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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煙雨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宏園,看到坐在客廳里端莊的葛從云,她頓住了眸光。
葛從云感覺身后有異,回頭看到夏煙雨的一瞬,她蹙眉:“女兒,這個時間你回來做什么?”
夏煙雨在葛從云的身邊坐下,啞聲道:“林落和我決定離婚了,他答應(yīng)不會在財產(chǎn)上虧待我。”
葛從云臉色劇變:“愚蠢!財產(chǎn)比得上林落如今的身價嗎?有他罩著你,你的星途無限光明。可如果讓外界知道你和他離婚分手,大家會怎么看你,怎么看夏家……”
“在媽眼里,夏家的利益永遠(yuǎn)大于一切。我這個做女兒的幸福一點也不重要,是不是?”夏煙雨打斷葛從云的話,悲憤至極。
葛從云失望地看著夏煙雨,搖頭再搖頭:“你永遠(yuǎn)無知道權(quán)衡事情的輕重緩急。如果你和林落真的離了婚,你以為以后自己還能嫁得更好嗎,你莫不是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有機(jī)會得到沈妄言?”
“如果我和林落離婚,最起碼我是自由的。我并不愛林落,勉強(qiáng)跟他在一起也不會幸福。媽,這事我不會退讓,我們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夏煙雨斬釘截鐵地回道。
葛從云長聲嘆息:“罷了,你要怎么樣隨你,以后你別哭著來求我,我也沒有你這么不爭氣的女兒。”
她為夏煙雨算計了一切,奈何這丫頭不爭氣,她還能怎么做?
即便她那么恨柳非煙,她也不敢再出手,只因她知道,沈妄言一直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果她稍有異動,整個夏家都將賠葬。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長江后浪推前浪,她玩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輸?shù)靡粩⊥康亍?
第二天,夏煙雨與林落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兩人和平分手。
夏煙雨得到一筆巨額贍養(yǎng)費,還得了林落名下的幾套價值不菲的別墅。
如林落所言,在財產(chǎn)方面,他并沒有虧待她。
離婚簽字的那一刻,林落前所未有的平和。從得到,再到失去的這一年里,他沒有一天像今天這么平靜。
反而是在簽字離婚的這一刻,他徹底解脫。他也知道,這是他和夏煙雨最好的結(jié)局。
他送夏煙雨前往影視基地,看著夏煙雨下車,目送她走遠(yuǎn),其實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他和夏煙雨之間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恍恍惚惚,有如一場驚夢。
夢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
林落正在感慨的當(dāng)會兒,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熟悉的女人由遠(yuǎn)至近,正是柳非煙。
她從他的車邊經(jīng)過,不曾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她也從他的眼底走遠(yuǎn),不曾回頭……
柳非煙事隔二十天再進(jìn)劇組,屬于她的戲份都押后。
還好這本來就是一部男人劇,再加上她的戲份本就不多,就算這么多天的戲壓在一塊兒,也在能承受的范圍。
忙了一整天,到了下午終于有了一點空閑時間。
她走進(jìn)休息室,剛想閉眼休息一會兒,卻聽得有嘈雜聲由遠(yuǎn)至近,像是來了一批人。
“沈總,這邊請。”是張申的聲音。
聽到“沈總”二字,柳非煙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沈妄言。
待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了,她看到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時,定駐了眸光。
沈妄言看到柳非煙的一瞬,眼睛閃閃發(fā)亮。他加快腳步,很快到達(dá)柳非煙跟前,才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她卻迅速退開。
他的手僵硬地頓在半空,眸色微微一沉。
這么多外人在,她居然避他如蛇蝎?這個小沒良心的,因為想她,他特意抽空來片場走走。她倒好,一見他就這么冷淡。
黎文澤是個警省的,一見這等陣仗,立刻招呼所有人退場。
沈妄言則走進(jìn)休息室,反腳一踹,把門關(guān)上。
他在休息椅坐下,朝柳非煙招手:“過來!”
柳非煙反而退后兩步,問道:“你來做什么?”
她和沈妄言就要分手了,他還明目張膽地跑過來,這讓她以后怎么見人?
流言蜚語可是能殺死人的。
“柳非煙,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看起來很好利用、好打發(fā)嗎?”沈妄言沉聲喝問。
這個女人的樣子,分明是要跟他劃清界線。
好得很吶,柳善才出院,回到s大上學(xué),她也才恢復(fù)正常工作狀態(tài),居然就敢冷落他?
“沈總想多了。人言可畏,是沈總說的,我是被沈總包養(yǎng)的女人,只是地下情人,讓外人看到我和沈總太過親近不妥當(dāng)。”柳非煙淡聲回道。
沈妄言被噎了一回。
確實是他說過的話。她不提醒,自己都忘了有這么一回事。
“現(xiàn)在沒外人了,還不給我滾過來?”沈妄言端出霸道總裁的架勢,不信降服不了這個女人。
柳非煙朝沈妄言走了兩步,囁嚅道:“我待會兒還要拍戲,沈總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她得找個時間跟他把話挑明了。趁現(xiàn)在她陷得不算太深,跟他說清楚。
“是你拍戲重要,還是我重要?”沈妄言索性起身,逼近柳非煙問道。
這個女人還在擔(dān)心柳善嗎?所有的事他都處理好了,不會讓她有后顧之憂。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最近幾天這個女人總是心不在焉,好像很少正眼看他。就像他從進(jìn)休息室到現(xiàn)在,她就不曾直視他。
柳非煙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沒作聲。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鬧什么別扭?”沈妄言突然加大音量,嚇了柳非煙一跳。
柳非煙兀自低頭,就是不看沈妄言。
沈妄言沒辦法,扶正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說,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柳非煙不得已看著眼前這張耀眼的男性臉龐,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口位置隱隱有些不舒服。
她的視線瞟啊瞟,很快從他的臉上瞟了開去。
“死女人,你——”沈妄言想起黎文澤說過的話。
黎文澤說,柳非煙最近是最難熬的時期,讓他溫柔點。他平生就不知道“溫柔”二字怎么寫。
“女人,別怕,凡事有我,你放心把一切交給我,有什么困難跟我說,有我罩你,你可以在本城橫著走。”沈妄言僵著臉,盡量以最溫柔的語氣說話,就怕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