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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玄女做的很堅(jiān)決,形勢不如人,狠不下這個心,今天就走不出去。
林葉展出的實(shí)力,令冰玄女忌憚,單憑一個孟姜,她就無法取勝,更別說周圍虎視眈眈的這些人,還要怎么斗下去?再加上雪女對自家姐妹動手,已經(jīng)觸動她的底線,只能把雪女踢出門墻,給中原人一個交待。
這樣的交待,確實(shí)令所有人滿意。雪女的性格,惹得眾怒,江湖人只活一口氣,大家都要面子,你不能一個人違逆絕大部分人的意思。他們要還林葉的人情,你居然還要出手,這個人情以后還得想辦法還上。
晨韻殿三樓,當(dāng)孟姜出現(xiàn)的那一刻,嬴政就站在窗口,露出激動的神情。心愛的姑娘,總算出現(xiàn)了,他等這一天等了好幾年。
可看著看著,心情跌到了谷底。孟姜看見了他,好似陌生人一般,一眼掃過。嬴政知道,孟姜不認(rèn)識他了,就算站出去解釋,她也會無動于衷。
安茹低聲道:“這個時候,還請大王不要踏出晨韻殿,孟姜姑娘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你了。下面江湖人太多,如果我們走出晨韻殿,說不定就會有進(jìn)行刺殺。別看那些人給林葉夫人面子,為了打亂緋月前輩的心境,絕對會有人對大王動手。”
嬴政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血祭之戰(zhàn),沒有人想死,破壞緋月的心境,就有活命的機(jī)會。許多人都知道,緋月的實(shí)力太強(qiáng),能夠發(fā)現(xiàn)的唯一弱點(diǎn),就是秦王嬴政。‘緋月血凡’是一個整體,如果血凡公子死了,對緋月的打擊會很大。如果有機(jī)會,絕對會有不怕死的人出手。
或許嬴政身邊有幾女保護(hù),可這些人手畢竟少,廣場上出現(xiàn)的強(qiáng)者就很多,只有守住三樓的窗口,別人就打不進(jìn)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笙的傳音出現(xiàn)在三樓,道:“啟稟大王,林葉夫人說了,大王萬萬不可踏出閣樓。只要在晨韻殿,就非常安全。別看江湖人給她面子,如果大王走到廣場上,就肯定會有人出手。請大王放心,夫人有辦法讓孟姜姑娘自己上來,無論孟姜認(rèn)不認(rèn)你,總要讓大王與她交談一次。”
嬴政問道:“葉子想做什么?”
林笙言道:“夫人說了,借助論劍大會的機(jī)會,她會重新整頓后宮。后宮之事,還請大王不要憂心,秦宮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鐘殿。”
嬴政、鐘離面面相覷,林葉居然想做到這一步,這怎么可能?
林笙繼續(xù)道:“夫人的意思,只要是宮里的勢力,就必須聽她的命令。不管是華陽宮、還是北宮、甚至是頤陵殿,都只能聽鐘殿的。還讓我轉(zhuǎn)告鐘離殿主一句話,宮里的事情就不要理會了,只要保護(hù)好大王的安全,自己就全力的突破吧,因?yàn)槟銢]有心思管那么多。”
鐘離冷聲道:“你是頤陵殿的人,為什么要聽葉子的?”
林葉道:“我是頤陵殿之人,但也是冷月人,我效忠的是嬴氏皇族,但不是秦武后。不但是我,家里的姐妹太可憐了,她們不能永遠(yuǎn)困在庭院,那對她們不公平。嬴艾公主雖然很聰明,但她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而林葉夫人卻會為我們著想。”
旁邊的安茹、丁香同時言道:“我們的意思也是如此,此事掌廚大哥已經(jīng)與我們商議好了,大家只接受小翠姐姐的領(lǐng)導(dǎo),因?yàn)榻憬銜z惜我們。”
在這一刻,嬴政、鐘離吃驚地發(fā)現(xiàn),林葉不聲不響地,就讓頤陵殿分裂。這件事,可能只有嬴艾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鐘離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露出堅(jiān)定的眼神,她理解林葉的心情了。這些年來,鐘殿一直是林葉在管理,在各種勢力之間周旋,林葉和她一樣,一直在忍。
華陽宮刺殺過林葉,北宮背叛過嬴政,自從嬴艾步入頤陵殿,后宮妃子們?nèi)巳嘶炭帧_@些事情,大家都不敢告訴嬴政,但總要有人站出來解決。這些勢力中,唯有鐘殿一心跟著嬴政走,如果說哪里有變數(shù),那就是鐘離能不能懂情。此事林葉知道,鐘離自己也知道,私下里她們沒少商議過。
鐘殿有林葉管理,鐘離非常放心,因?yàn)榱秩~是她帶出來的。就算林葉隱藏著許多勢力,鐘離也沒有過問,想要與人爭權(quán),沒有點(diǎn)底牌怎么行?林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鐘離。
就如林葉當(dāng)年對她說的一句話:“在這個世上,陪伴大哥最久的人,只有鐘離姐姐和我。”只有鐘離和林葉,才是知道嬴政秘密最多的人,也是最懂嬴政的人。
有了林笙的傳音,嬴政徹底心安,林葉做事,向來能令他稱心如意。從小到大,林葉是最懂他的,也從來沒有給他惹過麻煩。身邊那么多女人,唯有林葉,才是全心全意為他好的人。
廣場上,冰玄女扶起冰女,就要帶她下山。
冰女搖頭道:“大姐,我還不能走,妹妹有誓言在身,必須保護(hù)公子十年。請放心好了,雖然我有心侍奉公子,但不敢忘記家規(guī),沒有你的允許,不敢做那侍寢之事。”
冰玄女言道:“是血凡公子嗎?”
冰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
冰玄女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就無妨,二妹啊,你癡武成性,根本就沒有熟背家里的規(guī)矩。我冰雪殿之人,與人通婚必須要提前稟明于我,或是至少三位長老。但其中也有一條,血凡公子當(dāng)不在此列,家中姐妹誰愿意成為公子的女人,根本無須向任何人解釋。”
冰女苦惱道:“家里居然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害我擔(dān)心了這么多年。這樣更好,到時候我?guī)ш栕袒丶遥筒粫艿饺魏稳素?zé)罵了。對了,陽滋是我徒兒,也是林葉的女兒,從小就被我灌輸冰玄氣息。完整的冰玄功法是林葉從血凡樓找來,所以我教陽滋武藝,并不算違背家規(guī),請大姐務(wù)必對幾位長老說清楚此事。”
冰玄女笑道:“妹妹啊,你知道嗎?你有大功。剛才你看見了嗎?林葉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連我都輸在她手上,不但如此,她在緋月前輩那里也說的上話。她的女兒入我冰雪殿,家里沒有人會反對,我們都是要參加血祭之戰(zhàn)的,所以陽滋必將是下一任冰玄女。以陽滋的身份,說不定下一個百年,我冰雪殿或可不用參加血祭之戰(zhàn)也說不定。”
冰女聽的愣住了,還有這個說法嗎?冰女不懂變通,但冰玄女身為冰雪殿首領(lǐng),自然冰雪聰明,她看的比許多人都長遠(yuǎn)。在進(jìn)入中原的時候,就對陽滋的身份進(jìn)行過了解,特別是陽滋還有劍谷的信物,這對冰雪殿太重要了。
退下擂臺,冰玄女沖著墨舞安言道:“你要記住一件事,陽滋是我冰雪殿之人,讓她多學(xué)幾家武學(xué)也沒什么,但千萬別毀掉她體內(nèi)的冰玄內(nèi)氣。如果承諾此事,我會保你一命,以我的實(shí)力,或許有幾人打不過,但是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是很容易的。”
“這也算是一個人情,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只能傳訊回去,召喚家里的所有長老,將陽滋搶回來。不知道,這個人情你要不要?”
墨舞安還未開口,孟姜搶著言道:“我們母子同意了。”
“小墨,冰玄女的實(shí)力不錯,未來的血祭之戰(zhàn),我們還有合作的機(jī)會。這個人情,來的很容易,我只有一個人,無論怎么訓(xùn)練,在幾年之內(nèi),也不可能是緋月的對手。”
墨舞安明白孟姜的意思,他們都要參加血祭之戰(zhàn),指望他們母子兩人,很難活過那一戰(zhàn)。他們需要與強(qiáng)者合作,只要沒有深仇大恨,誰愿意冰玄女那樣的強(qiáng)者。同時言道:“行,我同意了,但滋兒加不加入冰雪殿,還要問過她的母親,如果葉子不同意,你可不能怨到我頭上。”
冰玄女喜道:“自然如此,有我和你母親聯(lián)手,帶走你和陽滋非常容易。”
同時向秦羅敷抱拳一禮,道:“冰雪殿冰玄女,請林葉姑娘行了方便,讓陽滋公主加入冰雪殿,她對我們很重要。只要同意,我可以為你做三件事,哪怕丟掉這條性命也行。”
冰女吃驚地正要出口阻止,卻被冰玄女阻止,道:“二妹,這對家里很重要。”
馬車上的秦羅敷,繼續(xù)模仿林葉的口吻言道:“可以,但小女年幼,沒有成年之前,還是讓她住在宮里,有冰女姐姐教她,我很放心。”
“我知道你的心思,小女身上有劍谷信物,可這個身份,并不能代表什么。下一個百年,冰雪殿還要不要參加血祭之戰(zhàn),完全看緋月姐姐的意思。”
冰玄女言道:“那是自然,一切以緋月前輩說的算。”
冰玄女得到滿意的答復(fù),拉著冰女站在一旁,隨手一吸,墨舞安不由自主地飛到冰玄女的身旁。這一幕,令嬴艾很不爽,氣道:“舞安哥哥,你母親剛剛與人打了一架,你不在我身邊,去她那里做什么?”
墨舞安也有巔峰極品實(shí)力,如果他不愿意,冰玄女根本做不到這一切。也就是說,那是墨舞安自愿過去的。
只聽墨舞安言道:“我的好妹妹,在你與冰玄女之間,我信她,但不會信你。冰玄女乃是冰雪殿的首領(lǐng),像她這樣的絕世強(qiáng)者,與我母親談妥的事情,就不可能違反。我們都有滋兒這個情感紐帶,她不會害我,但我不敢肯定,你以后會不會害我們?”
嬴艾氣笑了,道:“葉子姐姐擺出這等陣仗,難道我會當(dāng)著她的面,加害于你嗎?不信你問問葉子姐姐,她信不信我?”
林葉笑道:“我不信。”
這句話出口,嬴艾愣住了,笑容掛在臉上,半天都恢復(f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