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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以前周舟在班上還是算透明人的話,那么這倆個月來的幾場考試就充分說明了,她是個有潛力的透明人。
但從心理上來分析,人從來都只會羨慕那些一開始就站在高處的人,而嫉妒本來和他們站在一個高度,甚至不如他們的人突然取得的成功。這種心理很多人都有,只是,誰表現的明顯還是誰隱藏的深。
不過現在,周舟想,至少她可以確定,這幾個人是屬于前者。
“你瞪我干嘛,我說錯了嗎?”徐佳看著任長玉,語氣很是不善。
“你是沒錯,錯的是別人考得比你好。”任長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句話給刺回去了。
“哼,我說她關你什么事了?再說了,我是考得不如某些人好,但至少比你好吧。”徐佳也不是說幾句話就會熄火的人。
“考得差你一點又怎么樣,至少我過得高興,不比你,整天懷疑這個,討厭那個的。”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什么意思啊?任長玉,我又沒說你,你跟這撒什么野,真是別個人考好一點,都要扒上去,也不嫌丟人。”
“呵……你以為你是公主啊,誰都要捧著你,慣出來的臭脾氣。”
“你什么態(tài)度啊,有你這么和人說話的嗎?”
“這是學校,不是你家,你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了。”
這兩個人吵得厲害,同寢室的那兩個人也尷尬,卻也不好去勸,只得躲在陽臺,裝著洗衣服或洗漱,反正是沒打算摻和進去。
“你那么維護,到她們寢室去呀,還呆在我們寢室做什么。”徐佳快被任長玉不冷不熱的話刺激瘋了,直接想趕人。
“我就呵呵了,都說了這是學校的寢室,不是你家,有能耐你走啊,真當誰都想和你住在一起似的,整天沒事就抱怨這個,嫌棄那個,公主病也是病,得治。”趕我走,想得倒美。
“你……”徐佳被這話刺得眼睛都紅了。
周舟站在門外,實在等不到她們停止吵,再說,這話也沒必要再聽下去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任長玉,你好像是忘了什么東西在這了吧!”沒心思搭理不相干的人,周舟直接開口打斷了她們的爭吵。
“什……什么?”任長玉表示自己的嘴欠模式還沒關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周舟的意思。
周舟沒解釋,直接卷起任長玉的被單,再搭上枕頭,道:“怎么了,不走?”
“去……去哪啊?”什么節(jié)奏。
“409啊,快高考了,良好的居住環(huán)境有利于更好的學習。”
“啊!馬上。”這回聽懂了,任長玉直接抱起自己柜子上的書,“來了。”
出了門,任長玉才問道:“那個周舟,你和宿管說了嗎?”
說了嗎?
周舟回了一個茫然的眼神給她,你說什么,我不懂啊!
一見周舟這表情,任長玉就急了,“我的周舟大人、皇上,您就心疼心疼我吧!臣妾這回住哪啊?”
“我上床鋪,不是有首歌叫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嗎?這回我們就是睡在我上鋪的姐妹。”
“不是,我的意思是沒跟宿管說一下就直接換了寢室,可以嗎?”嘴上說著困惑,腳下走得還挺快。
“沒事,我們自己同意了就行,再說了,你住得不痛快了,還換不得了?”
“那她要是給韜哥說呢?”無處不在的韜哥啊!
“說了就說了,只要不影響學習,韜哥都不會插手的,再說了,這些小女生矛盾,他也不會去管。”
“那就行,聽你的。”
其實周舟沒給任長玉解釋的是,高中時代就三年的時光,對于學生來說短暫得很,可對于這些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學校的老師和宿管來說,這只是他們生活的一個片段,只要不出什么大亂子,一般都會隨學生去。
最重要的是,離高考就七個多月了,實在是沒必要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動氣,給自己找不痛快,十班說大不大,可要真不想搭理一個人,也還是做的到的。
腦電波都不在一個波段,吵翻天都沒用!
的確如周舟所言,任長玉換寢室的事根本就沒引起什么事情,除了每次徐佳會有一些不陰不陽的話,日子還是照常過。
409寢室在加入了任長玉后,也是歡樂值爆升,無厘頭余鈴遇上話嘮任長玉,那就是天天“二戰(zhàn)”的節(jié)奏。尤其是當知道了任長玉換寢室的原因后,都十分生氣。
“真是影響胃口,以前只是覺得她不是好相處的,沒想到是這么種性格。”老干部還是中規(guī)中矩的評價,周曼這個一慣毒舌的人可不是好說話的。
“公主病的中二癥,晚期。”
“說得好,這種人,沒救了。”余鈴也是神級補刀手。
“跟她計較這些做什么,不出意外,以后都沒什么交際了,不值當。”倒是任長玉看得很開,倒是有些遠見。
周舟不動聲色的消滅著飯盤子里的飯菜,吃得差不多時,才抬起頭來,說道:“像這種公主病患者,這些天你們還是躲著些吧!小心有后招。”
“她敢,再說了,都只是學生,鬧太大總歸不好吧!”范頻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但是,人生啊,就是這么讓人琢磨不透,每當你認為會發(fā)生的事,總是不來,但你認為不會發(fā)生的事,卻也是一個不差。
“任長玉,韜哥讓你去辦公室一趟。”這是個平日里和徐佳走得較近的女生,這會來叫人,神色間還有些不自然,畢竟是學生,也不是天生的演員,這副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有問題。
“韜哥?他找我什么事?”嘴上問著,卻還是向辦公室走去。
周舟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就對那個傳話的女生問道:“劉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路過辦公室時,韜哥讓我來叫任長玉去一下。”劉雨雖然沒說出了什么事,但她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周舟就明白了。
肯定是為了任長玉帶手機到教室的原因。
前面也說了,十班進班第一條班規(guī),就是禁止一切電子產品進入教室,一旦被發(fā)現,輕則沒收,重則砸了。以前也有人不信,被韜哥發(fā)現后,直接把那個價值幾千塊的手機從窗口處扔了下去,要知道,當時周舟她們還是在六樓,這一扔,那絕對是死無全尸的節(jié)奏。后來也就沒人敢私帶手機了。
不過這一年了,也沒見韜哥再說這些事,所以也有人放松了,例如任長玉,就開始帶手機來了,但也只是用來在午休時聽聽歌,也沒耽誤過學習。
至于今天韜哥突然來叫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誰告了狀,不然都高三了,韜哥也不是要死抓這種事的人。
周舟趴在任長玉的桌子上,伸手在她的抽屜里摸著,果然,在五年模擬三年高考的那本書里找到了,還附帶一副耳塞。
找到就好辦了,周舟隨手就揣在了自己的兜里,然后該干嘛干嘛,一點也不受影響。
這些動作做得并不隱秘,周圍好幾個人都看見了,其中就有徐佳。不過卻沒幾個人會去說什么,畢竟,學生之間,哪里有那么多打小報告的人。都是高三生了,思想也都成熟了,利弊關系還是分的清的。
就在一群人裝乖寶寶時,韜哥就拎著任長玉進來了。
果然,就知道任長玉那貨,從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只要韜哥不搜出手機來,她就能一直咬死不開口。
周舟在心里嘆了口氣,傻貨,這種時候,只要認認真真地道個歉,再保證自己不會再帶來了,韜哥也不會真跟她計較什么,頂多罵上一頓。
要是咬死不開口,就絕對能惹毛韜哥,到時,只怕要在全班都來上一次大搜查。
進了教室,任長玉的臉色也變白了,她現在也知道自己今天討不了好,說不定,叫家長也是很有可能的。
“還不說嗎?真要我去搜出來!”韜哥這話說得就有些冒火了,不過還忍得住。
任長玉低著頭,眼淚涌上來,可就是咬破嘴唇不哭,不說不說就是不說,搜就搜,大不了請家長。
“你還來勁了……”韜哥這回是真來氣了,本來他覺得只要任長玉道個歉認個錯,也就是寫個檢查的事,現在這個樣子……
也不想再跟任長玉搬扯,直接就到她位置邊,在抽屜里搜,找了一會,沒找到,他當然不會認為任長玉沒帶,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有人事先把手機藏起來了。這就觸了韜哥的逆鱗了,學生公然反抗老師,是想造反嗎?
冷著一張臉,什么也不說,就站在講臺上,看著坐在位置上的人,渾身散發(fā)這不爽的氣息,妥妥的一個煞神附體。
“哪個帶了手機的,自己站出來,還是向高一那樣,我來搜,要是我搜到的話,你就直接回家修養(yǎng)幾天吧!在家玩夠了再來,或者直接在家玩到高考也是可以的。”
學生天然就有能察覺老師心情的功能,看得出來,韜哥這回是真冒火了,一個二個都埋頭裝鵪鶉,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敵不動我不動,誰動誰小狗。
現在任長玉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會鬧這么大,她就直接認了,要真是來個大搜查,這一教室百十來號人,能直接洗白一半。帶手機的、藏雜志的、夾帶周刊畫報漫客的決不在少數。
“老師……”一聲細細小小的聲音響起,徐佳也沒想鬧這么大,想想她抽屜里的雜志,她就想直接告訴韜哥,手機在周舟哪里。
“老師。”周舟直接站起來了,“我?guī)Я耸謾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