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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免稅負(fù)休養(yǎng)生息的效果緩慢,但現(xiàn)在大周國的燃眉之急是有許多饑民,這些饑民占了整個大周國人口的百分之一!如何讓這些饑民吃飽肚子,不發(fā)生暴動,就成了熙親王首要考慮的事情。
就在熙親王頭疼之時,太宰韋瑾提出了一個妙計,不錯,這個韋瑾就是朱允裕自認(rèn)為的心腹,但韋瑾早就投向熙親王,熙親王入主天弘城之后,韋瑾自然順理成章的成了熙親王的太宰,名稱沒有變,但韋瑾的權(quán)力卻大了不少,可以說熙親王重建的國家機(jī)構(gòu)里的官員,全部是韋瑾所選拔的,是韋瑾的門生!
可見韋瑾真正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韋瑾提出的這條妙計可謂狠毒之極,他讓熙親王頒發(fā)諭令,征調(diào)民夫前去黑刀峽疏通河道,清理礁石,凡是被征調(diào)的民夫,一日三餐由朝廷負(fù)責(zé)!
這確實是一個妙計,黑刀峽浪急濤險,想要清理這百里江面下的明礁和暗礁,只有用人命去填!這些人命來自哪里?就大周國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來自這數(shù)量龐大的饑民!這些饑民別無選擇,不接受征調(diào),那就是餓死,接受征調(diào),那還有一線生機(jī),更何況,這些饑民鮮有人知道黑刀峽的險惡,所以熙親王的諭令剛一頒布,奉命征調(diào)的饑民便源源不斷的涌向了黑刀峽!
可嘆這些饑民哪里知道,他們前去黑刀峽就是去送命的,而且他們舍命疏通了黑刀峽,到最后萬世傳頌的可是熙親王,在史書上,將把熙親王贊頌為一代明君,因為是他下的命令疏通黑刀峽,讓金泓江的行船更加安全,更加快速,加速了大周國的貿(mào)易往來!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一代帝王的成功又何嘗不是建立在黎民百姓的流血犧牲上呢?
趙一山在熙親王頒布征調(diào)諭令之后,曾獨(dú)自喝了一晚上悶酒,他本以為熙親王應(yīng)善待百姓,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熙親王也將百姓視為草芥!回想之前的種種,他感覺自己可悲、可嘆、可笑之極!
其實趙一山也明白能當(dāng)?shù)弁醯娜私^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只是感嘆自己太過幼稚而已。
稍微能讓趙一山有所安慰的是,熙親王頒布了均田稅法,此稅法簡單來說,就是誰家田地越多,誰家就要繳納更多賦稅,以抑制權(quán)貴毫無顧忌的兼并土地,給無權(quán)無勢的窮苦人家一條活路。
但熙親王頒布這條法令,多少有照顧衛(wèi)陽派的意思,衛(wèi)陽派的宗門產(chǎn)業(yè)里田產(chǎn)只是占了小頭,衛(wèi)陽派更多的收入來自宗門開辦的各種店鋪,和藥田,所以均田稅法對衛(wèi)陽派收入的影響非常微小,但七星派就有所不同了,七星派九成的收入來自田產(chǎn),如果均田法令實施,那么七星派的收入勢必受到影響,當(dāng)收入養(yǎng)不起那么多門人之時,七星派所能做的只能是削減門人,打發(fā)門人離開宗門。
這一影響,可謂深遠(yuǎn),直接導(dǎo)致了在未來百年時間內(nèi),衛(wèi)陽派的門人超過了七星派,徹底成為大周國第一大派。
衛(wèi)陽派在熙親王勢微時給予他支持,熙親王投桃報李,讓衛(wèi)陽派成為大周國第一大派,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些事都是熙親王即位后,大周國的變化,趙一山以后去了倪雄的修仙門派,無意中聽到之后,難免又是一番感慨。
再說此時,趙一山從趙銘的司空府離開后,又去了城西矮櫻街丁蘭書肆,大約三年前,趙一山偶遇李青松,李青松告訴趙一山,如果要去找他,找到丁蘭書肆就行。
趙一山一直想去找李青松,可惜總沒有機(jī)會,這次返回天弘城,說不定再也不會回來,趙一山?jīng)Q定去找李青松,為李青松從宋家討要回施小穎。
來到丁蘭書肆,書肆中有稀稀落落的客人,趙一山向書肆的掌柜說明了來意,掌柜沉吟道:“趙兄弟,不瞞你說,李青松已經(jīng)死了,施小穎也死了,就連宋家也滅族了。”
趙一山追問道:“為何會這樣?”
掌柜的細(xì)細(xì)說來:“大燕鐵騎進(jìn)入天弘城之后,就開始清繳城中會武功的人。宋家在天弘城何等的顯眼,自然成了大燕鐵騎的目標(biāo),全家被大燕鐵騎圍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說來,這大燕鐵騎還為天弘城除了一個大害。宋家被滅族,宋家的女眷則被大燕鐵騎活捉,要將她們運(yùn)到前線去當(dāng)官妓,施小穎自然在其中,李青松聽得消息,激憤之下,拿了一把菜刀就趕到了押運(yùn)宋家女眷的隊伍中去,揮舞著菜刀就砍向大燕鐵騎,結(jié)果自然被亂刀分尸。李青松在施小穎面前慘死,施小穎大叫一聲,咬舌自盡。趙兄弟打聽李青松、施小穎,難道和他們有故舊?”
趙一山見掌柜的熱心,也沒有欺瞞,說道:“我與李青松、施小穎確實有故舊,但沒想到他們的結(jié)局會是這樣,說來還是我對不起他們!”
趙一山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走出了丁蘭書肆。
離開丁蘭書肆,離開城西,趙一山再來到城南,來到城南的榆槐街。
在這里,有趙一山榆槐街管舍的兄弟,趙一山緩緩來到曾經(jīng)的榆槐街管舍駐地,這里已經(jīng)荒蕪,更確切的說是十分殘破,被人用一把火給燒毀了,不用說這肯定是大燕國鐵騎干的好事。
看到榆槐街管舍殘破的樣子,趙一山不禁黯然神傷,站在原地感慨良久。
不過趙一山?jīng)]有感慨太久,他早已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榆槐街管舍的損毀,還不至于讓趙一山失態(tài)。
等趙一山收拾好心情,他再緩步向南而行,他要去的地方,是貘貅幫的駐地,他想看看彭貘貅是否還留在天弘城中。
來到貘貅幫的駐地后,趙一山發(fā)現(xiàn),此地已經(jīng)改名,被一個叫做大錘幫的幫派所占據(jù)。
趙一山找到守門的嘍啰問道:“朋友,原來在這里的貘貅幫去了何處,他們的幫主彭貘貅在何方?”
守門的嘍啰斜睨著趙一山,淡淡道:“貘貅幫啊,他們也真夠倒霉,大燕鐵騎入城之前就被朱允裕剿滅了,他們的幫主彭貘貅也不知逃到了哪里,說來也是姓彭的好運(yùn),要不然大燕鐵騎入城后,一定會抓住他晾在天弘城城墻上的。”
守門的嘍啰還想說些什么,可惜趙一山聽到這里之后,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趙一山準(zhǔn)備去紫茉街,紫茉街與榆槐街相鄰,在那里有鵬晉武館,趙一山曾與鵬晉武館的館主云榕把酒言歡。
云榕也曾指點(diǎn)趙一山找到閔松武館,找到倪雄,所以趙一山來到天弘城,不得不去看望一下云榕師傅。
但與之前的遭遇一樣,當(dāng)趙一山來到鵬晉武館后,見到的是一片廢墟。
趙一山找到武館對面的酒樓,向酒樓的伙計詢問道:“鵬晉武館為何會變成這樣?他們的館主云榕師傅怎么樣了?”
不出所料,伙計說道:“鵬晉武館自然是被大燕鐵騎摧毀的,云榕師傅倒是武功高強(qiáng),逃脫了他們的追捕,云榕師傅可是好人,希望他老人家有個好結(jié)果。”
趙一山點(diǎn)頭道:“他老人家一定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的。”
趙一山懷著沉重的心情,往城北走去,準(zhǔn)備返回客棧。
但令趙一山想不到的是,他在半道上遇到了計津都,計津都自從追回紫云寶劍,從朱允裕手中領(lǐng)取獎勵之后,就辭別了眾人,開始云游天下。
趙一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故人,自然拉著計津都去了酒樓,計津都自然認(rèn)得趙一山,見趙一山如此熱情,他沒有推辭,跟在趙一山的身后,慢慢走向最近的酒樓。
趙一山點(diǎn)了一桌子的菜肴,七八壺美酒,招呼著計津都落座。
計津都不見喜怒的坐下了,他等著趙一山開口說話。
趙一山等菜肴美酒上齊之后,給計津都斟滿美酒,開口問道:“計兄,三年前一別,沒想到在這里再次見到你,故人重逢,我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