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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宸在這邊看著郁蔓蔓哭,整個人感到慌亂無措。
而另一邊郁落落見狀,心中卻一片駭然。
大姐姐怎的哭了?莫非是惹惱了君帝,遂君帝要懲罰,于是被嚇哭了?
還是說了什么可怕的事,方才讓大姐姐驚慌失措到流淚?
要知道自郁蔓蔓醒來之后,就仿佛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從未在人前流過眼淚,更別說在一國之君的面前了。
想要上前看著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只能站在原地干著急。
一時之間,郁落落心中十分復雜,眼里滿滿的都是擔憂。
郁蔓蔓一邊哭泣,一邊用余光偷偷觀察著君凌宸的神情。
見君凌宸的面色從一開始的無措,到后面逐漸有些不耐,便知道是時候停下了。
眼淚一收,掏出錦帕擦拭著眼角,哽咽著開口:
“臣女...臣女知道君帝對臣女性子大變一事,而感到疑惑無解,但這一切都是事實,臣女的確是郁蔓蔓無疑”
“噢?那為何變的這么多,仿佛換了一個人?”君凌宸疑惑。
郁蔓蔓抹掉眼淚,一字一句道:
“不想再被欺壓,所以想著改變”
“所以,這是你性子大變的理由?”君凌宸莞爾。
“是”郁蔓蔓點頭。
君凌宸見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顯然對這個理由還是不信的。
郁蔓蔓自然也知道,君凌宸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相信自己,但是再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恐怕自己就陷入了危險境地。
還好剛剛裝哭轉移了君凌宸的注意力,現(xiàn)在看來,做皇帝的人最是多疑,對話已經不能再繼續(xù)談下去了。
于是忙收回思緒,對君凌宸屈膝行禮道:
“臣女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見君凌宸不說話,郁蔓蔓轉身便想走,卻被君凌宸低聲喚住了:
“先等等”
聞言,郁蔓蔓腳下一頓,扭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君凌宸。
君凌宸直直的望著,郁蔓蔓那雙璀璨,瀲滟如星的雙眼,一時之間不禁有些晃神。
甩了甩腦袋,待腦子里恢復那絲清明后,方才出聲說道:
“本王想要知道,這次行宮之行,究竟是巧合還是你早有謀劃?”
“君帝何以認為,臣女是早有謀劃?”郁蔓蔓清冷開口。
君凌宸背著雙手,來回踱了踱步,而后眼里滑過一絲厲芒看向郁蔓蔓:
“這也是本王感到疑惑的地方,但你們突然出現(xiàn)在浴星湖上。又一同與我們上行宮,再之后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讓本王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出現(xiàn)并非巧合了”
“噢?敢問君帝發(fā)生了何事?難道是圣皇公主懸梁自盡的事嗎?”郁蔓蔓側目。
“不錯”君凌宸點點頭。
聞言,郁蔓蔓不禁冷笑:
“君帝還真是看得起臣女,莫說圣皇公主自盡,臣女都是早上方才知曉。就算臣女事先知曉,那請問臣女又有何能力,能令堂堂一國公主自盡呢?”
“你當真不知圣皇公主為何自盡?”君凌宸瞇了瞇雙眸。
“臣女有何本事知曉?”郁蔓蔓反問。
君凌宸聞言,不禁有些怔住,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了。
見郁蔓蔓面上一片坦然,倒像是真的不知情了。一邊仔細觀察郁蔓蔓的神情,一邊接著說道:
“圣皇公主昨夜失身于平王”
“失身?”郁蔓蔓驀地驚訝的張大了嘴。
面上一片震驚,眼里滿滿的不可置信,像是對剛才聽到的十分意外。
君凌宸見狀,雙眼不禁瞇了瞇。
看郁蔓蔓的神情,是真的不知情,還是故意做出這副模樣給自己看?
若是故意的,那自己就不得不對郁蔓蔓的演技,嘆為觀止了!
孤傲的眼里帶著一絲冷意,端詳著清冷絕美的郁蔓蔓點點頭:
“不錯,所以圣皇公主今日會羞憤交加,選擇懸梁自盡”
“這...這怎么可能?平王和圣皇公主不是已有了婚約,為何會......”郁蔓蔓欲言又止。
“那是因為平王和圣皇公主,兩人皆被下了藥”君凌宸沉聲開口。
聞言,郁蔓蔓沉默,也不再做出那副驚訝的模樣。
與君凌宸直直對視片刻,而后冷冷開口:
“君帝此意,是在懷疑臣女對平王和圣皇公主下了藥嗎?”
“難道不是嗎?”君凌宸目光緊鎖郁蔓蔓。
見狀,郁蔓蔓清面上不禁綻放一絲笑意,清冷絕艷仿若曼珠沙華盛開,紅唇一勾:
“那臣女真的不得不說,君帝太看得起臣女了”
“此話何意?”君凌宸蹙眉。
郁蔓蔓抖抖衣袍,隨意的走了兩步,而后轉了個圈對君凌宸笑道:
“君帝,您看看臣女哪里像是下毒的人了?而且臣女為何要下毒?”
白衣翩飛,墨發(fā)飄舞,輕衫浮動,恍若清冷的白玉蘭。
君凌宸眼里閃過一道驚艷,不得不嘆一句:好美!
郁蔓蔓很美,從初次看見,便知她美的不似凡人。
但她總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仿佛要將每個人都拒之千里,令人難以靠近。
此時見她笑的仿若精靈,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面上的那抹笑容,竟讓自己忍不住想要那抹笑,永遠停留在她臉上。
目光迷離的看著,白衣女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轉眼就到了眼前。鼻尖充斥著一股幽幽的玉蘭女兒香,不禁猛的回過神來。
看著近在眼前的郁蔓蔓,君凌宸不禁感到一絲惱意,竟然會有女子讓自己分神!
從母妃離去之后,便再也不肯讓女人接近自己,因為這世間除了母妃,別的女子都是毒蝎,都是披著美人皮的蛇蝎!
想到母妃,君凌宸不禁感到呼吸一窒,頭痛的仿佛針扎。面上一片慘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郁蔓蔓見突然變了樣的君凌宸,心中不禁駭然,看他這副模樣倒像十分痛苦,不禁急忙喚道:
“君帝,君帝您怎么了?”
君凌宸抬起暈沉沉的腦袋,看著眼前的郁蔓蔓,搖了搖頭。
見著面前的人,人影從一個變成兩個,再到三個,頭不禁越來越暈沉。
還有那仿佛針扎似的頭痛,仿佛萬針蝕骨一般,叫人難以忍受,到最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