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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天笑道:“沒事。她現(xiàn)在逃跑都來不及呢,哪有時間找我?再說了,她有這個膽子嗎?……,說真的,這事還真是郁悶。對了,滬海市這邊黃驢莊沈家滅門的事是真的嗎?”
“你怎么會有滬海市的同學(xué)?……,”黃子琪也嗯了一聲,先不解地反問了一聲,接著解釋道,“我得去值守了,……。我就長話短說吧,你同學(xué)家在昨晚被人殺了七個男人,家里就剩下一些女人和小孩。現(xiàn)在那些兇手還沒有抓到,說不定那群家伙正在找你同學(xué)。你讓他小心點,在警察到來保護他之前千萬不要獨自外出,那些兇手絕對想將沈家趕盡殺絕。”
饒是孟文天心里有了準(zhǔn)備,但他還是嚇了一跳,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有這么大的仇嗎,還趕盡殺絕的?”
黃子琪感嘆了一句,說道:“沈家做事太過分了唄,要不誰會下如此毒手?沈家人可是被人一個個砍了腦袋。我哥說看了那場景,辦案的警察都吐得天昏地暗,太恐怖了,留下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一個個都嚇傻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正常。”
孟文天不敢想象那個情景,問道:“沈家做得過分?什么意思?”
黃子琪回答道:“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十五年前那件事導(dǎo)致的。”說著,他感嘆道,“人啊,還是要多做好事才好,千萬不要做虧心事。如果真是因為十五年前那件事,這沈家還真有點罪有應(yīng)得。沈家家主滅人家姓金的滿門,現(xiàn)在姓金的自然要滅他家滿門。”
孟文天脫口問道:“十五年前又是怎么回事?”
黃子琪不知道是感慨良多,還是覺得欠了孟文天的人情,竟然慢慢地說了起來:
多年前黃驢莊有兩家富裕的人家。他們之所以富裕純粹是利用了黃驢莊靠海的優(yōu)勢,又利用他們有不錯的航海技術(shù),加上他們膽子大,盡做一些走私的不法勾當(dāng),謀取暴利。
十五年前他們兩家又聯(lián)合走私一船商品,可在快要靠岸的時候,被緝私警發(fā)現(xiàn),那些警察荷槍實彈地追了上來。眼看兩家就要遭災(zāi),姓金的老板金子高主動提出又他來率領(lǐng)手下與警察周旋,讓姓沈的老板沈善瑞帶著幾個手下和賬薄跳海逃離。為了給沈善瑞拖延時間,讓他安全游上岸,金子高還指揮手下開船與警察的緝私艇周旋,甚至用走私船撞擊緝私艇,結(jié)果姓金的被警方擊斃。
沈善瑞因為不在現(xiàn)場,加上船上那些被俘的船員有意隱瞞,他就逃避了懲罰。當(dāng)然,也有傳言說他花了不少錢上下打點,甚至通過某些手段勾搭了某些牛人,這才把這事擺平。
安定下來之后,沈善瑞依然走私,但他不但沒有依照跳海時跟金子高說好的照顧好金家,將走私的利潤分一部分給他們,反而假稱金子高留了遺言,說金家將船只交給他沈善瑞管理,用盡威逼利誘的手段侵吞了金家的與沈家合資購買的船只,將雙方共有的債權(quán)歸于自己,將債務(wù)劃到金家。
金家因為失去了主心骨,加上駕船與緝私艇相撞時撞死了一名警察,受到警方的無情打壓,自身難保的他們根本不敢對沈善瑞說一個不字,只得聽任自家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產(chǎn)被沈家和某些人所奪走、所瓜分,從前富裕的家庭一下變得赤貧。
開始的時候金家還以為沈善瑞這么做是為了變相地保護金家的財產(chǎn),不讓某些部門趁機沒收,心里還期盼等這事風(fēng)平浪靜之后,沈善瑞會悄悄地還回一部分資產(chǎn)給他們,至少會讓他們能夠生活下去:不管怎么樣沈善瑞和金子高是一起發(fā)家的,兩家來往很多,他們兩人還是拜把子兄弟,更別說金子高是為了掩護沈善瑞而被警方擊斃的。
可讓金家人大吃一驚的是,沈善瑞絲毫沒有歸還資產(chǎn)的意思,金家過不下去了找他家借錢,他們不但不給,還把上門借錢的金家人趕出去,或者干脆不讓他們進沈家大門,比普通的鄰居還不如。
事情還沒有完,沈善瑞死亡一周年的祭禮那天,金子高出嫁多年的女兒金曼麗和其他金家的親戚一樣按習(xí)俗回金家祭拜。懷著身孕經(jīng)過沈家門口的時候,被沈善瑞那個游手好閑的三兒子沈利航瞧見。這家伙口味很重,竟然上去調(diào)戲這個快滿三十五歲的孕婦。
被金家人和周圍鄰居怒斥后,獸性大發(fā)的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在當(dāng)晚潛入金家要將她殲污。懷孕在身的金曼麗為了保護肚子里的胎兒誓死反抗并大聲呼叫,沈利航聽到外面有人過來就猛推金曼麗,將她推倒在地,全不顧她腦袋砸在水泥地板上頭破血流并暈了過去。
等金家人驚慌失措地將金曼麗送到醫(yī)院,高齡孕婦的她不但流產(chǎn)了,還在進醫(yī)院的第二天含恨死亡。
沈家人也知道這事不同一般,立刻啟動了所有人脈,到處花錢打點,到處收買證人,最后有關(guān)部門認定孕婦是自己摔倒而導(dǎo)致的事故。警方也只給了兇手沈利航一個調(diào)1戲婦女的處罰,拘押了三天了事。
金家當(dāng)然不干,金家和金家的親戚一起向有關(guān)部門申訴,而金子高的大兒子還放言要將沈善瑞當(dāng)年走私毒1品、殺害知情船員的事公之于眾。因為這些事情有不少是金子高一起參與的,現(xiàn)在金家寧愿魚死網(wǎng)破也要說出來的話,沈善瑞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金曼麗死的當(dāng)天深夜,一群蒙面人殺入金家,把金家所有男子給砍了腦袋,大部分女人被連夜運走。沒有人知道她們是被沉入大海還是被殺掉滅跡,或者被賣到其他地方。
雖然當(dāng)?shù)厝硕紤岩赡侨簹⑹质巧蛏迫鹬甘梗絽s查不到任何真憑實據(jù),事情自然就這樣不了了之,唯一的結(jié)果是倒霉的金家不再存在。
……
聽了黃子琪的述說,孟文天不由膛目結(jié)舌,好久都回不過神,心情更是復(fù)雜得無以復(fù)加:沈家和金家的家主都不是好人。貪財與不講道義的沈善瑞固然該死,但金子高也不是什么好鳥,走私被警方追緝竟然還撞死警察,同樣該死。只不過沈家做的太過分,特別是那個沈利航,完全是人渣,連孕婦都不放過。現(xiàn)在好了,人家殺上門來報仇,誰也沒撈到好。
那個金曼麗真是可憐,無辜的她連同肚子里的胎兒都成了兩家爭斗的犧牲品。
過了好一會,他才問道:“金家不是被趕盡殺絕了嗎,怎么還會有人來報仇?”
黃子琪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誰是兇手,或許是金家的后人,也可能是沈善瑞得罪過的其他人,誰知道?不過,現(xiàn)場有人聽了兇手隱約說什么‘血債血還’、‘以牙還牙’,所以警方初步判斷是金家的后人。”
孟文天問道:“如果是金家的后人,還算良心未泯,留下了女人和孩子。”
黃子琪說道:“也可這么說吧。但不管怎么樣,這也挑戰(zhàn)了法律底線,抓到了一樣會是死刑。……,孟文天,如果我哥有什么有關(guān)案子方面的事要問你,你可不要藏私。”
孟文天笑道:“他一個派出所所長會問我?你開什么玩笑。”
黃子琪卻認真地說道:“那不一定。你運氣好,主意多,說不定能給他提示。……,反正,如果我哥問你的話,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他不問就算了。我總覺得你有福氣。”
孟文天哭笑不得,說道:“破案子還講狗屁福氣不福氣?……,行,如果他真的問我,只要我知道,我就說。”
掛完電話沒有多久,姚小妍也吃完了飯。
她走過來,說道:“你跟誰打電話,說了這么久?”顯然她不是真的想打聽他跟誰打電話,只是一個搭話的由頭,接著,她說道,“剛才他們都在說下午考試的事,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墊底?……,萬一墊底,她會不會罵我們?”
孟文天說道:“應(yīng)該不會吧。王老師也不是真的糊涂。人家都是大學(xué)生,我們才是高中生,墊底也是應(yīng)該的,要不他們的臉往哪里擱?人家的大學(xué)難道是白上……”
話音未落,王茹雪已經(jīng)走了過來,厲聲說道:“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你們以為我善良大方,就不斷碰撞我的底線?參觀的時候呆一起嘰嘰喳喳,吃飯的時候卿卿我我,剛吃完飯分開沒有兩分鐘就難分難舍。哼,不知道下午要考試嗎?”
她的話讓剛吃完飯的師生都哄笑起來,但那個沈鶴軒卻一臉的陰沉。
姚小妍被王茹雪打擊過多次,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種害羞的小女孩。聽了王茹雪的話,雖然她還是有點臉紅,但立馬就反駁道:“王老師,你怎么總把眼睛落在我們身上?你哪里看見我們卿卿……”
王茹雪怒道:“哼,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告訴你,如果你們兩個在下午的考試中沒有考進前十名,我跟你們沒完!回去之后立馬給你們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