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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磅礴,雷聲轟鳴,風(fēng)聲如鬼嘯。
寺廟內(nèi),燈火通明,卻安靜的讓人窒息。
郝運坐在蒲團(tuán)上,揉著被摔疼的腿,始終難以平靜,那個一閃而逝的身影真的是大將軍么?它怎么會來這里,難道是巧合?又或者是......
看著角落里的蔚子雨,郝運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心里卻始終籠罩著一層陰云,讓他心神不安。
“小運,過來幫個忙。”方大勇去而復(fù)返,帶著一臉的疑惑。
“怎么了?”郝運問道。
“水井被一塊石頭給堵住了,過來幫忙弄開。”
原來方大勇去后院廚房準(zhǔn)備做飯,卻發(fā)現(xiàn)廚房里沒水,他便去院里的水井打水,結(jié)果又發(fā)現(xiàn)水井被一塊巨石給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他自己根本挪不開,只好跑去叫郝運過來幫忙。
郝運跟著來到后院,果然看到水井被一塊圓形巨石壓著,像是故意如此,為的就是不想讓別人打水一樣。
“你說這群和尚啊!自己用完了就把井給堵上了,有這樣的嗎?”方大勇還在埋怨。
雨很大,打在臉上有些生疼,讓人睜不開眼。
郝運打了個冷顫,催促方大勇快點,他可不想在雨里這么淋著。
“1、2、3”
郝運喊著號,兩人一起用力,“轟隆”一聲,巨石被掀開,砸在地上,震的腳下大地都在搖晃。
方大勇找來木桶,綁上繩子丟了進(jìn)去,只聽“碰”的一聲,居然是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這......”
方大勇不死心,又換了幾個方向試了試,最后終于確認(rèn),井是干枯的,里面居然沒水。
他將木桶扔在一邊,氣的想罵娘。郝運也是一陣無語,白費了半天的勁。
“難怪他們要把井給堵上,原來是口廢井。”方大勇氣道。
一道閃電劃過,借助短暫的亮光,郝運發(fā)現(xiàn)巨石上刻有文字。
“這是什么?”他心中疑惑。
又是一道閃電,這一次他看清了,是佛家的梵文,是法師做法時用的一種神秘文字。
“糟糕,這次闖禍了!”郝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口井里很有可能被人封印著某種東西,結(jié)果被他倆傻乎乎的給放出來了。
但愿不是什么厲害的東西。郝運心中如此想到,對方大勇道:“大勇哥,快再把井給堵上。”
方大勇隨不在意,卻也不敢耽擱,又是一番折騰,才重新把井口封住。
郝運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恢復(fù)原位后才放下心來,兩人都累的夠嗆,衣服早已經(jīng)濕透,在回到大殿的路上,郝運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大勇哥,你拿著木桶干嘛?”郝運見方大勇提著木桶回大殿,奇怪的問道。
方大勇道:“就算井里沒水,那咱們也得吃飯吶,這寺廟還真是夠古怪的,難道那幫和尚都不吃水的嗎?”
他說話的同時,將木桶放在屋檐下,準(zhǔn)備接點雨水用來做飯。
就在他把木桶放好,剛要轉(zhuǎn)身回來的時候,一個濕漉漉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接著是第二個。
方大勇嚇的一聲大叫,旱地拔蔥一般,向后跳出去很遠(yuǎn)。
郝運也是一驚,反手抽出桃木劍,婉了一朵劍花,就像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刺去。
光頭驚叫,順勢一個懶驢打滾,險而又險必過。
但他身后那人卻沒這么好運了,被郝運刺中肩膀,雖然沒被刺破,卻也是悶哼了一聲。
“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你佛爺出手,想被超度嗎?”光頭大汗爬起來就大罵,抹了把光頭上的雨水,就擺開了架勢,準(zhǔn)備動武,一臉的兇相。
郝運一擊遠(yuǎn)退,立在一邊,面上有點古怪,來的居然是兩個人,為首的光頭還是個和尚。
“難不成是這家寺廟的和尚?”郝運心道。
和尚看不出年歲,身材中等,光頭锃亮,兩排戒疤異常顯眼,腦袋很圓,一張大臉胖乎乎,瞇縫著兩只眼,穿著一身破舊僧服,挺著大肚子,腰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看著很喜慶。
他看著郝運和方大勇,氣道:“你們兩個敢襲擊你家佛爺,過來受死。”
說著就欲動手,卻被后來一人給攔住。
后面進(jìn)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卻不是和尚,很高很瘦,留著山羊胡子,寸頭,雙目有神,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與和尚站在一起,形成鮮明對比。
“汝賴大師,且慢!”
“怎么了?柳先生,有事等我教訓(xùn)完他們在說。”
被稱作柳先生的中年男子拉住和尚汝賴,道:“大師等等,也許有什么誤會,先問清楚他們也不遲。”
“還問什么?這里明明是寺廟,他卻穿著一身道袍,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鳥,先抓住他們再慢慢問。”
“你這花和尚怎么說話呢?”郝運聽不下去了,這哪里像個和尚了?怎么滿嘴的臟話,我穿道袍怎么了?我什么時候鬼鬼祟祟了?
“嗨!你個小東西還給你佛爺頂嘴,吃我一拳。”和尚汝賴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掙脫柳先生,幾步就到郝運面前,抬手就打。
“好,小爺我就陪你玩玩。”郝運丟下桃木劍,也舉拳迎了上去。
他被和尚那句“小東西”給說的火氣上涌,平時他都是這么說痞子的,今天自己卻被別人說成小東西,這讓他很受傷,尤其是痞子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汝賴詫異,居然空手與他對打,要知道,他最自豪的就是一雙鐵拳,那是從小被師傅訓(xùn)練出來的,曾經(jīng)又一次,他僅用一雙拳頭,一拳將一頭黃牛給砸死當(dāng)場,可想而知,他的拳頭有多硬。
鐵拳帶著破風(fēng)之聲,向郝運砸來,郝運不敢怠慢,依靠自己靈活的身法閃開,開始與汝賴?yán)p斗。
汝賴隨胖,但動作可不慢,步步緊逼,雙拳輪的像車輪,讓人眼花繚亂。
方大勇站在一旁,緊張的觀看著,右手放在腰間槍套上,隨時準(zhǔn)備拔槍射擊,只要郝運稍有不慎,他會毫無留情的給大和尚幾顆子彈嘗嘗。
柳先生注意到了方大勇的舉動,心里一沉,對和尚喊道:“汝賴大師,還不住手,我們來這里不是要跟人打架的。”
兩人纏斗了幾十回合,聽到柳先生的話,汝賴停下,呼呼喘著粗氣,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跟個泥鰍似得,太滑頭了。”
郝運也有些微喘,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息,聞言不僅翻了個白眼,瞪了瞪汝賴。
柳先生見兩人停手,上前幾步,笑道:“多有得罪,兩位不要見怪。”
“你們是誰?還有,他是這里的和尚嗎?”方大勇來到郝運身旁,仍是一臉戒備,點指著汝賴對柳先生道。
柳先生笑了笑,道:“我叫“柳明姬”,是安徽人士,這位是我的好友“汝賴”法師,我們也是路過這里,結(jié)果想進(jìn)來避避雨,不想?yún)s發(fā)生了誤會。”
郝運接話道:“我們是走腳路過,也是進(jìn)來來避雨的。”
“哦,原來是走腳先生,那算是道友了,我是幫人看風(fēng)水的風(fēng)水師。能冒昧的問一句,這里的和尚都哪去了嗎?”柳先生問道。
郝運搖頭,道:“我們進(jìn)來時就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就像個空宅,廚房無米,臥房無被,就連井里都沒有水,還被人用石頭給封上了,剛剛我們就是想接些雨水用來做飯,結(jié)果被你們給嚇了一跳,剛才出手有些重了,還望柳先生莫怪。”
柳先生擺手,示意沒事,繼續(xù)問道:“對了,你說這里的井被人用石頭給封上了?”
“是的,上面還有刻字,好像是梵文,我不認(rèn)識,對了,不知這位大師能不能認(rèn)得?”
“在哪?快帶我們?nèi)ァ!绷壬蝗蛔兊煤苤保叽俸逻\帶路。
郝運將他們帶到后院水井旁,借著廚房里微弱的燈光,汝賴仔細(xì)辨認(rèn)了很久,道:“這好像是一種禁咒,里面應(yīng)該封印這寺廟東西,你們沒動過這塊石頭吧?”
郝運支支吾吾,不知該怎么回答,他也想過這個可能,開始還不確定,沒想到里面真的封印這什么。
“你真的動過了?”汝賴一雙小眼瞪的溜圓。
郝運點頭承認(rèn)。
汝賴一拍大腿,氣道:“我說你個小泥鰍啊,你沒事亂動這塊石頭干嘛?竟給你佛爺惹事。”
“可是我已經(jīng)放回原位了呀!”
“你以為放回原位就好了?”汝賴氣的抬手又要打。
柳先生一把拉住,問道:“到底怎么樣,情況嚴(yán)不嚴(yán)重?”
“怎么樣?哼!今天晚上咱們都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