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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樂英婭頭梳飛仙髻,云鬟霧鬢,頭戴玉梅花簪,峨眉淺畫,朱唇輕點,薄施粉黛,雙耳玉兔梅花墜輕搖,銀絲線圍著脖頸,身著三重衣,長袍拽地,玉鐲鳳鞋,端的是明艷動人,不可方物!
太漂亮了,這是仙女下凡啊!求親者都癡癡入迷的看著樂英婭,就算已有妻室閱女無數(shù)之人,也怦然心動。
就算是趙一山此時也看得出神,樂英婭打扮一番之后,比之男裝的她,美麗了不止十倍,同為女子的謝紅妝此時也嘆口氣道:“真是一個讓我都想娶到手的可人兒啊!”
而樂英婭在觀里臺上舉目四顧,在茫茫人海之中,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趙一山,不禁失望起來,不知趙一山這個榆木疙瘩現(xiàn)在看見我沒有,苦尋無果,樂英婭嘆口氣之后,轉(zhuǎn)身緩步走下了觀禮臺。
看得入迷的求親者還未緩過勁來,卻又響起了樂源正講話的聲音:“眾位英才,犬女待嫁閨中,正等采擷,希望你們拿出真本事來,話不多說,七星派招婿比試現(xiàn)在開始,七星派的執(zhí)事,將姓名榜掛上,請各位英才指榜較技吧!”
在七座山峰待命的執(zhí)事聽到樂源正的指令,紛紛將做好的姓名榜張貼在演武場的觀禮臺上,每座山峰上的求親者都有近千人,所以姓名榜上的人名密密麻麻,一時之間看得求親者眼花繚亂。
觀禮臺上有各地趕來觀看比試的貴客,他們也紛紛望向姓名榜,在姓名榜上查找熟知之人,一時之間,七座山峰都熱鬧了起來,好在有七星派門人在維持秩序,無人擁擠在姓名榜的四周。
各座山峰上喧鬧了許久,但是始終沒有求親者下到演武場中比武,在太沖峰觀禮臺上的樂源正和七星派各支脈長老卻是不著急,因為每座山峰的峰婿只有一名,不管等候多久,總會有人按捺不住。
這不,天璇峰的演武場中便有求親者指名另一位求親者,兩人落場比試起來。
這兩個人作為第一對比試之人,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各個山峰上的求親者都望向了天璇峰的演武場中。
這兩個人一人使用雙锏做兵器,一人使用長槍做兵器,雙锏飛舞如同鷹爪,長槍穿梭如同飛龍,兩人頗有實力,不愧英才之名!
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打得熱鬧,始終不見勝負,觀看眾人倒是沒有不耐煩,因為大家都知道,能站在演武場上的人都有一手絕活,不是短時間能被打敗的,除非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比如主仆關(guān)系間的比試,主人可以不出手便獲得勝利。
當然,現(xiàn)在場中比斗的兩人并不是主仆關(guān)系,所以都全力以赴,他們熱切的想要將英婭這個可人兒娶進家門!
比斗多時,使用雙锏的求親者似乎認為決勝的時機已到,大喝一聲:“飛鷹捕虎。”雙锏在他雙手間盤旋起來,如同絞肉機般攻向使用長槍的求親者。
使用長槍的求親者沉著應對,槍影飛舞起一朵梅花,遮蔽了對手的視線,突然間長槍隔開雙锏,鉆入雙锏間的空隙,長槍槍尖晃動,停留對手的咽喉處。
勝負分出,七星派門人高聲唱到:“五岳陽勝,何梅頭敗,請比試雙方上到觀禮臺。”
使用長槍的五岳陽和使用雙锏的何梅頭依言上到觀禮臺,何梅頭將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七星派門人,七星派門人在他的腰牌上刻畫了一個“落”字后將腰牌還給了他,并且反身在姓名榜上將他的姓名勾劃掉。
做完這些事,七星派門人讓兩人各回座位,何梅頭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輸了比試沒臉再在演武場上待著,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演武場,再在七星派門人的引導下離開了萬星谷,離開了盤龍山脈,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第一場比試分出勝負之后,七座山峰的求親者都陸續(xù)開始指榜較技,各個山峰上的求親者也無暇理會其他山峰上的戰(zhàn)況,決定他們是否能成為七位峰婿之一的關(guān)鍵,還是要看他們能否勝過自己所在山峰上的求親者,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所在的山峰上,他們要觀察對手,找出對手的弱點!
每座山峰上有近千名求親者名列榜上,如何選擇對手其實沒有太多參考的信息,有些人不以為意,將排在自己姓名旁邊的求親者指定為對手,有些人珍而重之,采用占卜之法,選擇對手,有些人取巧,選擇剛剛結(jié)束比斗的求親者作為對手,雖然這么做令人不齒,但為了勝利也無可厚非,因為規(guī)則上并沒有禁止!
而煞星六神卻按兵不動,不去主動在姓名榜上挑選對手,等著別人來挑選他們作為對手,煞星六神的姓名在姓名榜的角落中,直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來主動挑戰(zhàn)他們,所以他們清閑的在演武場的角落里觀看比斗,但趙一山卻沒有這么清閑,他也在觀看比斗,每場比斗他都要仔細記憶各個求親者的招式和功法,在心中模擬戰(zhàn)斗,以期找出自己的不足,不在上場之后犯下錯誤。
馬世元見趙一山太過緊張,對著他說道:“趙小兄弟,你要相信自己,我們也看了這么多場的比斗,依我看來,這些求親者的平均實力是比不上你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正是如此,我才更要避免犯下錯誤,每場比斗對我來說都很重要,都輸不起。”趙一山堅持道。
馬世元也不好再做勸說,只得道:“我知道樂英婭對你來說很重要,不過場上比試之時,不要太過緊張,發(fā)揮出正常水平就可,相信你近乎一年的努力吧!”
“嗯,這個我能理會。”趙一山點頭應道。
場上的比試還在繼續(xù),比試既是公平的也是殘酷的,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勝利有人落敗,有人一招制敵,有人兩敗俱傷,有人暗算傷人,有人不服比試的結(jié)果,不管怎樣,勝者的姓名繼續(xù)留在姓名榜上,落敗者的姓名被勾劃掉。
這些落敗者多數(shù)選擇黯然退場,但是有少數(shù)人選擇繼續(xù)觀看比試,要等到七星派掌門嫁女之后才離開,他們是存了要在婚宴上廣交朋友的心,才留下的。
比試不斷的開始,不斷的結(jié)束,從子時打到戌時,樂源正再次在太沖峰上的觀里臺上講話:“各位英才,今日比試暫停,都回到居所好好休整一晚,明日辰時再來到各個山峰的演武場繼續(xù)比試。”
比試的第一日就此落幕,眾人再次看向姓名榜之時,已經(jīng)有十分之一的姓名被勾劃掉,看著那些被勾劃掉的姓名,眾人知道,只要自己不能成為峰婿,自己來到萬星谷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黯然離去而已。
他們的情緒雖然低落,但還是津津樂道的談?wù)摫仍囍械木手帯?
煞星六神今日無人被挑戰(zhàn),心情暢快,在回到梅薇居的途中便談?wù)撈饋恚瑖拦懿钫f道:“常禮與冀衷的比試勝負在毫厘之間,常禮判官筆所書《天武志》,招式飄忽讓冀衷摸不著頭腦,冀衷卻以拙應巧,憑借天生神力取勝。”
閔勇義卻說道:“冀衷取勝乃在情理之中,常禮判官筆所書《天武志》,字里行間略顯滯澀,顯然才習練成功沒有多久,可要常禮放棄《天武志》改用其他招式,恐怕威力更小,敗得更快。”
趙一山這時問道:“以我的落英功,對上冀衷的天生神力,我們之間的勝敗如何?”
嚴管差應道:“以我之見,當以趙小兄弟的落英功取勝。”
閔勇義反駁道:“這可未必,趙小兄弟的落英功講求一個快字,但是一力破萬法,只要冀衷在你打到他之前先將你震傷,你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萬館主這時笑問道:“趙小兄弟,這種情況很可能發(fā)生,你用什么招數(shù)化解?”
趙一山自信的一笑:“除了落英功之外,我還習練了《空虛拂穴手》,只要我能和冀衷有身體接觸,便能將他的穴道封住,如果冀衷沒有防備,十有八九會被我制住。”
謝紅妝嬌笑道:“看不出來,趙小兄弟深藏不露,這么厲害!”
馬世元一撇嘴道:“都跟你們說過,我對趙小兄弟的自信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