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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煙,你說有錢的男人是不是都很花心啊?”商秋云靠在柳非煙身上,失神低語:“程青是這樣,左岸也是這樣,現(xiàn)在的男人讓女人太沒安全感了。”
“你對左岸又沒什么興趣,要什么安全感?”柳非煙柔聲回道。
她覺得,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花心,沈妄言就不是。可惜,那個男人不花心,卻也不長情。
“這話倒也在理。”商秋云說著嘿嘿直樂,自娛自樂中。
這天晚上,左岸沒有只圍一條浴巾跑到商秋云跟前晃。
商秋云臨睡前還覺得有什么事少了個步驟,最終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再醒,發(fā)現(xiàn)身畔沒有柳非煙的蹤影。
其實,柳非煙一大早就去到東醫(yī)二院,去看望沈妄言。
沈妄言還在病房。她去得早,那時才凌晨六點半。
當(dāng)她站在病床前,看到沈妄言病懨懨的模樣時,整顆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她輕輕掖了掖被角,正要收手,沈妄言卻在此時睜開雙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沒有率先錯開。
“商秋云沒有把我的話帶到嗎?”沈妄言聲音沙沙的。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顯得慵懶低沉而性感。
“就算你拿演藝事業(yè)逼我,我也還是想看你,也想和你在一起。”柳非煙說著,自己主動鉆進了暖哄哄的被窩。
這個時間點,這樣的初冬時節(jié),有點冷。
她身上的寒意在偎進他溫暖的懷抱時,似乎煙消云散。
當(dāng)她還想再靠近他一些,沈妄言卻制止了她:“柳非煙,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難看才罷手嗎?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自愛的女人?!”
“是你允許我喜歡你,憑什么我喜歡上了,你又說我不自愛?沈妄言,能不能公平一點?憑什么游戲規(guī)則都由你說了算。你說斷就斷,我不服,要上訴!”柳非煙說著,直接抱緊沈妄言的腰。
沈妄言的身體在那一瞬間有點僵硬,剛開始柳非煙以為是她挑起了他的欲-望,后來看他的表情不對,她才知道是碰到了他的傷口。
她掀開被子一看,果見他的胸口包裹了紗布,滲出了血絲,是她剛才沒控制手上的力道,牽動了他的傷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非煙忙縮了手,離沈妄言遠一些。
“說真的,我現(xiàn)在看到你這個女人就煩,你能不能還我清靜?”沈妄言不耐煩地躺回原位:“走吧,別讓我看到你這張臉!”
柳非煙不是沒見過沈妄言冷淡疏離的樣子。但以前她不覺得傷人。這一刻她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她。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嗎,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感情?
于是連她的糾纏都變得讓他難以忍受?
“你睡吧,我不吵你,等你睡著后我就走。”柳非煙搬了張凳子,遠遠地坐在角落,盡量讓沈妄言看不清自己的這張臉。
最后,沈妄言側(cè)轉(zhuǎn)身體,沒看她。
她不覺摸上自己的這張臉。她以前覺得自己這張臉長得不錯,現(xiàn)在倒好,它惹沈妄言嫌棄了。
她安靜地在病房坐了半小時,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疏離僵硬的背影。
直到她悄無聲息地出了病房,沈妄言都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
走出醫(yī)院時,天空還是灰蒙蒙的。冬季晝短夜長,七點多的天色還有些黑沉,一如她像是蒙一層灰的心,再也無法明亮。
她系緊圍巾,想著此時還早,索性去了一趟s大。她進柳善宿舍時,那丫頭還在睡覺。
小白見到她想叫醒小善,被她制止:“我就是看她一眼,待會兒就要走了,這是她喜歡吃的早餐。”
小白接過早餐,柳非煙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s大。
當(dāng)柳非煙趕回片場時,還是遲了。
程青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說的話很難聽。
聽到最后她煩了,冷聲回道:“你如果有本事就把我踢出劇組,沒本事就給我閉嘴!”
程青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牌的演員,居然敢跟他這么說話。
他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柳非煙。
柳非煙卻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她平時不會沉不住氣,今天是因為心情不好,程青剛好撞上來,就被她當(dāng)成了出氣筒。
再者,她也是見不慣程青結(jié)了婚,卻還在扮情圣的模樣。
本劇開拍以來,程青沒少借拍戲的由頭騷擾商秋云。
她們都知道程青假公濟私,卻又對掌握大權(quán)的程青無可奈何。
前些天,韓信每天給她送花。她收到花后,第一時間就是把花給扔了,沒給韓信任何回應(yīng)。
她知道這是韓信的另一種獵艷手段,從來沒有當(dāng)真。
也許是她的冷淡態(tài)度令韓信覺得沒意思,這天韓信終于沒再送花,讓她松了一口氣。
卻不想當(dāng)天傍晚,她才走出片場,就看到韓信慵懶地倚在豪車門前。他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她知道,他是在等她。
她左右張望,見附近沒有熟悉的人,這才大方地上了車。
她沒問韓信會帶她去往什么地方,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街燈一盞一盞地亮起來,直到霓虹魅影,直到萬家燈火。
韓信不時看一眼身邊的女人。若不是能聽到她輕淺的呼吸,還有她微馨的發(fā)香,幾乎都察覺不出身邊坐了這么一個人。
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個女人竟讓他有點心疼。
“沈妄言不要你了是吧?”韓信打破車內(nèi)的沉寂。
以后她再沒有后臺了,他如果想對她用強,她似乎也別無選擇。
只是真有這樣的機會,他卻又不想用這種手段。他竟希望,她是真心實意地跟了他。
“是啊,他不要我了。”柳非煙的聲音很輕,和著風(fēng)一吹,就飄飄忽忽地遠了。
“別告訴我,你對他上了心。”韓信邪氣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我喜歡他,想跟他好一輩子。即便如此,他也不要我,他說不想看到我的這張臉。”柳非煙甚至在想,或許她可以假裝接受韓信的追求,以此來刺激沈妄言。
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如果鐵了心不要你,無論她做什么事都不具備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