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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蒙陽和莫尋一早便在書房等著蒙勝父子不料等來的卻只有蒙勝一個人,蒙勝低著頭說到:“城主,二公子,實在對不起我沒能把我爹帶來”
莫尋道:“你爹他為什么不來?”
蒙勝道:“我好說歹說軟磨硬泡連哄帶騙所有招都用完了他也不來,他說當(dāng)年老城主曾經(jīng)下令誰也不許再提起木大娘和大管事的事,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說,在來之前我還專程跑去馬房找了蕭大叔,他說的和我爹的一摸一樣”
蒙陽沉思片刻說到:“既然病因找到了,就好對癥下藥了”
莫尋道:“怎么對癥下藥?”
蒙陽道:“讓他繼續(xù)喝吧,他現(xiàn)在無憂無慮當(dāng)然可以肆意宣泄情緒,過些天我離開之后他就又要主管整個北方城,到時候他自己就不會喝了”
蒙勝道:“城主要去哪里?”
蒙陽道:“我要去找清風(fēng),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我答應(yīng)過她娘要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我走了之后城中一切大小事物都要聽大管事安排”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蒙陽沒有回答,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這一去只怕是天涯路,復(fù)迢迢,遙遙無歸期!
八月的及北微風(fēng)已有些略顯微涼,傍晚時分綠黃相間的樹葉篩落斑駁的陽光,柔情溫暖鋪滿整個幽靜的林間小路。
走在人群最后的丁白鹿嘟著小嘴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顯得格外的疲憊:“師叔,我好累呀”
聽說丁白鹿這么一說所有人停下了腳步,付承廣倒回到丁白鹿身邊:“還沒走多遠(yuǎn)你怎么又累了”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一走路就累,腰也酸腿也疼,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生病了,師叔我真的走不動了。”丁白鹿一邊說一邊挽著付承廣的手臂撒嬌,雖說付承廣是師叔可畢竟年紀(jì)不大,丁白鹿這般毫無顧忌的賴著付承廣撒嬌讓他心里也泛起一陣陣的漣漪,只怕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伊瀾小聲的念叨:“就會撒嬌”
如果是以前的林寒看見這一幕想法肯定是跟伊瀾一樣的不屑,可是沒想到今日他的心里卻有一絲酸溜溜的:“也許丁師姐她是真的累了”
子駿和伊瀾怎么都沒想到今天的林寒既然幫丁白鹿說話了,雙雙被弄得啞口無言。林寒走到付承廣身邊說到:“師叔,也許師姐她真的累了不如我們就在前面的小鎮(zhèn)過夜吧,再說清風(fēng)她可能也累了”
付承廣道:“那好吧,不知清風(fēng)姑娘意下如何?”
郁清風(fēng)道:“我沒關(guān)系,一切都聽道長安排”
丁白鹿道:“道長這個稱呼顯得師叔好老啊”
付承廣對丁白鹿說到:“你不是累了嗎,快走吧!”
說是在前面小鎮(zhèn)休息其實前面還有不少一段路到最后也是太陽落山才趕到前面那個叫太安鎮(zhèn)的小鎮(zhèn),一到鎮(zhèn)上丁白鹿就吵著要吃東西,以前雖然丁白鹿很任性但是也會分場合,可是這次離開北方城之后她一天到晚纏著付承廣總是喊累,要么就是喊餓。在他人看來就覺得丁白鹿太過嬌氣,總喜歡在長輩面前撒嬌賣乖。因為客棧客房不多所以吃了飯分房的時候付承廣將丁白鹿和伊瀾分一間,林寒和子駿分一間,郁清風(fēng)和付承廣則各自一間。
伊瀾不想跟丁白鹿住一間又不敢說就只好躲在子駿后面不停的扯子駿的衣袖,示意子駿幫她說話,子駿也不傻他知道不好這樣反對師叔的安排,又怕得罪了丁白鹿便一直不啃聲,可這一幕被旁邊的郁清風(fēng)剛好看見了,丁白鹿對她有救命之恩而且她也一直覺得丁白鹿人不錯于是她說到:“這樣吧,我跟伊姑娘換,我跟白鹿一間”
伊瀾馬上高興的蹦了起來:“謝謝清風(fēng),那我先上去了”伊瀾一溜煙跑上了樓,她還真怕郁清風(fēng)反悔。
晚上丁白鹿和郁清風(fēng)躺在床上,郁清風(fēng)想起了伊瀾不愿同她住的那一幕于是問到:“白鹿,你跟伊瀾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連你都看出來她不喜歡我了!”
“她為什么不喜歡你,我覺得你很可愛呀!”
“不光是伊師妹估計整個無極門除了我爹娘之外就沒有人喜歡我了,我還真是傻跟大家相處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都很討厭我,上次我還燙傷了伊師妹的手,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真的清風(fēng),你太好了”
“其實除了你爹娘還有人喜歡你”
“誰呀?”
“你師弟林寒,我注意到他經(jīng)常偷偷的看你而且還很關(guān)心你”
“林師弟他向來寡言少語大家都說他是無極門最高傲的人,大概是因為我救了他所以他才改變了對我的看法吧”
丁白鹿一邊說著拿出林寒送她的梳子看著梳子想起了跟林寒在浮羅山谷底那幾日,心里不由得泛起甜蜜。郁清風(fēng)看著丁白鹿的表情就跟當(dāng)初的自己一摸一樣:“是你林師弟送你的梳子吧”
“是我們在浮羅山谷底的時候他親手做的。”
“其實不光是你林師弟還有你師叔,他也很關(guān)心你”
“是啊,師叔他一直都對我這么好”
“你師叔看起來像是很年輕的樣子,他應(yīng)該年紀(jì)不大吧”
“二十六,小時候他總是帶著我玩”
“那我們睡吧,明天還要趕路,說起來還得怪我,要不是我你們早就飛回去了。”
“沒事,不怪你我覺得走路挺好的”
丁白鹿將小泥人放在枕邊后轉(zhuǎn)身看了看小泥人就閉上眼睛睡覺了,郁清風(fēng)卻失眠了看著蒙陽送她的玉佩過去的一幕幕再次浮現(xiàn)在了眼前,她從來都不曾想過她和蒙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這一次真的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樣去面對蒙陽,甚至都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自己,逃避便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又一天匆匆而過,今日就沒有昨日那般幸運了一直到天黑也沒有經(jīng)過小鎮(zhèn)或者獵戶人家,只能夜宿在這片樹林中了,薄霧籠罩的秋天的夜有點涼,昏暗的秋月伴著幾顆稀疏的星星。黑暗的天空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伊瀾緊緊跟在子駿身后這環(huán)境足以讓人不寒而栗:“師叔,我們真的要在這里過夜嗎?我怕……”
付承廣道:“心中無愧何所懼,大家原地休息,子駿生火,林寒白鹿照顧好郁姑娘”
待子駿生火之后所有人圍在火堆四周坐下,各自拿出干糧相互分著吃了起來。
今夜群山之間,靜得可怕,星星點點的光亮照耀下的山脈顯得特別奇怪,陰嗖嗖的霧氣四處飄散,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高峰之間遷移。突然一聲蒼勁有力的狼嚎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這是一聲連綿悠長的嗥叫。這聲嗥叫帶有長長的尾音,別有一番氣派——不難想到,這是一匹壯年狼發(fā)出的嗥叫.
林寒瞬間站起來:“這時頭狼的聲音,這里有狼群,大家小心”
伊瀾躲回子駿身后:“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這里真的好恐怖”
丁白鹿拉起郁清風(fēng)的手說到:“清風(fēng)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郁清風(fēng)回給了丁白鹿一個暖暖的微笑幾經(jīng)生死,她們二人的情意早已情同手足。
付承廣抽出劍:“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家靠在一起不要分散,林寒,白鹿照顧好郁姑娘”
“是,師叔”
這時,一頭頭雄健的餓狼從密林中緩緩走出,狼群的數(shù)量至少不下于二十頭它們將人群團團圍住之后原地蹲下沒有立即進攻的意思,顯然它們是在尋找各自的弱點鎖定目標(biāo)之后,再行進攻,頭狼一聲嚎之后所有成員都發(fā)出聲音,這聲音起伏而互為呼應(yīng),默契配合。這時頭狼昂頭發(fā)聲,頭狼左右側(cè)主攻的六頭狼奮勇向前攻向三個女孩,其余佯攻避實就虛,剩下的幾頭體格弱小一點的狼從旁見縫插針,互相配合是狼群攻擊的重點。
林寒擋在郁清風(fēng)前面拔出曦光離火劍劈向進攻的狼群,丁白鹿還是往常一樣拔出碧玉簪后打算運功將簪幻化成碧光天星劍。沒想到碧玉簪在手中絲毫沒有變化她再次運氣嘴里念著法決:“萬物則虛,虛則實碧光天星劍,變”碧玉簪在手中還是碧玉簪,眼看攻擊自己的狼已經(jīng)近身,她只好向右一閃避開這一擊,不料這一閃身體直接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碧玉簪掉在了幾米開外的地方兩頭狼分左右再次沖向丁白鹿。
此時所有人都在奮力抵抗沒有人注意到丁白鹿的處境郁清風(fēng)驚呼一聲:“白鹿小心”
林寒拉著郁清風(fēng)轉(zhuǎn)身向著狼揮劍,一劍斬過去兩頭狼應(yīng)聲倒地,丁白鹿剛站起來又被另一頭狼撲倒餓狼鋒利的前爪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動彈不得,餓狼張開血盆大口向她的脖子咬去,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讓她作嘔,口中的唾液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丁白鹿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柔弱得毫無縛雞之力。就在丁白鹿命懸一線之時林寒再次揮劍斬向餓狼,餓狼背部受傷放下丁白鹿跑開了,而此時另一頭狼瞅準(zhǔn)時機撲向郁清風(fēng),林寒轉(zhuǎn)身又一劍劈向餓狼救下郁清風(fēng)。在狼群有了傷亡之后頭狼雙眼變得比先前更綠,它似乎鎖定目標(biāo),認(rèn)準(zhǔn)了人群中最弱的一個就是丁白鹿,丁白鹿便是它要報復(fù)的最佳對象于是呲牙咧嘴撲向丁白鹿。這一次丁白鹿都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頭狼的兇悍常常是超乎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