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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為什么答應(yīng)讓他跟著?他畢竟來路不明,若他別有所圖,留在身邊必是大患。”綠倚對云舒的決定感到相當(dāng)奇怪,換作以前,她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你覺得此人武功如何?”云舒握著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被銀針侵入血脈差點丟了性命,雖然綠倚沒有見過他出招,但想來不會對姑娘造成威脅。”綠倚不太明白云舒此問的目的,只將自己的看法如實回答。
“不在我之下。”云舒并沒有給出更多的解釋。
“啊?怎么可能?”綠倚聽到云舒的話,不禁又是吃了一驚,感到更加迷惑。
“銀針是他自己逼向心脈的。”云舒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這,怎么可能?”綠倚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她清楚云舒的銀針是別人無法取出哪怕將血脈割開。
“當(dāng)時我出手很突然,但只是一瞬間他判定出銀針落位,本可以躲開,但他非但沒這么做,反而偏身讓針接近心脈,若有偏差或者是一刻鐘不取出銀針,他都必死無疑。”說到必死無疑幾個字時,云舒的語氣明顯重了。
“不可能,或者只是巧合。”綠倚還是不相信,在試著找到合理的解釋。
“這事我很確定,無須存疑。”云舒重重吐了口氣,揉了揉前額。
“那,他到底為了什么?拼上性命,只為跟著你?這顯然不可能。”聽到云舒如此肯定的說法,綠倚縱然認(rèn)為不可能,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這就是我為什么答應(yīng)讓他跟著的原因。”云舒抬頭看著綠倚。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云舒明白綠倚所擔(dān)心,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打斷:“萬一?若要有萬一,恐怕你早要為我收尸了。與其讓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終日提防,還不如放在身邊知己知彼。”
“綠倚覺得還是過于危險了,若他武功如此之高,那現(xiàn)在是殺他最好的時機。若姑娘無法下手,便由綠倚代勞。”
“我知道你擔(dān)心,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不會殺他,也不會讓你殺他。”云舒知道綠倚自從被她救了后,便對自己死心踏地,任何危及她的人她都會在自己出手前解決。
“姑娘做事總是這樣,他們可從來沒對你手軟過。”綠倚顯得有些氣憤。
“當(dāng)初你說要跟在我身邊,我們就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如果……”沒等云舒把話說完,綠倚有些慌張地說:“是我說多了。我只是……”
“我明白,但若為了保住自己隨意殺戮,我跟那些人有什么區(qū)別?就算再難,我也想以我的方式做我該做的事。”
“是綠倚說錯話了,請姑娘責(zé)怪。”
“談什么責(zé)怪的?你都是擔(dān)心我罷了,而且你也沒對他怎樣。”云舒搖搖頭。
“若真讓他留在身邊,他武功又如此高,姑娘辦起事來很容易會暴露。”
“嗯,這些我都清楚,我自會小心。倒是你們,讓你們暴露了,你盡快將各地人員重新安排一下,我會在盡快查清他的目的。”
“姑娘請放心。”
“嗯,你也是,今夜就離開。”
“不行,我必須留下保護(hù)你。”
“如果他能殺我,你留下不過是多一劍罷了。”
“但是……”
“不必多說,你有你該做的事。”
“綠倚明白。”綠倚明白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便向云舒請辭,當(dāng)夜便離開。
第二天早上,洛青書打開房門,看見門外云舒背對著他,坐在園子的椅子上。
“這么早啊?找我?有事?”洛青書臉上掛著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云舒沒轉(zhuǎn)過頭去,實在不想一大早又被氣得發(fā)火,所以干脆眼不見為凈,背對著:“你不是要跟著我嗎?”
“你并不是等我,只在防我吧?”洛青書自顧自坐到了云舒的對面,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云舒挑了一下眉,對他這種自來熟的舉動總感到煩燥:“防?你對自己倒是很了解。”
“不,我是對你了解。”洛青書喝了一口茶,對著云舒一臉認(rèn)真。
“哼,跟你說話簡直浪費時間。”云舒最煩他總是這樣笑嘻嘻,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你怎么又生氣了?我是對你了解啊,老頭讓我來之間將關(guān)于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云舒正想起身離開,卻被洛青書伸手拉住了袖子。
云舒眉頭一皺,剛想將他甩開,他卻是先松了手。
“他讓你跟著我,到底是為什么?”云舒按奈住自己繼續(xù)坐著。
“自己悟。”洛青書少有的簡潔回答了云舒的話。
“你……”云舒以為他存心戲弄,用力在拍了一掌在桌子上,站直了身,一臉怒氣瞪著洛青書。
“不是讓你悟,是讓我自己悟。所以我以為找到你就會知道他要我悟什么。”洛青書生怕云舒真生氣,趕緊站起來解釋。
云舒怒氣稍消,卻仍舊瞪著他不說一句話。
“我本不打算來找你,只是師命難為,再不情愿也得做做樣子對吧?”洛青書邊說邊向云舒尋求認(rèn)同,但云舒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只好繼,:“所以我奉命下山找你,實際上我并沒有真的在找你,想著碰不到不能怪我,但誰知前幾天不是在江口鎮(zhèn)碰到了,那天意我也只好順應(yīng)咯。”
云舒還在等他繼續(xù),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一臉說完了的表情,于是一臉嫌棄:“就這樣?能再隨便些嗎?”
“姑娘怎么能說隨便呢?隨緣啊,不強求,但也不拒絕。”
“那我讓你別跟著,你怎么不要臉地賴著不走?不是不強求嗎?”云舒稍微有點鄙視他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不一樣的,你是誤會了所以才趕我走,如果你明白,你肯定樂意讓我留下。”
“給個理由。”
“我差點死了。”
“所以我救了你兩清。”
“你不是被追殺嗎?我可以保護(hù)你。”
“十年了,我現(xiàn)在才需要你保護(hù)?”
“那你說,怎樣才可以留下。”洛青書實在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只好一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