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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拉我我立刻咬舌自盡,那就當(dāng)不了你的替身了,而且我的怨氣會比你重,做了鬼就天天欺負(fù)你!”
見那淹死鬼仍不死心,安寧快速地用無形劍刃照著旁邊的一塊石頭劃過,石頭齊刷刷地斷開。淹死鬼生前就是個普通人哪見過這場面,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其實他剛才要是不聽安寧的廢話,現(xiàn)在沒準(zhǔn)已經(jīng)在投胎的路上。這件事告訴我們有時候機(jī)會稍縱即逝,認(rèn)準(zhǔn)了的事絕不要猶豫,雖然后果是有時候會死得很慘。
腳踝那雙冰冷的手漸漸失去力道,安寧麻利地收回自己的雙腳。淹死鬼過了會兒終于緩過神來,滿臉堆笑向安寧走近。
“兄弟,你看你這么大本事幫幫我唄,超渡一下還是念段經(jīng)讓我早點投胎。我在這好幾年了,按規(guī)矩不捉到替身是不能投胎的。可誰都有妻子兒女,誰都有父母雙親,雖然不忍但我也是沒辦法。”
“這個……”
安寧心想我哪會那些,要是會的話剛才也不至于著你的道兒。但既然被人家認(rèn)定是高人,總得擺出點高人的風(fēng)范才是。
“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不過遇到我也算你我有緣,我自當(dāng)助你一臂之力。至于怎么幫你我現(xiàn)在不能說,也不能出手,因為我還有一件大事未了。”
安寧對他說他要找生死門的人,并且找回一個老人的魂魄。他想碰碰運氣,沒準(zhǔn)這個死鬼知道點什么。不過事實上這只淹死鬼并不知道太多信息,但是他坦言最近這里確實多了許多陌生人。
看著轉(zhuǎn)向就要離去的安寧淹死鬼似有不甘,但猶豫兩三終究還是沒敢阻攔,只是囑咐安寧要說話算數(shù)。安寧哼哼哈哈,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他心想,先辦好自己的事再說,至于這只鬼的事到時看情況吧。
見了一次鬼的安寧膽子似乎大了許多,向磚廠里面走去。其實這家廠效益并不好已經(jīng)名存實亡,最近很久都沒有再生產(chǎn)。也就是因為這樣,到了燒磚的地方時并沒感覺怎么炎熱。放眼望去,他發(fā)現(xiàn)在一角的地方似有光亮閃爍。有情況!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一閃一閃的光亮已不復(fù)存在,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在安寧狐疑不定時突然感覺有人用胳膊很“親切”地?fù)ё×俗约旱牟弊樱皇沁@個“親切”的力道有點大,卡得脖子有點透不過氣。
“別鬧!”
一邊壓低聲音一邊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安寧的大腦在飛速旋轉(zhuǎn),思考著這人到底是誰。是一直琢磨不透的面具人?還是劉士奇突然出現(xiàn)?但不管是誰在開玩笑,真的是把自己勒的十分不舒服。可當(dāng)那人的聲音傳來時安寧感覺心底一陣惡寒。
“別出聲!小心我宰了你!”
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后腰上。大事不好,難道剛出場就被敵人發(fā)現(xiàn)要就義嗎?
“你……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知道?”
摟住安寧的人明顯愣了一下,胳膊上的力道稍稍減弱。
“我哪知道你是誰。”
那人又愣了一下后猛地加大的胳膊上的力道,勒得安寧想吐吐不出,只有雙眼的淚花伴著白云飄。就聽那人惡狠狠接著道:
“別裝了!就討厭你們這些JC虛虛實實,想抓我就直說。老子敢做敢當(dāng),那一家六口就是老子齊德隆殺的,你們能怎么樣?”
天吶!原來這齊德隆是個超級殺人犯,安寧怎么也沒想到平時只在電視小說上看到的事情居然被自己撞見,更不幸的是還陰錯陽差落在他的手里。安寧的心臟瞬間自動調(diào)到最大馬力咚咚咚跳得那叫一個歡,要不是肚皮韌性還好估計早就跳出地球了。這是個亡命徒,現(xiàn)在對齊德隆來說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沒有區(qū)別,看來自己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踩到了鬼門關(guān)。唉,孟婆啊孟婆,也許用不了多久又要見面了。恐懼的同時安寧還很懊惱,今晚這是怎么了?運氣實在差得可以,正事兒一點沒辦成,先是碰到淹死鬼,這又遇到殺人犯。鬼還好糊弄些,這人發(fā)起瘋來可比鬼可怕太多。
“齊大……大……大……哥……哥……哥……我真不是什么你說的JC,要是的話也不能自己行動啊?你摸摸我,身上沒槍也沒手拷之類,怎么抓人啊?”
齊德隆聽后粗魯?shù)卦诎矊幧砩仙舷潞鷣y摸了一通,除了一部手機(jī)果真沒有可疑物品。他也放了心,嘿嘿一笑。
“給你家打電話讓他們拿一百萬,不然后就來給你收尸!”
這家伙真行,殺人潛逃還企圖再綁架敲詐。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他也是不會放安寧離開的。況且安寧家人都不在,電話打給誰?家里現(xiàn)在只有個半死不活的葉子婆婆,而且她好像也沒電話。其他人帶沒帶電話兩說,大家都在暗中搜索生死門的人也許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暴露并發(fā)生危險。
“大哥,我是孤兒,沒地方打電話。”
“孤兒?孤獨的兒子,獨生子是吧?打電話,我改變主意了,要兩百萬!”
“齊大哥,我現(xiàn)在就有三千萬送給你。”
“哦?在哪?我剛才怎么沒摸到?”
“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在哪。”
“不行,你先說!少給我耍花招兒。”
本來安寧想騙他松手,只有不在他的控制之中自己還是應(yīng)該能輕松愉快地脫險,哪知道齊德隆并不上當(dāng),只好硬著頭皮給他這三千萬。
“齊哥,第一,你千萬要冷靜,別沖動;第二,你已經(jīng)犯了錯,千萬不要執(zhí)迷不悟;第三嘛,你千萬要牢記我剛才說的那兩點,最好能夠幡然悔悟投案自首,政府一定會給你寬大處理,你也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日!你敢耍老子是不?還寬大處理,再寬大能免我一死嗎?重新做人倒是能,下輩子吧!我看你小子真不老實,我干脆現(xiàn)在弄死你!”
“別別別,我愿意給你弄吃弄喝照顧你飲食起居,別殺我。”
“照顧我?要是個妮子我還能考慮一下,是你的話就算了吧!”
“齊哥齊哥,你把我留下當(dāng)個人質(zhì)也不錯呀,萬一JC找上來投鼠忌器你也多了一線生機(jī)。”
這句話倒是打動了齊德隆,他想了想這個主意還不錯。有了人質(zhì),等于自己多了一個護(hù)身符。正如對方所說,真到了絕境時也許就能絕處逢生。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安寧趕緊見縫插針。
“老大,你不是打算一直這樣摟著我吧?你放心,我不敢跑的。”
哼哼,只要你一松開我我就祭出劍刃,砍斷你的胳膊腿兒后就可以溜之大吉。沒錯,安寧就是這么打算的,只求脫身沒想要他命。他的命已經(jīng)不屬于他,如果死在自己手中萬一將來查到自己頭上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那就太劃不來。
很顯然齊德隆也知道不能一直這樣摟著他,但又怕這樣放開他他會趁著夜色一不注意逃之夭夭。如果他只是跑了也就罷了,失去這只護(hù)身符雖然遺憾但也不是很可惜,只是萬一他再去舉報自己可就很麻煩。
這兩個人現(xiàn)在是各懷鬼胎,大腦都在飛速旋轉(zhuǎn)著。不過相對之下安寧要得意許多,他心里有數(shù):不管怎樣你不能一直這樣摟著我,只要你胳膊一松就是我的春天。不過就在他暗暗得意這時卻忽然感覺后腦一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