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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我送?!”沈妄言淡聲問道,眸色漸深沉。
韓如意忙不迭地回他:“當(dāng)然。”
如果不是想要沈妄言送她去醫(yī)院,她何必打這通電話?
沈妄言悅耳動聽的笑聲從話筒彼端傳來,她聽得臉紅心也跳,呼吸加速。這個男人有多久沒對她這樣笑過了?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
只可惜,她看不到話筒另一端的沈妄言眼神有多陰狠……
就在韓如意恍神的當(dāng)會兒,沈妄言好聽的聲音清晰傳進她的耳膜:“好,我送你一程。”
掛電話后,韓如意還感覺不大真實。
她沒想到沈妄言會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送她去醫(yī)院,美得跟做夢一樣。
沒多久,有救護車停在她家門口。
她四處尋找沈妄言的蹤影,卻只看到黎文澤朝她走來:“韓小姐,少爺在那輛轎車。少爺不喜歡坐救護車,就不下車了。”
韓如意因為感冒,頭腦有些昏沉,她在醫(yī)生的簇擁下上了救護車。
她才上車,就被人打了一針,沒多久就昏睡過去。
韓如意是突然被驚醒的,她從地上掙扎而起,發(fā)現(xiàn)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回頭,就看到偌大的“儐儀館”三個字。
不只是如此,借著昏暗的光線,她終于看清大廳內(nèi)擺放了很多尸首。
這輩子她錦衣玉食,哪里見過這么恐怖的陣仗。因為天氣漸漸熱了,有些尸首還發(fā)出了臭味。
她連滾帶爬地想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門被關(guān)得嚴嚴實實,她根本無路可跑。
“救命,救我……”韓如意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用力拍打房門,卻無人應(yīng)答。
一回頭,又是眾人的尸首映入眼簾。她的頭腦越來越昏沉,感覺像是很多惡鬼在向她索魂。
沒過多長時間,她驚怒交加,嚇得昏厥倒地。
直到第二天早上,門才終于開了,失去意識的韓如意被人放出了儐儀館,送進了醫(yī)院……
再醒時,韓如意恢復(fù)了常態(tài)。
李靜初以為韓如意被嚇慘了,問道:“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韓如意看一眼李靜初,眸中充滿恨意:“柳非煙一天不除,我就不可能舒服。媽,你幫我除去她,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
都是因為柳非煙,沈妄言才對她這么殘忍!
李靜初輕拍韓如意的頭:“傻孩子,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這樣糟踐自己嗎?”
“阿言值得我為他做任何事。”韓如意固執(zhí)地牽緊李靜初的衣袖:“媽,你會幫我吧?”
李靜初這么有心計,如果李靜初愿意幫她,她一定有機會掰回一城。
“我也只能試一試,但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會找柳非煙聊一聊。你好好養(yǎng)病,別再胡思亂想,今天我就去會一會柳非煙。”李靜初低聲安撫了韓如意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柳非煙接到李靜初的來電時,覺得莫明其妙。
她對韓家人一向沒什么好感,更不覺得自己和李靜初有話可說。
偏偏李靜初這個女人很強勢,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給了她地址后,就掛斷了電話。
柳非煙剛好在家無聊,決定去會一會李靜初,想知道這個商場上的女強人有什么話要說。
她趕到和李靜初約好的咖啡廳。
咖啡廳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李靜初坐在窗前,姿態(tài)優(yōu)雅,舉手投足都是貴婦風(fēng)范。她很懂得保養(yǎng),哪怕是上了年紀,臉上也沒有一點皺紋。
誰能知道,李靜初將近五十了?
“非煙,請坐。”李靜初見到柳非煙,竟主動起身幫柳非煙拉開了坐椅。
柳非煙被李靜初的態(tài)度搞得有點懵,不明白李靜初玩的是什么套路。
“不知韓夫人約我見面有什么事?”柳非煙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李靜初直勾勾地看著柳非煙的臉,答非所問:“你比電視上更漂亮。我看過你演的《青梅竹馬》,演技真好。”
柳非煙不解地看著李靜初。
她以為李靜初找她來是為了韓如意,這時李靜初卻跟她扯一些有的沒的事,讓她覺得莫明其妙。
“韓夫人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沒必要拐彎抹腳。”柳非煙淡聲說道。
李靜初的視線從柳非煙的臉上移開,轉(zhuǎn)眸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世界:“非煙,我約你出來,不過是想和你談?wù)勑摹D惚热缫庑。娺^的世面少,經(jīng)歷過的男人也少。等你以后的閱歷豐富了,就會知道世上的好男人很多……”
“但他們都不是沈妄言。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愛的是誰。”柳非煙打斷李靜初的話。
果然,李靜初是為了韓如意當(dāng)說客。所以呢,如果她不聽勸,李靜初就要對她下手嗎?
“你這孩子的性子像你媽媽吧?”李靜初突然間又轉(zhuǎn)移了話題。
柳非煙不自覺地回了一句:“我長得像我老媽。”
她一說完這話,又覺得莫明其妙,她為什么要跟一個外人說這種事?
李靜初聽得這話笑了開來。
柳非煙被李靜初的笑容奪走了注意力。以前就知道李靜初是一個美人,可是此刻看李靜初笑,才知道這個貴婦人笑起來奪人心魄,哪怕她已到中年,也絲毫無損她的美貌。
“你母親會為有你這樣的女兒而驕傲。”李靜初的笑意漸漸收斂,深深看一眼柳非煙。
“也許吧。”柳非煙垂下眼瞼。
只可惜,她以后就算再有成就,她老媽也看不到了,這是多么遺憾的事。
接下來,咖啡館內(nèi)只有悠揚的音樂聲靜靜流淌。
直到她喝完了一杯咖啡,偶然間一抬頭,就看到李靜初以復(fù)雜的眼神在看自己。
她不明白李靜初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感覺很奇怪,李靜初給她的感覺也很古怪。
“韓夫人如果沒其它事,我先走了。”柳非煙不想再繼續(xù)跟李靜初耗,起身道。
“我送你回云景花園。”李靜初拋下這句,也不管柳非煙有沒有跟上,率先走在前面。
只有長居高位的人才慣于下命令,很顯然李靜初就是這一類人。
柳非煙最終還是上了李靜初的車,沒多久,就到了云景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