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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她的氣話,孟文天不以為意,大大方方走過去然后站在她行李箱后面,再拿出手機(jī),撥了王茹雪的號碼。
等電話接通,他問道:“王老師好,我是孟文天。請問你在哪里?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單獨走?……,哦,行,我們兩個正在售票室排隊買票。……,好的,我讓她來接你,再見。”
掛了電話,他對姚小妍說道:“姚美女,王老師說她馬上就到,讓你去接她。……,車票就讓我買吧。”
姚小妍這次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吃驚地問道:“你剛才是跟她打電話,你怎么一點也不怕她的樣子?”
今非昔比的孟文天怎么真的怕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雖然她是老師。他很裝逼的用奇怪神情問道:“為什么要怕她,她不是我們的老師嗎?……,快去,要不你可能又被她罵一通。”
姚小妍轉(zhuǎn)身欲走,但隨即想起了什么,問道:“替我們買票,你身上有這么多錢?”
她雖然對孟文天一肚子的火,恨他與郭秋蘭是一對狗男女,但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他,怕他因為沒錢而在王茹雪面前失了面子。
孟文天說道:“我現(xiàn)在是小富翁,錢多。……,你拖行李箱去干什么?放這!我又不會要你的。王老師要你去接她,說不定她那里東西多,需要你幫忙提呢。”
“哼!錢多?還是臟兮兮的錢。”姚小妍卻瞪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拖著她的行李箱氣呼呼地走了,丟下一句話道,“我們不用你的錢,也不用你買票!”
等姚小妍走遠(yuǎn),剛來排在孟文天后面的一個年輕男子笑著對孟文天說道:“哥們,牛啊。讓這么漂亮的小妞吃醋。如果我是你,我就把那個女人給甩了,只跟她。我就不信你那個女人有這個小妞漂亮。”
孟文天沒有理會這個無聊的家伙,但心里卻為姚小妍吃莫名其妙的干醋感到好笑。
在他心里還真沒有馬上戀愛的心思,他可不想馬上就順著這個小妞的心意來一場戀愛:兩輩子為人的他就連成熟如水蜜桃的郭秋蘭都有點不好意思下手,哪里好意思拖年紀(jì)更小、身體都沒有長開的姚小妍下水?
就在孟文天苦惱如何解決自己與姚小妍之間的矛盾時,突然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孟文天,你這是要到哪里去?你不是開學(xué)了嗎?”
他抬頭一看,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官笑吟吟地朝他走了過來。
看到英姿颯爽的女警長跟孟文天打招呼,剛才那個跟他搭話的男子大吃一驚,心里對孟文天佩服得不行。
孟文天看了華奕一眼,招呼道:“華警長好。我跟老師去滬海市出差。”
華奕不解地問道:“出差?你一個高中生出什么差?”接著,她笑著隨口問道,“是不是一位美女老師?……,看你剛才一副愁腸百結(jié)的樣子,是在想如何拿下她吧?”
孟文天無語,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岳夢潔是這樣,她的閨蜜也是這樣,都喜歡說這些。女孩就不能矜持一下嗎?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怎么到這里來巡邏?你們的轄區(qū)不是這里吧?”
華奕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女老板惹出的案子?”
孟文天說道:“看你說的,什么叫我們?nèi)浅龅陌缸樱磕銈兊男室蔡土耍鹬┲搿浆F(xiàn)在都沒有抓住?……,有線索了嗎?呵呵,我只是瞎問,你愛說不說。”
“這是秘密!”華奕連忙低聲警告道,但很快她又說出了她所知道的。
面對孟文天,她感覺自己內(nèi)心對他非常信任,根本不想隱瞞任何東西,他想問她就想答的感覺。
只聽她低聲說道:“她一會扮老太太,一會扮年輕妹子,一會扮中年婦女,每次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時,她早就換了一個樣子,我們根本抓不到她,只能跟在她后面追。嗨,這幾天我們都被她累慘了,幸虧能夠確定她還沒有逃出江德市。否則我們江德市和整個南江省警方都沒有臉見人了。”
說到這里,她郁悶地感嘆道:“這女人簡直就是百變妖精,怪不得她能流竄大半個華夏。她已經(jīng)變了無數(shù)個女人模樣,變盡了各個階段的女人,就差沒妝扮成嬰兒了。或許某一天她還會變成男的呢。”
“某一天變成男的?”孟文天心里一動,心里某根弦突然被什么撥了一下。
看到華奕說完之后準(zhǔn)備離開,準(zhǔn)備行駛她的職責(zé),就扯了她袖子一下,湊近她的耳朵說道:“華警長,說不定今天我就能幫你這個忙。……,剛才我好像看到她了。”
“啊——,真的?”華奕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目光不斷朝四周旅客掃去,一邊低聲問道“在哪里?你在哪里看見的?”
孟文天回憶著剛才進(jìn)售票廳時所出現(xiàn)的那個熟悉身影,說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當(dāng)時我進(jìn)來時有一個人從我前面過去,我感覺他的背影有點熟悉。……,這樣吧,你安排一個人替我排隊,我?guī)闳フ艺摇!?
“不用排隊了。等下我讓人帶你直接到售票廳里面買票就是。”華奕扯著他就往外走。
孟文天沒有跟著她走,而是站在稍離剛才站立的地方,眼睛掃視著每一個買票的隊列,發(fā)現(xiàn)沒有那個身影,就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她我還不敢肯定,但我肯定那個人心里有鬼。如果是那個人心里沒鬼,到售票廳來就應(yīng)該排隊買票,或者稍微逛一會就離開。所以要么這個人排在隊列里,要么這個人要出去,可現(xiàn)在這個人竟然不見了。”
華奕問道:“會不會他出去了?”
孟文天搖頭道:“不會。當(dāng)時那家伙是往里面鉆的。……,對了,當(dāng)時‘他’動作那么快,應(yīng)該是害怕我。而我也一直有意無意地注意著售票廳出口,肯定沒有出去。”
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往人群多的地方走,旅客一般會主動給你這個美女警察讓道,我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你就能看清那些有意無意隱藏起來的人。一旦我看見她,我就喊你停。”
“打草驚蛇?這個辦法好。”不過,華奕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樣做有隱患,連忙說道,“你跟著我的辦法不行。當(dāng)你喊停的時候她有可能快速逃跑,也有可能憑借她的本事劫持人質(zhì),那麻煩就大了。……,這樣辦,你等一下,我喊一個人過來幫忙。”
孟文天一聽,認(rèn)為她說的對。她是警察,顯然對如何抓捕罪犯比自己更有經(jīng)驗,所以很快就同意了她的建議。
華奕離開不到兩分鐘,一個身穿便衣的年輕人就到了他身邊。
他走過來低聲自我介紹道:“我叫黃子琪,是華警長命令我來的。如果你發(fā)現(xiàn)了犯罪嫌疑人不用喊華警長,暗示我就行,我會悄悄地過去抓你指認(rèn)的人。”
孟文天點了點頭,示意這個黃子琪站在自己身邊不遠(yuǎn)處的梁柱后,等待自己的命令。
華奕也在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孟文天一眼。
見孟文天給了自己開始行動的眼神,她只好虎著臉擺出一副威嚴(yán)的樣子朝前面聚集的一群旅客走去。
因為她一身警服,加上她滿臉的嚴(yán)霜,那些聚集的旅客們看到她走過來都紛紛躲開,一下膽小的更是小跑著躲開,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有人眼里還露出一絲膽怯。
很快,華奕就把那一堆人給“驅(qū)散”了。
她轉(zhuǎn)頭又遠(yuǎn)遠(yuǎn)看了孟文天一眼,見孟文天示意她選擇另一個人群,就不動聲色地朝另一個旅客多的地方走去。
看著孟文天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指揮著自己欽佩的美女領(lǐng)導(dǎo)四處亂走,那個躲在梁柱后的便衣警察——黃子琪——心里很是不滿,也產(chǎn)生了懷疑,感覺自己和自己的領(lǐng)導(dǎo)都被這小子忽悠了。
他忍不住走到孟文天身邊,低聲道:“喂,你在故意整我們領(lǐng)導(dǎo)對不?就這么走,有什么意義?”
孟文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滾回去!”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在華奕走過的周圍打量著。
黃子琪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時候一個學(xué)生娃敢對著一個警察吼,而且老子是刑警好不好?老子抽你的耳光才天經(jīng)地義呢。
就在他要教訓(xùn)一下孟文天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時,孟文天卻非常肯定地說道:“就是華警長左邊前面那個穿藍(lán)棉襖、粘了白胡須的老頭。……,你他媽的快去!”
那個老人看到華奕走過去,看了她一眼,然后不急不慢地蹲下來慢慢地系著鞋帶。因為他是一副老頭模樣,又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很正常,正在人群中穿梭的華奕根本沒有注意“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在“他”身上哪怕多停留一秒。
華奕如此,便衣警察黃子琪更是如此,聽了孟文天要他前去抓捕老頭,他脫口說道:“你沒搞錯吧?‘金蜘蛛’是女的,而這人是個老頭。……,你到底認(rèn)識不認(rèn)識她……”