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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不是什么心平氣和的話,但是季若愚的語氣中卻是沒有什么怒意。
陸傾凡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的兒子,然后就直接一把將季若愚拎了起來,自己坐到椅子里,讓季若愚坐在他的腿上,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來。
“我就是不想你心情不好罷了,你可以把他當一個陌生人,陌生人還來者是客呢,起碼你不會覺得反感和影響心情,眼下你明明就已經(jīng)心情不好了。”陸傾凡這么說了一句,季若愚終于是有些煩躁地撅起嘴來,的確,她的確是不高興的,所以才窩在房間里頭,一點兒也不想出去。
陸傾凡稍稍側目就看到她撅嘴的樣子,可愛是可愛,可是也昭示著她不好的心情,“既然你會心情不好,就很簡單,你還在乎。只有因為在乎,才會影響到心情,不在乎的自然能夠很平常心,若愚,你還是出去和他談談吧,心平氣和談一次,想說什么就都說了,然后能拿得起就拿起來,拿不起,就放下,以后再不用因為他影響心情,這樣不是更好么?”
季若愚眉頭輕輕蹙著,伸手摟著陸傾凡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聽著他的說話,其實也覺得有道理,她向來就是個很講道理并且也相對理性的人,于是聽了他的話之后,覺得很有說服力。
不由得輕輕在他脖子上嗅了嗅,然后張嘴露出細白的牙齒,咬上一口。
沒有用太多力,陸傾凡只覺得有些濕潤的氣息呼在脖子上,微微的麻癢讓他忍不住彎了眼角眉梢,“怎么?兔子還咬起人來了?嫌我說的話不中聽了么?”
陸傾凡笑道,季若愚也不松口,就那么不算太用力地咬著,過了片刻才放開,看著他脖頸上那兩排淺淺的牙印,然后才點了點頭,“兔子急了也咬人呢,你明明就知道不中聽嘛,干嘛還說得那么有說服力呢,你知道你老婆是很講道理的人的,你說得這么有道理而且有說服力,我自然是沒辦法拒絕的了。壞人。”
語氣中多少有了些撒嬌的味道,聽得陸傾凡笑意擴大,側頭就輕輕吻了她一下,“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藥苦口利于病嘛,我就在房間里頭不出去打擾你們,你們好好談談,你要真覺得煩,談完了進來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好吧?我把脖子洗干凈給你咬。”
陸傾凡都這么哄著了,季若愚也不能再任性,于是也就從他懷里頭出來,輕輕抿了抿唇,心中堅定了一下,其實不過也就是因為自己心里想要逃避這個罷了,言信然,真的算不上是什么洪水猛獸的。
只是又慫了。
原本都抬頭挺胸深呼吸準備出去了,忽然又軟下來,肩膀耷拉著背也駝著,“老公,你就不能把他打發(fā)走么?”
她苦著臉,陸傾凡只得站起來,季若愚接著說道,“你自己以前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你和爸爸的關系也不好的,你應該要理解我啊理解我。”
“你的情況和我不一樣,言信然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一知道你的存在之后馬上就要承認你,而陸冠蒼一直是知道我的存在,可是卻不想承認我,這從根本上,就不同。”陸傾凡說了這句之后,就已經(jīng)伸手搭在季若愚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不過就是在為言辰鳴不平罷了,只是你要清楚,言辰終究是言辰,而你是你,你不能把他對言辰的態(tài)度套用到你自己身上來,起碼他對你還是不錯的,他還是想要對你好的,理性一點,乖,你最聽話了,最理智了。”
說完這句之后,陸傾凡根本就不容她拒絕,一手搭著她的肩膀,一手拉開了門,直接把她給推了出去,然后就迅速關上了門。
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態(tài)度讓季若愚哭笑不得,眉頭一皺剛想轉頭對房間里頭的人說句什么,就已經(jīng)察覺到客廳沙發(fā)上那人的目光,已經(jīng)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季若愚只能是硬著頭皮地朝著言信然看過去,就正好和言信然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他的目光很和藹,很柔軟,友善而溫暖的目光,就這么看著她,讓季若愚有一陣無來由的別扭,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然后就低著頭不看他,朝著沙發(fā)走了過去,直接在離言信然最遠的那個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她沒有開口,言信然也就這么看著她,兩人一時之間就這么沉默著。
終于,言信然無奈地笑笑,開口說道,“你媽媽不知道你這次出事的事情,她最近身體不好,急性腸炎住院了一次,都不想告訴你怕你擔心,所以你這次出事的事情,我也就自作主張地暫時還沒有告訴她,你覺得怎么樣?”
這種溫和的詢問態(tài)度,讓季若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辦,都說雷公都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再怎么,是一個年長者,這樣慈眉善目地和她說話,她就更加沒辦法惡言相向或者是冷言相對了。
“她……還好么?”季若愚停頓片刻,終于這么問了一句,然后接著說道,“我這段時間也忙,又出了這事兒,和她聯(lián)系得不多,她沒聯(lián)系我我以為是她工作太忙,不知道是她生病了。”
對母親的疏忽,讓季若愚有些許慚愧。
而言信然依舊是眉眼溫和,語氣柔軟,“她已經(jīng)出院了,現(xiàn)在很好。你還好么?”
季若愚思索了片刻之后說道,“如果你是作為自以為是我父親來問這話,我想說,我好得很謝謝。”
言信然的眉目里有些許痛苦的情緒,輕輕抿了抿唇,這個動作,和季若愚平時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很神似,他說道,“你就當……我是你媽媽的一個老友。”
季若愚聽出了他語氣里頭無奈的悲哀,一時之間心里頭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感覺,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說道,“那么,我不好。經(jīng)歷了兒子失蹤,綁架,丈夫受傷,一系列的驚嚇,我一點也不好,但是起碼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還算慶幸。”
言信然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那……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也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好不好。”
言信然這話是在告辭,季若愚終于是忍不住,直接問了一句,“你真的要當一個父親的話,最起碼的……你這次來,去看過言辰了嗎?你對他都只有那個樣子,我又能夠指望你對我有怎么樣呢?”
【作者題外話】:我知道大家喜歡看嘉泱和陸曼,關于他們,我肯定會寫一個完美收場。但是季若愚和言信然這種,這些都必須收清楚。~希望大家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