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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冬天來的較早,楠木村迎來今冬的一場雪,白瑩瑩的雪花,滿天的飄著,讓大地開始寂靜祥和。
冬天人們過的很安逸,大家很少出外,寒冷的冬天雖然讓很多妖獸蟄伏起來,可有些妖獸也會出來覓食,這樣的時節(jié),出去會更加危險,少了花草樹木的氣味的掩蓋,那些妖獸很容易會嗅到獵物的味道。
村莊的大門緊閉,幾個壯漢縮在厚厚的獸皮內(nèi),掃視著周圍的動靜,他們很用心。
即使是身后那些溫暖的屋子里,有美酒和香氣四溢的烤肉,也無法吸引他們的目光。
這里是北方的冬天,保留很多北方家庭的冬日活動,麻將牌九這些是必不可少的娛樂項目。
每天做完了一些家事,不管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會聚攏在一起,沒人會在乎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去管那些孩子是否會沾上賭性。
寒飛已經(jīng)在這里居住了兩個月,大家都漸漸的接受了他,可他還無法接受這個新生的世界,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越覺得這個世界變化的讓人可怕,難道人類要再次回到,那個茹毛飲血的時代?
輕易就撕破鋼鐵的妖獸,摩天大廈一樣高的樹木,會吃人的花朵,足球大小的螞蟻…………,這還是地球嗎?
還有武者,可以掌劈巨石,一躍十幾米,鋼鐵般的身體,這還是人嗎?超人?蝙蝠俠?還是金庸的武俠片?
他總感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這里說不定是哪個修仙的世界,或者是異大陸,可這滿桌的麻將,牌九,大娘們哼的京劇、二人轉(zhuǎn),還有那些小姑娘門唱的《隱形的翅膀》,小伙子們唱的《雙截棍》。
這些不會都穿越了吧!認(rèn)命了,我承認(rèn)這是曾經(jīng)的地球,可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變化?是核輻射造成的?該死的戰(zhàn)爭!
……
……
村外的巨石上,來了個少年,身影單薄瘦弱,在雪中顯得那么憂傷和孤獨。
一雙大手攀上了他單薄的肩膀,溫暖而寬大,融化了他肩頭那層白雪。
“虎子!”寒飛心中有絲暖意!
“怎么獨自在這?”虎子并排而坐!
“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活著?”寒飛淡淡的說道,聲音無比的憂傷。
“我讀書少,也不認(rèn)得幾個字,但祖老說過,人活著就有活著的道理,你能活下來,就要好好活著!”虎子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敲打進(jìn)少年的心里。
“我的親人朋友,我所認(rèn)知的一切,都已消逝不在,我又該為了什么活著?”寒飛無比悲傷,那股傷心的悲痛,讓雪下的更快了些。
虎子沒有說話,想起祖老給他講述過,村莊那些祖輩們,他們最初來自四面八方,不同的種族,不同的信仰,因天地大變而聚集在這里,無數(shù)次與妖獸的戰(zhàn)斗中,他們忘記自己的身份,只為自己是人類的一員,奮不顧身,拋撒熱血,守護(hù)這片土地,守護(hù)這村中的人們,他們又為了什么?
“也許活著就是為了找尋!”虎子迷茫的說道。
“找尋?”寒飛不解的問道。
“是啊!找到這天地讓你活著的理由!”虎子拍著他的肩膀微笑著。
寒飛望著他,想著他的話,眼睛越來越亮,是啊!既然老天讓我活著,不管因為什么,我也要活出個道理來。
他站起了身軀,看向白蒼蒼的大山,突然抬起頭,目光如炬,望向昏暗的蒼穹,一股傲氣油然而生,找尋?那我就看看你到底為什么讓我活著!
……
……
翌日清晨,難得太陽不再懶惰,照在白雪上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寒飛起的很早,他有心事,一夜也沒有睡著!
“祖老你在嗎?”他沖著一間屋子感道。
“誰呀!進(jìn)來吧!”屋內(nèi)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吱!砰!
“是我祖老!”寒飛看著面前滿頭白發(fā),卻精神爍爍的老人,恭敬的說道。
“寒飛啊!來孩……快做,快做!”老人很欣喜,只是知道面前的年青人可是有上千歲,這孩子到了嘴邊,收回來一半。
“來!我煮了肉洲!坐下來喝些!”老人說道。
寒飛這才聞到濃厚的香氣,老人在身后的石鍋里盛了兩碗肉粥,端到他的眼前。
“謝謝!”寒飛連忙接過。
“怎么起來這么早!不像年青人的性格啊!”老人微笑著。
“呵呵!哪里還年輕,都是千年的皮囊了!”寒飛強(qiáng)笑道。
“哈哈!說的是,你可是比我老多了,只是我經(jīng)歷了很多歲月,而你只是睡了一覺!”老人有深意的說道。
“聽虎子說您活了很多歲月?”寒飛沒說你,而說了您,這是對老人經(jīng)歷的一種尊重。
“呵呵!不愧是千年前的人,您這個字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聽到人說了,雖然大家很尊重我這個老人!”他訕笑道。
“我父親曾經(jīng)是一代武者,我最早就接觸過修武和人類身體改變,只是到最后也沒有能成為武者,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長壽,我活了一百七十年!。”
寒飛有過猜想,可還是被震驚到了,曾經(jīng)的地球,活到一百一十歲就已經(jīng)是天壽了,可現(xiàn)在面前的老人,活了這么久,體格還是非常硬朗!
寒飛看著老人的眼睛,也讀懂了他心中的一縷哀傷,知道他還有下文。
“唉!這個世界終究會是武者的世界,我這些年在不斷的觀察,普通人們雖然身體越來越強(qiáng)壯,壽命也普遍增加,可和妖獸比起來還是非常弱小!”老人攪拌著碗里的肉粥。
“我們不是可以成為武者嗎?”寒飛問道,這也是他來的目的。
“是的!武者讓我們強(qiáng)大了很多,可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武者,就像我一樣,努力了很久!”這就是老人的那心中的哀傷,活的久讓他看到了足夠多的死亡,那種看著族人死去的無力感,讓他心中滴血。
“成為武者很難!”老人感慨的說道。
寒飛沒有說話,思考著一些問題,端起石碗喝了口肉粥,不知道是何種妖獸,非常可口,肉質(zhì)中有股熱流,那米也釋放著一種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