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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黑夜如期而至,六人穿上夜行衣,再次摸黑出門,這次趙一山他們六人要刺探的地方是天樞峰,這里是住著最為重要的賓客,守衛(wèi)將更加嚴(yán)密!
果不其然,當(dāng)六人通過連接天樞峰的吊橋,來到天樞峰的峰頂之時,隱藏在黑暗角落的六人便看到成隊的七星派門人在天樞樓周圍巡視,絲毫都不松懈,教六人難以尋隙翻上屋頂。
苦等無果,萬館主低聲道:“我們這樣守株待兔是不行的,得想個辦法引開一部分守衛(wèi)才行。”
馬世元輕笑道:“那就來個聲東擊西之計吧,我輕功不錯,到東面去騷擾一下這些值守門人,讓這些守衛(wèi)分出一部分來追我,這樣天樞樓周圍就會出現(xiàn)空隙,大家趁機(jī)翻上屋頂,我再故意放慢腳步,帶著這些守衛(wèi)遛彎,一個時辰之后甩開他們,你們要抓緊時間刺探!”
萬館主素來與馬世元不睦,但這時卻拍著馬世元的肩膀,稱許道:“煞星六神中有馬世元這么一位輕功高明之輩,是我們之幸!”
“姓萬的,你別磨磨唧唧的,我這就去引開天樞樓的守衛(wèi)。”馬世元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中卻因得到萬館主的認(rèn)可而樂開了花。
馬世元離開不多時,剩下的五人便看到馬世元向天樞樓的東面沖擊,馬世元一邊與天樞樓的值守門人打斗一邊叫喚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點子扎手,我們快撤!”
馬世元且戰(zhàn)且退,將值守門人引開了一部分,而這些值守門人訓(xùn)練有素,與馬世元打斗之時,不發(fā)出任何聲音,這讓在暗中觀察的六人贊嘆不已。
負(fù)責(zé)守衛(wèi)天樞樓的值守門人,十去其四,本來嚴(yán)密的守衛(wèi)露出了空隙,萬館主領(lǐng)著趙一山他們四人,彎腰輕踏,如一陣輕風(fēng)般掠過守衛(wèi),登上了天樞樓的屋頂。
天樞樓之中供奉的牌位比搖光樓之中要少,不過趙一山卻看到了歷屆掌門的牌位,七星派創(chuàng)派已有千余年,掌門之位更迭,已有五十余位掌門,他們在任的時間或長或短,來自百余支脈的各個支脈,這些都在牌位中書寫得清清楚楚。
誦讀這些牌位,就如同閱讀七星派的歷史一般,但馬世元只能給五人爭取一個時辰的時間,所以他們來不及仔細(xì)誦讀這些牌位,萬館主便拉著眾人探查天樞樓中的各個房間。
天樞樓十分宏偉,房間上百,在五人的仔細(xì)查探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朱可歆的蹤跡。
堪堪經(jīng)過一個時辰,五人將天樞樓查探完畢,在追擊馬世元的值守門人趕回之前,又如輕風(fēng)一般,離開了天樞樓。
離開天樞樓,五人再次去查探天樞峰上的其他建筑。
天樞峰上的建筑比之搖光峰上的建筑少了許多,但是建得更加精致,屋里的裝飾都是精挑細(xì)選的用料,五人查探之時,一眼便見到許多難得一見的佳品。
而住在這些精致建筑中的人物也對得起這些精美的裝飾,大門大派的掌門,武林世家的家主,皇親貴胄,無一不是稱霸一方,跺一跺腳,大周國的地面都要動搖的豪強(qiáng)。
五人逐一查探,越看越是心驚,不說七星派為這些人配備的護(hù)衛(wèi),單單這些人自身的本領(lǐng)都不輸于閔勇義,謝紅妝,七星派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而越是建在天樞峰高處的樓閣,所居住的人物,地位越高和影響力越大,五人從峰頂一路查探,經(jīng)過山腰的建筑,再到山底的建筑,漸漸失望,因為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朱可歆的蹤跡。
眼看天將放曉,五人來到山底最后一棟樓閣處,樓閣的門前掛著天樞芙蓉的牌匾,按照七星派的叫法,這里應(yīng)叫做芙蓉居。
來到芙蓉居前,趙一山莫名的激動,因為樂英婭就在芙蓉居中,趙一山為了與樂英婭單獨相見,借口道:“萬館主,現(xiàn)在天色已近黎明,我們分開查探芙蓉居,更有效率。”
“好,我們分頭行動,注意不要驚動芙蓉居的守衛(wèi),如果確定朱可歆在芙蓉居中,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回到梅薇居中再從長計議。”萬館主同意了趙一山的提議并且囑咐道。
趙一山等的就是萬館主這一句話,聞言當(dāng)先掠向芙蓉居,這時趙一山的輕功已不弱于馬世元,只是眨眼功夫,趙一山便登上了芙蓉居的屋頂。
在芙蓉居等候的大福,嗅到趙一山的氣味,也縱上了屋頂,貓步輕快的找到趙一山,傳音給趙一山道:“趙一山,你跟在我的后面,樂英婭在芙蓉居的后進(jìn)臥房之中,有一位武功與萬館主相當(dāng)?shù)拈L老看守。你到了樂英婭的臥房之外,我將那個看守的長老引走,你從臥房的后窗跳進(jìn)房里。”
“好,一切都聽你的。”趙一山知道大福在芙蓉居轉(zhuǎn)悠了許多時日,比自己更了解芙蓉居中的布防,一切聽大福的安排,準(zhǔn)不會出現(xiàn)差錯。
趙一山小心翼翼的跟在大福身后,與夜色融為一體,不讓踩踏房頂?shù)哪_步發(fā)出聲響,在左轉(zhuǎn)兩次,右轉(zhuǎn)一次之后,來到了芙蓉居的后進(jìn),后進(jìn)臥房的門外正好有一位長老,這位長老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前的椅子上。
如果趙一山熟知七星派的長老,就應(yīng)該知道這是與樂源正不睦的秦長老,秦長老能不辭辛勞來看管樂英婭,顯然是被樂源正許以重利。
但為何偏偏只有一個秦長老守在門前呢?這就和秦長老所習(xí)練的一門武功有關(guān),此功名叫大耳功,雖然名字俗了一些,但此功習(xí)練有成可以聽到入微的聲響,譬如螞蟻在百丈外搬運米粒的聲響都能聽見,所以但凡樂英婭在臥房內(nèi)有什么舉動,秦長老都了然于胸,更別說讓樂英婭逃跑了。
大福知道秦長老有這么一項本事,所以在找到樂英婭的時候,便故意發(fā)出聲響,在秦長老的眼中,自己一只野貓而已,怎么鬧騰都行。
這次帶著趙一山來到樂英婭的臥房之外,大福又發(fā)出了聲響,借此掩蓋趙一山腳步間細(xì)微的聲響。
秦長老笑罵一句:“死貓,又來這里叫春,給大爺滾遠(yuǎn)一點!”
大福這只死貓卻不再如秦長老所愿,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大福尖叫一聲:“喵。”從房頂縱躍而下,直撲秦長老而去。
這次秦長老笑不起來了,怒罵道:“死貓,敢來惹我,找死。”內(nèi)勁自然而出,右手一記斜劈,砍向大福。
大福卻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秦長老的斜劈,利爪伸出,抓破了秦長老的右手手腕,利爪入體,秦長老疼得呲牙咧嘴。
這么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還沒有誰能夠傷得了自己,這下秦長老火了,一只野貓居然能傷到自己,但是他全然沒有想到,一只普普通通的野貓為何能傷到自己,從而警惕起來。
大福一爪得手,轉(zhuǎn)身就逃,秦長老呼和著在后面追趕,很快便離開了芙蓉居。
時機(jī)已到,趙一山翻下屋頂,從樂英婭的臥房后窗翻入。
趙一山雙腳尚未沾地,一陣香風(fēng)過后,柔軟的懷抱便裹住了他,不用說,大福肯定將此事傳音告訴了樂英婭,樂英婭才在后窗苦苦等候趙一山。
一年相思之苦,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樂英婭縱然潑辣頑皮,此時也淚流滿面,被父親幽禁,出入有人跟隨,什么小動作都不能有,發(fā)脾氣也沒有人理會,多想找到趙一山訴說其中的苦楚,此時趙一山就在跟前,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良久,樂英婭踮起腳尖,在趙一山的嘴唇上淺淺一吻,趙一山用手捧起樂英婭的臉頰,在樂英婭的額頭親了一下。
趙一山拉著樂英婭的雙手,兩人并排坐在了臥房的床沿上,趙一山終于說出第一句話:“英婭,我想你。”
“一山,我也想你。”
兩人相視而笑,樂英婭笑得特別的甜,特別的開心,趙一山笑得特別的傻氣,笑得特別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