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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一撩長袍邁進(jìn)殿內(nèi),看了眼跪于地面的祁皇后,聲音不急不緩的問道:“皇后懷孕了?!”
祁皇后跪在地上的身子一顫忙調(diào)轉(zhuǎn)頭來面對楚皇跪定,“皇上,你千萬不能聽那起子小人冤枉臣妾!”
“自十六歲入宮以來,臣妾不說事無巨細(xì)但也勤勤懇懇,向來嚴(yán)格律己,怎么可能坐下這等沒臉沒皮之事,皇上明察!”
楚皇沒有答話,目光悠悠的看向阮秋,面色頓時冷了下來,怎么每次后宮有事都有她,這些女人他雖不在乎,但總歸是他的女人,這戴綠帽子之事有誰希望外人知曉。
“皇上不要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民女,皇后娘娘有孕不是好事嗎?況且這又不是民女診斷的,準(zhǔn)不準(zhǔn)的還要顧太醫(yī)說了算!”
楚皇這才發(fā)現(xiàn)顧玄林也在,阮秋的話更讓他心里惱上幾分,他從未進(jìn)過后宮之事她是知曉的,這話在楚皇眼里簡直就是挑釁。
顧玄林不明就里,以為這是楚皇太過于高興,畢竟這十幾年來后宮并沒有皇子出生,好不容易宸妃懷上了還被這皇后給打掉了。
“皇上,微臣確定娘娘是懷了兩個月的身孕,脈象……!”
“哼!賤人,你還有何話說!”楚皇一腳踹在祁國蘭胸口處,這一腳下去,只踹的她眼冒金星,好半天直不起身來。
站在阮秋身后的顧玄林卻傻了眼,這……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懷孕皇上怎么搞的像她偷人一般。
顧玄林懵了般望向阮秋,見阮秋眸中一副“你猜的沒錯”的表情,頓時感覺一股冷風(fēng)從褲管直沖到腦門。
“娘娘!啊……!”方嬤嬤剛想要去攙扶,卻被楚皇一腳踢在腰間,震出丈遠(yuǎn),暈厥了過去。
“方嬤嬤!”祁皇后哭喊著爬到她的身旁,“嬤嬤,你醒醒,醒醒呀!”她用力搖晃,方嬤嬤卻像死過去一般毫無反應(yīng)。
祁皇后轉(zhuǎn)身又爬到楚皇腳下,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您之事,這一切都是這妖女害的!”
阮秋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看向楚皇,“皇上,這話要從何說起呀,民女哪有這樣的能耐,難道民女勸說皇后娘娘與人通奸不成!”
“再說了,娘娘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前民女可還在南昱治療瘟疫,生死未卜之際怎么還有閑情逸致來關(guān)心娘娘的私事!”
“你!”祁皇后氣的咬牙切齒,明知道她給自己下了藥,但她卻不能說,當(dāng)年的事一旦被揭開,依楚皇對那衛(wèi)妃的深情她不敢想象后果會是如何。
祁皇后腦中快速的思慮,若自己獨自咽下這苦果的話,頂多會被廢去后位,太子還可保住,只要太子還在一切都還有機會。
“娘娘也覺得民女有這般神通廣大嗎?!”阮秋笑盈盈的望向她,祁皇后雙眼像把銳利的刀子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皇上,臣妾……!”
“母后!”太子接到祁皇后有孕的消息腳不停歇的趕了過來,這下好了,母后也有了身孕,父皇多少也會看在皇嗣的份上將母后接出冷宮的。
見祁皇后后一身的狼狽,楚懷瑜揚在嘴邊的笑容僵住,忙跪到她的身旁攙扶住:“母后,您這是怎么了!”
不待祁皇后搭話,楚懷瑜滿臉怒容的望向楚皇,“父皇,即便母后有天大的錯,您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她!”
“宸妃娘娘有孕您千般呵護,母后也有了身孕,您不稍稍關(guān)心一下,也不該這樣折磨她吧!”
“皇兒!住口!”祁皇后連忙喝止住楚懷瑜,忙俯身叩拜,“皇上,瑜兒一時糊涂,您千萬不要怪罪!”
“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臣妾承認(rèn)……!還望皇上不要遷怒瑜兒!”
阮秋搖搖頭,不要以為承認(rèn)了這事兒就完了,好戲才剛剛開始這就落幕豈不可惜。
楚懷瑜還以為祁皇后在為長樂宮之事懊惱,原本對于楚皇專寵吳沁他的心里就有諸多不滿,這下竟還牽連到自己母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忙拉住祁皇后,道:“母后,你為何要這般,您也不是故意的呀,父皇為了那女人甚少到鳳軒宮去,您偶爾發(fā)泄一下也無可厚非!”
阮秋身子一顫,這不是嚇得,卻是憋笑忍的,這太子太可愛了,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他竟是個神助手!
楚皇一聽這話,雙目圓睜,感情祁皇后偷人竟然做到這樣光明正大了,竟然連自己兒子都不避諱了!
“不知廉恥的東西,朕今日就殺了你!”楚皇抽出侍衛(wèi)的長劍就朝祁皇后刺去。
“父皇!”楚懷瑜飛身上前擋在祁皇后身前,劍尖沒入他的肩頭,血順著劍尖溢出,“父皇,母后不是故意的!”
這話不說還好,再說更加確信了楚皇心里的猜測,“想死!今天朕就成全你!”
“呲”利劍劃破錦帛,朝他的身體又送了幾分,祁皇后緩過神來,見楚懷瑜胸前已是模糊一片,險些暈厥過去,“皇兒!”
“皇上,都是臣妾一人的錯,太子是無辜的,您不能這樣對他!”祁皇后抱著楚懷瑜的身子,臉色早已沒了血色。
“無辜!”楚皇嘲諷的一笑,“你既然可以被這朕與人茍且,太子的身份又有多少可信度!”
祁皇后震驚的望向楚皇,沒想到他竟會這般看待自己,“呵呵……哈哈哈……!”祁皇后一陣哭笑,“皇上,您這是在剜臣妾的心!”
心即痛又亂,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何事,找這樣下去,自己是絕沒有生還的機會了,但太子不能出事。
自己也是急糊涂了,竟然承認(rèn)了這事,這樣一來,太子有個不潔的母后,肯定會被人搓脊梁骨,大楚又怎么會讓一個這樣的皇子成為儲君。
祁皇后駭人的目光瞪向阮秋,好樣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修羅宮醫(yī)女竟然能夠?qū)⒆约罕频竭@個份上。
“父皇……!”鮮血從楚懷瑜的嘴角溢出,他似乎沒有聽到剛才楚皇的話,虛弱的問道:“母后與您結(jié)發(fā)十幾年,您真的忍心就這樣殺了她嗎?”
楚皇猛的抽出長劍,楚懷瑜痛呼一聲,鮮血濺了一地,仰躺在祁皇后懷里,“不知廉恥的東西!”
“來人!將她二人打入死牢……!”
“皇上!”侍衛(wèi)剛要上前,柳嬤嬤走了進(jìn)來,“皇上,太后娘娘聽說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特命老奴過來看看!”
永安宮內(nèi),太后伸長了脖子望向?qū)m門口,一臉的笑容,蘭嬤嬤笑道:“太后,看把您急的,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怎么還會留她在冷宮,恐怕這會兒早被人送進(jìn)風(fēng)軒宮去了!”
太后聞言,嘆了口氣,“哎,哀家這皇兒你不了解,極是個重情之人,早年對那衛(wèi)妃千般寵愛,她沒了,如今他只能將這份情轉(zhuǎn)到吳沁那賤人身上!”
“皇后也是個沒腦子的,竟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去惹她,那賤人孩子丟了也就罷了,竟然還累到自己。”
“就以皇上對那賤人的寵愛,豈會輕易饒了皇后,哀家也是放心不下,還是讓人去看看的好!”
蘭嬤嬤忙寬慰道:“那不是皇上還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嗎,這下就不同了,宸妃肚子里是皇上的骨肉,皇后娘娘肚子里也是,皇上不會厚此薄彼的!”
太后仍伸長了脖子探望,“但愿如此吧!”
二人正說話間,宮門處呼啦進(jìn)來一群人,太后瞇眼望去,為首的看似一身明黃的龍袍,定是皇上無疑,但他身后被人拖著的是什么東西。
太后眼神不好,待侍衛(wèi)將那二人撲通丟在地上她才看清,竟然是懷了身孕的皇后,還有她疼愛的太子。
“這……”太后看了眼地上的二人又看了眼怒氣沖沖的楚皇,“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將人折磨成這樣!”
胡妃擠開站在殿門前的人群,探進(jìn)身來,看了眼地上的二人,面露驚詫,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
“太后息怒!”胡妃上前攙扶著她坐在一旁,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將手臂從她的手中抽出。
“皇上,你今天定要給哀家說個明白!平日里你寵著那賤人也就罷了,如今皇后都懷有身孕了,你竟還這般胡鬧!”
“都給朕退下!”楚皇一聲暴喝,連內(nèi)殿都顫上幾顫,胡妃忙彎腰出了內(nèi)殿,宮人也快速的逃了出來。
阮秋看了眼顧玄林剛想轉(zhuǎn)身離開,楚皇冷冷道:“你們二人留下!”
太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蘭嬤嬤,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皇后搬把軟椅來!”
蘭嬤嬤剛要轉(zhuǎn)身,卻出楚皇止住,“誰也不準(zhǔn)可憐她!這是她咎由自取!”
“皇上,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宸妃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難道你連皇后肚子里的也不想要了嗎?!”
“要?!”楚皇一聲冷笑,“母后這是要兒子頭上長滿綠草嗎?”
太后一聽懵了,“這……!”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爬在地上的祁國蘭,“你竟然……!”這話說出來她都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