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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道身影,一黑一白、一壯一瘦,那身著黑衣之人,面上刀疤猙獰、好不嚇人;那身著白衣之人,目光陰冷、如同毒蛇在臥。
這二人,正是在醉月樓內(nèi),目視項回而過之人。
那黑衣男子右手握刀、雙臂環(huán)抱胸前,目光閃爍的盯著項回離去的方向,語氣低沉的說道:“動手么。”
“不著急。”聞言,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而后淡淡說道:“這里有鄭族坐鎮(zhèn),莫說你我這種靈境小修,即便是那化境之輩,也不敢在此造次,等他出城之后再動手不遲!”
話語間,兩人晃身從房頂上跳將下來,而后向著項回追擊而去。
……
兩刻鐘后,泰和城外,郊外林地。
嗖!
疾馳中,項回身形急急一頓,而后在林間停留下來,略作休息調(diào)整。
“呼!”項回從乾坤鐲內(nèi)取出水袋,猛灌了一口清水,而后舉目眺望著遠(yuǎn)方低喃道:“早知如此,應(yīng)當(dāng)購置一輛馬車才是,單就這般奔行,耗費(fèi)體力不說,所用的時間就太過漫長……”
“不用擔(dān)心,很快你就可以獲得暢游天地的能力了。”
就在項回暗自沉思、緩神調(diào)整之際,但聽嗖嗖兩聲輕響,那尾隨而來的兩名修士,突然從項回身后的大樹上現(xiàn)出身形。
“恩?”聞聲,項回目中一凝,而后轉(zhuǎn)過身形,望向那兩名修士。
在辨清兩人相貌之后,項回眉頭一挑,而后淡淡的說道:“是你們?”
“哦?”聞言,那白衣修士眉頭一挑,頗感詫異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
項回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聳著肩膀說道:“在醉月樓吃飯的時候,我見過你們。”
聞言,那白衣修士嘴角一揚(yáng),而后目露貪婪的盯向項回手腕的乾坤鐲,語氣沉凝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二人只求財、不害命,只要你乖乖的將那鐲子交給我,我們絕不為難你!”
聞言,項回眉頭一皺,而后冷聲說道:“你們竟是是強(qiáng)盜!”
聞言,那白衣修士轉(zhuǎn)動目光,與黑衣修士對視了一眼,而后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攤著雙手說道:“算是吧!”
話語間,白衣修士向著項回?fù)P了揚(yáng)頭,而后接著說道:“小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還是乖乖的將東西交給我們?yōu)楹谩!?
聞言,項回心中一沉,但卻并無多少懼意,而是目光冰冷的望著黑白二修,冷聲說道:“本少爺?shù)臇|西,還從未有人敢搶!”
見狀,那白衣修士目光頓冷,而后凝聲說道:“這么說,你是不肯交了?”
“哼!”聞言,項回發(fā)出一聲冷哼,而后瞇眼緊盯著對方的動作,聲音清冷的說道:“啰里啰嗦,既然想要,盡管來拿就是!”
見項回如此自持,白衣修士眉頭一皺,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一時之間對項回的判斷,也變得模糊起來。
“哼!”與此同時,那一直未曾開口的黑衣修士,突然目光一閃,而后冷聲說道:“不識抬舉!”
話語間,此人右腳一踏樹干,頓時從樹上飛躍而下,向著項回俯沖而去。
見狀,那白衣修士目光一閃,頓時將心中疑慮拋到九霄云外,而后同樣飛身而下,與那黑衣修士一起,向著地面的項回沖去。
“好不要臉!竟然以眾欺寡!”見狀,項回眉頭一擰,身形急退間迅速抬手成爪,向著迎面而來的二人一抓而下。
嗖!
在項回?fù)]爪而下之際,但聽嗖的一聲音鳴,項回的身前,頓時凝現(xiàn)出一道巨大的風(fēng)刃。那風(fēng)刃通體淡青、長有三尺,急速斬向那黑白二修。
“嗤!”見狀,那黑衣修士撇嘴發(fā)出一聲不屑的低嘲,而后迅速探手拔刀,精準(zhǔn)的砍在風(fēng)刃正中之處。
砰!
砰然悶響中,那回旋急射的風(fēng)刃猛然一震,而后轟然斷裂,竟是被那黑衣修士一刀兩斷。
砰砰!
那斷裂的風(fēng)刃偏離軌跡,重重的斬在地面之上,為平整的地面,刻畫上兩道深深的坑印。
“小子,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見狀,那白衣修士身形一頓,而后迅速抬手成掌,在身前平平一劃。
嗖嗖嗖!
下一刻,但聽一串風(fēng)嘯之音,那白衣修士的掌內(nèi),陡然爆射出數(shù)十枚金針!那金針看似如實(shí),卻略有虛幻,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向著項回爆射而去。
見狀,項回目中瞳孔一縮,但卻并未閃避,而是雙手迅速的虛握成爪,爪面向外的在胸前交叉相觸。
隨著項回的動作,在其身前,瞬時凝現(xiàn)出八道巨大的風(fēng)刃。那八道風(fēng)刃刃尾交集,形成一個風(fēng)車之狀,在項回的身前急速回旋,如同一道豎立的旋渦般,將項回掩護(hù)在后。
乒乒乒!
刺耳的撞擊聲中,項回身前的風(fēng)旋,在劇震中裂現(xiàn)出道道縫隙,其后的項回,也在巨大撞擊之下被強(qiáng)行的推后。
嗖!
與此同時,那黑衣修士突然從項回身后閃現(xiàn)而出,但見其雙手持刀高舉,揮刀砍向項回的后腦。
那黑衣修士在揮刀之時,張口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暴喝:“烈焰斬!”
呼!
暴喝聲中,但聽呼的一聲悶響,黑衣修士手中的長刀之上,陡然散發(fā)出赤紅的火光。那火光極其濃郁,雖然尚未燃起烈火,但已有火苗升騰。
“該死!”察覺到身后的響動,項回目中瞳孔一縮,暗罵自己不該托大,而后身形猛地下伏,在避開紅刀鋒芒之后,迅速的斜撲出去。
在多開襲擊之后,項回在翻滾中急停下身,而后伸出右手,向著二人遙遙一握,同時怒聲喝道:“裂風(fēng)斬!”
嗡!
但聽一聲刺耳的嗡鳴之音,黑白修士的身外,陡然凝現(xiàn)出數(shù)十道風(fēng)刃。那些風(fēng)刃遍布在二人身周,如同一片飛旋而出的亂刃般,圍斬向黑白修士的腰身。
砰砰砰!
在一串沉悶的巨響中,黑白二修所在的地面,塵土四揚(yáng)而起、碎土亂飛四濺,如同點(diǎn)燃了一片爆竹。而那被風(fēng)刃圍斬的黑白修士,則被那飛揚(yáng)的塵土遮掩,使人看不清其具體狀況。
“呼!”見狀,項回輕舒了一口長氣,而后翻身戰(zhàn)起,神情不滿的喃喃道:“說了別惹我……”
“臭小子!”然而,就在項回暗自低喃之時,那白衣修士陰冷的聲音,卻陡然從塵土內(nèi)傳出。
“什么!”項回瞳孔一縮,而后目光閃爍的望向塵土,面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呼!
突聞一聲輕微的悶響,那高大的煙塵,頓時如遭轟動的四散而去,露出其內(nèi)一個湛藍(lán)的屏障。
那屏障湛藍(lán)透明,其半徑長有一丈,如一個倒扣的圓碗般,將黑白二修守護(hù)在內(nèi)。
屏障內(nèi),那黑白二修毫發(fā)無損的并肩站立,面目陰沉的盯著前方的項回。而在那白衣男子的劍指內(nèi),正夾著一張符文繁雜的湛藍(lán)紙條。
“術(shù)法符箓?”見狀,項回眉頭一皺,面上的凝重漸漸散去,但其心中,卻是再不敢有絲毫大意。
噗!
與此同時,但聽噗的一聲輕響,白衣修士指間的符箓,突然形體一顫,而后化為一片飛灰,消散于無形之中。在那符箓消散之際,黑白二修身外的屏障,也慢慢虛化消失。
“該死,對付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無辜耗費(fèi)一張馭水符!”白衣修士臉色鐵青的盯著項回的面孔,咬牙切齒的說道:“臭小子,現(xiàn)在就算你跪地求饒,也休想活命!”
話語間,白衣修士雙手成掌、在胸前猛地一拍,而后怒聲震喝道:“殺了他!”
嗡!
與此同時,但聽嗡的一聲音鳴,白衣修士的身上,陡然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層光膜,將白衣修士的身軀盡數(shù)包裹。
汩汩……
在一陣水流涌動的微響聲中,那光膜在急速的蠕動中,慢慢的凝聚、穿透出無數(shù)細(xì)小的金針。那無數(shù)金針,遍布在白衣修士身前的光膜上,將白衣修士映襯的如同一只金色的刺猬。
嗖!
與此同時,那黑衣修士也聞聲而動,揮舞著火光刺目的長刀,向著項回直沖而去。
“可惡,有本事單挑!”見狀,項回心頭一震,急忙閃身倒退。
“哼!”見狀,那黑衣修士發(fā)出一聲冷哼,迅速改換雙手持刀,而后將長刀橫于胸前。
呼轟!
下一刻,但聽呼的一聲悶響,在那黑衣修士的面龐,突然詭異的漲紅之時,其手中的長刀之上,驟然翻涌起赤紅的火焰。
那火焰高達(dá)一尺、熊熊翻涌,其上散發(fā)著炙熱的高溫,將四周濕潤的空氣,瞬時蒸發(fā)一空。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修士揮舞著手中火刀,瞬息逼近項回身前一丈。
“受死吧,爆炎斬!”黑衣修士目露寒芒的盯著項回,猛然斬下手中的烈火長刀。
“混蛋,別小看人!”在那火刀臨身之際,項回兩眼一瞪,竟是不再后退,而是陡然抬起右手,一把扣住那劈落下來的火刀!
砰!滋!
在項回觸碰那火刀一瞬,項回手腕一沉,在將刀上力道卸下的同時,其右手掌內(nèi)的皮膚,也頓時焦黑翻起,升騰起陣陣焦臭的黑煙。
“嘶!”項回齜牙發(fā)出一聲冷嘶,而后將體內(nèi)的靈氣,快速的灌注在右手之內(nèi)。
呼!
在靈氣的灌注下,項回右手的掌心內(nèi),頓時凝現(xiàn)出一層柔韌的青色靈氣屏障,將項回的右手包裹在內(nèi)。也直至此時,項回才敢使出全力,將那火刀硬生生的扣住。
“什么!”見狀,那黑衣修士瞳孔一縮,心神驚愕的低呼出聲。
砰!
在黑衣修士愣神一瞬,項回齜牙咧嘴的發(fā)出一聲怒吼,而后右手用力一扣,那柄烈火長刀,頓時應(yīng)聲爆碎!
“暴風(fēng)拳!”在將火刀握碎后,項回順勢揮拳而上,狠狠的擊在黑衣修士的面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