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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馬回轉(zhuǎn),到了后門,賈蕓果然早早的就在門口候著了。
“多謝二爺。”雪雁從賈蕓手里接過一本《徐霞客游記》,同賈蕓不多說便告辭,跟隨寶玉進(jìn)了后門。
因賈蕓畢竟是本家爺們,雪雁又是掛的鋤藥的名,小廝裝扮,倒不引人注意。
忙忙來至怡紅院,幾個(gè)婆子見了寶玉,都在念佛,說眾人皆在坐席,寶玉同雪雁連忙進(jìn)了屋,寶玉自己尋了喜袍換了素服急忙走了,雪雁自去他書房尋了自己的外袍繡鞋一換,就著早先準(zhǔn)備的冷水香皂洗了臉,飛快的梳了兩個(gè)揪揪。
出門和整理好的寶玉一對(duì)臉,忙道了謝。
寶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終究不為難他,連忙往新蓋的大花廳去了。
雪雁出了怡紅院過了翠煙橋,捧著書大大方方的往秋爽齋去,經(jīng)過瀟湘館時(shí)還和翠墨打了個(gè)照面。
雪雁笑嘻嘻的說,“姐姐也過去瞧戲?”
“可不,好難得的熱鬧,妹妹不愛的?”翠墨見他拿著個(gè)四四方方的包裹,倒是有些狐疑。
“昨兒寶二爺說外面刊印了新的《古今圖書集成》,新得了,他同姑娘說了,姑娘有些好奇,寶二爺說今日叫鋤藥買來了,令我去取。,好重的一部大書,我可不和姐姐多說了,沉的慌。”雪雁不緊不慢的說。
“我?guī)湍惆桑 睂氂窈枉煊裼讜r(shí)一起長(zhǎng)大,情分自然不比其他人。
黛玉愛書,書房里滿滿的書倒是隨著劉姥姥逛了一圈后傳遍全府。
“好吧,勞煩姐姐同我一起抬下。”
翠墨搭了把手,約有二十斤重。
“卻是好沉,也不知道這些官老爺一天哪里這許多的想頭。”翠墨咂舌。
“這可夠看到年底了,本來我們姑娘也叫我完了二奶奶的事兒再去拿,可我就是忍不住,傳說這套書有許多孤本收錄其間。”說到書,雪雁又是一臉癡迷樣。
這書癡的名聲早砸死在雪雁身上,有以為她愛書成癡的,有以為她為攀附討好黛玉故意為之的,翠墨倒不多言。
她也就是為了打探下雪雁從怡紅院拿了什么東西,既然都是書,回探春一句也就是了。
兩處相鄰,本沒有幾步路,同雪雁將書拖到書房,她急著去看戲,便說,“好了,你且收拾吧,今兒可是難有的熱鬧,聽說請(qǐng)了京里最出色的班子,我可去了!”
“姐姐去吧”雪雁瞅著翠墨的腳步,打開了最上面,翠墨瞟了一眼見了書脊上古今兩字便放心走了。
坐定,雪雁倒了一杯茶一揚(yáng)脖喝了,又把壓在書間的袍子和鞋收拾了,拿出了賈蕓送來的書,書中夾了一頁紙。
前后兩次她都是在怡紅院書房見到的賈蕓,賈蕓急著討好寶玉,把自己錯(cuò)認(rèn)為寶玉小廝,以為自己神神秘秘的是寶玉要置私宅,衡量了寶玉的私財(cái),找的院子很清幽。
房子有三處,一處在花枝胡同,其間大都是他們這一派大老爺們置的私宅,一處在東直門大街北側(cè)的手帕胡同,一處就是臨近的楊二官胡同。
院子都不是很大,一進(jìn)的民居,進(jìn)門福墻,門里正對(duì)臉是四間正房,左右耳房也都齊全,屬居賢坊,前一處距榮國府也近,后兩處雖遠(yuǎn),起碼也不過小半個(gè)時(shí)辰。
尤其后兩處靠近大道,才進(jìn)京的一些外地官員也常租的,一處小宅約莫500兩銀。
“最好能買后面那處。”雪雁想著,多虧起點(diǎn)系統(tǒng),銀錢對(duì)于她來說并不是很難得的東西。
500兩銀約莫需要50兩金,現(xiàn)在黛玉們?nèi)粘S弥慕鹇阕佣际且粌梢粋€(gè)的,每年年節(jié)上老太太總要賞的,攢了這些年也有不少,就算不夠,自己也可以添一些。
總不為難,難處是如何讓黛玉同意。
正想著,只見前面院里有些嘈雜。
雪雁連忙將單子收在懷里往外走,她往怡紅院走了幾步,只見一群人簇?fù)碇t院去了。
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探春和黛玉寶釵往這邊走。
她連忙上前給幾人行了禮,同黛玉、紫鵑一起回了秋爽齋。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過壽!”雪雁瞅著黛玉自己靜坐看書。臉色不好,悄聲聞紫鵑。
“唉,”紫鵑示意雪雁跟上,端起茶盤往外走,至茶房,吩咐婆子燒水,小丫鬟洗茶,走到一旁悄聲跟雪雁說,“這事兒我原也不該同你說,只是你素來也穩(wěn)妥,又一心為了姑娘,你知道一聲也好。”
雪雁翻了個(gè)白眼,“你又裝相,這府里那處都跟馬蜂窩似的,憑你說不說,明兒我早早的去大廚房端早飯,不一會(huì)兒肯定知道。”
紫鵑‘噗嗤’一笑,“你個(gè)小蹄子,聽是不聽?”
“好姐姐,快些告訴我。”雪雁收了玩笑,小聲央告。
“今兒璉二爺同鮑二家的媳婦商量著要制死璉二奶奶,正巧叫回去醒酒的璉二奶奶撞上了,主子奴才打成一團(tuán),帶累了平兒。”
“這府里真夠亂的。”雪雁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可是璉二奶奶!”
以鳳姐之威竟會(huì)受這樣欺辱!
“這世道對(duì)女子就是嚴(yán)苛,還是金銀不會(huì)欺騙自己。”
“姐姐,這茶好了,”小丫鬟捧過茶,紫鵑捧了,雪雁又拿了配茶的一碟子棗泥山藥糕一起去了正房。
“你且勸著些姑娘。”因雪雁和黛玉素日常說得到一處,臨進(jìn)房,紫鵑不放心又囑咐雪雁。
“我醒的!”雪雁應(yīng)了,想到懷里的單子,一下子有了主意。
一時(shí)安放完畢,紫鵑去下房做過年黛玉的出門的大衣裳,雪雁捧了花茶同糕點(diǎn)到窗邊的桌上,也不用吩咐,自己坐了另外一張椅子說,“姑娘,你且看看我手里的物事。”
黛玉本為鳳姐兒并平兒的事兒傷感,聽了雪雁的話,不想讓兩個(gè)丫鬟擔(dān)心,強(qiáng)打了興趣,笑道:“有什么好物事還在我面前弄鬼?”
“真好東西!”說著雪雁將紙放在一邊,說,“這是上次我托廊上的蕓二爺尋到的在人牙子哪里賣的好房舍,我們歷年攢下的體積盡夠置辦了。”
“你好大的膽子!”黛玉卻是柳眉倒豎,一臉內(nèi)容和傷心,“我教你學(xué)文,讓你知禮明事,便是讓你這樣辜負(fù)我的信任,同陌生男子私相授受的嗎?”
雪雁眉一挑,驚訝的看向黛玉。
是了,她怎么忘記了黛玉并沒有她這樣的經(jīng)歷,她自小雖讀了些圣賢書,在這府中聽的最多的卻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上的幾年私塾教的也都是《女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