。
鬼谷子:給你。
亭亭玉立:‘洪荒通天元寶’?太多了,找不開啊…哎,你別跑啊…
鬼谷子:(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亭亭玉立:白癡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婷婷原本是把自己的這家小店定義為‘黑店’,可是越來越多的‘白癡’讓她開始有些心驚膽戰(zhàn)了。
忙活了足足三個小時,當(dāng)亭亭玉立送走最后一個玩家客人之后,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錢庫里早已經(jīng)堆滿了金燦燦的財富。
亭亭玉立:到底是什么情況?
氣吞山河:我也不知道。我剛來,小店的門口就早早排起了長隊。
亭亭玉立:不是,我是問為什么‘白癡’這么多?
氣吞山河:不清楚啊,可能是人民都富裕起來了吧。
亭亭玉立:真的不知道?
氣吞山河:這還有假嗎?對了,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找個鏢局來運啊?
亭亭玉立:…我在這里守著,你去找個鏢局過來。
氣吞山河:我沒有體力了,還是師父你去找吧。
亭亭玉立眉頭微鄒,可是當(dāng)她看到累的已經(jīng)渾身濕透的‘氣吞山河’之后,多少打消了一些疑慮。
稍稍囑咐了幾句之后,亭亭玉立邁步走出小店,翻身跳上了‘獨角犀牛’。
“看來這個死丫頭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我來了…”
看著漸漸走遠的一人一獸,靠在門邊的‘氣吞山河’不由得慢慢苦笑著鄒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