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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明天?都不會輕松。【零↑九△小↓說△網(wǎng)】
左右將軍被他拉上來難道真是享福的嗎?絕對不是。
這場仗段巖顧天一敗得慘烈,有了蕭銘澈留在南澤的細作,不消多少時日他們再也摟不住那十萬大軍的簍子,所以南澤即便撤退已經(jīng)兩個月,他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刺殺蕭銘澈,或在西霽大營安插細作的機會,故而眾人從未放松過對天凝茉的警惕,把她帶在身邊也是想查出個究竟。
林奕為何不贊同蕭銘澈把主帳移了位置,是因為這場戰(zhàn)斗在回到京城之前必不可免,蕭銘澈大可不必著急這么快解決這個麻煩。然而子雷卻是贊同的,先不說蕭銘澈的敵人不止南澤一家,他們離京城越近越是四面楚歌,光是天凝茉這個不確定因素他們就已經(jīng)很不放心了,南澤這個麻煩越早解決越好。況且南澤既然能夠想到在最后一戰(zhàn)用上毒蛇毒蝎子,如今蕭銘澈把主帳扎在鎮(zhèn)龍山上他們也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這一路上確實鎮(zhèn)龍山才是南澤最好的下手地點,那他們便為南澤創(chuàng)造此次機會吧。
夜逐漸深了,林子里安靜得很,此時沒有人真正入睡,只有心大的天凝茉坐在自個兒的營帳里打坐入定,而正如蕭銘澈他們所想象的那樣,在大家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有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昀公子,您安排的事都辦妥了。”
黑暗中有人靠在粗壯的樹干上,他抬起了頭,帶著寬大的斗篷,寬寬的帽沿擋住了他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卻見冷清的月色下他勾了勾嘴角,卻并不覺得是笑意。
“你確定?”
前方單膝跪地的人身著黑色的夜行衣,下半邊臉被三角巾遮住,只露出了眼睛輪廓有些尖銳卻又狹長的眼睛,那人拱手說道:
“是,那幾個馬賊都是些頭腦簡單的人,應該不會懷疑什么。”
“呵,”黑衣人嗤笑一聲,“一群查不出國籍也剿滅不了的馬賊,你覺得會是些個頭腦簡單的?”
那人如鯁在喉,一息之后回道:“是,屬下知罪。”
黑衣人從靠著的樹干上起身,直直掠過那人往前走去:“我說過,你若是改掉這個輕視人的毛病,或許能夠得到重用也不一定......呵,鎮(zhèn)龍山的靈力果真是舒服,怪不得有人要作死。”
那人起身,望著前方黑衣人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黑衣人卻突然停步,說道:“你受傷了。”
那人一怔,再次拱手:“和那群馬賊接觸不是很容易,所以我......”
前方黑衣人抬手,那人立馬不再說話。
“你當真,是我的人?我怎么記得阿通并不會武藝,馬賊若是動手你還能活著回來?”
那人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背對黑衣人嘴上卻仍舊恭恭敬敬地說道:“公子,這計策是您親自想的,馬賊心動了自然也要留屬下回來報信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對我自稱屬下,不知道蕭銘澈是個什么想法?”
說完黑衣人轉(zhuǎn)身,斗篷下他的神色依舊不甚清晰,然而唇邊的線條卻變得僵硬。
然而眼前的人卻惶恐地跪在地上,額頭都貼在了濕潤的泥土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公子,三皇子,您不相信我總得相信您挑選人才的實力吧,您既然指派我去聯(lián)絡馬賊,那肯定對我是有信心的,屬下絕對是盡心盡力地去完成了呀!蕭銘澈確實是上了鎮(zhèn)龍山,卻絕不可能帶上雷霆軍,這次計謀公子都是我一個人去做的,此刻公子若是懷疑我另找人接手,這事可能就成不了了啊。”
男子說得誠懇,語氣是焦急而害怕的,最重要的是,他說的內(nèi)容也算是具體,帶軍隊上鎮(zhèn)龍山簡直就是直接踩另兩國的臉面,蕭銘澈就算在猖狂應該也該顧著這點吧。
看阿通跪著頭也不敢抬,黑衣人便張嘴說道:“你辛苦了,去守著蕭銘澈吧。”
隨后轉(zhuǎn)身離去,這次是真的走遠不再回頭,而他身后之人卻一直將頭貼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知道耳畔聽到幾聲空靈的鳥啼,他在緩緩挺直了脊背,這時的月光照進他的眼睛,仿若照亮著某種信仰。
果真如情報里說的那樣,拓跋昀生性多疑,要不是在殺死他假扮的這個叫阿通的人之前還聽到他在抱怨,或許拓跋昀這無厘頭的一段會讓他露出馬腳也說不定。
當時他真想沖上前去殺了拓跋昀,不過蕭銘澈先前強調(diào)過拓跋昀這睚眥必報的性子留他日后還有大用,便忍了下來。
隨后,子風深吸一口氣,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此刻他的身形有些踉蹌,如果有熟悉的人看到會覺得他的速度大不如前,但他依舊一刻不停地向前趕著,大抵是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停了下來。
他才剛剛落地,大氣都還沒有喘,就看到視線前方有一大群人,站在最前方小山包上的人朝他招了招手,子風心中感嘆,他之所以擅長探測不僅僅是因為他能力的特殊性,更是因為他本身微弱的存在感,這兩日碰到一個幾乎無法感知的天凝茉不說,這會兒又碰到了一個感知力極強的人。
子風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隨后邁步向前。
前方的人群很自覺地分出一條供一人行走的小道,他們大多都是壯漢,眉毛一個比一個粗,這時他們的眉毛都擠在一起,手也將兵器攥得很緊,卻沒有人敢再向前走一步。
子風覺得奇怪,眼前那個并不是很強壯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把一群糙漢子馴得如此服服帖帖的。
子風摘下臉上的三角巾,露出了一口黃牙,他笑笑,嘴邊的法令紋有好幾層,明顯已經(jīng)不是那張諸人熟悉的俊臉。
子風哈哈笑道:“鐘捷兄弟,久等了!”
前方剛剛招手的鐘捷已經(jīng)朝他沖了下來,夜晚里她的膚色顯得更黑,倒是現(xiàn)在一口恨不得全露出來的大白牙很是醒目。
鐘捷笑道:“嘿嘿,阿通兄弟,你去查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