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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幾千年之前,那四人的名頭便已經(jīng)初傳人間,本領(lǐng)無窮之大,無人知其深淺。
那時,天師道創(chuàng)始人尚且存在,并且被人們供奉為“三天法師正一真人”,“老祖天師”,“正一真人”,“三天扶教大法師”,“高明上帝”。
他與其他三人,共同在混亂的戰(zhàn)爭時期,奠定了一番道法。
創(chuàng)立該教的原因也不禁引人深思:當時在巴蜀一帶,原有巴人信奉原始巫教,大規(guī)模的淫祀而害民,這些祀奉妖怪的法教巫師聚眾斂財,無惡不作。
老祖天師聽聞后,攜二位弟子和黃帝九鼎丹經(jīng),借著來到此地修行的理由,一朝平定了那些禍害百姓的巫妖之教,并以太上老君劍印符箓大破鬼兵,震懾了當時妄想效仿的八方惡人,一夜成名。
這張姓祖師的身世更加離奇,他出生前,母親夢見魁星下降,感而有孕;出生時,滿室異香,整月不散,黃云罩頂,紫氣彌漫;出生后,聰慧過人,七歲讀懂天書,對天文無不通曉,對五經(jīng)知無不言。
之后,悟明世間生老病死,一意想尋找長生之道,在二十五歲時,便棄儒學道,隱居修煉三載之余,并拒絕了當今朝廷的官位封賜。
后來,傳聞太上老君下凡蜀地,見得張姓祖師,覺其聰慧無比,便傳授畢生功力、法器、經(jīng)書、供其成為天師,囑咐其行正一之道,掃除天下妖魔,救護天下蒼生。
至此,張?zhí)鞄熃笛В茸o眾生,名聞天下,傳遍蜀地,與其他三人,共為“四大天師”。
而在其尚未成名之時,曾收留過一個頗為年輕聰慧的孩童,并收齊為徒。
張?zhí)鞄煄е@個孩童隱居山林,與這孩童共同起居,并帶他通習了無數(shù)經(jīng)文,幾乎深得天師深造。
而后孩童又隨著四大天師走南闖北,見證他們降妖除魔,成為他們的貼身童子。
張?zhí)鞄煴局仙n因果原則,也是極為心疼這弱小童子,為了保護他不受修道之人,五弊三缺之苦,便下了命令,禁止他接觸并學習道法。
初明世事的孩童雖明白張?zhí)鞄熡眯牧伎啵闹遣粔驁远ǎ倪€忍得住那道法無邊,行仗天下的誘惑,便經(jīng)常在四大天師討論道法修行的時候,偷偷觀察效仿。
這孩童本就因聰慧被天師看重,所以這偷學的法子很快便見了效,且還不止偷學了張?zhí)鞄熞蝗说谋绢I(lǐng),甚至連其他三大天師的道法也沾上了不少。
于是就在那一年,天師眾人會八部鬼帥,大戰(zhàn)眾生妖魔,誅絕邪偽,好不痛快,惹得那孩童熱血沸騰,一不小心就使了法術(shù),被張?zhí)鞄煱l(fā)現(xiàn)。
處理完后事之后,張?zhí)鞄熗葱碾y忍,知曉已經(jīng)攔不住這孩童的成長,便決心放他自我成長,叮囑其萬萬不能使用道法害人之后,一氣之下逐出了師門。
孩童心智不全,被狠心逐出,傷心不已,摟著張?zhí)鞄煹拇笸韧纯蘖魈椋琅f引不起一絲心軟,只好收拾行李,獨自出了蜀地,浪跡天涯。
孩童離開天師所在之地后,天師廣收門徒,教化于民,建立了“五斗米教”,守護蒼生免受妖魔侵擾,隨后盛世接近百年,張?zhí)鞄燅{鶴飛升,于蒼溪云臺白日飛升。
原本在其它五斗米教庇護不到之地屠殺妖怪,并早已長大的孩童,聽聞昔日尊師逝去此事,悲痛不已,決心效仿尊師立教,建立了一座名為“半粒米道觀”的教派,自立小天師。
至此,老者灌輸給我的記憶,完。
我睜開眸子,回想著張?zhí)鞄燂w升的氣勢磅礴,身為孩童的失師之感,久久無法平靜。
老者面色平淡,緩緩摸著胡子,似乎在等待著我說些什么。
“失去親人的感覺……”我壓抑著嗓子,“不太好吧”
老者身子一頓,張了張下巴,啞口無言。
“不都是過往了罷”許久之后,他才回答了我。
“也對”我嘲笑了一下,“你們這些活了無數(shù)年的老道士,看不透這蒼生才是個怪事了”
老者也隨著我笑了笑,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還是活在當下,忘掉過去吧”
“能否請教您的尊稱呢?”我道,“張?zhí)鞄煹男⊥降埽俊?
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nèi)心還有著不小緊張的,面對著如此一尊龐然大物,哪怕篤定他不會傷害我,也難免有些懼怕。
“老道不提名姓,喚我道號‘玄陵’便可”玄陵淡淡的揮了揮袖,答道。
我松了口氣,對他喊了聲:“玄陵天師”
“莫要,莫要”他連忙擺手,示意我不要這樣叫,“老道愧于此稱,莫要壞了道”
我點了點頭,也沒繼續(xù)喊,只問他道:“為何我還能見到您?”
他乃幾千年前的天師,竟然還能與我面對面聊天,難不成已經(jīng)尋得長生之法?
“說來話長”玄陵解釋道,“老道只是一縷殘留在殘書寶誥里的魂魄罷了,能被你召喚出來,我也不清楚原因”
“您的意思是……”我皺起眉頭,“您的記憶也與殘書一樣,并不完全?”
他點頭,“大抵如此,不必深究”
我壓制住濃濃的好奇心,但也不好再提出,畢竟追尋下去也難以得到個所以然。
“你能將老道喚出,必有某些不解之處”玄陵想了想,問道,“不知,是何煩惱?”
“這……”我不知如何形容,因為在樓叔與幽憐所指的事情下,我也只能算個半知之人。
“讓老道算算吧”他見我這樣,只好閉起了眼睛,舉出手指,恍若電視里那些神棍一樣,隨手點了起來。
我靜靜等待數(shù)十秒之后,他的手一震,猛地睜開眼睛,瞳孔略縮的看著我,驚聲道:“糟糕”
“怎……怎么了?”我?guī)缀鯇@種反應(yīng)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果然,果然”他來回踱步,手放在身后,滿臉憂愁。
“您倒是說啊”我深知以他的本事,肯定什么都明白,便不顧一切的追問道。
“這格局……”他停下來看著我,指了指天,“恐怕,要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