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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北宮大殿,嬴政就有這種預感,這里是北宮的老巢,晨曦經營這么多年,敢在這里舉行北宮論劍,就有辦法壓制所有人。
特別是這里的建筑群,給嬴政的第一感覺,就是某種陣法痕跡。這樣的陣法,嬴政在劍谷也見過。劍谷的各種建筑,就是一種陣法,不然無法阻擋上空的瘴氣層。
至于北宮這里的陣法威力如何,或許無法阻擋巔峰極品強者的腳步,但是一般的巔峰高手,一旦被困在里面,基本上無法逃脫。再加上對北宮的朦朧了解,特別是在范家村見到的那位神秘女子,說明北宮的頂級強者,實力比一般的巔峰境界更強。
到底北宮的實力有多強,嬴政也說不上來,只是這種預感非常強烈。
嬴政的這種預感,負芻、燕丹等人可沒有,他們對北宮根本不了解,只擔心自身的安危。
嬴政給出了承諾,負芻等人也給出相同的承諾。自己帶來的心腹高手,都不會對皇族出手,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里是秦境,誰都可以死,唯有嬴政死不得。其他人死了,他們還可以離開秦國,萬一嬴政死了,別說北宮,就是秦國的幾位太后,也會立刻殺到終南山,遷怒于在這里聚會的皇族。
……
……
秦宮,頤陵殿后院,嬴艾與一位嬌俏少女對飲。觀少女模樣,明顯比嬴艾還要嬌小。
嬴艾嬌笑道:“緋月姐姐舍得讓少少出來幫我,為我解決不少麻煩。你是姐姐的親傳弟子,很少外出,連血凡樓都不知道你的來歷,其他勢力豈能猜出你的出身。”
少少嬌憨道:“師尊說了,公主不喜歡自己出手,給予你的寶物都拿出去送人,所以特意派我前來。那位莫愁女竟敢在公主的地盤撒野,自當給她個教訓,她受的內傷,沒有一年根本恢復不過來。”
嬴艾笑著點了點頭,言道:“你的存在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游戲很好玩。我有一種預感,終南山上狀況,會超乎晨曦的預料,她不一定能控制的好。”
少少喝了口酒水,道:“北宮大殿的那座八卦大陣,擺設的還是很不錯的,尋常的巔峰極品強者一旦陷進去,很難逃脫出來。再加上北宮的那幾位隱秘強者,應該能控制住局勢,公主為什么會認為晨曦不行呢?”
嬴艾微笑道:“你長年跟隨在姐姐身邊,天下去的地方也多,你覺得這個世間,有多少高手能進入你的法眼?”
少少歪著小腦袋,扳著手指頭言道:“玄冥老祖能逃過師尊的追殺,算一個。”
“第二個是樓蘭女王,修習的乃是血魔功法,憑著自身的大毅力,不殺一人的情況下將血魔攻修煉到頂級層次,其武學天賦值得佩服。”
“第三個是冰玄女,一身冰玄功,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也算一個。”
“除了他們,或許只有孟姜的潛力最大,只可惜她的子母功法還沒有達到大成,比他們稍顯遜色。但是師尊告訴我,子母功法第一次誕生在世間,尋常高手根本對付不了,就算前面三位與她對上,不小心也會吃上大虧。”
嬴艾笑道:“那他們與我們比起來如何?”
少少大咧咧地笑道:“他們自然不是師尊的對手,如果公主全力出手,擊敗他們不難,想要殺死卻不行。主要是公主學武的時間太短,再給出五年時間,就算他們幾人聯(lián)手,公主也能殺死其中幾人,自身也不會受一點傷。”
嬴艾樂呵呵地言道:“為什么姐姐殺不死玄冥老祖,而你卻能肯定我能殺死呢?”
少少想都沒想,直接言道:“師尊一般只出三招,挺過的人就會給予百年時間,不會再進行多次追殺。而公主卻不同,想要殺死一個人,就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畢其功于一役。”
嬴艾笑道:“如果少少你出手呢?”
少少委屈地言道:“就算他們聯(lián)手,我也能全部殺死。可惜師尊不讓我殺人,說那些人是她和公主的獵物,我現(xiàn)在只求公子快點帶你們歸隱,那樣我才能接手谷主之位,才能可以像師尊那樣玩。”
嬴艾搖頭笑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子哥哥改變規(guī)則。劍谷的規(guī)矩,都是上代血凡公子制定,做為本代血凡公子,只要此次血祭之戰(zhàn)過后,就可以重新制定規(guī)則。這個事情,我們都不能提前告訴他,就連你的來歷,也不能提前說出來。”
“如果太子哥哥問起你的來歷,只能說是頤陵殿守護者。”
少少抬頭奇怪地言道:“公主提前為我安排身份,難道北宮論劍,我們也要去?那樣的小場面,根本無法引起我們的注意力,公主前幾日也說不感興趣。”
嬴艾自信地笑道:“本來不打算去,可最近得來的消息,容不得我不去。我有種預感,晨曦根本控制不住局勢,萬一局勢失控,太子哥哥會有生命危險。”
“這種預感不會錯,因為孟姜已經離開了瘴氣山谷,冰玄女已經進入中原。一旦她們去了終南山,我家小卡和范施阿姨,肯定不是她們的對手。面對那兩位的攻擊,區(qū)區(qū)北宮大陣,完全阻擋不住她們的腳步。”
既然嬴艾做出這樣的判斷,少少也沒有多問,只是言道:“那我讓小吹隨時待命,以它的速度,從頤陵殿飛去終南山,只需一個時辰。”
……
……
終南山,范家村密室。
墨舞安抱拳言道:“多謝范施前輩賜藥,如果沒有這些恢復內力的藥物,我想恢復到全盛時期,至少要半個月之久。”
范施并沒有回話,只是低頭在沉思著什么。
墨舞安問道:“前輩在想什么?”
范施抬頭問道:“你老實地告訴我,以你母親的實力,比我如何?”
墨舞安想了想,誠實地答道:“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母親與人對招,我和母親的功法不同,也沒有彼此對過招。但我可以告訴前輩,就算我將血魔功法修習到大成,也不是母親的對手。”
范施愁苦道:“我有一種預感,你母親的實力比我強,我家的那個丫頭對北宮大陣太過信任。武學一途,永無止境,人是活的,陣法威力再大,也只是死物。面對那種層次的強者,什么陣法都跟紙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墨舞安奇怪地問道:“我承諾過前輩,不會對晨曦出手,只要殺死嬴冉的那些黨羽,就會立即回去。以母親的性格,只要見了我,就不會多造殺孽。”
范施搖頭苦笑道:“可山上有一物,你母親肯定會取的,而北宮不一定會交還。以那丫頭的性格,在她的地盤取東西,她是肯定不會給的。”
墨舞安疑惑道:“母親對身外之物從不留念,我想不出來,終南山上到底有什么寶物值得她出手。”
范施言道:“勝邪劍。”
“勝邪劍又名磐郢劍,此劍乃是孟姜當年從劍冢取出。你母親或許對現(xiàn)在的事情沒有感覺,但是對以前的過往,肯定非常珍惜。我還聽說,取這把劍的時候,秦王也在場,那是她與秦王相處最美好的時刻,她肯定不會忘記。”
“勝邪劍后來不知什么原因,被安軒帶到了甘泉宮,然后流轉到了北宮大殿。希望孟姜不知道,可萬一有人從中挑撥,說此劍在北宮,那么你就很難勸服孟姜回去。”
聽到此話,墨舞安也迷茫了,既然范施能想到,那么別人也會想到。
……
……
秦國境內的某條河流,也條小舟緩緩的行駛著。
一位白衣女子眼光清澈,看著前方的流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位侍女打扮的少女,一邊搖著船,一邊輕聲言道:“主人,兩位殿主大人不會有事的,為何大長老想要前來調查,卻被你阻止了呢?”
白衣女子淡淡的言道:“幸虧大長老沒有來,不然又要多生事端。”
“幺兒,你要謹記,這里是中原,不是在家中。中原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緋月前輩看見,我冰雪殿之人如果胡亂殺人,肯定會受到她的懲罰。”
說話之人,正是冰玄女,這么早進入中原,也是無奈之舉。冰雪殿兩位殿主都陷在中原,如果不親自過來查探一番,根本無心訓練。
幺兒問道:“大長老為什么會生事端?”
冰玄女言道:“這段日子以來,我們都從那些中原人的口中得知,大長老的女兒死在了云霧仙境。以大長老的性格,豈會善罷甘休?中原居然又出現(xiàn)了血魔功法,那種極品強者之間的戰(zhàn)爭,戰(zhàn)斗余波就會讓普通高手死亡。”
“而我冰雪殿之人,都不懂得收斂氣息,凡是與人爭斗,必然全力出手。萬一死的人多了,我無法向血凡樓交代。”
“再有一點,研冰長老居然帶回了那樣的消息,雪女妹妹要與易水組織的某個男人成婚。按照家中的規(guī)矩,如果沒有經過我的點頭,就算是一種背叛。我不想妹妹死,只能親自前來。”
幺兒點頭言道:“雪女大人應該是受到中原人的誑騙,主人還是不要對她太大的懲罰。”
冰玄女愁悶道:“可是妹妹居然想殺血凡公子,難道她忘記了祖宗規(guī)矩嗎?世間之所以有冰雪殿,都是公子賜予,既然此代血凡公子誕生,為了冰雪殿的未來,我們只能加以保護,萬萬不能做出傷害他的舉動。”
幺兒嘆道:“冰女大人、雪女大人都去了終南山。如果兩位大人相遇,必然會大打一場,家里的規(guī)矩不能壞。”
冰玄女也嘆道:“以二妹的性格,必然要懲罰三妹,問她為什么要背叛?無論哪個損傷,我都會心疼,一位殿主的誕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而來。”
“我有種預感,北宮論劍,具有莫大的危機,連我都有死的危機。受傷我不怕,但是為什么會有死亡的感覺呢?這種感覺很強烈,可我為了兩位妹妹,又不得不來。”
幺兒張大了小口,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在她的心里,自家的主人實力那么強,世間除了劍谷緋月,還有何人能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