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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周太后猛然睜開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會！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她一把抓住素瑾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眼中浮起一絲恐懼。

    “素瑾，你告訴哀家，那綠衣姑娘她……她像不像一個(gè)人？”

    “像誰？”

    “沈，凝！”周太后一字一字慢慢道。

    素瑾大吃一驚，馬上搖了搖頭道：“太后娘娘，這怎么可能呢，奴婢覺得一點(diǎn)也不像，沈姑娘那樣清麗脫俗，而那綠衣姑娘的臉上卻有那樣一塊難看的胎記，她還是個(gè)跛子，兩個(gè)人沒有半點(diǎn)相像的地方啊。”

    “如果她臉上要是沒有了胎記呢，你覺得她像是不像？”

    “沒有胎記？”素瑾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那綠衣姑娘的容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太深的印象，因?yàn)槟菈K胎記實(shí)在太大，蓋住了那姑娘的大半張臉，她眼前浮現(xiàn)的全是那塊胎記的樣子。

    “奴婢不記得那姑娘的模樣，只記得她那塊胎記。”她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

    周太后腦中又是一陣暈眩，她閉了閉眼睛，又睜了開來，突然冷笑了一聲。

    “她還真是聰明！就連哀家都著了她的道，她就這樣站在哀家面前，可是哀家的眼睛就像是瞎了一般，竟然沒有認(rèn)出她來，不簡單，她真的是不簡單啊！”

    素瑾一頭霧水，迷糊道：“太后娘娘，您說誰聰明，誰不簡單，是那綠衣姑娘嗎？您……您的意思是，她是沈姑娘？”

    周太后一字字道：“就是她！”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素瑾立刻搖頭，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太后，覺得太后娘娘一定是出現(xiàn)了幻覺，心中越發(fā)的擔(dān)憂起來。

    她扶著周太后的手臂，輕聲道：“這里風(fēng)大，太后娘娘別著了涼，奴婢扶您先回宮歇息一下吧，這綠衣姑娘的來歷奴婢再去查，一定會查得清清楚楚。”

    “查？還需要查嗎？她就是沈凝，她就是沈凝啊！”周太后叫道，抓著素瑾的手指用力收緊，身體發(fā)抖，她是害怕的發(fā)抖。

    素瑾難過的幾乎要哭了出來，她雙眼含淚看著周太后，心想太后娘娘一定是吹風(fēng)著了涼，全身發(fā)抖，都說起胡話來了。

    “太后娘娘，咱們先回宮吧，不管那姑娘是誰都不重要，什么都比不上您的身體重要啊！”素瑾的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素瑾，你是不是不相信哀家的話？你不相信她就是沈凝，是不是？”

    周太后驀然回過臉來，眼神凌厲地瞪著素瑾。

    素瑾不敢不答，她低下眼簾，小聲說道：“太后娘娘，她怎么可能會是沈姑娘呢？您難道不記得了嗎，沈姑娘在好幾天之前就離開了京都，她嫁到東秦去了啊！當(dāng)時(shí)還是您和皇上親自站在墻樓為她送行，那一幕奴婢記得清清楚楚，一點(diǎn)也沒忘記。”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那天看到沈凝從車輦里走下來的時(shí)候，她就忍不住哭了。

    她從來沒見過沈姑娘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